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块泥板的内容记在下面:
    『陛下,恐怕我们这次是真的无计可施了……我们的军队现在都被困在这北方的山地,要赶去南方镇压叛乱,就要先向东原路返回到马其顿的平原,然后再沿着老路,南下去色萨利,在从那里再到南方又要一些日子,可到那时……』
    『没这个时间了!我们要几日内就赶去南方!』亚歷山大做出回应。
    『几日内?这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们走山路直接南下!』
    亚歷山大没有给这句话进一步的解释,而是像以往那样,立刻出了帐篷上马,命令所有人不做休息,立即出发。马其顿人就这样跟着他们的国王强行通过西部无路的山区,儘管如此,也花掉了七天的时间才到达色萨利,然后又用了六天到了维奥蒂亚。
    当亚歷山大行军至那里的时候,诸造反的城邦惊讶于他反应的速度之快,立即放弃作乱,纷纷倒戈,加入马其顿的盟军。直到接近眾乱之始锡韦的时候,只剩这一座城还不投降;亚歷山大让军队速度减缓,在不远的地方扎营操练,向锡韦人展示自己军队的人数和力量,希望以和平的方式,让锡韦人回心转意。
    『要我说,陛下。我们应该严惩他们,他们已经几次三番的挑战您的权威!如果……』
    『不必。我已派出合谈的使者,只要他们交出主谋,并主动认错,我就宽恕他们。』
    然而,数日过去了,锡韦人并未给出答覆。他们反而开始增强防御工事,在城外加筑栅栏。于是,亚歷山大被迫决定攻城,但他仍然心存敌人主动投降的希望,又以『商讨战术』为由给了锡韦人三天的思考时间。三日之后的早晨,马其顿大军出发了,亚歷山大把他们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的人破坏底比斯城外的防御设施,第二部分的专门对付战线上的锡韦步兵,第三部分的精锐留作预备队,当哪个防线有危难时就进行增援,使己方优势更大,增加全军士气。
    马其顿人停在城外,等待号令;但亚歷山大仍在犹豫。这时,马其顿的大将佩尔狄卡斯未听命令,先行攻击,让战争提前开始。激战伊始,人数眾多的马其顿联军并未获得优势,因为锡韦人为保护家园而拼死抵抗的气势,使得双方都有所损失。亚歷山大只好派出预备队进攻,疲惫的锡韦军队突然遭到马其顿生力军攻击,立刻溃退到一座侧门边。那里因混战而失于防守,佩尔狄卡斯见机带一营的方阵,衝破那道门进入城中;见城门被破,锡韦人在慌忙中撤退,毫无秩序,甚至自己的骑兵践踏己方步兵,向城中逃去,乱成一团。因锡韦人先前的奋力抵抗,让马其顿人杀出血性来;当他们攻入城内,见到城中百姓,不分老少,一律斩杀,使这场本可避免的战争最终演变为了屠城。
    锡韦这座城市就这样从歷史中消失了,这消息传到雅典,使本要煽动造反的德摩斯梯尼完全放弃,向马其顿人称臣。然而,他的那封寄给马其顿将军阿塔罗斯的,劝诱他谋反的信却来不及撤回,被太后奥林匹亚丝截获。她终于找到了杀死昔日对手克娄巴特拉叔叔阿塔罗斯的藉口,并以国王亚歷山大之名赐死这位老将,剷除了对他儿子王位构成威胁的最后一个敌人。
    当亚歷山大被当做凯旋的英雄,正从南方归来的时候,他并未露出任何开心的表情。相反,他的心情极其的沉痛。因为就在不久前,当他走在那已然覆灭的锡韦城里,目睹那堆积起来的断臂残肢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仇恨所带来的毁灭之力究竟能有多大。在归途上,他开始质疑自己之前的想法,开始思考是否还要出兵阿契美尼德,虽然他很想为父亲报仇,但那样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因此而丧命。
    当亚歷山大的队伍到了佩拉的城口,欢迎的人群迎上来,而他却一眼就看到那矗立在一旁的方形纪念碑,顶端放置刺杀他父亲的刺客——保萨尼亚斯的雕像,他下马上前查看,而后愤怒地将那座雕像砸毁,并大喊道:『这是谁树在这里的?!』
    没有人敢作答,他立刻就明白了。当他赶回宫殿,听说克娄巴特拉、欧罗芭和阿塔罗斯都已被他的母亲除掉;自己的堂哥,同为好友的阿敏塔斯也已惨遭奥林匹亚丝的杀害之时,他立刻冲进母亲的御所。看见奥林匹亚丝正在悠间地与蛇卧躺在一起。
    『我没有想到,你的心竟与这些与你为伍的蛇一样狠毒!』亚歷山大一边哭着,一边愤怒地吼叫。
    『你在说什么那?』奥林匹亚丝起身迎接,『啊,我亲爱的孩子,终于又见到你了……』
    『不要在这里装糊涂!你为什么以我的名义到处杀人?!我的哥哥……克娄巴特拉和她的女儿,还有阿塔罗斯,他只是在喝醉时说错了几句话,但绝对罪不至死!』
    『他是谋反者!从雅典来的信证明了一切,他们串通背逆,准备谋反!』
    『那信呢?!』
    奥林匹亚丝递上来,亚歷山大读后更加气愤了:『这上面只是劝导的语气,而你又怎能以此作为证据来定罪呢?!』
    『你是知道的,亚歷山大。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那么那座雕像呢?!杀我父亲的刺客的雕像!你为什么要为他立碑呢?!』
    『他不是你父亲!』
    『闭嘴!』亚歷山大哭得更厉害了,『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在外面,最牵掛、最想念的人就是你;当我回来,见到你做的这些事,我的心都被伤透了……你是否知道,我甚至差点忘了,我曾向宙斯发誓要向杀我父亲的人报仇,我甚至已经打算放弃东征的念头……是你,是你又让我想起来了,我是发过誓的!我是没有选择的!我必须离开这座城市,我必须离开你……』
    『为了你。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啊……』奥林匹亚丝也掉下眼泪。
    『是的!无论什么你都做了,我也无法挽回什么……如你所愿,在马其顿,再也没有人会威胁到我的王位,你得到了一位国王……你成为了荣耀加身的太后,你拥有了你想得到的一切,但是,你永远的失去了我。』
    亚歷山大说完,转身离开。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因为不久他就带领马其顿人、各海伦尼克城邦盟军、雇佣兵、以及臣服的色雷斯、培奥尼亚、伊利里亚部族的部队,从佩拉出发,跨过赫勒斯滂的海峡,踏上了亚洲的土地。而马其顿的舰队则沿着海岸向南航行,为他们的陆军保驾。
    亚歷山大带着怒火行军,老将帕曼纽作他的副手;他们不久接近格拉尼库斯河畔,阿契美尼德的安纳托利亚总督们集结的抵抗军已经第一时间等候在那附近。
    斥候通报敌人的排阵:他们就在河的对岸严阵以待。亚歷山大下令将队伍按战斗队形部署,亚歷山大处右翼,帕曼纽处左翼;随时准备渡河而战。
    帕曼纽说:『陛下,若我们这样长的战斗队形,在渡河的时候稍有闪失,敌人就会以密集队形重点突破,将我们的战线打乱。不如我们就在西岸先行扎营,等到阿契美尼德军夜晚回营休息后,趁着明天黎明时敌人还未回到岸边佈阵时,先疾行渡过尚未设防的滩头,再完成渡河。』
    亚歷山大回头,看了看士兵们高亢的士气,他说道:『我为了让他们战斗已经把这个戴西厄斯月改为闰月了,没有什么再能阻止他们前进。帕曼纽,若现在不渡河,就永远无法渡过了。』
    两军隔河对峙,双方鸦雀无声。稍后,亚歷山大命令右翼的前哨骑兵和培奥尼亚骑兵与一些轻步兵率先向敌人左翼进攻。紧接着,阿契美尼德人开始调动回应,他们从中央调派部队去增强左翼,亚歷山大看到波斯中央阵线因这调动而產生松动,力量也明显削弱,立即亲率伙友骑兵强渡格拉尼库斯河与敌人廝杀;他们手握绪斯同骑枪,跟随着他们的国王,义无反顾地斜向渡河,朝左前方敌人的中央部队杀去。阿格里安的轻装部队穿插协同,他们攻入敌人中央,开始了激烈而残酷的肉搏战。
    亚歷山大的鎧甲太过显眼,很多人向他攻击;战斗中,他的大腿中了几刀,骑枪也折断了,他向侍从们喊话,叫他们给他一支新的;起初他们都忙于战斗,无人应答,但之后一位伙友递给了他的国王自己的那支,然后就毅然赴死了。这时,敌军中一位将领率领骑兵部队杀来,那人冲的太靠前,自己身后的手下无法接应;亚歷山大知道这是个机会,立即拍马而上,迎面用那把刚拿到的骑枪刺向敌将脸面,将之杀死。这时又有一位敌军将领一刀砍向亚歷山大的头,而那刀正好砍在他的头盔上,使其摔落马下,那人又举起刀正准备从马其顿国王身后劈下来,幸好在这关键时刻,伙友骑兵中的近卫队长——黑色克利图斯即时赶到,一刀砍翻敌人,救了亚歷山大的性命。战事又持续了一会儿,敌人开始溃败。
    不久后,波斯人开始四散而逃,只有他们雇佣的海伦尼克佣兵部队还可以井然地保持阵形,退到附近的山地上。然而,亚歷山大的军队还是包围了上去,将他们全数俘获。他对那些人说:『你们是海伦尼克人的叛徒,你们不配与我继续前行;但我准许你们回到我的国家,带着我在这里得到的战利品,向我的人民通告我们在亚洲的胜利!』那些俘虏被押回海拉斯,他们同时带走了三百领阿契美尼德的鎧甲,将作为给雅典娜的祭品送到雅典卫城,并带着如下题字:
    『谨献上从亚洲的阿契美尼德手中俘获的这些战利品——来自腓力之子亚歷山大和全海伦尼克人的敬献,拉刻代蒙人除外。』
    亚歷山大的伤一直没有痊癒,但他仍然坚持南下,朝着阿契美尼德吕底亚行省的首府萨第斯前进。当地的守军很快就向亚歷山大投降,使他得到了安置于萨第斯的财宝。接着亚歷山大把矛头转向爱奥尼亚的沿海,那里被阿契美尼德统治的海伦尼克城邦(如以弗所)的人民纷纷推翻当地的寡头,倒向他们的解放者。亚歷山大给予爱奥尼亚自治权,要他们建立海伦尼克式的民主。
    当亚歷山大靠近海港城市米利都的时候,听说那里的守军并不打算投降。于是,他便不得不准备进行围城之战。帕曼纽对他说:『陛下,我们从那些流亡到马其顿的阿契美尼德贵族的口中,听了几十年关于他们海军有多强大的事了;这座城市我们虽然很容易从陆地上攻破,但是他们的海军一但过来支援,就会变得棘手很多。』
    『你的另一个儿子尼卡诺尔,他不是负责我们的舰队吗,立即命令他抢先在敌人舰队到达之前,率战船佔领这附近进入港口的小岛。掩护我们在陆上的作战。』
    等到尼卡诺尔佔领了港口,亚歷山大就命令军队开始围攻外城。作战持续三日,那天中午,四倍于马其顿舰船数量的阿契美尼德海军姍姍而来,在远处海岛拋锚。帕曼纽惊诧于敌人舰队的规模,但又觉得这是痛击阿契美尼德海军的好机会,便向亚歷山大请缨:『陛下!请您准许我上船去,与他们作战,若胜利可对它们造成沉重的打击,若战败的话也与现状无差,因为它们本来就拥有制海权。请您准许我亲自前往,我愿与舰队共存共亡!』
    亚歷山大道:『不必。你去也是以卵击石。我们的海战经验太少了,海员的素质远不及他们那些训练有素的腓尼基和赛普勒斯水手。况且如果我们失去海军,难以稳住国内海域的稳定。』然后他笑了笑,『只要我们守住港口,阻止他们获得饮用的水和补给,他们必然就会退却。』
    如亚歷山大所料,敌人的海军虽多次前来侵袭挑事,但马其顿人就是死守海港小岛而不出海作战,最终让波斯人耗尽补给,驶向远方的萨莫斯岛。马其顿人的投石机开始轰击米利都的城墙,并从缺口处攻入,很快夺下了这座城市。
    『这次战役让我知道,我们舰队的实力无法与他们相比,军费拮据,我决定解散海军。而这次经验也让我认识到,只要用陆军佔领所有港口重镇,他们的舰队将因无法获得补给和兵员而被我们用另一种方式消灭。』
    从那天起,亚歷山大开始专注于攻击阿契美尼德的海港城市。他继续向南行军至卡里亚,那里的阿契美尼德总督聚集了一支军队坚守在哈利卡那索斯城,皇帝钦点的海伦尼克雇佣军将领——罗德岛的门农为那城尽所其能的加强防御,并在港口驻守舰队防备,他已下定决心与亚歷山大在这里长期对抗。亚歷山大填平了护城河,并且架起投石机,城内守军就企图发动夜袭来破坏这些攻城器具,但遭到马其顿军队的击退。几日后,亚歷山大部将佩尔狄卡斯营中的两位士兵莽撞接近城墙,意外引发双方部队展开激烈攻防战,儘管这场战斗中城墙遭到破坏,但城内的泥瓦匠又很快砌了一道新墙。翌日,亚歷山大命令投石机向城墙轰击,守军再度出城破坏攻城器具,城墙上的守兵也以居高临下之势,向马其顿军攻击,但双方都没有什么进展,之后接连几天都是如此,这使得阿契美尼德守军的损失逐渐加重。门农认为城墙一部分已经倾倒,军中伤患也持续增加,决定放弃哈利卡那索斯,他们的残军趁着夜晚连夜撤出,从海路逃离,并焚烧哈利卡那索斯城内的军需物资,又因当晚风势过大,让全城陷入火海中。
    亚歷山大从营地里看到熊熊大火,急忙命令士兵们去灭火和救助城中百姓,但那是徒劳的,天亮后他佔领了这座残破且到处充斥烧焦尸体气味的城市。亚歷山大对所发生的一切感到十分懊恼和惭愧,就问这里倖存的百姓:『我不知怎样才能弥补这个结果,我将把这城市的自主权还给你们,你们想让谁来做你们的总督,我就会遵照你们的意愿把他请来。』
    那些人就说『阿妲』,就是那曾在这里做王的赫卡托姆努斯家族的女王,她在这里施仁政深得人心,只是后来被自己的哥哥罢黜而离开。现在,亚歷山大亲自到她的封城阿林达去把阿妲请来,重新做这卡里亚的总督。她是一位十分和蔼、智慧的中年女人。他们相谈甚欢,于是亚歷山大在那里认她做乾妈。
    在离开卡里亚以后,亚歷山大的伤口开始化脓、感染。但他继续向东进军,他的军队毫无阻拦的攻下吕基亚和潘菲利亚,从那里的沿海开始已没有主要海港,亚歷山大断定他已经控制可能成为波斯海军基地的各个沿海城市。然后,他开始把目标转向内陆。
    亚歷山大向北进入皮西迪亚,他绕过易守难攻的特梅索斯,直接到达了大陆中部的戈尔迪乌姆。并准备在那里过冬和治疗腿伤。
    那日,外面下起大雨,他十分虚弱地从床上做起来问医生:『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陛下!请继续躺下休息……』
    『我听说这里以前有一个国王叫戈耳狄俄斯,他在这里的一辆牛车的车軛上系了一个没有绳头的绳结。有这事么?』
    『确有此事,不过那辆车现在被供在庙里了。』
    『有什么说法吗?』
    『好像是当地的神能赐予解开的人祝福,只不过从那时以来都没有人能做到……』
    『带我去!』
    『陛下,外面正在起雷雨,很寒冷,况且您还发着高烧……』
    『带我去看看,看那祝福能否临到我头上。』
    他便在眾人的搀扶下去到那庙里,见识了那戈耳狄俄斯之结。
    『确实,很难解开……』他说着转身,本打算要离去。就在此时,亚歷山大灵机一动,注意到神諭并没有限定解开的方法,他从随从那里拔出一把剑,往绳结上一砍,那绳结就断成两段;困扰当地人千年的谜题就这样被解开了。
    此时,亚歷山大昏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注释:
    格拉尼库斯河:granicus,今天的比加河,(土耳其语:biga?ay?)是土耳其西北部恰纳卡莱省的一条小河
    戴西厄斯月:daisios,古马其顿历法中的五月,当时的宗教习俗规定本月要避免战斗,开战前,一些马其顿军官因为宗教习俗规定本月要避免战斗而作战情绪不高,因此亚歷山大宣佈本月是上个月阿尔特密西奥斯(artemisios)月的润月来解决这个宗教问题,因阿尔特密西奥斯月没有这个战争禁忌问题
    前哨骑兵:prodromoi,古希腊语:πp?δpoμoi,是古希腊的一种标枪骑兵,字义为『斥侯』、『跑在前方』之义,表示这之部队『行在大队之前』
    伙友骑兵:thecompanions,古希腊语:?tα?poi;hetairoi,又译伙伴骑兵或马其顿禁卫骑兵,伙友骑兵是马其顿军队中的精锐骑兵,源于马其顿王国的国王骑兵卫队,在腓力二世的扩充改良下,成为马其顿军最重要的突击主力,成员来源可能是马其顿贵族或是拥有希腊血统的人,他们与国王有深厚交情并深受信任
    黑色克利图斯:cleitustheblack,(希腊语:kλe?to??μ?λα?,约西元前375年-西元前328年),是亚歷山大大帝领导的马其顿军队的一名军官。他在西元前334年的格拉尼库斯战役中救了亚歷山大一命,六年后在一次醉酒的争吵中被他杀死
    拉刻代蒙人:Λαkeδα?μwν,lakedaimon,斯巴达城邦的本名
    萨第斯:天主教《思高圣经》译撒尔德,(英语:sardis,拉丁语:sfard)是一座位于今天土耳其马尼萨省境内的古代城市,它曾是古国里底亚的首都
    爱奥尼亚:伊奥尼亚或爱奥尼亚(拉丁语:ionia;古希腊语:?wν?α;土耳其语:?yonya;这三种语言的发音与伊奥尼亚较为相近)是古希腊时代对今天土耳其安纳托利亚西南海岸地区的称呼
    尼卡诺尔:nicanor,希腊语:Παpμeν?wν;?—前330年)为马其顿王国亚歷山大大帝时的将军,他是帕曼纽之子,菲罗塔斯的兄弟
    萨莫斯岛:samos,是希腊第9大岛屿,位于北爱琴、希俄斯岛以南,派特莫斯岛和多德卡尼斯以北,东临安纳托利亚海岸
    卡里亚:caria,古希腊语:kαp?α,安纳托利亚歷史上的一个地区,在今土耳其境内,卡里亚位于伊奥尼亚以南,弗里吉亚和吕基亚以西
    哈利卡那索斯城:halicarnassus,希腊语:?λikαpνασσ??,位于卡里亚南部的古希腊城市,今土耳其境内的博多鲁姆
    罗德岛的门农:memnonofrhodes(希腊语:m?μνwν???δio?;约前380年—前333年),为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显赫的希腊裔高级将领
    阿妲:adaofcaria,希腊语:?δα,前377年-前326年,为波斯阿契美尼德帝国治下的女王,同时也是卡里亚总督,当亚歷山大大帝时再度成为卡里亚的总督。阿妲是赫卡托姆努斯的女儿,也是阿尔特米西亚二世、摩索拉斯、伊德利乌斯和披克索达洛司的姊妹
    赫卡托姆努斯家族:hecatomnids,是西元前395-334年左右卡里亚及周边地区的统治者,名义上是阿契美尼德帝国统治下的总督,但统治拥有相当大的自治权
    阿林达:alinda(古希腊语:?λiνδα)是古卡里亚的一个内陆城市和主教区
    吕基亚:lycia,位于土耳其西南部海岸,是一个多山而且植被茂盛的地区。它的西面和西北面与卡里亚交界
    潘菲利亚:pamphylia,希腊语:Παμφuλ?α,台湾、香港及和合本圣经一般译作旁非利亚,古代安纳托利亚南部的一个地区,位元于今土耳其安塔利亚省境内,首府位于佩尔格(perga)
    皮西迪亚:拉丁语:pisidia,安纳托利亚歷史上的一个地区,位元于今土耳其安塔利亚省,其地理位置在吕基亚以北,与卡里亚、吕底亚、弗里吉亚、潘菲利亚等地区交界
    特梅索斯:termessos(希腊语tepμησσ??termissos)是一座皮西迪亚城市,建在海拔1000多米处的索利莫斯山(今居吕克达吉)的西南侧,位于托罗斯山脉(今土耳其安塔利亚省)
    戈尔迪乌姆:gordion,拉丁语:gordium,是古代弗里吉亚的首都
    戈耳狄俄斯:gordias是弗里吉亚王室至少两名成员的名字,最着名的一个据说是弗里吉亚首都戈尔迪乌姆的创始人,传说中的戈尔迪安结的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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