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馆在盛京有多红火,谢恒或许不清楚,可是谢三等人身为暗卫怎么会不知道,日进斗金都不为过,曾经谢三还怀疑过云中馆幕后之人究竟是谁,查了半日只发现是磊落生,便没再继续纠结,哪知道会是织织?!
    谢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内心的震荡自然是无以复加的。
    织织道:“哥哥别小看了云中馆,除却吃喝玩乐,云中馆还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别说是盛京城,大楚能叫得上名字,响当当的人物织织都有维持好关系,就是为了这一日。”
    当天天机老人教导她心机谋算之时,她便考虑过了谢恒回京会面临的问题,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
    谢恒知道他的织织很有本事,一直有在发展自己的事业版图,可是他没料到光凭着开酒楼,她能认识那么多人。
    “民以食为天,这世上爱吃的人便是我能进攻的软肋,哥哥可还喜欢这份礼物。”
    她眼睛亮晶晶得,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谢恒发誓,如果不是此刻这包厢里还有十多人,他已经已经克制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吻住她的双唇。
    她太好了,她总说他是他的全部,可她又何尝不是把全部的自己奉献给了他?
    谢三见状带着人先退了出去,屋内静悄悄得,她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直到谢恒将她抱到了窗台上,扣着她的腰狠狠吻了下去,才用力抱住了谢恒的劲腰。
    气息涌动,情绪缠绕,他品尝着属于她的美好,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窗牖外是热闹繁华的盛京夜景,耳边还有各色喧闹的声音,她就在他的怀里,睫毛湿漉漉得,带着欢欣与愉悦被他轻吻着。
    谢恒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他拢着她的手,“你这样好,可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你。”
    织织搂着他,摇了摇头,“哥哥,你就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馈赠。”
    如果没有你,我甚至连认识这个世界的能力都没有,卑贱入蝼蚁,只是一座云中馆,若她有天下,她也会双手奉上。
    因为他曾在她一无所有时,带给了她全部,一句一句教她说话,不厌其烦得陪着她,他才是她的骨肉至亲。
    谢三在外头吹了会冷风,还以为两个年轻人估摸着不出来了,寻思着先找个地方等等,没想到房间就被打开了,织织对谢三道:“三叔,咱们得去找磊落生先生。”
    谢三颔首,他压根不问两个孩子到底打算怎么办,原因无他,便是信任二字。
    登鹊枝戏班好找得很,就在云中馆附近,地段最好的黄金位置,后头便是盛京有名的明池湖畔,多少可歌可泣的故事便是由这里传入天下。
    织织与谢恒下了马车,登鹊枝今晚有演出,他们规矩大,若是没按照准确时间入内的,是不可能再放人进去,所以迟到的只能在外头等着。
    织织只报了名字,那门口来接应得便立刻引她入内。
    在院子里坐下,还能听到前面戏台子上的唱腔,比起几年前磊落生擅长写的风格,这两年好像变化有点大。
    磊落生来的很快,看得出是跑着来的,一看到织织直接忽略了坐在旁边的谢恒,“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可算是来了,可叫我好等。”
    磊落生笑吟吟说着,屏退了左右,对织织身边的人也没异议,反倒开口问道:“我听说谢家二公子回来了,你这次来,是不是想问我事情来的?”
    当事人谢恒挑了挑眉毛,然而磊落生全程无视了他,拿出了一沓纸来,“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谢家那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必试探了,一网打尽别客气。”
    织织接过纸分了一部分给谢恒看,里头写满了谢正浩三个人的秘密,她讶异道:“先生怎么准备得这么齐全,连我的来意都知道。”
    “你一心一意为了谢家那小子,我与你莫逆之交,推心置腹,还能不知道你这满腔情意为了谁?谢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就算是为了谢侯夫妇,我也该帮上一帮,不仅如此,里面还罗列了盛京各大世家最近的活动风向,你们当个参考。”
    谢恒看了看磊落生收集来的信息,还没等他开口呢,磊落生就点了点桌面道:“长话短说,谢侯的事情一出来之后,我为了你倒是特地去留意过谢家这三位养子,正常人若是真心把人当兄弟,哪会一边在朝堂奔走,一边在军队活动,明里暗里防备着另外两个接管军权,你们别看这三个人如今挺好的,背地里已经闹了好几次了,谢正浩在盛京军中的势利盘根错节,是他们之中城府最深,不过不代表没有可以击破的地方。”
    谢三等人都没想到谢正存他们留了那么多的把柄,竖起耳朵来听。
    “谢正浩在你父亲出事之后,与一人走的极近,此人你也认识,当初云中疫情是他前来镇压,裴玄渡,你可认识?”磊落生问的是谢恒。
    难得磊落生正眼看他,谢恒颔首,何止认识才刚打完交道呢,那么如果谢正浩与裴玄渡关系密切,自己的行踪岂不是在谢正浩眼皮子底下?
    谢恒脸色瞬间有些不大好了。
    磊落生轻声道:“我在各家势利游走,从不偏帮任何一方,所以调查这些事情,尤其是那些夫人的口中甚是容易,谢正浩很有可能是晋南王司马睿的人。”
    “晋南王!?”织织与谢恒同时出声。
    “没错,司马睿一直非常注重自己的名声,但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们曾经三次在同一时间来登鹊枝听过戏,司马睿是号称闲王,在朝堂里根本没有任职,他来听戏不奇怪,可是谢正浩无论是府内府外,只听过这三次戏,而每一次听戏后不出半月,谢家军一定有事情发生。”磊落生说完,沉吟道:“司马睿此人并不简单,若想游走于权利之外又能实时掌控朝廷动向,岂是没有心计之人能做出来的?”
    磊落生:别看我在说别人坏话,其实在夸我自己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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