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一个大衣柜,纪越几乎可以想象里面的衣服,除开背心就是t恤。
    不像自己因为是总裁,他有个专门的衣帽间,里面一大半都是手工定制的西装。剩下还有他最近紧急采购的一些休闲服,主要是用来和梁烈见面穿的。
    他还没来得及看完,梁烈已经提着一个泡脚桶走出,然后又走出去拿了一包什么东西倒到泡脚桶里浸泡一分钟,这才提着到纪越面前放下。
    看着泡脚桶里的不明中药,纪越有些害怕,这什么?你该不会要炖了我吧?越看越像炖猪蹄
    泡脚,去湿气的。梁烈说完,也不给纪越反悔的机会,抓住他的脚直接按进去。
    呼~好爽!
    在潮湿的雨天泡脚,简直是一件美事!
    纪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仰头和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对视。
    干干嘛这么看着我?他被梁烈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扭头,然后他才发现,原来他是在看桌子上的东西,自己自作多情了!
    臭男人!
    当着他的面,梁烈拿起桌上的儿童绘本,又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他身旁。
    纪越小朋友,要不要听故事?
    之前纪越和梁烈聊天时臭不要脸说自己才三岁,这不,现在梁烈叔叔就来给纪越小朋友讲故事了。
    明知道他是又在逗自己,纪越还是撇开那本儿童绘本,梁叔叔,我想听你当兵的故事。
    上次他还远远没有听够呢。
    那时候说到他为什么空有一身厨艺却非要自己干别的谋生,纪越就知道这个男人身上的故事很多。
    他想要了解梁烈,了解这个让自己着迷的男人。
    之前他只说到自己为了逃离父亲入伍当兵,可是后面还有很多没有说。
    梁烈一点也没有因为过去被窥探的恼怒,他巴不得纪越多知道一点。同样的,他也想要多知道一点关于纪越的事情。
    我入伍的第一年
    十八岁入伍,二十五岁退伍。梁烈退伍的那一年,正好和现在的纪越一样大。
    最开始入伍当兵只是梁烈逃离掌控欲极强的父亲的一种方法,他并没有认真对待过。
    直到他班长注意到了他。
    班长什么样的刺头没有见过?他对梁烈的小脾气丝毫不惯着。
    于是刚入伍的梁烈,就被打了一顿这一打,开启梁烈不一样的人生。
    这么说你们班长是你的老师?伯乐?
    老师吧,他激发了我潜在的力量。
    纪越的脑袋已经从椅背上移到梁烈的大腿上,他拿了一套专业掏耳工具正在帮纪越掏耳朵,还能分神给纪越讲故事。
    那你和隔壁的那个漂亮大姐姐,咳,她老公,是怎么认识的?
    没啥,纪越就是想知道,梁烈到底有没有前任呢?他以前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一直弯呢还是因为自己弯了?
    那个你很在意这个?梁烈挑挑眉,掏耳朵的手一顿,故意俯身靠近他。
    这样的距离,只要他再低一点,就绝对能亲到纪越。
    纪越别过脸,假装不在意地说:我们是好兄弟嘛,我我关心好兄弟的情感状况不行吗?
    只是好兄弟?梁烈简直要气笑了。
    谁给兄弟公主抱?谁给兄弟这样掏耳朵?谁亲自给兄弟做这么多?
    我想上你,你却把我当兄弟?
    说完他也不管纪越怎么想,把他的身子扶正让他继续靠在椅子上,然后自己起身当着纪越的面,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背心。
    纪越眼睛都要直了,怎么还脱衣服呢?
    然后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等下,他他该不会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我家猫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一直趴在我桌子上睡觉,没忍心吵醒它,于是拖到现在更新_(:3」)_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o权生100瓶;3705邪1瓶;好多营养液!谢谢小可爱,那就吧唧吧唧多亲几下(づ ̄3 ̄)づ╭
    第四十五章
    屋外狂风暴雨未曾停歇,屋内此刻一片寂静。
    男人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腹肌壁垒分明,流畅的人鱼线叫人止不住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他该不会是想对自己这样那样这样吧?
    这也太快了。
    他们认识还没几个月呢,还没亲亲就走到这一步,是不是有点可是,那可是梁烈诶,是他第一次喜欢的人。
    纪越脑袋乱糟糟的,他在思考自己待会是从还是不从?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梁烈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跟前。
    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男人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冲刷着他的大脑,几乎快要失去思考能力。
    梁烈也不说话,就这样维持着这个姿势,目光灼灼盯着他看。
    你你你我告诉你不要耍流氓,你要是敢过来我会叫人的!
    纪越跟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身体后倾,紧张到舔嘴唇。
    就是这个动作,让男人的眼眸深了深。
    他忽然把双手搭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和纪越面对面。这个姿势轻松将纪越圈在他怀里,无处可逃。
    然后他用手指轻轻捻起纪越的下巴,微勾起唇角,哑着嗓音说: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纪越发誓那一刻他绝对没有想要扑倒在他怀里。
    但他还是推开了梁烈。
    破喉咙破喉咙破喉咙。
    梁烈定定注视着他半晌,像是妥协一样,面无表情起身。
    你,你想干嘛?纪越下意识再往后退,但他已经无路可退,只能局促不安地坐在椅子上,脚下的水随着他的动作泛起水花。
    把脚伸起来,泡这么久。梁烈把他的脚提起,还顺手把一条毛巾扔到他腿上,自己擦脚。
    这这是生气了吗?
    纪越拿着毛巾傻愣愣看着男人去了洗手间,过了好几秒才拿起毛巾乖乖擦脚。
    他也不想。
    可是他不能。
    如果他不是纪氏集团的总裁,如果他不是纪家的子孙,如果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那他可以肆意地对梁烈说喜欢,在他怀里撒娇,和他一起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可他是。
    不仅如此,他的肩上还背负着纪氏的责任,爷爷赋予他的使命。
    纪越不想让爷爷失望。爷爷总是希望他能娶一个美丽的妻子,同对方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但自己喜欢的是梁烈啊,梁烈是男人。
    无论是自己还是梁烈,都没有生儿育女的功能。而且他也不想祸害别的女人,人家女孩好好的,难道要给自己做同妻吗?
    他的良心和道德也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只能拒绝。
    发什么呆?去洗澡睡觉,你明天还要上班。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纪越根本不敢抬头看他,抿了抿唇说:我,我有点事情你先去吧。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说完纪越就拿起手机假装要处理事情,梁烈也没有再坚持,转身就走,嗯,那我先去。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纪越握着手机呆滞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冰凉的水无法浇灭梁烈心中的火。
    那火是怒火,是欲.火,也是心火。
    梁烈已经发现纪越态度上的转变。
    明明那天他从自己这里离开时,还非常的配合要亲亲,可今天居然说什么只是好兄弟?
    可笑,好兄弟会这样吗?
    他从来没有当纪越是好兄弟。
    初次见面,他就想撕下纪越的西装外套。再后来纪越的每一次行为,在他眼里都不亚于勾引。
    你以为我是正人君子?不,在你面前,我只是一头披了人皮的禽兽。
    什么温柔、和善,全部只是他的伪装而已。
    纪越叫他老公,醉酒撒酒疯脱裤子,坐在自己腿上如不是自己的忍耐力足够强大,可能纪越现在已经变成破布娃娃了。
    想到这里梁烈的呼吸急促几分。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通过凉水来灭火。
    这是一团浇不灭的火,不,这是一团只有纪越可以浇灭的火。
    而可以给梁烈浇火的纪越,因为过度紧张,睡睡着了。
    他还坐在那个椅子上,双手抱膝,握着手机,双眼紧闭,脑袋倾斜着靠在椅背上,睡得毫无形象。
    梁烈从浴室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美男沉睡图。
    然后他忽然就不想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终有一天,他们会立于阳光之下。
    但是梁烈为难地看着纪越,他泡脚了还没洗澡。
    梁烈知道纪越还是挺爱干净的,要是不洗澡就睡觉,可能会难受一整天。
    算了,还是让他睡觉吧,他肯定是累了,不然也不会这样睡。
    梁烈觉得好笑,纪越有时候性格行为都很像小孩,幼稚又霸道。
    这样高难度的姿势,他睡着脖子不疼吗?
    只思忖片刻,梁烈就决定把他抱到自己的单人床上睡觉。
    然而这一抱,却把纪越弄醒了。
    纪越哼唧几声,迷茫地揉揉眼睛,看见是梁烈,下意识用脑袋蹭蹭他的胸膛,用带着鼻音的的声音说:嗯你你洗完澡了啊?
    这是梁烈这几年来洗澡最久的时候,纪越等他也等到睡着。
    他浅笑着应声,把他放到床上,嗯,洗完了。你要不要洗?
    啊?纪越一开始还没回过神,好在认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梁烈家里以后,顿时清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
    洗澡?哦对,他还要洗澡!
    可是
    因为洗过澡,梁烈已经换上一套看上去很舒服的睡衣,而自己身上还是白天出行穿上的衣服。
    早知道今晚会住在梁烈这里,他就把睡衣带上了啊!还有洗漱用品的什么都没有,要怎么办啊?
    梁烈似乎看出他的焦灼,抬手轻轻揉揉他的脑袋说:你穿我的睡衣就是,干净的。牙刷有新的,毛巾都是干净的,我这里应该比不上你家,你不要嫌弃就是。
    纪越慌忙摆手,怎么会?不嫌弃不嫌弃。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求之不得呢。
    可是纪越的表情还是很纠结,他一会儿用牙齿咬咬唇,一会儿眉头皱的能夹苍蝇,仿佛有什么不得了天大的秘密憋在心中无法诉说一样。
    可爱。
    梁烈宠溺地笑笑,干脆同他一起并肩坐在床沿,然后拍拍纪越的肩膀温柔地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满足的我都满足你。
    我纪越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婆婆妈妈。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说出口啊。
    说出来又是分分钟社死,不说的话梁烈肯定又好奇,说不定还会觉得自己在嫌弃他。
    说不出来的话那就不说了。梁烈很体贴地没有多问,甚至已经去衣柜给他找睡衣。
    你穿这个吧。叠成豆腐块的睡衣被放到自己手上,纪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想借个东西。
    借什么?他越是不说越是支支吾吾,梁烈就越是好奇。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这样纠结半天都说不出来?
    不能说出来的话,可以指给我看。
    那个你有没有那个借我穿?纪越指了指梁烈裤子的方向,说的很委婉,希望梁烈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梁烈低头看去,纪越指的正是自己的裤子。
    他不禁拧紧眉心,有些疑惑地说:我给你的里面就有裤子啊。说着从纪越的手里抽出一条睡裤。
    还是你不喜欢这个款式?我给你换一条?
    不用不用!纪越急忙扯住他的衣角制止住他这的行为,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梁烈实在是迷惑,有什么不能说吗?
    就是就是这个啊!纪越说着竟然上手直接去拉梁烈的睡裤。
    纪越本来只是想扯一点点他的裤子,可是没成想手上的劲比他想象中用的大。而睡裤这种东西又不可能系皮带,于是他一个不小心,直接把梁烈的裤子扯下来了。
    当某个鲜活的东西弹出来的瞬间,纪越一张脸顿时红得如同熟透的番茄。
    你你怎么不穿内裤?总裁犹如黄花大闺女一样,指责梁烈。
    刚才忘记带了。梁烈一脸无辜。
    啊啊啊我去洗澡。纪越已经不想再解释什么,猛地抱起衣服就往浴室跑。
    要什么胖次,不穿就好了!
    浴室外面,恍然大悟的梁烈站在原地许久,露出一个坏笑。
    他懂了,原来是要这个啊。
    雨天泡脚再洗个热水澡简直再舒服不过了。
    同样是洗澡,纪越平时在家慢吞吞的,现在倒和梁烈反过来。
    他洗了个战斗澡。用干净的毛巾擦干身体,依旧没有缓和过来。
    纪越现在骑虎难下。
    他不习惯不穿胖次出门,尤其是在梁烈面前真空,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吗?难道要穿脏胖次?这个他也难以忍受啊。
    就在纪越一筹莫展之时,浴室的门被敲响。
    洗好了吗?你裤子忘记拿了。
    嗯?纪越这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太过匆忙,只拿了浴巾和上衣,连裤子都没有拿。
    啊啊啊!这要怎么办?出去岂不是要被看光光?
    不不用了。
    怎么不用,裤子可以不穿,内裤也不要吗?略带恶劣的语气说明梁烈已经知道纪越之前想要借的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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