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担心,大少爷或许有事耽搁了。”李阿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到沐童的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感受到肩上的温度,沐童回头一笑,点了点头。视线落到她肩上的单肩包,沐童惊讶,“您要回去?”这个时间点??
    “嗯,得回去了。”
    “留下来吧,有那么多客房呢”现在都将近十一点了。
    李阿姨摇了摇头,叹道,“大少爷不喜大院的人住这儿。”
    大院·····,她不知道所有事的始末,听她这样讲,她顿时无言挽留。
    “那我帮您叫辆车吧。”沐童说着就要拨号叫车了,可是李阿姨却打断她说,“不用的,我走到路口那处,大院的人会来接我的。不用担心。”
    “你现在要不要先上楼休息?”说着李阿姨已经绕过沙发站在她的跟前,欲上前搀扶她。
    “没关系”沐童连忙摆手“我再等等。您快回去吧,太晚就不好了。”
    见沐童坚决,李阿姨也没再说什么,走前督促她了她几句按时服药和小心的话。
    看着她的背影,沐童喃喃自语,“大院,大院·····”他好像很不喜欢大院里的人事物。
    他好像很不喜欢大院里的人事物。她想。
    饭后吃了药后现在一股药劲涌上心头,沐童渐渐地就犯困了。时钟从十点转到十一点,再到现在的十二点,乏倦的眼皮再也撑不住彻底粘合在一起了。
    后来沐童是被门外的熄擎声扰醒的,惺忪的双眸微眯定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当门打开时,一股冲劲极大的酒味瞬间充斥着整个空间,还未转过身,就听到身后繁乱不稳的脚步声。
    “沐童你还没睡呢。”沐童转身的时候,只见季风棱揽着已经烂醉如泥的南栉温对她微微一笑。
    见况,沐童赶紧从沙发上下来,一瘸一瘸地走过去。
    “别,别,我一个人就行了,你不还受着伤嘛。”
    “没关系。”说着已经执着地架起南栉温的另一手。
    见此,季风棱也没再坚持了。走的时候,有意识地将南栉温往自己身上靠,可南栉温此刻好想是嗅到了主人味道的小狗,当沐童靠近的那一刻,身体就几乎整个压在她身侧,任他怎么使劲也拖不过来。他只好缓脚步,配合她的步伐。
    “心情不好么?”,看了眼靠在她肩上双眸紧闭的男人,沐童抱紧了他的腰心疼地问。
    想起帝上吧城的南栉温。原来那么骄傲的人,彼时却一个人坐在包间里一瓶威士忌喝完接着喝却始终不言一语,季风棱的瞳眸沉了沉,点了点头,“该是旧时的记忆涌上来了。”
    刚想继续询问是什么记忆会让他醉成这个样子时,身上的男人在她的脖子上拱了拱,呓语低喃了声,似是极其难受,沐童下齿一咬,忍痛加快步伐。
    等将南栉温放到床上的时候,沐童额前已经冒了一丝冷汗。可是眼看床上蜷曲着难受到要吐的南栉温,沐童也顾不得那么多,忙走进浴室拿浴盆和毛巾。
    再次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季风棱的身影,许是时间太晚了,她也没放在心上。
    蹲在床边,沐童越过南栉温的脖子下方将他揽过来,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原本一直干呕的人,在女人的轻抚下,慢慢地吐出了一些苦水。
    男人经过一番呕吐后,深吁一声,整个人向后躺去,手臂搭在额头,紧闭双眸的不知什么时候溢出了滚烫的水珠,不语,仅剩他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看着那滴滑过他脸庞的水珠,沐童不知,那究竟是呕吐时难受溢出的水···还是他心里的泪水。
    替南栉温清理过后,沐童坐在床沿,壁灯的柔光褶在床上时而呼吸快猝时而浅吸的男人身上,沐童心微微疼了下。究竟是什么回忆他只能用酒来麻醉,几番呼她的名字却始终闭口不提呢···
    沐童俯低身子,轻轻在他眼角处留下一吻。
    若可以,她真想把他的苦痛都亲吻干净。
    夜,她躺入他的怀中,双手越过他精瘦的腰杆,在他的坚实如石的脊背上轻轻地抚拍着。
    是夜,男人深如夜的红眸微睁,虽已褪去写水雾,可眸里的血丝依旧清晰可见,在女人的发顶上轻轻一吻,抱紧了她。
    ······
    旭日。沐童是被一股瘙痒感弄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昨晚借酒消愁的人已经恢复原状,那眸,清冽有神,此刻蹲在床边握住她的脚踝专注地为她抹药。
    男人已经褪去了昨晚的衣衫换上了一套家居服。简单的黑色t恤加上宽松的灰色长裤,虽随意却也大气。
    头发还有些湿濡,就那样顺在额前,隽秀地像个大学生,很好看。空气里还余留着一股清冽好闻的沐浴味,看来他沐浴过了。沐童暗自打量着眼前的人,想起了昨晚的他,不再是冷硬如石的人,她窥视到了他的柔软,可是那块柔软却硬如他,不漏一丝裂缝。窥视到了柔软却不知那柔软是什么。
    “你也不怕引狼入室。”南栉温仍旧专注地涂着药,淡淡地说。像是早已知晓她的打量。
    见此,沐童也见怪不怪,淡然地直起了身子。心里却在想莫非他真的长了第三个眼睛。
    “莫非,你已经准备好了,想提前做?”感受到她的工作,南栉温微微握紧了她的脚踝,有所意味地看了她眼,戏言。
    若以往,沐童或许会脸红羞涩,可现在她却知晓了他这番话的用意。
    那柔软,看来又躲在他那坚硬的壳里了。
    “我倒是希望昨晚睡在旁的是狼。”沐童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落在他腹部下的部位,甚是遗憾的说。
    他不言,那么,她就不揭穿。
    南栉温微顿,抬眸对上她还有些慵懒的星杏眸,而后唇角轻轻一勾,松开了她的脚踝,却又低眸拧紧药瓶。
    沐童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时,明明看到有什么东西以上而过,欲探清是什么时,男人却已经低下了头。沐童以为自己看错,没在意,吸了吸鼻子,准备下床洗漱。
    却不料,等她刚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一旁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清理好药品,一手握住她没受伤的脚踝,另一手握住她受伤的小腿,慢慢将她拖向他,诱惑极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跪在女人的双腿之间,望了望她的眼,轻轻一笑,这次沐童看清了那抹眼神,可男人却已经托起的臀,一把将她贴向自己,往浴室走,速度快地沐童只能紧紧夹紧他精瘦的腰身,双手环住他的颈脖。连反抗都来不及。
    等她想起要反抗的时候,南栉温已经将她放在洗漱台上,轻轻地抵着她。
    沐童感觉到了腿根处的灼热,心轻轻地颤了颤,却说,“难道昨晚的羊变成狼了?”实在是极具挑衅的话。
    可是下一秒,沐童却噤了声,身子蓦地流过一股电流,从头到脚,酥到骨头里,身子不住地打了个颤栗。
    在她讲话的时候,南栉温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唇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容,沐童以为他在专心地只听闻她的话,却不知,南栉温不知什么时候调整了位置,他腹下的坚硬此刻正中她私处的柔软,只是轻轻地抵在一起,可是沐童却觉得像是有一万只小猫在她心弦上挠,痒得想驱赶、却又贪婪这种感觉。
    南栉温的双眸变得更沉,深深地望着她。
    那灼热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灼烫,她的心也愈加燥热。弯弯月眸回望着他。
    突然,眸中一亮。她可以不揭穿,但是也可以摸索埃
    沐童将手滑到他的腰间,抓紧他腰间紧致的肌肉,将自己贴近他,移动的那一刻,身下紧紧相抵的地方更密不透风,那一瞬,她看到他那细长的黑睫毛抖了抖,深吸了口气,难受地咬着下唇。
    沐童也没好到哪,一靠近,她整个人就僵住了,那股瘙痒感较之之前更为清晰,身子瞬间软了下来,附在他身上,难受地嘤咛了一声。
    “想要吗?”沐童歪着头,在他的颈肩上吐气。声音染上了几分谙哑,性感极了。
    南栉温收紧了抱着她臀部的手,狠狠揉捏了一下。
    沐童微蹙眉,却笑了,知道了他的答案,接着说,“那么李阿姨···”
    还未说完,就好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男人原本紧绷着的身体闻言已经放松下来,身体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嘴角噙着的笑容却放大了,心想,“带着诡计的妖精啊,迷死人了。”
    看着那抹笑容,沐童心里感到挫败,默语“失败。”喃喃自语,“不是都说你们男人这个时候**最大,防线最低么。”
    瞥一眼跟前的男人,哪里奏效!
    南栉温听清她的话,眉眼都是笑意,在她唇上轻轻一啄,却在她臀上狠狠一拍,笑道,“洗漱吧。”说完就走了。浴室外,南栉温看了眼浴室内的女人,,心喃,“失败的哪是你,从来都不是你。”看眼身下鼓起的某处,认了。
    靠在洗漱台,沐童静了静心头那股躁动。许久,才挤了点牙膏到牙刷上。正刷着牙的时候,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该不会是她的魅力没有启动南栉温的开关,所以才没有奏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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