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怡朝着我翻了个白眼:“石头哥,我发现你是个大骗子。 ”
    我翻过身趴在床说:“对,我是个大骗子,我要把你骗到手。”
    苏心怡脸一下子红了,转过身看电视去了,但是我知道,虽然她的眼睛在电视屏幕,但是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剧情。
    过了一会儿苏心怡的脸不红了,她转过身问我:“石头哥,咱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这么回去?”
    我说:“目的还没达到,当然不能回去。”
    她说:“可是那个罗医生好像很不配合,你怎么才能让他说出来呢?石头哥,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满肚子坏水啊,什么叫又有坏主意了?我告诉你,其实那信息虽然是他们医院明规定的保密条例,但是毕竟咱们问的是四年前的事了,其实保密性已经没那么强了,再说了,对于他是一句话的事,咱们要考虑的,是怎么引导他把这句话说出来。”
    苏心怡说:“你还在打那个罗医生的主意?”
    我说:“对,这回我盯他了,而且除了他,咱们在医院也不认识别人了,这一棵救命稻草,当然要抱住不放。”
    苏心怡长出了一口气:“被你盯,我真替罗医生感到悲哀。”
    我翻身过去:“我看你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盯他只是一时,盯你,却是一世!”
    第二天我和苏心怡一直睡到午才起来,也没着急,悠闲地吃了个午饭,又去了医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次我是真下了血本了,拿了整整三千块钱,虽然这钱不算多,但是作为感谢费,也算是不少了。
    我和苏心怡去了值班室,发现值班的竟然是我们俩第一次来接待我们的那个护士,她一看到我们俩,皱着眉问:“我已经给你们约了罗医生了?怎么?没见着?”
    我说:“见着了见着了,次送的锦旗,这次是有点事找罗医生。”
    她看了看我们俩:“什么事?”
    我说:“这不能跟你说了,保密。”
    我以为那个女护士会生气,没想到她看着我,做了个“我懂”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懂啥了。
    她拿起电话打给了罗汉松:“喂?罗医生,昨天找您的那两个患者又回来了,而且那个男的有难言之隐,估计是想让您帮忙找一个男科大夫,您现在有时间吗?”
    苏心怡听到女护士的话,直接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我赶紧用力地瞥了她一眼,她才捂住嘴止住了笑。
    卧槽,这小妞,长得挺清纯,这怎么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思想,原来她的“我懂”是这个?
    那个美女护士看了一眼笑喷了的苏心怡,继续说到:“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一会儿带他们去。”说完挂断了电话。
    接着对我们说:“你们去旁边等一下吧,罗医生现在有病人,两个小时后带你们去。”
    我连忙满嘴道谢,也没反驳我没有难言之隐的事儿,反正不管她怎么想,能让我们见到罗汉松好。
    说是两个小时,这一等,直接等到了下班时间。
    这个家伙,架子还挺大,苏心怡和我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咕叫唤了,也没见他叫我们去,我实在是忍不了了,直接走到值班室问道:“哎我说妹子,罗医生不说两个小时吗?这都多长时间了,应该带我们去了吧?”
    那妹子打了个哈欠,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表:“罗医生在开会,我打了电话没人接,你们再等一会儿吧。”
    刚说到这,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心怡,让你久等了,找我什么事?”
    我回头一看,那个秃瓢下来了,还趁我不注意正在调戏苏心怡,我几步跑了过去,挡在了苏心怡面前:“罗医生,是这样,我们次太激动了,只送了锦旗,那个,还有点东西给忘了,您看,您也下班了,我们也都饿了,要不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这个家伙脑满肠肥的,一看知道没少收受贿赂,我这么做正对他的路子,他没有理由拒绝。
    尤其是我还带着苏心怡,从他看苏心怡的眼神我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绝对会保护好苏心怡,不会让这老家伙有任何可乘之机。
    我一狠心,又去了那家饭店,这次点了酒,酒过三巡,那个老家伙红着脸,什么都开始往外说。
    趁热打铁,我直接送了一个鼓鼓的信封,故作酒醉地说:“罗医生,真的,我跟你说啊,这人吧,是不知道珍惜眼前,我经历过差点失明,所以觉得光明那是一切,能看着东西多幸福!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你是我再生父母一般,给!那么点意思,不成敬意。”
    苏心怡没喝多少酒,还挺清醒的,看到信封的那一刻,眼睛都绿了!
    我冲着她笑了笑,让她安心。
    几杯黄汤下肚,罗汉松也早忘了不能收红包的事儿,看到那么厚一个信封,心想怎么也得有几万,于是赶紧收起来放在了包里。
    收了信封,他对我的防备之心更少了,我说:“罗医生,这人嘛,要知道感恩,您说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那是,你这话说得没毛病。”
    我说:“所以啊,那件事还要拜托你告诉我一声,好让我也感谢感谢另外一个恩人,即便那个人已经死了,可是他家人肯定还在,我去看看他们家人,也算是不枉费人家一次善举。”
    罗汉松说:“行,这都小事,不过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只知道你们那批换的眼角膜,都是临时从滨城运过来的。
    要不我也不能记那么清楚,主要是那天你们俩都属于临时换眼角膜,不是那种失明很长时间,约定了当天做手术,而是急需,当时医院又没有合适的,所以临时从滨城那边的医院空运过来的,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一听,这下完了,人家捐献眼角膜并不是直接在这个医院,这不好找了。
    苏心怡问到:“罗医生,您能告诉我们,是哪家医院吗?”
    罗汉松想了想,说到:“叫……顺,顺康医院,对,是这个医院!”
    我们又喝了一会儿酒散了,给罗汉松拦了辆出租车,我和苏心怡回了宾馆。
    路苏心怡责怪地推了我一把说:“石头哥,你怎么给了他那么多钱?怎么也有几万吧?”
    我笑了笑:“谁说那是钱了,那是个小礼物,我早不是拿了三千块钱吗?买了个礼物,吃了顿饭,搞定!”
    苏心怡说:“说你是个大骗子,你还不承认!不过石头哥,那个顺康医院,我怎么感觉那么耳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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