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国际机场。
    当飞机盲降在跑道上平稳滑行,秦天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冬季雾霾天气高发,能利用盲降技术准时起飞降落,秦天感觉自己运气简直爆棚了。
    不过,上车离开航站楼,透过车窗看到那浅黄带灰的天色,秦天终于明白,为何皇甫奇会提前特意发条短信,嘱咐秦天一定戴上防雾霾口罩。
    雾霾爆表!
    受寒潮来袭燃煤供暖影响,首都多个区域已经出现了pm2.5浓度破500,甚至有的地方出现了极端的每立方米900微克浓度值。
    而且随着早高峰车辆出行增多,数据不断飙升。
    秦天听着广播里播出机场出现大面积航班延误,再看向窗外,高速公路上车辆已然开启了双闪,但依然模糊不清,顿时整个人都有点懵了。
    手机响了,是皇甫奇打来的。
    “天哥,我查到你航班居然准点降落了,恭喜你啊。不过,你现在到哪儿了?”
    “这不雾霾天嘛,正在高速公路上龟速前进呢!麻蛋,我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趟大首都啊!”
    皇甫奇一听,哈哈笑道:“天哥,你这就不懂了?听说过什么叫雾霾精神吗?”
    “啥玩意儿?”秦天反问道。
    皇甫奇笑道:“厚德载雾,自强不吸。霾头苦干,再创灰黄!天哥,这‘雾以吸为贵’,你难得遇上这么雾霾爆表的好天气,就好好感受一下吧!”
    秦天吐槽道:“这尼玛还是真是‘会呼吸的痛’啊!”
    皇甫奇叹息道:“没办法,这次事关重大,你也只好来体验一下,什么叫做人肉吸尘器了!”
    闲聊了几句后,秦天挂断电话果断戴上防雾霾口罩,然后用微乐和薛佳凝聊了一会儿,想到薛佳凝参拍的电影就很快便能杀青了,秦天心情又好了不少。
    一路走走停停,等秦天抵达华夏海宏药业集团附近的利特酒店,已然是中午时分了。
    到达和皇甫奇约定的包厢,看到皇甫奇这个骚包居然在包厢内弄了两台空气清新器,秦天果断摘下了厚重的口罩,而皇甫奇却是一个熊抱而来。
    “天哥,好久不见,你怎么瘦了?”
    “滚粗!这话怎么从你嘴里冒出来,我感觉特别的瘆得慌?”
    秦天挣脱皇甫奇,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不错,穿得挺人模狗样的!”
    “靠!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是换套像样点儿的衣服嘛?你用得着这么寒碜我?”皇甫奇拉开椅子,示意秦天坐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秦天落座后,自顾自的倒茶润喉。
    皇甫奇搓了搓手,笑嘻嘻的凑近了一些。
    “我上午已经帮你打探清楚了,九大集团都意见一致,他们签署了协议,声明海宏药业集团与你的合作长期有效,你大可以放心了!”
    秦天噗的一声,差点没把茶水给喷出来。
    “卧槽!那我这趟岂不是白来了?”
    “谁说你白来了?你不是来看你家薛美女的吗?”皇甫奇一脸坏笑的说道。
    秦天白了皇甫奇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别兜圈子了,有要紧事就赶紧说,不然我就马上去剧组片场探班了!”
    得知海宏药业集团已经和那群老外签协议,充分确保了自身利益,秦天这趟首都之行,也就提前达到目标了,不然他是准备好好跟那帮老外血拼一场的。
    “天哥,你别着急啊,先吃饭,咱们边吃边聊!”说着,皇甫奇招呼秦天此行的保镖冯少宇,“老冯你也赶紧坐,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别那么拘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皇甫奇终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天哥,兄弟我听说,你打算给微乐公司投资修建一座超级数据中心,项目规模还挺大,这事儿不假吧?”
    “你丫消息还挺灵通的,是有这事儿,我这次出差满世界飞,就是去考察各家企业的,不过你丫啥意思?莫非你有朋友想参与投标?”秦天笑问道。
    皇甫奇嘿嘿笑道:“知我者,天哥也!”
    “我知你个屁,你丫该不会是来帮哪家公司当说客,想要让国际招标流于形式,结果直接内定吧?”
    秦天表面上笑呵呵的,但心里却在想,皇甫奇都在为这个项目跑关系了,那微乐公司内部呢?
    “天哥,这你可就误会兄弟我了,我怎么会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儿?咱们这项目对微乐软件运营赚钱至关重要,我怎么可能坑你呢?相反,我是为了帮你!”
    “帮我?”秦天放下酒杯,疑惑反问道:“这话怎么说?”
    皇甫奇唇角掠过笑意,起身出门后迅速回来,但却带来了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
    “介绍一下,这位是华宇国际招标有限公司的梁彬,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听说微乐公司有个大项目要国际招标,特想让我帮忙牵线搭桥撮合一下!”
    皇甫奇说着,梁彬就掏出一张名片,面带微笑的双手奉上。
    “对了,他们公司是具有机电产品国际招标甲级资格的哦,天哥你放心,你的项目交给梁彬招标,保证帮你弄得妥妥当当的,不会让任何一家单位钻空子!”
    秦天瞬间明白了,起身收下名片并和梁彬握了握手。
    招标代理服务收费一般都按差额定率累进法计算,六千万的中标价就能收取二十多万的服务费,倘若代理三十亿元的项目招标,那服务费自然相当可观。
    不过,既然是皇甫奇介绍的,秦天也没道理拒绝,所以当即就给朱荣去了电话,让他与梁彬接洽招标事宜。
    梁彬感激不尽,再三致谢并表示晚上做东请客吃饭,但秦天直接婉谢了。
    吃完午饭后,秦天要去海宏药业集团总部,皇甫奇早已是离职之人不便相送,不过临出酒店,还是一脸真诚的向秦天表示感谢。
    “谢谢天哥给我这个面子!”
    皇甫奇双手合十,就差作揖了。
    秦天扶住皇甫奇的肩膀,笑道:“不就是一个国际招标代理嘛,何必如此?更何况,你皇甫大少都叫我天哥了,我能不给你面子吗?而且我差点忘了告诉你,这个项目预算增加了,不是之前的三十亿,而是六十亿!”
    “啊?”
    皇甫奇胆战心惊,双腿一软,险些给跪了。
    “天哥,你这也太大手笔了吧!动不动就几十亿的大项目,太牛逼了,兄弟我穷得吃土了,你得带我装逼带我飞吧?”
    秦天笑道:“可以啊,那我给你一千万元做为经费,你去帮我忽悠几个院士到西蓉从事人工智能的科研工作,你敢吗?”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皇甫奇啥本事没有,忽悠人,还是挺有一套的!”
    皇甫奇挽起袖子,摆出一副要为秦天上刀山下火海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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