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穴宝地有的是,但是就看有缘没有缘了,我站起来,朝着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片平原想找一口龙穴宝地也不难,难就难在不能长久。这种地方风水突变都是说不定的。
    突然,我看着扬贡名家前面那片树林边上有一口洼地,因为下雨,聚集了不少雨水,这个洼地倒不是水塘,而就是地势洼,我又朝着北边看了看,北边有一个东西走向的水沟,沟上北面及南面有一望无际的平原,远看北面有山,但是背面是个高丘,也不是山。
    但是山高一尺为护,水高一寸为财。
    我把扬贡名拉过来,指着前面长着两颗杨柳树的水洼地,我说:“在那水洼地修个坟,这个坟向口子山午向。艮方山高长房及第科甲;辰山朝来,主男女清秀,长房富贵,左水倒辛戌为自正旺向,名为三合连珠,生来自旺,玉带缠身大富贵,房房发福。”
    扬贡名听了赶紧点头,跟我说过几天就去找先生动工挖坟,我跟扬贡名说这事别急,要记住,千万不要把方向搞错了,而且一定要用水泥把坟墓给修结实了,千万不能漏水进去,否则水出巽巳为冲破向上临官,犯杀人大黄泉。立主败绝并犯痰火血症,先伤二房,次及别房。
    扬贡名跟我说他都记下了,这事也就这么定了,扬贡名冒着大雨出了门,大概是想尽快把事情给办了。
    扬贡名走了,家里就剩下我们四个,看着大雨,王贵跟我说:“大兄弟有点门道啊。”
    我说:“常在江湖飘,没有一技傍身哪能活命?”
    王贵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抽了口烟,我看着他这神情我就知道他心里在嘀咕着呢,也在做斗争,他在想该不该相信我,从这点就能看出来这个王贵是个一等一的精细鬼。
    等了天黑。王贵什么都没说,就进了里屋睡觉去了,我知道他这是在磨我的性子,要是我熬不住,露了马脚,他肯定就要动手了,所以我得不动声色,我跟王红也进屋去睡觉,这个强子倒是粘着我,让我给他算命,我跟他说了一点,都是一些小门道,我说他有三个弟兄,有两个早死,父母双亡,强子就说都对。我又说他跟这个王贵亲如父子,强子就说我神了,什么都知道。
    其实这都是面相上的本事,还有一些推测罢了,门里人都会,说了一会我就睡了,因为困了,我心里有货。当然不怕。
    睡到了半夜,我觉得有点冷,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推我,我就回头,一看是哪个小个子王贵,他跟我嘘了一声,让我起来。我看着强子跟王红都起来了,两个人头上戴着电灯跟旷工一样。
    我一看就知道,这个王贵要动手了,我看着外面的天,估摸在寅时左右,这个时候是人最懈怠的时候,也是最劳累的时候,就算墓地里有人看着,也不会看的多紧,这个王贵真的是老行当。
    我起床之后,我们四个就带着家伙出门了,我一出门就看着二娃这个傻人手里拎着手电,傻乎乎的对我笑,我心里有些纳闷,我问:“干啥?带个傻子去?玩啊?”
    王贵跟我说:“大兄弟,这你就不懂了,这个傻子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俺们都是外地人,在这地方眼生,你要是大半夜的到处跑,还是生人,人家怎么想?所以咱们得带个容易让人相信的本地人。”
    我听着就来气,这个王贵绝对不是这么想的,吃臭这行是个秘密的活,绝对不会带外人,就算二娃是个傻子也不会带他去的,我知道王贵这狗日的心里有诡计。
    我也没有多说,俺们几个拎着篮子,装作打渔的人,就出了门,这一路上那叫一个偏,我们走的特别快。二娃在后面都跟不上,一会就叫苦叫累,王贵听他一哭,就拿出一块糖给二娃,这么一哄,他就不哭不闹了。
    王红走在泥地里,抱怨着,跟我说:“狗日的。带个累赘,还他娘的带糖了,下雨天哄孩子呢这是。”
    我听着没搭理王红,我们赶紧走,半个小时就走了三十里地,我们老远就看到了一盏亮灯,这地方是平原,一盏灯的光也照不了多远,我们知道坟地有人在看着,王贵也没有直接去树林,而是从另外一条路绕过去的,从他对地形的了解,我知道他早就做好的调查。
    走了一圈,绕过了树林,我看到一口大溏,这口塘有十几米宽。水面上的水泛着光,水浑浊的很,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泥臭味,这口大溏应该就是鬼眼塘了。
    王贵拉了拉我,问我:“大兄弟,咱们行里四大门道,望闻问切,后面三个门道兄弟我讲第二没人敢讲第一,但是就是这个望,我倒是没丁点的本事,到了地方了,你给看看,这里的风水要定了,咱们就动手。”
    我听着没看王贵,而是看四处的风水,所谓的望闻问切只是吃臭的人对不同地方的墓葬文化所采用的一种破解手段。
    跟北方洛阳、关中等地不同,南方许多地方土薄石多水位高,“洛阳铲”无用武之地,当地盗墓贼“因地制宜”,经过长期不断摸索总结,形成一套觅宝、识宝的方法和技巧。
    归纳为“望”、“闻”、“问”、“切”四字诀。
    “望”是望气看风水。老盗墓贼经验丰富,又多擅长风水之术,故每到一处,必先察看地势,看地面上封土已平毁的古墓坐落何处,只要是真正的风水宝地,一般都是大墓,墓中宝物必多,以风水术指导地面无标志的墓址的确定,几乎百发百中。
    他带我来了这个鬼眼塘,就说明他信了那个扬贡名的话,想要从那位老师父以前打的眼进去,但是他还要我看风水,要确保千真万确,不得不说真的是个鬼精细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 真本事
    我知道王贵的想法之后,也没有多说,就拿出罗盘还有寻龙尺,先看看这里的风水,我让王红打着手电,帮我照着亮,我得看个仔细。
    我四处看了一眼,此地平平无奇,无护无水,就连眼前的水都是死水一片,这里的风水倒是不怎么好,但是确实是有人在这里发现了青铜器,而且这个地方发现的楚国古墓多不胜数,也就是说不可能那么多风水师都是眼瞎的人,把这里当做风水宝地,而我也不觉得古时候的帝王能那么好忽悠。
    此地肯定有什么奇特之处,我想着就看着罗盘,南北有藏风聚气的回旋风,这是山风走向,但是此地无山,又哪里来的山风呢?
    突然。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来的时候,坐火车经过合肥,这个地方离庄墓不是很远,而且可以说是群山环绕,虽然山不高,但是绵延不绝。会不会跟这些山有关系呢?
    我这么一想,心中不免惊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点这个穴的人就是神人,我赶紧开始掐指盘算,在合肥有不少山,大别山,大蜀山,紫蓬山,这些山的山脉绵延不绝,庄墓的来龙应该都是远在天外,龙脉迢迢奔行上百公里至入局顿起极高大之山。
    我看着这片地,树林都是螺旋而生长的,可能就是因为地下的龙脉的迂回的关系,这个局盘旋数百里结天巧之局,局势之大天下少有,从大体上看,庄墓无山,但是合肥群山无数,大蜀山,紫蓬山。大别山等等,虽然远,但是地下龙脉链接,所谓一脉相承便是这么说,从地下龙脉可可以说是四周众山从拥,犹如万人拥一主,高起撑天大帐。
    而庄墓就等于是在大帐之中,而眼前这篇第就是帐中一脉逶迆顿跌生曜生官,两边帐角,外山青龙白虎,众山一齐拥抱,左右相会交错抱之于首,结仰天金水星。中开一窝,四周结石山为骨,而左右绕抱之山交互过前,成一字文星大案以收尽内气,此外俯视下界,万山矗矗穴中皆不见,为结穴低藏,极其周密藏风聚气。
    从合肥到庄墓也不过是十几里地,在穴外数十里外处,为海水汪洋远结,天际飘渺极目,其景致形象可谓取“日出扶桑一点红”,奇特无比。
    俗呼喝形“番天马蹄形”,以穴状命名也。
    我收起寻龙尺,朝着树林跑,爬上了一棵树,朝着远处一看,果然,整个地形就像是一个马蹄,我跳下来之后,心中特别的震撼,这个局如果不是前人已经点出来了,我是根本就看不到的。就连我胡半仙爷爷再世,他也不可能把这个风水局给点出来。
    因为这个局太大,绵延数百公里,掌控的地里知识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而且心之宽广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平常的风水师能把二三十里地的风水给归纳结合起来就不错了,但是点了这个局的人。居然能把几百里外的风水地形给归纳起来,真是神人也。
    我心里特别震撼,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我感叹的说:“天巧之穴,龙穴少见,如后龙为大干龙在起廉贞火星,此格局必为天下雄主是也,有九五至尊之贵,富有四海,为禁穴也!”
    王贵听了我的话,眼睛咕噜的转了一圈,他问我:“是这里了吗?”
    我点了点头,我说:“这里的风水格局只大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到的,此地当真是帝王的龙穴宝地。”
    王贵听了。就眯着眼寻思了一下,他没有立马动手,而是拿着铁铲,朝着地上一插,往上一带,就带出来地下三尺的土,他在鼻子上使劲的闻了闻,稍后就给丢了,然后在之前的地上在又插了一下,这下插的更深,足足有一米多,带出来的土他又闻了闻,我看着王贵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这土的味道有了变化了。
    我知道这个王贵是在闻臭气。他还是不放心,所以就挖土闻味,过了一会,铲子带上来的土都已经有八米多深了,王贵把手里的土丢掉,跟我说:“此墓平身罕见,五米才见夯土,八米夯土还没有尽,这说明这个墓至少有二十米深,难怪这口塘的水常年不干。”
    我听着有些诧异,这么深的墓规格肯定很高,古时候的丧葬制度对墓坑的深度都是有规定的,挖的越深坑就越大,所需要的人力物力也就越大。楚国曾经很强大,但是要挖一个深二三十米的大墓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因为你挖出来多少,就要在地面上堆积多少,你挖的越大,陪葬的东西就越多,所以我很好奇这个墓的主人到底是谁。
    王贵瞪了我一眼。我觉得奇怪,他瞪着我是什么意思?
    突然,王贵拿出一块糖来,递给二娃,对他说:“二娃,你喜欢吃鱼吧?走,下去抓鱼去。”
    我听着心里惊讶,这狗日的王贵心眼咋这么坏?居然让一个傻子下去?我刚才终于知道他瞪我一眼是什么意思了,我估摸着他是想让我下去,但是左思右想又没有这么说,最后打起了傻子的注意,他这是逼我,如果我不是吃臭的,泛起了同情心。肯定会阻拦他的,这时候我肯定就露馅了。
    因为干吃臭这行的,都是心狠手辣的,绝对没有好人,我看着二娃拿了糖,放在嘴里吧嗒吧嗒给吃了,还特别高兴。王贵推着二娃,让他下水,二娃傻乎乎的说:“我不喜欢吃鱼,我喜欢吃糖,你在给我一块糖吃我就下去。”
    王贵笑了笑,说:“你下去,我看你一猛子能扎多深,你要是扎到底了,上来我就给你糖吃,你要是上不来,我就不给你糖吃。”
    二娃傻乎乎的一头就扎进水里了,在水里扎了两下子,水性还挺好,他对着王贵傻乎乎的笑着说:“我上来就给我糖吃哦。”
    王贵笑眯眯的点了点。二娃傻乎乎的一头扎进了水里,我看着水面冒了一个花,二娃就不见了,这个二娃虽然傻,但是在这个多水的农村长大,水性还是可以的,只是我非常的厌恶这个王贵。这个狗日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查看水下面是不是曾经的盗洞,居然骗一个傻子下去。
    只是我不敢多说,我要是拦着,肯定会露馅,倒不是我小心眼,而是大局为重,这个人厉害着呢,能不能找到墓口,还得看他,等我完事了,我在好好收拾他。
    我们在水面上等着,王红等的不耐烦了,就跟王贵抱怨,说都找到了地方,干嘛不下去?让一个傻子下去,这不是耽误时间吗?王贵也不理他,只是瞪着水面,我知道他在估算时间。
    他要看傻子什么时候上来,他就知道这个水塘有多深,过了一分钟,水面冒花了,就看着一个人冲了上来,就是傻子,这个二娃一上来,就喘了几口气,伸手问王贵要糖。
    “我上来了,给我糖,给我糖。”
    王贵笑眯眯的说:“你到底了吗?手上有泥吗?”
    二娃特别生气,把手伸出来,跟王贵说:“下面的泥太硬了,我扣不动,我真的到底了,你不信你自己下去,你给我糖,你给我糖。”
    王贵听了,露出了特别高兴的笑容,跟我说:“这口塘至少有二十米,但是地下还是夯土,这说明那个人没挖到底,我约摸着可能还会更深,至少有二十五米,如果这口塘没有水的话,咱们只要弄他个五六米,就能下去了,但是,这口塘的水太深了,咱们不可能在水下挖坑,必须得想办法把坑里的水给抽干。”
    我听着就点了点头,王贵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心里有些奇怪,之前的那位军阀的师父肯定是进去了,他没有挖到底,那么他是怎么进去的?这让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候王贵问我:“大兄弟你是个能人,有啥法子能把这里的水给弄干又不让人发现?”
    我听了就好笑,我说:“老哥,我是风水师,但是不是神仙,也不是龙王,一张口就能把水给喝干,不过我有办法。”
    王贵听了,眼睛一亮,问我:“啥子办法?”
    我说:“险中求富贵,咱们要是抽水,估摸着肯定会被怀疑,那么就让能正大光明抽水的人来抽水。”
    王红跟强子听着都是一阵傻乎乎的,他两看着我,都问:“谁能正大光明啊?”
    我没搭理他们两,这两人都一身力气,但是脑子不好使,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不过也不需要他们明白。
    王贵倒是没说话,而是点了点头,跟我说:“大兄弟真是个聪明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笑了笑,跟王贵一起把二娃拉上来,这个傻子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差点就没命了,要是这个盗洞下面有机关,他必死无疑,只能说傻人有傻福,让他躲过了这一劫。
    我们赶紧收了东西,把铁铲挖出来的土又给填回去,就等着天亮来把这水给抽干。
    第一百七十九章 腰坑陷阱
    我们没有回村,而是去考古队的驻地等着,天亮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一队人出工了,都是那些考古队员,这些人都灰头土脸的,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嘴里还颇有微词,大概都是说王芸坏话之类的,可见王红这个小丫头,虽然有个厉害的老师,但是在经验与威望上面并不足。
    天放晴了,但是时而有乌云把日头给遮起来,这时候有个年轻人跟我们说:“今个不出工,不是通知你们了吗?等通知出工了你们在说。”
    这说话的人是个被箱子的,大包小包的,里面背的都是工具,可能是个实习的之类的,这种人就是被使唤的料,王贵见着他辛苦,就赶紧帮他搭把手。跟他说:“小哥,我跟你说今个早上的时候,俺们去那个鬼眼塘洗澡了,一猛子扎下去,你猜塘里面的泥都是什么泥嘛?”
    这个年轻的小哥一愣,摇了摇头,好奇的盯着王贵,这个王贵打蛇上棍,跟这个小哥说:“小哥,我跟你说啊,俺们一猛子扎下去,一头撞到了墙上,那塘里的水都挺硬挺硬的,我们扒拉了几块,居然跟上次挖出来的土一样,娘的,是个夯土,那个塘,可能是墓口嘞。”
    这话让这个年轻的小哥一愣,赶紧的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嘞?”
    王贵神秘的笑了一下,跟这个小哥说:“我骗你弄啥来?你又不给俺钱是不是?俺就是看你们在这个地方弄的时间有点长了。帮你们一把,这个事俺也是猜的,要是真的嘞,你就给俺一点赏钱,要是假的,你也别怪俺。”
    这小哥笑了一下,问王贵:“你跟别人说了没有?”
    王贵使劲的摇头。装的特别的憨厚,这小哥把东西一丢,赶紧的就朝着村子里跑,我跟王贵相互一对眼,知道这事成了。
    俺们也没走,就在工地上等着,过了一小会,我们就看着那个小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王芸,还有一个当然是阎六,我见着他们就伸出两根手指头,这是给阎六打信号呢,阎六没说话,把手握拳,朝着我晃了晃,当然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王贵不可能看的到。
    我看着他握拳了,也就放心了,知道王芸这个小丫头不会坏了我的事,这王芸一到我们面前就问我们:“咋嘞?听说你们下鬼眼塘了?你们可知道这是犯纪律的,那个塘在墓地封土堆的保护范围内,所有人都不准私自下去,你们下去我是抓你们?还是罚你们啊?”
    王贵听了,脸色就变了,赶紧说:“这不是天闷嘛?咱们农村洗澡不都到塘里面洗澡嘛,多少年都这样,也没听说要抓俺们的。”
    王芸笑了笑,说:“那是以前,现在不是不一样了嘛,我听小李说,你们在下面发现了夯土,是不是真的?”
    王贵使劲的点了点头,王芸说:“行吧,感谢你们啊。你们都先别走,在这等着,搞不好今天就能动工了。”
    说完王芸就跟阎六一块走了,我们几个没走,就在地上坐着,很快,就看着王芸把那些出去考察的人都给叫回来了。然后到村子里借来了水泵,全部都放在鬼眼塘里面。
    王芸一声令下,就开始抽水了,虽然哪些考古队的人对王芸颇有微词,但是她下命令还是都听他的。
    水泵不停的抽,但是怪了,这鬼眼塘的水就是不见少,王芸没有办法,又去借了几台水泵来,一赶紧弄了八台水泵一起来抽,这会才看见鬼眼塘里的水位下降。
    这时候村里面的人可能都都得了消息,所以都赶过来了,鬼眼塘一下聚集了不少的人,这时候王贵跟强子也趁乱过去看热闹。其实他们是想知道第一手的情况。
    我跟王红在边上坐着,看着哪些议论纷纷的老农民,这些考古的人还真他娘的行,挖土的这种苦活累活,自己不干,花钱请这些老农民干,不过也好,这些人农忙过后在家里也是闲着,弄点钱花销也是个创收了。
    “咋?你们搞什么妖儿?”
    我听着声,抬头看了一眼,是阎六,他没看我们,坐着有意无意的表情,我说:“你狗日的看不出来那两个人是个吃臭的?”
    “啥?吃臭?娘的。这两人不是老农民嘛?在这地方有段时间了,我也没看着他们有啥鬼鬼祟祟的动作啊?”
    王红站起来,都想呸阎六一脸,但是我赶紧给拉着了,王红有些抱怨的说:“你狗日的,俺们两个连天加夜的过来帮你,你就顾着跟王芸进小树林。你那还有眼看人家是个啥呢?这两人在你们眼皮子地下都打了好几十个洞了,要不是这个墓太厉害,里面的东西早光了。”
    我看着阎六的脸色变了几变,我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两人有问题,但是现在重点不是在这,我问:“这个墓咋这么厉害?为啥不请厉害的人来挖?找王芸这个刚毕业的小丫头,不中啊。”
    “那个不是说呢,王芸也是临时调派的,你老五哥听说去西藏了,没工夫,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小墓被大水给冲开了,所以上面就没重视,派了王芸来,但是王芸一来,考察之后才发现,这个墓根本就不是小墓,很有可能是个大墓,她找不到墓口,没点子了,就找我来了。”
    我听着阎六的话就笑了一下,我说:“你狗日的也找不到,就跟老子玩把戏,把老子给骗来了?”
    “不能说是玩把戏,而是真的死人了,一天死一个,这个地方邪乎的很,挖地三尺必见火苗,入地六寸必见机关,一个不小心,就死人了,这些天,都死了好几个了,所以我知道你胡三爷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大老爷,这不就把你给请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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