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有的性滋味都来自彼此,无论是甜是涩,都乐在其中,甚至沉溺。
    沉知许以往只需要投出一个眼神,谢司晨便会勾走魂,乖乖束手就擒。
    可是相爱的时候,哪有谁是谁的猎物呢。只有心甘情愿投降罢了。
    他在某个地方臣服,又会在别的方面戴上捕手。
    比如说,处处照顾她的感受,却十分热衷于看她在情欲里哭泣。
    每每热泪盈满眼眶,被覆灭般的快感淹没头脑,沉知许都能在眩晕之中看见他胜利的微笑。
    仿佛在说,沉知许,你看,我们的博弈。
    并没有谁一直是输家。
    有时候她好胜心上来了,便会乘骑在那坚挺之上,拉着他刚从学校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的领带,要他咬着牙承认自己是她的小马驹。
    可他记仇,下次一定会找到机会将被玩弄得一塌涂地的性器狠狠塞爆她的嘴巴。
    所以现在,当谢司晨跪在她跟前,薄唇亲过她冰冷的手背时,带来的温暖触感,不仅让沉知许感到战栗,更让她兴奋。
    “为什么不回京都的酒店?”
    在他的吻渡到唇上之前,沉知许问他。
    那是他们重逢的据点,是性欲重生的桃源。
    “这边有个开发项目,我得多留几天。”
    舌头伸进来,一如既往地温柔。
    攻势却迅猛,很快占据掉她的呼吸,掠夺津液。
    “回京都估计得下周了,”他的语气都变得黏黏糊糊,“在这之前……”
    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腿侧,几乎不用技巧,就轻松地脱掉了她的内裤。
    “很想操你。”
    沉知许的下体无意识地收缩一下,脸几乎是立刻热了起来。
    他了解得很,伸手去掐她的脸颊,捏起一小块嫩肉又松开,改用拇指去摩挲那块浅红印记。
    感受到她体温的变化,满意的微笑攀上唇畔,另一只手下移,探入更热的源地。
    “这里也是热的。”
    他没脱腕表,凉得让人心惊。
    沉知许抖了一下,就被他强硬地埋得更深。
    不受控地回忆起,他捻棋的动作。狠狠地闭上双眼,却挥之不去。
    圆润的边缘被他如玉般的手指剐蹭而过,带着宠溺的意味,游走在双指之间,十分缓慢的把玩,却能抚过每一寸腹地,整将颗棋身都疼爱一遍。
    他的食指和中指几乎是一样的修长,指节分明且凸起,能顶到肉壁的凸起。
    静谧的空间里,几乎要充斥她的喘息。
    渐渐地开始听见哭泣和水声,沉知许捂住嘴,也捂住他的袖扣,在求。
    “很贪吃。”他难得做好人,快进快出地穿梭,给她致命的抽插,也给她情人般的柔情,“是不是这里最舒服,嗯?”
    “呜呜……唔嗯……啊……”
    她被快速的快感击穿理智,疾风骤雨般的侵略来袭,半幅身体都已经酥麻。
    那收缩的穴口被他插得几乎合不拢,水液喷溅,两片嫩红的阴唇正贴在他的指上求饶。
    “含得不错。”
    他显然是被刺激到,语气中带点咬牙切齿,狠着心送得更深,硬是在高潮中又指奸出更让人溃不成军的快感。
    沉知许真的觉得自己快死了,头晕目眩里听见他拉裤链的声音,皮带应声而落,像是即将进军的奏歌。
    “你要戴套。”
    谢司晨挑着眉,将自己搭在沙发旁边立架上的外套抽过来,轻而易举地翻出一排。
    沉知许咬着舌尖:“你是变态吗?”
    他笑了,一边给自己戴上,一边反问:“你以为我在书房问你的问题是在开玩笑?”
    沉知许的身体震了一下。
    理智让她直觉不妙,四肢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要避开他的触碰,却被那有力的手臂扣住了脚踝,轻轻一拉就变成了他想要的姿势。
    性器破开了层层嫩肉深入到内里,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如同舒张的羽毛围绕,丰沛的水液和敏感的反应都是他运作的润滑油,几乎只是适应性地往里轻轻动了几下,他便开始大张大合地运作起来,每一次抽送都往她最软最嫩的地方操。
    “唔……”
    她不仅被干得下面出水,上面眼泪也狂流。
    脑子里出现一个暴雨天气,摇摇晃晃飘来一叶扁舟,承载着年少时不能与人述说的秘密情事。
    夏,蝉,摇晃的树影,嗡嗡作响的老式风扇,和冰镇好了切成小块的红色西瓜。
    他卷子总是写的很快,沉知许做题最怕的事情从定时闹钟响起变成了谢司晨先放下笔的声音。
    “这次你想怎样?”
    他们一直在用这件事情打赌。
    小到带早餐,大到帮他写课堂作业,都是些没营养的赌注。
    所以在谢司晨说出,我想和你做爱这句话的时候,沉知许的第一反应是皱眉。
    “你在开玩笑?”
    他的脸庞穿越这么多年的时光,只褪去了稚气,留下刀刻般的深邃和成熟。
    “你以为我问你这个问题是在开玩笑?”
    清风穿堂而过,越过风铃和即将坠落的日光奔跑,翻过山岗企图寻找月亮留下的讯号。
    谢司晨看着她,眉眼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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