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路可走?只好出此下策?」她眼出青光,反问我。(02)
    「业力的牵引不可思议?难以判断?」我回答她。
    我又说:「世间的因缘不可思议!」
    她停顿了一下,说:「您会看不起我吗?」
    「不会!」我含情默默的说:「我也曾经走入绝地。只是我运气好,一直有人守住我!而你没有?」
    她有点生气。
    「不许乱猜!」
    女人生气了我只好闭嘴。
    她握紧拳头,嚶嚶而鸣,叫着:「为什么这样?」
    「我说个道理给你听听?你不怪我?」我企图安慰她。
    「您说!」她有点动怒,不知何为?老人家的判断,她不像吊死鬼,她没有那么大的怨?只是不爽!可是她气什么呢?
    我一时也无法了知?
    我说:「一个人活在世上,要有两本帐,一本是真心的帐,一本是妄心的帐,人要有无常的概念,要有心理准备,必须经营好人际关係!要有良师益友,正所谓:菩萨行方便的四摄法:持戒,心出家。爱语,说好话。同事,体会到同仁的处境与痛苦。利行,做出有益于自己和他人的行为来。这样人生就不会孤绝?」
    她幽怨的说:「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念头可转,念头一转趣向光明,我佛慈悲——」
    她打断我的话。
    「如您当我是主子,听我的?请帮我超度!」
    显然她心中自有主见,根本不听我的佛理?她是累世自杀了结生命的一阐提?或者是:
    人都死了?
    还讲什么大道理?
    大概是这个意思?
    却懂得要功德?
    「没问题!请问芳名。」
    「我叫:吴碧珠。」
    我笑着说:「主子,我的主人,奴隶立刻去做!」
    说完我就在梦中念起佛号来。
    她笑了,不久就笑嘻嘻的说:「奴,我要躲进你的内裤暗袋去!嘻嘻嘻!」
    说完她就不见了。
    我在梦中回向已毕只觉很累?就昏沉熟睡而去!
    第二天。
    十二月九日,星期二。
    冬天的早晨,躲在温暖的被窝里,真不想起来?
    我一睁开眼睛,看见她们俩在拨弄研究我的软鸟。头在被窝里挤在我身上,手在鸟上棒着,捏着。嘖嘖称奇!
    「变得好小!」
    「怎么不一柱擎天?」
    「大概没有精虫了?」
    「会不会六点半?」凤子压低声音的说。
    「什么意思?」
    「垂头丧气的阳具,呵!」
    「嘻嘻嘻!」天珠儿笑个不停。
    「不知轻重!你还笑的出来?」
    「怎么了?姐!」
    「老师一阳萎,我们都变成活寡妇了!」
    凤子摸着我的鸟,又说:「怎么有一股阴冷之气?这要叫李茶来看看!」
    我一动,她们啊的一声惊啼,粉拳纷纷搥下!
    「干什么!」
    「没有!」两个人的头鑽了出来。
    天珠儿压在我胸口说:「老爸!您的鸟举不起来了?」
    我说:「大惊小怪,牠今天休息。」
    「是这样喔?」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的笑。
    「就不相信?」凤子不死心的捏着。
    「硬了!硬了!哈!」
    我不理她们。
    兀自倾听寒冷的冬天的早晨的:天籟之音。
    在静中反扑世俗之声。
    而得到了一种异样的情感!蛮温馨的!
    也是一种净洁神圣的体验?
    大地醒来了,在戒律之中,单纯的醒了过来!
    是叶子落了的声音?
    是露珠儿在叶片上滚动的碎音?
    是斑鳩扑翅的声音。
    是女人呼吸的声音。
    我左拥右抱的,看向天花板说:「还要睡?还是去吃早点?」
    「再睡一下!陪陪我们。我们好可怜的!」天珠儿哀求着。
    「好!」
    凤姐嘟着嘴,也露出可怜模样来!
    两个人把头枕着我的胸膛,又睡着了。
    早餐时遇见素贞,大家不禁的又聊起这次的垦丁之旅来!好想立刻又去旅行?当然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才刚刚回来!
    而且还有很多事要做?
    比方贴文章,投票,呦,有三天没做了?
    天珠儿今天也要上课了!
    而我也应该念佛回向给那个吴碧珠了!说到做到,不是吗?
    我把昨天的梦说给李茶听。
    在所谓的鬼魂中,中阴身是比较温和的鬼,因为他们四十九天内,就要往生他处去了!大致上,不会搞怪!
    只是惶恐的多?
    有的一股怨气?
    也是懵懵懂的?迷迷梦梦的,直直的死人,并不灵光?
    也无大碍?
    少有灵灵觉觉的?
    人死了就这德性!
    所以吴碧珠是异数,她还灵灵觉觉的!
    「大哥!不能骗鬼喔?鬼心直,要说到做到!」
    「好!」
    如果对人生没有正确的认识?
    生不得安?死亦不得安?
    只是生时迷迷梦梦?死时怎可能灵灵觉觉?
    以凡人而言,误认生是喜,死是哀?以为生充满希望,死就什么都完了?所以纠缠!
    生死两茫茫,生死涅槃皆恍然若梦。
    这才是真相!
    不开悟生也迷?
    我赶快念佛给吴碧珠。念到浑身发热为止。
    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而觉得浑身舒畅!
    那夜梦见在某一个山村?山村里面,有一种奇妙的力量?其中有一种教人经商营利之机,也就是说:您只要去那儿住一宿?必有所得!回来你就知道怎么作生意了?有灵机!因此很多人慕名而来,前去找寻灵感!我也不能免俗的前往?房舍建在水塘上,好风清凉,又有荷香阵阵,肥鱼悠游!
    我一个人前往。
    梦见在公园里有一隻牛,好大的牛,比平常看到的牛,大四倍以上,又肥又壮!
    这应该是股市多头的讯号?
    得到了这个灵感?我就从山村回来了。
    在梦中,回到家,吴碧珠怯怯的等在门口。
    「进来呀!你等多久了?」
    「刚到!」
    她穿着一件金光闪跳的紫衣裙,脸也丰美多了!光还是不亮。
    一坐定,就说:「我告诉您:您买我的房子!您一定要买我的房子!为什么?我房子里有钱,通通给您!」
    她咬着唇,血都流出来,是诡异的浓黑液体。发出恶臭!
    她下定决心的说。
    「你不是有一个弟弟在帮你料理后事?房子不是该留给他吗?」
    「他福薄无法消受?」
    「哦?」
    「我的奴,他会来找您,他没钱,他会要求您买下我的房子!您只管答应!」
    「可是,我也没钱?」我说。
    「有,有,您有,您有八十万!」
    「哦?对对!有,有!」是素贞跟彩衣寄在我这儿要买股票的。我一直没进场?
    「您一定要相信我!」
    她一用力说话,七孔流血,都是黑色的浓液。
    「主人,我的主子,你的奴隶,我,当然相信你!」
    她笑了:「说好了!别后悔!」
    「不会!」
    我一说完,她就走掉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管理室的伯伯,带一个人来找我。
    我一看即知是吴碧珠的弟弟!
    失魂落魄的样子。
    伯伯先开口说:「老先生,您就帮帮忙,吴先生缺钱,是不是可以买下他姐姐的房子?他才能料理后事!
    是这样,房贷还要还六十万,吴先生需要贰拾万,房子就卖您八十万,如何?是三十坪大的房子!」
    那人说:「老先生救救我!我老婆不拿钱出来?房贷不缴房子也没了?姐姐未葬,我知道这种兇宅没人要!可是我需要钱呀!八十万卖给您好不好?」
    伯伯帮忙说话:「吴先生跟我提这件事,我想本栋大楼只有您能帮他的忙了!您很慈悲,所以我才带他来找您的!」
    「吴先生你不会拿这房子去借钱?」
    「不行!不行!我太太不会答应?」
    又哀求:「您就救救我吧!」
    「好!」
    找来一位代书,立了买卖契约。
    他把所有权状等交给代书,我付他二十万,六十万还清贷还。办理过户!
    隔几天,他把房子的钥匙交给我。
    第二章:神秘屋
    ——德没有量
    等目菩萨敬告佛说:「普贤菩萨的德行,无有量,不可限制?
    无所不周至?
    无回还之行?
    虽分别诸法行是否光明?又无分别,随一切方便行,这就是他独特的语言了?」
    普贤不讲大话,用行动来表法,所以高人一等。
    不说话就已经净化了无数的眾生了?
    是无极的清净,无量的功德,兴无数的福,修无数的相,德备无限,行无等伦,名流无外,无得之行,普益三世。
    又有佛加持,而普为流传。
    普贤菩萨的行绩就是这样子的!
    他就是跳出心,以人的行动和感觉,来证法行!
    晚餐时,我宣布这件事。
    素贞以成人之美,救人之急,赞成此事!
    彩衣则以为八十万可以买到两百万的房屋,值得,而赞成此事!
    凤子却忧心兇宅,将来不好脱手?以及买了以后,谁敢去住的问题质问我如何因应?
    天珠儿说她愿意去打扫清洗粉刷,她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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