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还在厨房没有上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留给这兄弟两人一个空间,还是在厨房有什么事给耽搁了。
    萧腾再次问萧寒,“这件事你怎么看?”
    萧寒沉吟了一下,“我目前想不出来谁会那么做,而且那人怎么就知道当天晚上云云会喝酒呢?所以我想可能只是巧合,但至于那人的动机,应该不是想要真的害死云云,不然云云摔下去后,而且她还喝了那么多酒,如果真的想要她的命,完全可以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这个观点萧腾也是赞同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想不出来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当天晚上云开出事,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乔易去了趟云家,通过观察以及自己的判断,推断云开不是自己摔下去,那个判断并不难,只要是仔细观察都能看出来,所以说那人的手段并不高明,而且他(她)可能是故意要留下这些痕迹故意让他们发现,为什么呢?
    后来他也亲自来了趟云家仔细的看了看,当时警方人员已经现场勘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而且乔易的也只是猜测和推断,所以案子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
    第二天他找到云开家邻居,那邻居也说当时看到一个人影从窗户边闪过,那个影子到底是不是人影这个不好判断,毕竟距离远,而且人又是在受到惊吓的状态下看到的,所以不能证明真的就有人在背后推了云开一把,所以这件事这段时间他也就没有特别的关注。
    只是没想到,时隔这么多日,居然还有了线索能够证明当时这栋房子里除了云开之外还有第二个人存在。
    可是知道了反而还不如不知道的时候让人心安,因为知道了却又看不出来那个人是谁,所以会给人一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感觉,超级无敌的不爽,关键是不知道那人是谁就算了,而且还不知道那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三十多年来几乎都没有遇到这么挫败事的萧腾有些恼火,又想抽烟,可是摸了摸口袋,根本就瘪瘪的没有烟!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淡蓝色垃圾桶,萧腾的眼睛暗了暗。
    “要不要抽烟?”他问萧寒。
    萧寒看了眼门口,舔了下嘴唇,明显烟瘾犯了,可是却又有贼心没贼胆。
    最终,在经过了一通天人交战之后,萧寒摇了摇头,“不了,一会儿云云生气了就不好了,我不想让她生气。”言辞委屈又无奈,可是仔细听去,却又带着对云开浓浓的歉意和疼爱。
    萧腾本来是要嘲笑他妻管严没出息的,话到嘴边却又给咽了回去。
    无声地自嘲叹息,萧腾靠在椅背上,倘若让他也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他估计比萧寒还没出息。
    男人啊,也都那么点出息!
    “这件事我让人再仔细查查,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这里需要几个保镖了,不然我不放心。”
    萧寒没有反对,点了下头。
    正好这时候云开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三碗红枣银耳汤,她一进来,书房里立马就飘散着银耳和红枣的香甜味道,只是闻着都让人要流口水了。
    云开在厨房之所以这么慢才上来,是因为她发现银耳汤被她晚上给吃得没剩下多少了,只够两碗,而她现在也想吃一碗,于是就又添了些水,一直熬开,这才盛了端上来。
    “我没有放冰糖,你们要是想要的话我再去楼下拿冰糖。”云开将三碗汤摆在桌上,自己的那碗是小碗,毕竟晚饭吃那么多,这会儿还没消化呢,她可吃不了大碗,他们两人的很公平,没有偏心谁,都是满满的一大碗。
    准备喝汤的时候,云开忽然想起厨房里的那么多剩菜,于是说:“楼下还有我晚上炒的菜,我一个人吃不完,还有不少,你们要不要再吃点?”
    萧腾一听,立马点头,“晚上我还没吃饭,你怎么不早说?”说着就已经端着银耳汤朝门口走去了。
    云开眉梢挑了挑,看向萧寒,“你要不要吃?”
    萧寒晚上虽然参加了一个饭局,但是饭局上从来都没有吃饱过这一说,所以理所当然也要吃了。
    “你们先下去,我把电脑关了。”云开起身到电脑前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了一通,然后一抬头就看到萧寒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跟看着个外星人似的,“怎么了?”
    “我太太实在是太酷了!云云,你去我公司给我当技术部的总监吧?”
    云开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就你那么点小公司,去了有损我的身份,爸爸若是知道了,肯定被我气得半死,要去起码也要去萧氏集团那样的大公司。”
    “云开,这可是你说的,来吧,我把董事长秘书的位置给你,怎么样?”明明已经端着银耳汤下楼的人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靠在门边上一边喝着银耳汤,一边殷殷的目光注视着云开。
    岂料云开丝毫不给面子,“不去!本小姐要自己当老板!给别人打工多没意思,还是自己做老板自由自在。”
    处理完电脑的画面后,云开端起自己的银耳汤,先行离开了书房。
    萧腾跟在后面边走边喝边继续争取,“要不给你个总经理当当?萧氏集团旗下也有餐饮也,你不是喜欢餐饮吗?把餐饮部的总经理位置给你,如何?”
    “不如何,说到底还是给人打工的,我看我的茶餐厅就挺好,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可以不用去。”
    “你这是油盐不进呀!”
    身后萧寒凉凉地扛了他一下,走到他的前面,哼了一声后说:“必须油盐不进,我老婆怎么能去你公司一天到晚跟你呆在一起。”
    “一对狗男女!”萧腾恨得咬牙切齿,这几个字他早就想说出来了。
    已经下到楼梯下的云开蓦地转过身,表情冷冷的,眼神更是能够杀死人,“萧腾你说什么?”
    萧腾低头喝银耳汤,堵着耳朵装没听到。
    “云云别理他,这人厚颜无耻又*不如,咱不跟他置气,气坏了是咱自己的身体,走,去吃饭!”萧寒一手搂住云开,一手端着银耳汤,两人边走边瞪楼梯上的某人,一人一句不要脸,一人一句混蛋地骂着。
    萧腾等两人都进了厨房,这才从楼梯上走下去,冲着厨房的方向哼了一声,一脸的讽刺,嘟囔道:“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本事!哥哥我心胸宽阔,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末了又“哼”了一声。
    云开将剩菜放进微波炉里一一加热,然后端到餐厅,她已经吃不下了,就坐在一旁慢慢地喝着银耳汤,而萧寒跟萧腾两人居然还要喝红酒,说什么吃饭不喝点酒总觉得缺点什么,而且还使唤云开去拿酒,完全就把她当成了服务生,保姆,这俩人太过分了!
    愤愤然地拿来一瓶红酒,云开将红酒朝桌上稍微用力一摔,“开瓶器在厨房,想喝自己去拿!”
    “萧寒你去。”大懒使小懒。
    萧寒眼睛一翻,“干嘛我去?你说你想喝的,你去。”
    萧腾嘴巴抿了下,义正言辞道:“我是你哥,大哥张张嘴,小弟跑跑腿,没听过这话吗?”
    萧寒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从来都没有!”
    “那我刚说的你听到了吧?现学现用,赶紧去吧。”
    “不去!”
    “哎,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懒呢?”
    “你说谁孩子呢?”
    “长兄如父,我是你长兄吗?”
    “……”
    “石头剪刀布,谁输谁去。”眼瞅着两人因为这件事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云开实在是觉得于心不忍,于是,在一旁给他们出主意,话音刚落,四只眼睛齐刷刷地就朝她射了过来,几乎是异口同声,“乖,还是你去吧。”
    “……”云开脸一耷拉,“不去!”
    早知道她就不开口了,让他们争得打起来也不出声。
    最终两个和尚没水吃,两个懒虫没酒喝。
    云开又省了一瓶红酒,心情极好,已经很晚了却丝毫没有睡意,跑到放映室里要看电影。
    萧腾也没走,在书房里研究监控录像,寻找蛛丝马迹和遗漏的地方。
    萧寒洗了澡从卧室里出来,看了眼放映室,门大开着,也不知道里面在放的是什么片子,只听云开在扯着嗓子尖叫。
    等萧寒来到放映室,脸都黑了,这女人大晚上不睡觉看电影居然看的是这种片子!他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云开正看得专心投入,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悄然走近的人,直到温热的呼吸伴随着低沉骇人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扯着嗓子尖声嘶喊。
    “啊——”
    声音极大,音调拉得极长,连在书房里专心看监控视频的萧腾都给下了一大跳,飞速跑出书房朝放映室奔去。
    到了放映室,先看到的不是还在尖叫的云开,而是荧幕上那骇人血腥的一幕。
    身为一个男人,身为一个经历过血腥场面的男人,萧腾仍旧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迅速的将视线移开,这都看的是什么?
    萧寒已经大步走到了电源旁边,利索地拔掉了电源,将室内的灯打开。
    云开依旧还在尖叫,不过声音已经放低了很多。
    萧腾看了眼萧寒,一张黑沉的脸,可见他也是被尖叫声给叫过来的。
    “你给我闭嘴!”萧寒没有出声,只是瞪着地上依旧是闭着眼睛在吵闹的女人,萧腾却没那么的好脾气,喝了一声。
    云开其实在萧寒走过去拔掉电源的时候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来了,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眯着眼睛偷偷看了眼他,心里暗暗叫不好,早知道就不看恐怖片了。
    其实她以前也不看的,因为不敢,今晚想着家里有两个大男人呢,而且一直听金子说恐怖片很刺激,所以她经不住*,就找了一个片子。说实话真的很刺激,越是害怕,越是想看。
    可是这会儿回过神的时候才觉得阵阵后怕,嗅到周围不是一个人的气息,她很清楚萧腾就在身后,那一双眼放佛都要将她的后背给射出两个大洞,再看前面的萧寒,一张脸冷得堪比寒冬腊月,这会儿她是真的害怕了,一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面临着公审,心跳得就更快了,简直比刚才看恐怖片的时候还要害怕一百倍。
    尖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弱,到最后变成了小狗的哼咛声,云开使劲地垂着脑袋,脸几乎都贴着胸口了,老天,让她找个地洞钻进去吧,避避难。
    “云开,把你的头抬起来。”说话的依旧是萧腾,不用看他都能感受到他浑身所散发出来的足以让人死上好几次的凌冽气势。
    云开闭着眼,死死地咬着牙齿,一副誓死不屈的架势,可是却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云开——”萧腾拉长了嗓音叫她,然后云开就感觉一只大手来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刚碰到她的脑袋,她突然就跟触电了一般,一下子弹跳起来,趁着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箭一般的速度朝门口冲去,然后一口气冲进自己的卧室。
    “嘭——”
    关门太着急,门板震动得地板都几乎是摇晃的。
    关门,反锁,怕不保险,云开又将房间里的五指沙发拉到门口顶着门,然后又把茶几顶着五指沙发,这才坐在茶几边上,缓了一口气,接着拍着胸口大口的喘息。
    真是吓死她了,幸好反应的迅速,否则今晚还不知道要怎么度过呢。
    看着自己已经到了安全地带,云开逐渐放松下来,跟着就洋洋得意起来,站起身来到门后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很安静没什么声音,估计这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吧?
    云开抿着嘴一脸得瑟的笑,然后扭着腰,哼着小曲就去了浴室。
    今晚要好好泡个澡,明天跟许言一家子去吃农家乐,其实吃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去郊区好好的撒撒欢。
    在医院呆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的肉里都被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给浸透了,明天去郊外好好吹吹风,把这难闻的味道给吹走了,以后说什么也不去医院了,那地方简直就是拿钱折腾自己,太不好玩了!
    放水,倒精油,撒玫瑰花瓣,一切准备就绪,云开躺进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起了澡,因为要泡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才能闻起来香香的,所以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她还是决定不能缩短时间。
    拿起遥控器打开镶嵌在墙壁里的电视,找了个动画片,边泡澡边看了起来。
    动画片看起来虽然没有恐怖片那么的揪心,但是轻松舒服,云开觉得自己这么幼稚全都是因为长这么大了还看动画片,可是没办法,这个电视是爸爸专门经过一系列处理的,除了爱情剧喜剧就只有动画片,她想找个武打动作片都没有。爸爸说女孩子不可以看那些打打杀杀的片子,容易影响心理,可她又不喜欢那些爱情剧喜剧,嘻嘻哈哈一笑,什么意思都没有,动画片比这些喜剧片要好多了,因为动画片都是满满的正能量,很单纯很美好的一个世界。
    看着笑着,最后云开居然在浴缸里睡着了……
    再醒来反正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睁开眼云开先是癔症了一会儿,然后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第一反应是朝门口看去,看到顶在门后的沙发和茶几还好好的,她这才松了口气,翻了个身继续再赖会儿*。
    刚准备闭上眼睛,忽然想到自己昨天晚上明明是在浴室里泡澡,看动画片,好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跑*上睡觉了。
    慌忙掀开被子朝里面看了看,妈呀!光光的!
    难道是梦游跑到了*上来了?
    忽闻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云开一怔,脑袋里第一个反应是,不会是……水流了*吧?
    老天!
    迅速掀开身上的被子,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浴室,一推开门,她立马却又尖叫了起来。
    “啊——”
    萧寒正在冲身上的沐浴露,被这一声尖叫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过身只见云开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大叫,而身上……
    他的眼睛瞬间就炙热起来,不由自主的就吞咽了几下口水,伸手关了淋浴,坏笑着走过来,边走边问:“老婆你这是打算跟我一起沐浴吗?”
    云开在他即将要到跟前的时候立马转身,“嗵”地碰上了门,使劲地拽着门把手,“萧寒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都把门顶好了,你说你怎么进来的?”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洗澡啊?”萧寒站在浴室里笑得很愉悦,“一起洗吧,快点,别耽误时间。”
    一个在里面使劲地拉门要打开,一个在外面使劲的拉着不让打开,就跟拔河似的,门一会儿开一个缝隙,一会儿又合上,反反复复,胜负难分。
    “萧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就不能让一让女士?”眼看着胳膊已经没劲,云开开始想办法。
    “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不要脸!”
    “是谁趁我洗澡推开门看我的?云云,你放心,我不会羞你的,你也别自己害羞,都老夫老妻了,一起洗个澡多正常,快点松手,不然我可真的用全力了。”
    “萧寒你——”刚说出几个字,云开的笑脸突然一皱,手跟着就松开了,萧寒没有防备,用力过猛,差点一屁股蹲在地上。
    “你这个坏东西,你坑我!”萧寒站直身体,伸手将她给拉进了浴室。
    “你快放手!”云开挣扎了两下没挣开,两条腿紧紧地夹在一起,一只手按着腹部,身体开始慢慢弯下去,脸上的表情痛苦又纠结。
    萧寒发现不对劲,连忙松开手又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是不是刚才碰到肚子了?”
    云开的脸皱成了苦瓜,“大姨妈……来了。”肚子好痛!
    这次来居然没有一点预兆,说来就来,还一来就气势汹汹。
    已经不知道是推迟了多少天还是提前了多少天,自从那年流产之后,她的姨妈都没有怎么准时来过,所以她几乎都很少穿白色或者浅色的裤子,因为搞不好哪天来了,太尴尬。
    萧寒扶着她在马桶上坐下,去外面给她找衣服和卫生巾,跑进跑出了几趟,云开这才穿好衣服,按着腹部站起身。
    萧寒将她抱起来走到外面放在*上,拿出她柜子里一直备用的暖宝宝贴在她的肚子上,然后自己拉起睡袍穿上,“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给你弄杯红糖姜水来。”
    萧寒挪开沙发和茶几匆匆出了卧室,厨房里萧腾正在做早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以为云开醒了,一扭头发现是萧寒,居然还穿着睡袍呢,顿时就黑了一张脸。
    “你倒是挺会享受,老子一大早起来给你做饭吃!”
    “少他妈废话!煮点红糖姜茶,快点!”
    “干什么?你大姨妈来了?”萧腾翻了个白眼,扭回头将锅里的煎蛋铲出来放在盘子里。
    萧寒伸手从橱柜里找出红糖,“你才来大姨妈呢!”将红糖摔在萧腾的面前,然后又去洗姜,去皮。
    萧腾撇了撇嘴,“她大姨妈来了?”
    “废话真多!不来我干嘛煮红糖姜茶,你快点行不行,她肚子疼!”
    萧腾没再说话,从橱柜里找出一个小奶锅,洗了一下接了点水,放在火上,盖上盖子煮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不知道怎么煮,是凉水直接就放姜和红糖呢还是水开的时候放?
    “怎么煮?你会不会?凉水放东西还是开水放东西?”
    萧寒还在切姜,手一顿,是呀,凉水还是热水?
    于是打肿脸充胖子,“无所谓,热水凉水都行,只要煮开了。”
    萧腾“哦”了一声,一扭头看到萧寒正在切姜,切得大块小块的,超级难看,很是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一边去!什么事都干不好,你说你还会干什么?”
    找来刨刀,利索地将姜切成了丝,然后用刀又将丝切成小颗粒,再然后倒进奶锅里,放入红糖,盖上盖子开始煮。
    萧寒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在厨房里真不行!
    五分钟的样子奶锅里的水就煮沸了,但是萧腾没有急着关火,而是又煮了五分钟,这才关火端下来倒进碗里,指挥萧寒,“凉一下到能入口了再端给她。”
    “哦。”
    萧腾没再搭理他,急忙忙忙碌碌的准备早饭,边做饭他边就在想,什么时候他沦落到一大清早就起来给人做饭的地步了?想曾经,都是别人天不亮起来给他准备他喜欢吃的早饭,做好后稍微一不对胃口,他还摔筷子摔勺子给脸色。
    难道这便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声低叹,他算是认命了,摊上这俩人,他这辈子简直窝囊到了极点!
    萧寒正在用两只碗凉红糖姜茶,听到他叹气,扭头看他一眼,抿着嘴心里偷乐,反正今天早上有好吃的了。
    萧腾目不斜视地切着西红柿片,说道:“昨晚上我仔细看了视频,最终锁定了三个人嫌疑人,一会儿吃过饭你跟我去书房看看。”
    萧寒点头,“好,那你安排的人到位了吗?”
    “已经到位,专职司机也配好了。”
    “嗯,还是你考虑的比较全面。”
    “你就是一头猪!”
    萧寒撇了下嘴,难得不跟他计较,反正自从知道有了这么一个大哥,整个人无端地就生出了依赖感,这种感觉有时候很糟糕,但是比如现在,面对他的安排,真的令人安心。
    “谢谢你。”不会表达的人就这么点本事,连“谢谢”都说得十分的生硬见外。
    萧腾扭头看他,沉默了几秒钟扭回头,这才说:“我这都是为了她,跟你没半点关系。”
    “我知道,若不是她,你也不会站在这里给我做早饭,陪我说这么多话,其实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都想对你说这三个字。”萧寒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唇,别别扭扭地叫了声,“哥。”
    萧腾握着刀的手猛地一顿,差点切到手指,随后好看的唇轻轻一抿,在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
    这才是有血缘至亲的兄弟吧,曾经的三十多年里,两位哥哥从来都没有问他叫过一个弟弟,每次当着父母的面叫他的名字,背着父母从来都是“小野种”,虽然他一直都很想融入两个哥哥中,跟他们一起玩,一起闹,可从来都只是奢望,他只有远远观看的份。
    如今对萧寒,他们吵过,闹过,打过,可是非但没有觉得他们之间越来越远,相反更加的亲近,当然以后还会吵,还会闹,还会打,但这些都只是兄弟之间该有的,可以称之为小情趣。
    哥……
    萧腾闭了下眼睛,脸上都是遮挡不住的欢喜,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是一个人,他也有兄弟,跟他体内流着一样血液的兄弟,就像两位哥哥那样,可以窝里打斗,关键时刻却可以合起伙来对付外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很温暖,很好。
    “我去给云云把这端上去。”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萧寒端起红糖姜茶匆忙离开厨房,到了外面,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
    厨房里,萧腾低笑出声,“笨蛋!”扭头冲着门口喊道,“一会儿下来吃饭,别让我再上去请你们,我可不是保姆!”
    “我可以给你开工资!”萧寒高声回应。
    “哥怕你请不起!”
    “大不了我把我公司也给你!”
    “公司就不要了,把你媳妇给我就行了!”
    “你想得美!做梦!”
    厨房里,厨房外,都是哈哈的笑声,这个清晨,明明还是一样的清晨,可是却又那么的不一样。
    云开在*上靠着,听着楼下的说话声和笑声,不由得眉头皱了皱,这俩人什么时候居然好成这样了?都变性了?实在是太可怕了,以后估计没她的好日子过了。
    喝了红糖姜茶后没多大一会儿,再加上腹部贴着的暖宝宝,云开感觉肚子没那么疼了,浑身也热乎乎的,都出了汗。
    “好点没有?”
    “好多了。”
    “那就好,今天哪儿都不要去了,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萧寒说着,拿起桌上的台历,找来一支笔,在上面今天的日期上做了个标记。
    背对着云开,所以她只看到他在低头写着什么,不知道写什么,于是便问:“你在干什么?”
    “记一下今天的日子,下个月的时候好有个准备。”看她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萧寒就开玩笑,想逗她笑笑,“你说你,明知道月事要来,怎么昨晚上还泡澡泡那么久?不怕血染浴缸啊?”
    提起泡澡的事,云开就皱眉,“你昨晚上到底怎么进来的?我看沙发和茶几都在啊,你难道……”扭头去看窗户,她的眉头拧成了一团,“你从窗户上爬进来的?”
    “嗯,对啊,若不是爬进来,你昨晚上岂不要在浴缸里睡*?今天肯定感冒。”
    云开吐吐舌头,大姨妈造访浑身无力,懒得再跟计较,反正他说的也没错。
    其实萧寒跟她撒了谎,他没告诉她,昨晚上萧腾跟他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在里面反锁的门给打开,合力将门后顶着的东西推开,原本是打算抓到她要好好给她上上课的,可推开房门却发现她没在房间里,而浴室里传出电视的声音,他推开浴室门一看,她已经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后来他又将房门反锁沙发和茶几顶好,本来是想着早上冲个澡后从窗户爬下去不让她发现,谁知道还没冲完澡她就已经醒了,将他逮了个正着。反正不能告诉她是如何进来的,搞不好下次她敢把*顶在门后,他可不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好点了就去楼下吃饭,吃过饭想睡了再睡一会儿。”
    云开摇了摇头,“不睡了,一会儿吃过饭还要出门呢,约好了人,不能爽约。”
    萧寒一听,眼睛顿时就瞪圆了,“你肚子还疼着,乱跑什么?今天不许出门!”忽然又想起她前天说的周末有约会,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许她出门!
    “这会儿已经好多了,一会儿吃过饭就会完全好了,你就不要担心啦。”云开说着就已经从*上下到地上,去简单洗了个脸刷了个牙,换了休闲的衣服下楼。
    萧腾已经将早饭做好,并且端到了餐厅,自顾自地正在看着报纸享受着美味,看到她进来,只是掀了下眼皮,没搭理她。
    云开自觉地选择闭紧嘴巴,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比萧寒还心眼小记仇呢,昨晚上的事,他绝对不会就那么跟她算了。
    在战战兢兢中吃完了早饭,云开的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暗暗松了口气,居然相安无事啊!看来是她多虑了,擦了擦嘴,正准备起身离开,一直沉默着没出声的某爷终于开了金口,一出声,那声音冷得能冻死人。
    “收拾一下,跟我去见个人。”
    云开猛地抬头看他,“见谁?”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快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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