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是因为车祸去世的。”
    这次说话的人是肖哲砚,他看着顾梓汐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歉意。
    “抱歉,看到门口有两具尸体,职业病浅浅地鉴定了一下,你……介意吗?”
    “没关系。”
    顾梓汐摇摇头,有些惊讶地道:“你……是一名法医?”
    肖哲砚笑着点点头,“一名普通的医生,哪怕医术再高超,也是没资格进入固安局的。”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他们应该是十几年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只是去世后尸体被人带走用福尔马林浸泡起来,才防止了尸体的腐烂。”
    “不过,和你母亲一样,他们的皮肤组织也不完全,很可能也是z博士的实验体。”
    说话间,四人也走到了门口,见到了霍一舟夫妻的尸体。
    即使他们面部存在擦伤,即使他们的皮肤阻止被破坏了,也仍旧可以看出他们的英俊与美丽。
    看着美人在这样美好的年纪死亡,顾梓汐心底不由得涌起一股难言的悲伤。
    沉默了半晌,她才缓缓开口:“z博士对他们进行的也是基因实验吗?”
    或许,他的实验成功了一半,所以那两个冒牌货的亲子鉴定才不会有问题。
    肖哲砚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有些急促地道:“汐汐,你等我一下。”
    他匆忙跑回客房,取出一份文件回来递给她。
    “当初你送来的z博士实验室里的那些实验资料其实是在在分析处理,但我只看了最上面的一份资料,因为它……关于你的母亲。”
    第428章 老婆,别走
    “你母亲似乎是z博士实验的主要对象,很多材料都是关于她的,我分析了很久才得到答案。”
    “得到答案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你,但你当时有急事,这份资料就没送出去。现在想来,你那时恐怕是要去救霍逸寒吧!”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痛,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但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了。
    他微微一笑,继续道:“后来每次去见你的时候都想着交给你,但一直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给你,久而久之就搁置了。”
    看完资料,顾梓汐唇边扬起一抹感激却疏离的笑容。
    “肖大哥,谢谢你了,又欠你了一个人情。”
    肖哲砚很好,但她已经有阿寒了,所以……
    肖哲砚无所谓地摆摆手,“只是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
    “以后不要再对我的事这么上心了,我已经结婚了,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顾梓汐的一句话瞬间让气氛凝固。
    肖哲砚微垂脑袋,心间有些苦涩。
    他当然知道汐汐已经嫁为人妻了,但多年前深藏的那一丝对她的爱慕非但没随时间消逝,反而愈演愈烈。
    现在,默默地关注她、喜欢她已经成了他的一种习惯,放不下也改不掉。
    更何况,这世界哪里会有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呢?
    要是,他能够再早一点遇见她就好了。
    “你们怎么一言不发地窝在这儿?在开冷场会吗?”
    沉默是被肖奕打破的。
    他快步走过来,狐疑地道:“你们干啥呢?”
    顾梓汐陈趁机转移话题道:“在说z博士呢!”
    她转头看着肖哲砚道:“所以,他对我母亲进行的是基因实验,对吗?”
    肖哲砚也收起了悲伤的神情,点点头又摇摇头,“准确来说,是完美基因实验。”
    “嗯?怎么说?”
    “他将越阿姨的基因转移到其他人身上是成功的,但他只能转移其中一种基因,而具体那种基因被转移是随机的。”
    “他做不到转移所有基因,也做不到转移他想要的基因,于是不停地实验,不停地失败。他,始终没有成功。”
    “这样啊……”
    这么说,那两个冒牌货的出现正是因为这种程度的成功了。
    顾梓汐将目光转到地上的尸体上,“资料中有关于他们的实验数据吗?”
    “这……”
    肖哲砚有些尴尬地摇摇头,“抱歉,后面的资料我还没开始研究。”
    “没关系,不重要了。”
    反正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确定而已。
    她侧眸看向周维,“这件事,奶奶知道吗?”
    “已经知道了,知道的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抓那几个冒牌货了,但他们似乎意识到不对劲跑了。”
    顾梓汐点点头,看来,她得回去见见奶奶了。
    “你安排一下,将他们火化下葬吧,别让奶奶见到他们了,我怕她老人家……承受不住。”
    “好的。”
    顾梓汐想了想,还是先回了房间。
    “阿寒,我找到爸妈,现在我要去奶奶那里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可……千万别睡过去了。”
    说完,她俯身在霍逸寒额头落下一吻才转身离开。
    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手臂突然被仅仅拽住。
    “老婆,别走。”
    耳边是霍逸寒低低的呢喃,声音很小,很模糊,顾梓汐却听得很清楚。
    她猛然转身,惊喜地看着霍逸寒,温柔地拍了拍他的手,“阿寒,我一直都在。”
    他似乎是被什么梦魇缠身,眉头紧紧地皱着。
    得了顾梓汐的安慰,似乎心安了一点,缓缓松开了她的手臂,却没有醒来。
    但顾梓汐心底还是燃起了一股希望的火苗,她坐在他身旁,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耐心地陪他说话。
    她从他们的曾经说到他们的感情,可霍逸寒却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虽然知道他这样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汐汐,你去见霍奶奶吧,霍逸寒这边,我和阿弈帮你看着。”
    “谢谢。”
    顾梓汐无奈地叹了口气,温柔地给霍逸寒盖好被子离开,可再次被他抓住了手腕。
    只不过,这一次他说话的声音不再是低声呢喃了。
    “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交给别的男人?”
    昏迷了太久没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又因为身体原因有些虚弱,却无比坚定。
    顾梓汐身体一颤,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去看霍逸寒。
    却见男人睁开双眸盯着她,眼底闪烁着一丝薄怒。
    眼睫一颤,多日积压的委屈涌上心头,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见他苏醒,明明是想问他感觉身体怎么样的,可开口却变成了低低的呜咽声。
    肖哲砚和肖奕见状,默默地关门离开,将空间留给他们。
    “阿弈,他醒了,我也该走了,但汐汐应该还需要你给她打下手,到时你代我向她道别。”
    “你不亲自和她道别吗?”
    “不了,霍逸寒是个醋坛子。看到我在这儿已经很不开心了。我要是再单独和她道别,不是激发他们的夫妻矛盾吗?”
    肖奕看着自家哥哥有些沉闷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哥,这段时间你都被汐姐拒绝了这么多次了,还没放下她吗?”
    肖哲砚沉默了半晌,突然道:“你说,如果先遇上她的人是我,她会不会爱上我?”
    肖奕果断摇头,“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如果!”
    “为什么?”
    肖哲砚多看了肖奕一眼,目光略显深邃。
    弟弟还是打少了,下辈子注意。
    “哥,你要是把汐姐拐跑了,逸寒咋办啊?我好不容易才等到他这块冰山融化,可不想再看到他恢复以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了。”
    “那我呢?”
    “你咋了?”
    肖奕眨眨眼,“你不是一直都挺温和的嘛?也不需要被感化啊!”
    “嗯,温和。”
    此弟不可久留,他今日就先清理门户。
    肖哲砚挽起袖子,目光危险地看着肖奕,“来,我们好好谈谈。”
    “哥,我错了,下次还敢!”
    肖奕贱兮兮地留下一句话,拔腿就跑,肖哲砚紧随其后。
    第429章 原来我老婆这么厉害啊!
    “怎么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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