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和钧感觉身体陷入靡媚的沼泽地,虚幻与现实的边界逐渐模糊,他分不清这是残酷的梦还是真实的存在。
    omega面容如一团云絮,模模糊糊,但他意识到对方露出了卖弄风情的笑容。
    淡淡的、柑橘味信息素缠绕在他身上,诱惑着失神的alpha俯身亲吻歌声嘹亮、邪恶的海妖。
    周身沉浸在一种无爱的、身不由己的情欲之中。身体由于针对alpha的禁药而无法动弹,他感觉自己像伸进邻居家的枝丫,毫无办法地任人采摘。
    他努力睁开眼睛,嗓子极其嘶哑,仿佛沙漠中口渴难恕的旅人:“滚开!”
    萦绕在omega面庞上的迷雾恍然消散,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容,称不上美艳,只在目光流转的瞬间,捕捉到几分情韵。
    再往下,是瘦削的身躯,绵软无力,覆盖着薄薄的肌肉,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惨淡,看起来经受不起那种使人痛苦的情欲折辱。
    但白纸一般的皮肤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特别是小腹上层层迭迭着无数咬痕与吻痕,好似那处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不受控制地伸出手抚弄那柔软的小腹,吻痕有着玫瑰捣碎后的色彩。
    “您可以吻我。”
    女巫施展了她的咒语,,狂风把灵魂投入回不来头的地狱。
    他一反对omega的排斥,怀着渴望,低下头想要去与苍白的唇相贴,身躯颤抖着,视线中渐渐映出白光,一片光辉最终照亮了他。
    在梦中,她给予了恩赐。
    傅和钧在这时醒来,鼻尖萦绕着浓郁的巧克力涩味与腥气。
    臂弯里沉沉睡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像一具艳尸,露出珠链一般蜿蜒向下的脊椎骨。臀丘紧贴在他的小腹上,下半身难舍难分,稍稍一动就发出搅弄泥泞的声响。
    一阵热流汹涌,冲开了心底沉重的青铜锁,理智就像树枝在狂风中摇摆,情欲就是风后迫不及待落下的雨滴。晨起的阴茎半勃,他忍不住在那新奇潮热的梦幻地顶了顶。
    女人轻哼了一声,翻身钻入他的怀中,没有醒过来,喉咙里发出黏腻的、长长的娇嗔。
    他僵着不敢动,脑袋清醒了些,易感期内发生的所有情事涌入识海。
    林毓柔软的嘴唇靠近脖颈处,贴在搏动的静脉上。吻痕从后颈、锁骨、胸口一路往下,小腹之下被铁灰色的被子挡住,边缘隐约露出咬痕,反倒是更让人浮想联翩。
    这正是他梦中所见——布满吻痕与咬痕的小腹。
    女人在他耳边低语:“您可以成结……”
    傅和钧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似乎又陷入了易感期。女人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黑巧克力信息素味道,长久的身体交融,让他对这位床上的伴侣感到安心与痴迷。
    他忍不住将手伸到被子下,偷偷摸摸地去抚弄小腹,寻找梦中那片靡绯。
    触手一片腻滑的光裸肌肤,她身上不着片缕,又在沉睡中无知无觉,任由男人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欲。
    记忆引导着他将烘热的大掌覆盖在小腹上,回忆着那里凸出来的肉柱形状,他几乎要突破宫口,在里面放肆成结,但不被允许,只能一次次地将肿大的龟头抵在腔口,射出包含占有欲的精液。
    手指继续往下,碰到黏腻潮热的穴口,阴唇红肿发热,紧紧含住他的阴茎。
    指尖擦过阴蒂,林毓发出细小的低吟,微微睁开眼睛,露出那双茶色清冷的眸子。
    她愣神着试图聚焦,不设防的目光好似小羊羔:“您…您清醒了吗?第几天了……”
    傅和钧感觉心脏一片柔软,不言不语地低下头去啃吮吸已经没一块好肉的脖子,洇出微微绯红的水痕。
    易感期分明已经过了,但他却依旧伪装成尚未清醒的模样,像一只海鸟,疯狂地迷恋泡沫翻涌的大海。
    他用无休止的性爱来逃避清醒之后将要面对的一切,不敢想象林毓清醒之后会如何反应,但要他在此时退出易感期床伴娇软的身体,他做不到。
    傅和钧迫不及待地将狰狞的性器往对方穴内钻,沉下腰腹,慢慢抵住那封闭的宫口。
    这里依旧闭合,唯有一丝被撞出来的缝隙,冒出暖呼呼的清液。他不敢想象里面是怎样的天堂。
    抽插初始仍有些困难,林毓那里不知道被他弄了多少次,但再行情事依然紧致,像训不熟的宠物,永远无法使其记住自己的形状。
    他憋着一口气,毫无耐心地用龟头揉弄着宫口,闷声用力重顶数下。
    “唔嗯…傅总……”林毓喘得说不出话,用手去推他的小腹,又抓住环在腰间的臂膀,“停…不许!”
    女人的拒绝让他没来由地感到恼火,他在心中偷偷将这次认定为最后的晚餐,既然不顾教条的束缚,忍着羞耻去放纵,就要做得彻底。
    傅和钧叼住后颈那块平坦的软肉,那里的痕迹只有吻痕,没有犬齿的痕迹。林毓不仅不允许他进入子宫,甚至不许在没有腺体的后颈留下象征性的标记。
    她一直守着不许男人跨越的底线。
    他一下把花穴插满,林毓受不住地掐住男人的手臂,留下长长的抓痕。他顿了顿,心中有些犹豫,但却察觉到软穴深沉沁出一股春水,这具身体依然接受了阳具的侵袭。
    心里又涌上一阵火气,他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人,忍不住想要质问她,时不时不管怎么粗暴地对待,她都可以轻易接受;这样熟悉阳具的花穴,究竟被多少男人调教过……
    动作越来越轻松,摆腰的幅度越来越大,紧紧贴着她被撞得发红的腿根,一下比一下更重、一次比一次更深,唯有残留的意志让他没有连带着阴囊也塞进去。
    林毓眉头微蹙,唇角淌出津液,那双色彩变化莫测的眸子染上一丝崩溃。
    她几乎失神了,显得有些可怜楚楚。
    完全侵占beta的既视感让他心中涌起怪异的满足感,alpha自身的掠夺性与统治性得到释放,让傅和钧像是拔寨功成的国王,暴虐稍稍松了几分。
    如果她此时求饶的话,他心想,自己可能会停下来。
    穴内被填得满满的,精液与春水被搅成白沫,在二人相连的腿间黏腻拉丝。
    傅和钧缓慢地操弄着,同时亲吻林毓的眼角。他觉得房间里热得不行,眉眼间都沁出一层薄汗,湿淋淋地同她的汗珠混在一起。
    “傅总……”
    耳边传来轻唤,声音软绵绵的,却让他下意识地顺从。
    是要求饶了吗?性器变得更为粗热,眸中闪烁着狂热与隐隐的哀求。快求饶吧……他用力顶弄数下,手臂绷的死紧,凸起流畅的肌肉线条,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林毓克制不住呻吟,条件反射地收缩穴肉,让男人迷倦的神经大受刺激,冲撞的动作越来越凶猛。
    声音闷闷的:“唔…慢…一点。”
    傅和钧又去舔弄她的眉眼,性器拼命地往宫口钻,马眼肿胀不堪,精液几乎控制不住。骨子里溢出来的不安让他缠紧了林毓,祈求她给予同样的温存。
    小腹深处突然开始收缩,粗大的肉棒被穴肉紧紧包裹着,湿软的内里几乎不给他反映的机会,碾磨着敏感的龟头。
    傅和钧发出短促的气声,他不想轻易认输,有些惊慌地掐住女人的腰腹:“林毓…别吸别…”
    媚肉吸得他头皮发麻,几乎让他受不了,大手试图去掰扯缠在腰上的腿,却被一阵穴肉收缩吸得溢出精液。
    主导方天旋地转变成了林毓,她将面庞埋在男人的脖颈里,一声不吭地用阴道操弄那根阴茎。
    肉体与精神几乎都被击溃,他克制不住如此剧烈的快感,身体无意识地向女巫投降。锋锐的目光逐渐涣散,代之以迷离。
    林毓呼吸滚烫不已,贴在他被咬得血淋淋的耳根,低声道:“别装了傅总,易感期结束了。”
    脑子一片空白,傅和钧僵着身体,感受到女人把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隔着薄薄的穴肉,重重地碾压凸起的肉柱。
    他剧烈地射出,精液浇满了穴道,身体忍不住颤抖。
    性器软了下来,被潮腻的体液带出花穴。他低低喘息着,埋入林毓的脖颈间,精神一片恍惚。
    还没等他松口气,就听到林毓淡淡的声音:“您醒了。”
    绝对的陈述句,揭开了他的伪装。
    傅和钧一时僵死,眼睁睁地看着她将支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男人。
    贫丘似的胸乳上青紫交错,指痕、咬痕、抓痕明晃晃地控诉他的淫刑。下体涌出一股液体,顺着大腿往下流淌,她无所谓地用手心将下体兜住,唯有指缝里渗出点点液体。
    “需要为您联系医生吗?”她慢悠悠地道:“让医生检查一下身体,以防还有药剂残留。”
    她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行动效率高得令人发指,即便身体内部还有着男人的精液。
    傅和均心脏沉了下去,脸上露出一副离奇诡异的冷然:“不需要。”
    “为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我觉得还是让医生来看看好些。”
    傅和均不满地认为,这句话是不希望再跟他上床。
    他只觉得万分羞耻,七天易感期的缠绵也好,伪装易感期未过又来了一场清醒的性爱也好。他不得不用怒火来掩饰自己的难堪。
    声音又冷又硬:“我说了不需要,不要再干涉我的决定。”
    林毓凝视着他,眼底闪过几分戏谑:“明白了傅总,您说了算。”
    她缓慢地下床,每走一步路,腿心的花穴就好像在绳索上磨,疼得钻心,她却咬着牙忍住了喘息。
    打开衣柜,在最底部的抽屉里,摆放着迭得整整齐齐衣物。为了避免在情事中把衣服毁掉只能裸奔,她早早就将衣服藏进了衣柜里。
    黑白灰三色套装重新上身,她摆弄了一下头发,整个人像是刚刚踏入这间卧室,任何情事在她身上都没有留下痕迹。
    她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之后的工作日程我会联系秘书安排,不打扰您休息了。”
    林毓微微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缠绵情事的屋子,像一朵积雨云,在耗尽了雨水之后悄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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