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父亲的秘密
    爸爸开了我一个玩笑,说自己是魔法师,要送我去学习魔法。
    「走这边。」
    「爸爸,那边是死路。」
    我只有看到一堵墙,没有路。
    「看好。」
    爸爸穿过墙壁消失了,少女立刻模仿,这条巷子顿时只剩我一个人,咦?咦咦?我要怎么办?
    「爸爸!」
    「「「咚!」」」
    撞墙了,是墙壁没错,额头肿起来了,为什么爸爸跟那个女孩子不会撞到?
    「笨蛋。」
    女孩子伸出手拉着我,她的手指好红,像是抹了口红那样鲜红,不太像人类的手指。
    「不要!?」
    衝击!咦?没有?我出现在一个老旧的木造渔村,这里是哪里?现代建筑的气息完全消失了,好像什么爸爸唯一爱看的老城市电影。
    「这里就是无名老街,快起来。」
    总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强势,拉我撞墙。
    「我是红手指,你呢?」
    红什么?这是名字吗?
    「我是蓝潜鲸。」
    「真的不知道啊,不可以告诉魔法师自己的名字喔。」
    「为什么?」
    「谁知道呢。」
    什么啊?
    「喂,走了,要买魔杖。」
    爸爸在喊了,要买魔杖,这真是我爸爸吗?他会买的只有报纸跟咖啡豆吧?
    我们来到一间两层楼高的木造房屋,楼高似乎比较矮,爸爸需要稍微低头才能通过大门,里面有个秃头的老人家,他的鬓角辐射出白丝,快有十公分长,却没有留鬍子,身形看上去十分佝僂,身高不足五呎吧,店里有很多收纳柜,放着一大堆长盒子,这些都是魔杖吗?
    「老闆,新生的魔杖。」
    「好的。」
    哇!他的声音好沙哑,是男生还是女生啊?动手拿走一个盒子,放在柜檯上,这就是要给我的魔杖吗?感觉好随便。
    「幼火龙自然脱落的乳牙,适合塑形。」
    「你试试。」
    原来不是要给我的,不是应该我先吗?不,妈妈说这个叫女士优先,男生要排后面,不讲道理。
    「这个太贵了,请给我那边的促销品就好。」
    偷看,一个盒子上面写一酒吧,这是贵还是便宜?酒吧是什么单位?学校没教。
    「你要用哪个?」
    爸爸问我,学校没教魔杖怎么挑,所以我摇头,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不喜欢魔杖换地方好了,小姑娘怎么想?魔杖的单价算是比较高的。」
    「我不知道怎么挑选,人家是推荐魔杖。」
    「老闆的魔杖确实好,但是对一般新生威力太大,而且价钱也不够体贴,从新生用的发动体开始熟悉,再替换成魔杖也可以。」
    「能请您指导我吗?」
    「当然可以。」
    爸爸,这种话当着老闆的面讲可以吗?虽然他好像完全不在意。
    「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里,爸爸都不叫我名字。
    走到了地下街来了,在一栋空空如也的凸字形木造房里面有楼梯,这里好热闹喔,跟萧条的渔村完全不同。
    「我先说好,你不准买剑啊。」
    「咦?」
    「我就知道,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不,我的咦是我根本没想过要买剑。
    「到了,这里是新生用,你三年级还要换吧,不过也可以啦。」
    这边不是卖魔杖,怀錶、煤油打火机、匕首,也有爸爸说的剑,好像是短剑,我从来没看过有人在路上带剑。
    红手指开始看打火机,小孩子可以自己买打火机吗?我以为那是大人用的东西,抽菸的大人。
    「你就不能学学人家吗?」
    被打击到,我什么都搞不懂啊。
    「挑一个让你感觉到魔法的东西,就是这样。」
    我就说我不知道什么是魔法啊。
    看着琳瑯满目的商品,到底什么是魔法啊?这时候我注意到一个东西,好像在吸引我去拿它,那是个小闹鐘,妈妈总说铃声太小,不要挑那种的,那是有两个金属耳朵跟小槌子,红色的金属闹鐘,比我的手还小。
    「我要那个。」
    「啊?」
    爸爸看向我比的东西,表情无比错愕,难道那个不行吗?
    「你的口味还真独特耶,算了,闹鐘就闹鐘吧。」
    总觉得不是夸奖。
    红手指挑了手套,比她的手指还红,是皮革做的,妈妈说那是大人的手套,小孩子要用毛织的。
    「这样就没事了,记住,别跟你妈还有妹妹说,你要是说了,我还是会否定你。」
    不觉得你这样最差劲了吗?明明就知道我没有骗人。
    「非常感谢。」红手指鞠躬道谢说。
    「不会,知道第五月台怎么去吗?」
    「我已经调查好了。」
    「你多跟人家学学啊。」
    不要揉我的头,会变矮啦!
    回家把东西藏好,爸爸又恢復成爸爸,不过我比较知道该怎么做了,模仿爸爸就好,表现出我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潜鲸想不想去临风中学?离家里比较近。」
    对不起,妈妈,我想去爸爸告诉我的,属于我的学校,红手指能看见跟我一样的东西。
    「我想去爸爸的母校。」
    「可是太远了啊,你真的能住校吗?万一被欺负呢?」
    「我可以的。」
    「都是我的错,要是没有这种眼睛就好了。」
    什么眼睛?妈妈的眼睛没近视,是很漂亮的杏仁形,是会说会笑会哭泣的眼睛,我喜欢妈妈的眼睛。
    「住校有什么问题,学校那边会照顾他的。」蓝仕绅说。
    「可是、可是潜鲸才十一岁啊!」
    「那里才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他比较容易幻想,待在家里比较好吧?」
    「我就是要矫正他这个毛病。」
    平常的家庭对话,好想要可以分享的朋友,到了学校就会有了吧,好想马上就去,我有点后悔没跟红手指交换电话。
    妈妈问我要不要出门看电影,是最近热门的卡通的电影版,带着妹妹心洁去,一定超无聊,因为是女生爱看的卡通,我顺便。
    「好啊。」
    因为搞不好下次看到妈妈跟心洁,就是学校放寒假的时候。
    我住的城市不算大都会,也不算太落后,虽然妈妈不会开车也不会骑车,不过公车很多班,计程车也随叫随到,今天因为带心洁,是搭计程车过去。
    「潜鲸,别管你爸爸怎么说,告诉妈妈,你真的想去吗?」
    「我非常想去。」
    母亲黄雨燕非常错愕,这孩子为什么想去?他不是最讨厌离开家吗?
    爸爸的秘密连妈妈都不能说吗?总觉得很差劲,我不要当那种大人。
    「潜鲸,你听我说,你会看到那些东西,是因为妈妈的关係。」
    嗯?爸爸说是因为他的关係耶,怎么妈妈也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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