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很意外,没想到会收到来自上寺晴人的消息,他立刻想要找上寺晴人问清楚,对方的电话却已经关机。
    金巴利不是朗姆的人?琴酒脸色阴沉,这样说来,金巴利是先生的人?
    上次抓捕朗姆的任务,根本就是一次试探?
    那么,伏特加和基安蒂……
    不,琴酒很快回过神来,如果他们两个真的有问题,这会儿他已经死了。
    基安蒂是牺牲品,先生希望他和朗姆的仇恨不可化解。
    伏特加是眼线,这一点毋庸置疑,但目前应该没有传递给先生他想要叛变的信息。
    至于那次任务……一方面是为了加深他对朗姆的仇恨,另一方面先生已经注意到了诸伏高明,并且将诸伏高明当做一种威胁,急切地想要将他从诸伏高明的身边调离。
    高明。
    琴酒抿紧嘴唇,所以他才会感到不爽。
    那么大一个组织,先生手底下有那么多的人可用,他又是那样忠诚,可先生非要给他喂毒药,非要把他和高明分开。
    这种恶心的组织和领导,琴酒怎么可能待得下去!
    “咳。”
    听到诸伏高明咳嗽,琴酒立刻喊来鲍曼,鲍曼翻了个白眼,直接将诸伏高明的吸氧面罩给摘了。
    “喂,你……”
    “没那么严重,他恢复得很好,暂时摘一下没关系的。”鲍曼颇为无语,琴酒这是将诸伏高明当瓷娃娃了吗?
    公安的人将诸伏高明转移离开后,琴酒不是很放心,于是与波本沟通后将人转移来了鲍曼的研究所,在这里进行后续治疗。
    “发生了什么?”诸伏高明虽然虚弱,却已经可以说话了。
    “先生可能已经怀疑我了。”
    “是因为我吗?”
    “这和你无关,本来除掉朗姆就是一步险棋,组织没了朗姆,先生就没有了可以制约我的力量,所以肯定会反复试探。”琴酒一直都明白,但他别无他法,只能和先生抢夺时间。
    谁的速度够快,谁就能够赢下一切。
    “他现在已经怀疑你了,接下来你打算……咳。”诸伏高明又咳了一声。
    “你少说句话吧,我知道该怎么办。”琴酒不敢让诸伏高明说得太多,于是快速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贝尔摩德虽然没有接近先生的机会,但她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先生的下落,她之前不说,是希望能留有余地。”
    诸伏高明张了张嘴。
    琴酒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开口打断,也是在解释:“她会留有余地,并不是因为她对先生还有亲情,只是希望她自己能多一条退路。换句话说,她其实并不相信我们可以杀死先生。”
    诸伏高明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虽然贝尔摩德有自己的心思,但不至于关键时刻背刺他们。
    “现在事情紧急,贝尔摩德想留有余地已经不可能了。”琴酒对诸伏高明说道:“我会去找她,然后逼问出先生的下落。”
    这么关键的时刻,所有人都该全力以赴才对,已经容不得贝尔摩德退缩了。
    诸伏高明却皱了皱眉,问:“她会不会被逼走?”
    “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琴酒的眼神闪过冷光,他可不容忍现在有谁后退。
    琴酒叮嘱了鲍曼照顾好诸伏高明,联系了一直监视着贝尔摩德的格兰威特,立刻出发去了贝尔摩德所在的位置。
    而与此同时,波本也到达了普拉米亚所在的据点,并且秘密潜入了进去。
    普拉米亚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全面的防护措施,所以完全没意料到有人能追查到她的位置,波本带人冲进去的时候普拉米亚完全没有防备,正拿着手机给伊达航发送新的指令。
    “普拉米亚,你被捕了!”波本抬枪对准了普拉米亚。
    普拉米亚见到波本后几乎是立刻后撤,同时抓起一把椅子朝波本的方向丢了过去。
    波本一脚踢散椅子,却见一枚绿色的手榴弹被丢了过来,顿时脸色大变地喊了一声:“卧倒!”
    所有人都随着波本的命令卧倒,手榴弹爆炸,波本第一个爬了起来,然后冲进硝烟中与普拉米亚扭打在了一起。
    “降谷先生!”
    “降谷长官!”
    硝烟散尽,公安们见到这一幕连忙将枪口对准了他们那边,但两人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各种换位,谁都不敢开枪就担心会伤到自己人。
    波本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迅速退开给同僚留出了开枪的时机,普拉米亚立刻想从窗户逃跑,公安们齐齐开枪,普拉米亚撞碎了玻璃蹿了出去,只在窗台上留下一滩血迹。
    “他受伤了,你们几个跟我追!”波本又吩咐风见裕也:“风见,你带他们几个去找娜塔莉!”
    “是,降谷先生!”风见裕也连忙带人去寻找娜塔莉的踪迹。
    在外面守着的松田阵平看到一个金发的女人一瘸一拐出来,顿时一愣,然后立刻上前搀扶住了她。
    “救救我!”普拉米亚已经摘掉了面具也丢掉了身上的武器,此刻宛如一个刚刚才被袭击了的娇弱女人一般朝松田阵平求救:“普拉米亚要杀我,求你救救我!”
    “你放心,已经没事了。”松田阵平上前就将普拉米亚的双手给铐住了。
    普拉米亚心中一惊,她暴露了?
    松田阵平却仍是用平和的语气和她说话,似乎担心惊吓到她:“你也是被普拉米亚绑架的人吗?你见过一个叫做娜塔莉的女人吗?她和你一样都是金发。”
    没有暴露?普拉米亚看着自己双手的手铐,满脸茫然。
    但是很快,普拉米亚又哭泣着说道:“我知道她,她是和我一起被抓过来的,我和她是同事,警官先生,我好害怕,你能不能放开我?我想离开这里。”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松田阵平正义感十足地说道:“我是警察,你不用紧张。”
    普拉米亚:……
    她当然知道松田阵平是警察,可是有哪个警察会铐住一个伤痕累累的受害者啊!
    “你可以放开我吗?手铐弄得我好疼。”普拉米亚故意用力扯了一些,手腕上立刻红了一片,都快要出血了。
    “你等我一下。”松田阵平跑到了车上。
    去找钥匙了吗?普拉米亚有些疑惑,钥匙没有随身携带而是放到了车上吗?
    松田阵平回到车子上拿了一卷卫生纸下来,然后将纸巾一点点在手铐上缠绕,似乎十分体贴地说道:“这样就不会再碰疼了,这位小姐,你再忍耐一下。”
    普拉米亚:……
    她爆发了,几乎是面目狰狞地抬起双手,两只手连带着手铐由下自上朝松田阵平的下巴狠狠砸去。
    松田阵平“嘶”了一声,似乎早有准备地躲开,表情却难以置信。
    “贝尔摩德?”松田阵平问。
    普拉米亚:???
    那是什么玩意儿?!
    第155章 逼迫
    从难以置信到恍然再到释然,松田阵平只用了一秒钟,然后便是一副“就知道是你”的得意洋洋。
    “别装了,还打我!”松田阵平直接对着普拉米亚那张脸上手,“来来来,让我撕掉你的面皮看看。”
    普拉米亚的表情渐渐惊恐起来,她以为自己的仇人只是警察,原来还是个变态吗?
    撕掉脸?松田阵平竟然想撕掉她的脸!
    “怎么看起来……”松田阵平手上用力,扯得普拉米亚的脸生疼,嘴里还念叨着无比恐怖的话:“真难撕啊这张脸。”
    “松田,你在做什么?”波本追出来就看到这样诡异的一幕,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松田阵平指着普拉米亚说道:“贝尔摩德。”
    普拉米亚的表情更加困惑,所以这个出现了两次的名字到底是谁?
    “贝尔摩德?”波本皱眉,问:“能撕掉吗?”
    “好像有点难撕。”松田阵平撸袖子,准备大力出奇迹。
    普拉米亚看看波本又看看松田阵平,表情更加惊恐了,为什么这些警察一个个都想撕掉她的脸?
    “降谷先生!”风见裕也找到了娜塔莉,带着人出来汇报最新情况:“普拉米亚根本不是男人,她是女人!”
    松田阵平和波本都是一愣,然后齐刷刷将视线转移到了普拉米亚的身上。
    普拉米亚此刻却一动都不敢动,她不害怕警察,但是面前的两个警察变态程度真的超出了她的预料。
    “普拉米亚,你被捕了!”波本冷笑一声,一把将普乐米亚摁住。
    早已将普拉米亚戴上手铐的松田阵平也拿出手枪,对准了普拉米亚的方向。
    普拉米亚仍旧没有反抗,只用眼神冷冷地注视着两人,然后又看了风见裕也一眼,半晌后露出嘲讽的笑容。
    霓虹的警察都是疯子!变态!杀人魔!
    看到下属过来了反倒正常了,这是不敢让下属知道他们的变态癖好吗?这两个家伙刚刚还商量着要撕掉她的脸!
    这是一个除了普拉米亚外没人知道的“美好”误会,当然也不会有人帮忙澄清,波本和松田阵平看到普拉米亚异样的眼神后也并没有在意,只觉得这是犯罪分子的不甘。
    拿出普拉米亚的手机,波本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和伊达航的通话,于是迅速拨通了过去告诉他事情已经解决了。
    阿笠博士家中,地下室里。
    雪莉皱着眉头,看着仍旧什么都不知道的库拉索分外不满,药物没起作用,说明朗姆不是通过药物控制的库拉索。
    所以,是催眠吗?
    能够控制人行为的方式就只有那几种,一种不行,就试试另外的方法。
    雪莉站在库拉索面前,她虽然了解催眠的原理,却也并不意味着知道原理就能够成为催眠大师,此刻仍旧感到棘手。
    “库拉索,到底该怎么恢复你的记忆?”雪莉不相信库拉索什么都不知道,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库拉索被催眠暂时丧失了部分记忆。
    库拉索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口。
    除了朗姆之外,她根本没办法对人交代任何的秘密。
    “没办法说出来?”雪莉看懂了,却仍旧皱眉,这可麻烦了啊。
    紧接着,雪莉拿出了一只怀表,准备试试看。
    库拉索却叹了口气,不,这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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