顏殤手里把玩着沉璃的长发,自从那次他们把误会解开了以后,关係逐渐变得越来越亲密。
    如今,沉璃就靠在他的臂膀手里拿着千里迢迢发来的信件,是顏殤的妹妹顏曦的家书,信中写道她成为酋长之妻目前怀孕两个多月,她不想跟鄂图多说,怕鄂图多知道后,要限制她任何户外活动,正思索如何在肚子快速鼓起来前,疯狂的玩耍,简单来说就是要一个身分让这一切合情合理,看着顏曦信中的俏皮文笔不经笑了一下。
    「呵。」
    顏殤听见沉璃的笑,手边继续研究如何将沉璃这又细又滑的长发打成辫子,嘴上来是调侃着亲妹子。
    「顏ㄚ头又写些什么让你发笑,若太胡闹就跟我说一声,虽然我们这离他们那颇远,但不碍事。」
    沉璃又笑了笑,往顏殤腿上一躺,清秀的脸庞带着一抹清新的笑,怀里压着那封信,笑着说:「她怀孕了,你要当大伯了,不好吗?」
    顏殤望着她的笑,勾起一抹坏笑说:「那什么时候让他叫你婶婶?」
    沉璃笑变得模糊,眼神变的正经起来,一起身脚一踏就是要往亭外走,顏殤也不做挽留,就靠在亭柱旁,调侃道:「你是害怕他们傪我一本魅惑国主吗?」
    沉璃一回头,就看见顏殤一身红裳外头批着火红色的狐裘衬着漆黑的发与妖艳的面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转身就走,顏殤三步併两步就是向前拉住沉璃的手。
    雪花飘落,触手是一片冰冷,他们就在寒风中站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眼见雪越下越大,顏殤解下身上的狐裘欲往沉璃身上披,但沉璃退了一步,她仅存一眼写满了说不清的情绪,她默了许久,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不该如此。」
    顏殤也不拦,看着她脚步匆忙的离去,手中还拿着火红色的狐裘,眼神黯了下来,将狐裘在次披上,蹲在原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不该如此吗?」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步,你却像是清醒了过来,匆忙离去,我就那么可怕,就是事一个迷离梦幻的美梦吗?你怕沉沦在这美梦中吗?还是你害怕我?
    我再一次憎恨我的脸,我拿起匕首往脸上比划,狠戾的往左脸颊划下鲜血淋沥,望着远方,眼前越看越模糊,冷是在意识消沉以前的唯一感觉。
    空气中传来药的味道,我下意识的闪躲却被一双略为粗糙的手固定,那双手略微温凉似乎可以闻见雪花的味道,我为我的想法嘲讽了一下,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入眼的是她担忧的神情,她看起来挺疲倦,感觉脸上裹着纱布有种凉凉刺刺的感觉让人想去抓,沉璃急忙阻止顏殤。
    「别!」
    顏殤冷冷的看着沉璃,任性的撇过头,沉璃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几天安心养伤,不要去抓伤口会留疤,大臣那里也不会追问,至于顏曦我已经派人请她安心养胎,我以种植雪花草不易须以专业人是驻守为由,我想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人过问她的去向,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你…把药喝了安心养伤。」
    顏殤这时坐起身目光依旧冷淡,沉璃伤脑筋的看着向孩子般任性的顏殤,看着他渗血的纱布叹了一口气,坐下从旁拿出治伤的药,轻手轻脚的替顏殤抹药,看着那长长的伤口,说不心疼都是假的,看见沉璃眼中的心疼,顏殤抹把脸,脸上的神情缓和许多,沉璃一见欣喜故作镇定的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婚嫁。」
    顏殤为讶,但还是按耐下心喜,偏过头问:「为什么啊?」
    沉璃看他欣喜的神情,勾起一抹浅笑说:「谁叫某人是个醋罈子呢?这么爱计较。」
    顏殤故意齜牙裂嘴,但扯到伤口,妖艳的脸顿时变成苦瓜脸摀着伤处说:「怎么办我毁了容,谁娶我?你要为我负责。」
    看见沉璃心疼急忙握住她的手,害怕她再次甩开他的手离开,这次沉璃回握他的手说:「我负责。」
    那一夜,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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