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尴尬的,特别是听到自己母亲说这句话。
    清妍下意识放开了拉杆,她又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入侵者。
    依然风情万种的女人蹲下去和妹妹说了什么,然后松开肉肉的小手,一个人朝她走了过来。
    5岁的妹妹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她会想些什么?
    倒也不重要,她们都没说过几次话。
    她的妈妈不知道高中生今天放寒假,也没有注意到她手边的行李箱。
    她可能忘了那天说,“清妍,放假了就过来妈妈这里。”
    清妍盯着她精致的妆容摇头,“过来帮一个同学拿衣服,等下就回学校了。”
    女人走动间扇起一阵风,传来陌生的香味。
    她伸出了右手,看上去是要拉自己的手。
    清妍条件反射地拉上行李箱,“妹妹好像在叫你,你们要出门吗?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褚辉看着她泛白的指甲,深深吸了几口烟,在清妍后退前喊了一声,“妹子,不是说赶时间吗?还走不走啊。”
    伸出的那只手在寒风中微微泛红。
    它注定牵不到那只相似的手,正如有那段渐渐停止的心动,注定等不到应和的人。
    母亲的脸有些僵硬,她收回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试图缓解一下氛围,“妍妍,今年过年我们要去你叔叔家,你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她知道大女儿主意正,脑瓜会想事情,总能做最恰当的决定,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
    这次她不确定妍妍是不是愿意去,但她不跟着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她希望女儿是懂事的,这样问她也只是不想像上次一样闹的不愉快,。
    她永远不会知道清妍和她是不一样的,所有表面的平静不过堪堪抑制崩溃大哭和撒泼质问的内心罢了。
    那个叔叔从来都不喜欢她,何况他的家人?
    在他们漠视我、排斥我的时候,我的妈妈,你会保护我吗?
    你会给我一个拥抱吗?
    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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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理解过我,我为什么拒绝,你当真不知?
    不在意罢了,我懂。
    “妈妈,你把外婆家的钥匙给我一下,我回去拿几本书,之前忘记带出来了。”清妍伸出右手摊在女人面前,拿到钥匙才又说了一句,“正好楚巧叫我去她家过年,就不去叔叔家了,你们玩得开心。”
    礼貌地告别,转身,轮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盖过了远去的脚步声,掩藏了期待破碎再次划开伤疤的尖锐。
    妈妈,祝福你,每一天,每一件事情。
    我仍然希望你过得很好很好,像外婆希望的那样,像你期望我那样。
    但是我们不应该生活在一起。
    清妍安静地看着褚辉,一步步往前走。
    走向那个沉默注视着自己的男人。
    “呼”,距离终于缩短,她又开始感觉到寒冷,说话的声音却顺畅许多,“麻烦师傅帮我放一下行李箱,我们走吧。”
    Ch20
    厚重的云层压得极低,寒风刺骨,这年渝州的冬天似乎随时都会迎来一场鹅毛大雪。
    褚辉余光瞟到她手里紧握的钥匙,眉头皱得很紧,却什么也没说,专心开了一路车。
    “砰”,男人拔了钥匙关上车门,“这么晚了先去我家歇一天。”他拉住走向反方向的姑娘,“这会儿太晚了,也没交水电费,你进去没法住。明天我帮你打扫了再搬进去。”
    清妍深吸一口气,任褚辉提了行李箱,乖乖地跟在男人屁股后面进了后院。
    这是,奖励吗?
    和他住一起吗,他家只有一张床啊,自己,还是睡沙发好了。
    好害羞。
    清妍低着头上楼梯,盯着男人上下交替的运动鞋脸又红了几分,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在看到门口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时骤然停止。
    “你先进去看电视。”男人开了门,把立在楼梯口的清妍和行李箱推进去,关上了门。
    他们会说些什么?自己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哦,他们还在一起。
    他们还在一起。
    清妍坐在行李箱上,面朝大门,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唐可淑看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不想耽误我?褚辉,你可以啊,玩高中生。人外婆没了你正好养着?”
    褚辉点了根烟,“不是这样,她家里没人,只是借住一晚上。”
    “你什么时候对她起心思的?”唐可淑可不信了无牵挂的男人会同情心泛滥,帮助一个邻居家的小女孩,帮到领回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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