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念贝齿紧咬着唇,细细的咬痕落在上面,眼底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
    该说什么?该回什么?
    难道说自己是不由自主?
    还是说自己很久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貌似是无论她是哪种回答,似乎都是一样。
    都是一样的结果。
    那些不适当的理由,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来说,都是违背伦常。
    她能说什么呢?
    难道真的不管不顾,破罐子摔破?
    难不成说:爸爸,我不想当你的女儿,我想做你的女人?
    把所有一切都推翻,推毁?
    想必那样,不单只是慕祈言觉得她是疯子,是变-态。
    估计连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而且那样做也只会把慕祈言推得越远。
    如果她说了,慕止念都能想象出慕祈言会有怎样的反应。
    大概是逃离,即便,不是,也会是疏离、淡漠以对,绝对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如果是那样,慕止念宁愿什么都不说。
    慕止念沉默不语。
    慕祈言则是越发凝重的脸色。
    以前对于慕止念依赖,慕祈言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高兴。
    慕止念能够依赖他,黏着他,说明她在乎他,需要他。
    而且这也是他自己宠出来的,倾尽一切,给她最好的,让他成为她最重要的人。
    慕止念对他是从小黏糊到大,他早已习惯。
    要是慕止念哪天不黏他了,他才难受呢。
    可是,慕祈言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只把慕止念当做女儿来看待。
    并不曾想过,他这么做,会发生问题。
    并不曾想过,慕止念已经渐渐地长大了,他不该再继续用这种错误的方式来待慕止念。
    并不曾想过,慕止念会把这种感情给扭曲化了。
    哪怕是慕止念昨天因为撞破那一幕负气出走,慕祈言都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方才自己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慕祈言是怎么都不会把他们之间的感情往那一方面去想。
    对于慕止念,他了解如斯,这个养女现在的心思为何般,慕祈言自然也明白。
    或许用一句话来概括,那就是自欺欺不了人。
    慕止念的不答,其实也算是默认。
    但是有些东西不说出口,不捅破最后那张纸,还可以暂时的维持表面的平静。
    尽管心知肚明,但是你不说,我可以装不知。
    “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慕祈言略显无力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慕止念猛地一抬头,她想过慕祈言会说或者会问许多的话,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再次开口竟是让她离开。
    这是不想再见到她了,是开始要逃避她了,是么?
    慕止念没想过要得到他的回应,也知道慕祈言不可能回应她。
    她只是想就这么陪着他,一直这么下去......
    未来,不敢想,一辈子这么长,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谁知道呢?
    慕止念只知道,现在,自己,想跟他在一起。
    仅此而已。
    但慕止念不想他逃避她。
    慕祈言打她,骂她,她都可以忍受,但是慕止念接受不了他不理她,逃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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