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傢伙死了?」
    死柄木弔的语气几乎是不可置信,似乎有种无法接受的意思,表情没太大变化只是手中的酒杯已经变成灰烬,在黑雾感慨着这损失的同时,又默默好奇是哪位离世。
    「谁死了?」这边荼毘望向酒桌那边一眼,并不是很在意的问。
    死柄木弔冷漠回应︰「狗屁东西。」
    图怀斯惊动地欸了声,又道︰「真的假的阿!?是被现想追杀了吗哈哈哈。」
    死柄木弔不语。
    此刻他的沉默来到其他人眼中却变成一种默认,他的反应也引得其他人顿感不安,原本的打打闹闹停止下来,突如其来的安静使气氛变得沉重。
    荼毘挑挑眉︰「你说真的?他被现想报復了?她看起来不像这么兇狠阿。」
    图怀斯打趣︰「不是吧?!不就是打她吗?用得这么兇狠阿?」
    渡我被身子笑笑︰「但是我听说他把现想酱的心理医生杀了欸~」
    无言、无语,渡我被身子的话威力彷彿是核弹,再次令原本被荼毘、图怀斯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前者怪异地望向她,后者则是惊讶地捂嘴,比起这两人冷静又不是的反应,死柄木弔就显得有些烦躁。
    如同红宝石一样鲜艷的眼楮盯着桌面,握着酒杯的力道用力了几分,眼里的阴暗、烦闷、暴躁彷彿是蕴酿着黑暗,要是此刻有人望向他,大概会下意识后退。
    「你还真傻阿……还真是傻得可怜阿……」
    脑海偶尔会浮现出那日被银白发少女抚摸自己脸孔的样子,明明是种温柔细语偏偏句子却带着无限的恶意、冷漠,甚至连望向自己的眼神都透露一种嘲讽。
    「我很傻吗……?」死柄木弔的尾指微微翘起,他几乎是颤抖着地抚摸自己的脸颊,语气有种莫名的兴奋,他喃喃的声量太少,离他最近的黑雾也没听见,才想要问他说了些什么,黑雾又听见他道︰「黑雾,让人去找找是谁杀了他。」
    *
    少女的身影几乎是以闪过的速度穿过大街。
    「妈的………那个奇怪人把我手机偷掉了吗?嘖。」
    虽然是剑首一吷的音量,但是从她微微不高兴的表情,加上极之不屑的一声嘖都可以听出她心情烦躁得很。当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原因也是相当合理地出现在她本人身上。
    自从离开雄英直抵横滨后,中途遇到的那位奇怪人多次在不同场合在试图推她去死——没错,真正意义上的推她去死。先是在马路附近试图把她撞出去,后有试图把她推出路轨。虽然对方没能成功,可这很大理由是因为对方临时改变主意,以及她察觉到对方的种种怪异之处。
    如果要现想唯空说出自己一生中犯了多少错误。
    第一次错误必然是出生。
    至于第二个……大概就是入学雄英了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今早清晨时她发现自己的仇家在巷子死亡的事实,先不提对方的死相,死亡地点也是相当奇怪,再加上阅读过来自陌生人的信件后,令她把所有事件串连在一起。
    原则上,选择前来横滨是个衝动的选择。不过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没错,她正是为了结果才来这里的,不然你以为她会为了一个神经病离开吗?
    在路边听见混混份子的对话,也对她起了不少帮助,因为在这些混混的讯息可以得知,敌联盟在寻找杀害同伴的兇手。
    「太有趣了……居然能够看到这般狼狈的小姐阿,不……还是这是她的小把戏呢?真是让我……期待。」
    老鼠果然是老鼠,当然是游走在地下之路,地面上的一般人难以察觉,只是地下水道不断爆发着黑暗,令人一个措手不及,差点遭殃。
    费奥多尔·d当然意识这一举是很突然,反正他是故意的,就是要看看现想唯空被迫上绝路的模样。
    是个恶趣味。
    果戈里才刚进来,就看到费奥多尔·d苍白的脸色勾起一个弧度,在他看来,这恐怕不是见了鬼,因为他实在觉得自家同伴的脸色加上这病态的笑容,非常变态。
    果戈里难得地感到担忧。
    好吧,其实也没多重要。
    果戈里像是感到百般无趣,耸耸肩后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亲暱的笑容(实际应该是呕心吧),他向着费奥多尔·d的方向走近几步,来到他旁边后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surprise!!」
    费奥多尔·d甚至没有望向他,只是淡淡问了句︰「怎么了?」
    这就让果戈里有些受挫,他摆出一个受到伤害的表情,痛苦地捂住心脏的位置悲伤地道︰「太伤心了……我挚爱的bestfriend敷衍我,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
    「果戈里。」也许是忍受不了旁边这位发神经下去,一直沉默的费奥多尔·d悠悠开口︰「你不用准备离开日本的事吗?毕竟那一步很快就要到了……」
    「毕竟我实在是非常想念小姐阿!」果戈里有些兴奋地把帽子脱下,眼睛弯弯︰「不论怎么样也想目睹小姐死亡的一刻……」
    ……沉默。
    黑雾带来的资讯实在太过衝击,不管怎么想都无法想像杀死他的人是谁,死柄木弔也是极之冷静地阅读手上的资料,几秒过后,他声线中有种磁性的沙哑︰「所以说……那小鬼表面上扮演英雄,是为了掩饰自己这一面?」
    作为第一位知道真相的黑雾也是很震惊,他不得不点头同意他的论点︰「似乎就是了,虽然这杀害的方式有些不符合现想的个性,不过按照目击者的话,的确是这样。」
    死柄木弔彷彿因为黑雾的话想通了点,久久他才开口︰「黑雾,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把你当傻子耍了?狗屁东西不是说过,现想那次用手握着枪发动个性,令子弹消除个性的作用消失了吗?脑子想着这种阴谋的英雄……真的会这么不小心吗?」
    「的确……」黑雾想了想,似乎也因为这一点而起了疑心,有了前史(现想唯空的算计),黑雾也难以放心︰「不然我再查看看吧。」
    死柄木弔有些烦闷︰「嗯。」
    与此同时。
    「原来如此……」江户川乱步瞇起双眼,彷彿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语气有种难以察觉的愉悦,随后他望向不远处的欧尔麦特︰「看来织田作有一个很有趣的养女。」
    江户川乱步的话对于一般而言有些玄,在场也只有太宰治略略理解他的话,作为英雄方的沟通人员,欧尔麦特见警方与职业英雄一脸疑惑,尷尬地问︰「不好意思……请问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悠悠闭上眼,毕竟是关于到自家朋友的事,平常翘班的他今天乖巧地留在武装侦探社,见江户川乱步不说话,他徐徐开口︰「意思就是说……现想小姐与那个人开始了争斗吧,嘛,她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战略家阿……」
    「……抱歉,你在说什么?」他的语气有几分感慨与讚赏,对事件一无所知的人只对他的态度感到疑惑。
    其他人开口几秒后,太宰治便解释︰「恐怕现想小姐的目的地不是横滨,她现在大概身处某个地方,但因为某些原因,现在正前往这里……当然,我认为车站被执到的手机也是她故意留下,目的就是为了把人力带来这边……」
    江户川乱步咬下薯片,发出了一声清脆俐落的声音后道︰「看来她很信任英雄和织田作呢。」
    太宰治缓缓点头,鳶色的双眸忽然变得无比阴暗,好像回到几年几那个作为干部的他︰「但是……要是她的猜测不对,这根本跟自杀行为没什么分别。」
    毕竟是同样拥有这般怪物的智慧,作为一样孤独,对世事通透的存在,太宰治不多不少对现想唯空的想法有些眉目,甚至觉得换作是自己,也会有与她一样的做法。
    可怜的胆小鬼阿,要是追求意义、虚无,倒不如乾脆一点自我了结吧。过程怎么样都不重要了,只要可以找到答案,只要可以看到结果,即使不择手段,付出性命,她也不觉得后悔。
    太宰治默默听着英雄与其他侦探社社员的对话,脸上表情难得地显得有些微妙,他无视其他人的计划,不断思考现想唯空的目的,以这个年龄的学生来说,头脑超常,对自己有信心,肯定会明白自己的计划不容有失误。
    这是为什么呢?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计划出现一丝漏洞,你会死的,难道说……?!
    鳶色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望向在角落吃着零食的江户川乱步,后者缓缓睁开眼接过他的目光,翠绿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锐利,彷彿是在回应他的猜测,里面有种暗示的意思。
    ……没错,你猜对了,现想就是为了这吧。
    现在你也只能祈祷织田作对此一无所知了吧。
    连时间也是故意选择织田作出差的时机吗?太宰治默默想着。
    列车在夕阳下奔驰,银白发少女表情有些鬱闷,直到到站后她终于收起这略为不悦的情绪,缓缓整理外套,就连目光都变得有些阴暗才下车。
    「小姐……欢迎您。」
    对面的黑发青年伸出手,绅士而优雅地弯下腰向她打招呼,在路人看来这是极之甜蜜浪漫的事,只有这两位同样身穿白色外套的男女知道,这毕竟是神明与恶魔的对决,谁是正谁是邪还不知道,只知道在这场对决中胜利的人拥有选择称号的权利。
    小姐,是我赢了。
    由你踏上这里的一刻……由你握上我的手的一刻……我们的结果已经定下了,你再没有退路可言,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在无尽的黑暗为自己的愚昧而后悔吧。
    费奥多尔·d有些愉悦地想着。
    作者的话︰费奥多尔在最后用「你」称呼现想,这时的他已经开始轻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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