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次的聚会是由周家的周志杰发起的,而且大部分费用都包了下来。所以便设在了京城第一大酒楼邀月楼的里。
    待瑞婷他们到了邀月楼的时候,一楼的大厅已经三三两两的聚集了了许多的学子,只因周志杰这个发起人没到,碍于周家的面子,也只能让他们这些一甲进士,等候一个后补的三甲世家子弟。
    此时三楼的一个雅间内一个靠窗的位置,一身天青色锦袍的裴逸楼和一身蓝衣的青年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试子,嘴角露出一个蔑视的笑意。
    突然裴逸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猛的起身。
    “逸楼,你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这京城第一才子这么激动?”蓝衣男子不解的问道。
    “没事,看到一个熟人,兰兄请稍作,我去去就回。”裴逸楼自从当日一战,便对瑞婷念念不忘,可凤熙太子年纪太小。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什么问题了,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她。这时的他才明确了自己的感觉。
    宸宇兄妹和宁昊天、张泽远四人刚刚在一个角落坐下。裴逸楼连同那位蓝衣的兰兄就赢了上来,微微行礼:“凤熙公主,这么巧,也是来邀月楼看他们聚会的?”
    “裴逸楼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这话应该是我们说的吧,我可记得你和兰宜人不是本届的进士,怎么也来这里凑热闹?”宁昊天生怕宸宇和瑞婷不了解裴逸楼的本性,抢先说道。
    “我们可不是凑热闹,我和兰兄凑巧在这里喝酒罢了!”裴逸楼淡淡的说道。
    “喝酒,既然如此裴公子不请我们这些人喝上一杯。”瑞婷淡淡的看着他,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殿下美意,微臣自当遵从。”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探宸宇和张泽远的身份,还有他们为何会与当朝太子一同前来。
    当裴逸楼带着瑞婷他们到了兰宜人所在的包间,在看到瑞婷的面容是,一向事不关己的的兰宜人也忍不住惊讶。这位民间归来的太子什么时候和裴逸楼、宁昊天他们搅和到一起了。惊讶归惊讶,习惯了面不改色的兰宜人还是赶紧起身:“参加太子殿下。”
    “免礼吧,本宫也是好奇,所有过来看看。兰大人不必多礼,请坐。”瑞婷微微点头,说道。
    “太子殿下。”两人几句问话,立马让场面变得正式起来。可宁昊天也了解兰宜人这个古板的性子,也就没说什么。
    正行走间,忽然听到前边传来一阵的吵闹和呼喊声,瑞婷几人从窗户看过去,只见从闹市区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几个人影,跑在最前边的是一个约莫十五六岁身穿简单棉布长裙的姑娘。头发凌乱的披散着,满脸的泪痕非常狼狈,边跑边仓皇的回头看看,一脸的惊慌和害怕,一边跑一边嘶哑的大喊着:“救命!救命!各位,求求你们救救我!”
    后面紧追过来几个身穿家丁服侍的仆从,手里拿着木棒等家伙。凶神恶煞的边追边喊:“站住,你个贱蹄子,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你给我站住!”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样强抢之事在京城的闹市区发生,周围的百姓都好像没看见一般,漠视。
    宸宇一个纵身跳了下去,正好站到那姑娘的身前,那姑娘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半哭求道:“这位大哥,求求您大发善心救救我吧”
    还未等宸宇问话,那几个家丁已经赶了上来,一个领头的汉子一把抓住那姑娘的头发,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好你个贱丫头,还想跑?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放着人上人你不做,偏要下贱当丫头!哼!今儿个不教训教训你看来是不行了!”
    说完举起手中的棍子劈头盖脸的就要往下打,其他几个人也冲上去跟着打,宸宇眼瞧见此等持强凌弱的事情竟然在自己眼前发生,早按耐不住心里的气愤,几步冲上去夺下那几个汉子手里的棒子喝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男子竟然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汉子冷不丁被一下子夺去了武器,扭脸就想骂,但是看见宸宇是从邀月楼里出来的,能进邀月楼的客人非富即贵。立刻将骂人的话忍在了喉咙里,换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笑道:“嘿!你们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竟然在这里多管闲事?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多事,赶紧走你们的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不听劝告,那我可警告你,惹了我们,没有你们好果子吃!我们少爷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哼!”
    听到如此猖狂的话,宸宇飒然一笑,走上前道:“哦?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我们管定了此事呢?你们会如何不放过我?”
    那人看宸宇丝毫没有放手离开的意思,不觉狂笑道:“哎呦!你们还真不怕死呢?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与你们无干,这丫头偷了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奉命抓她回去!你们让开!否则爷爷我真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那姑娘听他如此说,挣扎着爬过来哭道:“这位大哥别听他胡说,我是良家女孩,和刘家没有任何关系,这位大哥一定要救我。”
    那那汉子一听姑娘这样说,脸色当即一变,:“怎么没关系,既然你爹娘将你卖进刘家,你便是刘的人。少爷看上你便是你的福气。让你当姨太太享福你还不当!果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兄弟们,休得跟他们废话,抓了这丫头回去便是!”
    宸宇一听是人家的花钱买的丫鬟,也没有继续帮这姑娘的立场,就要让开的时候。
    那姑娘猛然站起来说道:“呸,什么看让我就是我福气,我只是签了五年的契约,而且已经到期了,现在我是好人家的女儿。给那个变态做妾,我死都不愿意。”说着就让往身边的石墙上撞。
    那汉子没想到姑娘会这样决绝,一下子也吓得够呛,这要是出人命可怎么好。虽说少爷和李家的关系不会有事儿,可他们一个小小的家丁,肯定会没命的。
    ☆、第一百零五章 京兆府尹
    好在宸宇眼疾手快,轻轻一掌那姑娘便偏离了原有的轨道,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墙边。没有受到一点儿损伤。
    “好”一个叫好声好像被人打断戛然而止。
    “昊天,这京城刘家又有什么本事,连个小小的家丁都敢在大街上当街抓人?”瑞婷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事儿你问是就对了,这刘家是那个李家的亲家,李家一项行事低调。可那都是表象,其实人家有帮手,出头的事都有人帮着。”说着往大街上的家丁身上看了一眼。
    “所以,这些事你们都心知肚明是吗?”瑞婷看了看一旁的裴逸楼,故意问道。哼,有些东西摆到明面上就好解决多了。刘家不是愿意给人当狗腿子吗,那她就将他们家所有的腿都给剁了。
    “我手里正好有李家独苗的欺男霸女,抢占人家店铺手艺的人证,不知可否恕我们冷眼旁观之最?”冷不丁的裴逸楼看着瑞婷问道。
    “奥,我记得裴大人现任御史一职位。”虽然裴逸楼这时候拿出证据是能省了她不少麻烦,可这点小小的事情就想要她欠下人情,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呀!瑞婷不屑的说道。
    “是,殿下说道是,是微臣失言了。下官这就将证据取来。宜人你手上不是也有刘家私放印子钱的把柄嘛,正好让殿下主持公道。”这下裴逸楼不仅将自己的给抖了出去,还将兰宜人也卖了。
    瑞婷不管裴逸楼打着什么主意,现在这些证据却是及时雨,但淡定了应了下来。
    下面的那些个大汉见宸宇功夫很高,那姑娘又一心寻死。心里也恼怒异常,今天他怎么这么倒霉竟然接到这样倒霉的差事。这人都是只想自己个儿的一出事就探着自己倒霉,完全忘了以往事情办成后所得的打赏银子了。
    瑞婷一行人也走了下来:“大个,他们他们太吵了,只留一个问话,其他的都让他们闭嘴!”
    宸宇本来就听着句烦躁的不行,一听妹妹的发了花出手如闪电嘭嘭嘭几下就点了那些人的哑穴,几个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那个领头的还在色厉内荏的骂着:“你们你们这些人狗胆包天!也不打听打听大爷是谁?竟然敢如此对待大爷?等我们禀明了少爷,定要让你们个个吃不了兜着走,哎呦。”
    瑞婷闻言冷声笑道:“那你好好地给本小姐说说,你是哪里的人?为什么要追打那个姑娘?否则我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汉子被瑞婷慑人的威严吓了一跳,瑞婷身旁的裴逸楼三人,心里不觉咯噔一下子,心想自己怎么今天如此的倒霉?不就是奉命出来追那个丫头么?以前又不是没干过,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群人呢?而且看样子好像这群人来头还不小!自己干脆装哑巴什么也不说保全自己为好!于是扭过头,瞪着一双死鱼眼就是不说一句话!
    瑞婷转头看着还在那装死的姑娘:“怎么着,你还想着回刘家不成?”
    “不,我不是。”那姑娘一听瑞婷的话,猛的抬头。
    “你倒是快说啊!你有什么冤屈,说出来也好让这些公子、小姐帮你呀!”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掌柜的看出瑞婷的身份不俗,急的上前劝道。
    那姑娘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先是惊喜的看着瑞婷,然后看了那些半死不活的家丁,知道她只能事情说出来,至少能保住一条命。
    “我叫孙梅英,今年十五岁,京城九里村人。五年前,我弟弟病重家里变卖了所有家当还是不够,恰巧刘家招人。爹娘便将我送到刘家做了丫鬟,时间为五年。五年之后我就可以恢复自由身。可进了刘家才知道,那刘家就是个地狱。刘家的二少爷因为早年被人谋害坏了身子不能人道,便添了一个虐待女子的忙病。好在我不是家生子,刘家为了掩盖真相也不会容忍刘二少爷动我们这样的丫鬟。就这样我战战兢兢的在刘府过了五年,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没成想一次给路过后院被他给看上了,想要纳我为妾,我不同意。就被刘二少爷给关了起来,并且拿我家人威胁。为了家人我也也同意了。可以以前在一起干活的姐姐偷偷告诉我,我爹娘已经被打死了,只剩下了我那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弟弟。我这才拼死逃了出来。还请小姐救救我那可怜的小弟吧!”
    孙梅英的哭诉立马引起了不少路人的同仇敌忾,其中不少人更是受过刘家的欺辱,但都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看瑞婷出头,好多人都在观望着事情的发展。
    更有胆子大的嚷嚷道:“是啊,已经有很多良家姑娘被这刘家少爷霸占去了,有不从的,就被刘家卖到了妓院里逼良为娼呢!唉,谁让人家有个好姑娘嫁给了李家了!人家有权有势啊!”
    瑞婷听完孙梅英的哭诉,又听到旁边这些人的议论,不觉深叹一口起,她还真是任重道远啊!“既然如此,你可敢同我们去京兆尹府给自己和家人讨个公道?”
    “敢”孙梅英一听就是要为自己做主的样子,立马说道。反正都已经闹到这个份上,即便她不去告,刘府也不会放过她的。
    “那好,跟我走吧,咱们这就去会会这个刘家,看看他们长没长三头六臂。”瑞婷说道。
    孙梅英跟着站到了瑞婷的身后,宸宇还愁没有绳子的时候,就有一个杂货铺的梁掌柜递上了上好的麻绳。宸宇接过绳子将那几个家丁绑成了一串牵着,跟着瑞婷王京兆府走去。
    只剩下看热闹的人,愣愣的瞧着远处的行人,疑惑不解的互相讨论着,这是哪来的小姑娘这么大口气,竟然要亲自去会会刘家人。就连京城第一才子裴逸楼也跟着身后鞍前马后。
    京兆府离邀月楼所在的街道也就一盏茶的路程,再加上瑞婷他们的动静也不小。一路上不断有人加入,到了京兆府的时候,除了京兆府的大门其他地方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梅英,去吧!我们都在你的身后。”
    “恩。”孙梅英重重的点了点头,颤抖了拿起了鼓锤,尽管害怕她也没有退缩,而是坚定了敲响了登闻鼓。
    很快京兆尹便开了堂。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呀!”京兆府高升一拍惊堂木问道。
    “小女子孙梅英,状告刘家刘鑫强抢民女,民女不从就抓了民女的家人威胁,以致民女的双亲惨死,就连民女唯一的弟弟也奄奄一息,求青天大老爷救救民女的弟弟吧!”说着碰碰的磕起了头,不大一会儿脑袋就出血了。
    “既然告状,可有状纸,可有人证、物证?”高升一听堂下之人竟然状告的是李家的亲家刘家最疼爱的孙子,不仅脑袋发疼,舌头发苦。但还是例行公事的问道。
    孙梅英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狠狠的在自己大腿内侧掐了一把,才道:“回大人,没有。可堂外许多人都能为小女子作证,他们都是亲眼看着那些家丁要捉拿小女子的。”
    “既然没有状纸,还是找人写了状纸在来吧,退堂。”高升随意找了个理由就想将孙梅英给打发了,只要出了京兆府的大门,这孙梅英再出什么事,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大人,民女虽然没有状纸,可捉拿民女之人已经被人拿在堂下,大人请你救救民女的弟弟吧!”孙梅英不死心说道。
    什么连家丁都被捉住了,还被人大张旗鼓的带到了京兆府,关系到了他自己的前途,这下子高升再不能敷衍了。高升重新坐下,高声喊道:“那些贼人在何处,还请义士站到堂前。”
    高升的话一出,宸宇便拉着一串东倒西歪的家丁走了进去,将绳子握在手里见礼:“高大人。”
    宸宇一出面,高升知道要坏事儿。孙梅英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很好处理,可是左宸宇可今年的新科状元,而且听话和太子的关系匪浅,至于是真是假,他一个连早朝都没有资格上的小官只能当真的对待。
    “左大人,这些刁民都是左大人亲自捉到的?”高升一副疑惑的口吻,就是希望宸宇可以自行改口,毕竟刘家不是好得罪的。不然他这个五品小官也该当到头了。
    其实高升不知道,在瑞婷看到那些家丁在天子脚下众目睽睽之中就敢那样行事,如果他这个分管京城治安的京兆府不知道的话跟本是不可能的。所有他头顶上的乌纱帽今天也算是当到头了。
    “是,当时裴逸楼裴大人还有兰宜人兰大人也都在场,都可以作证。”宸宇说着往门外看了看,两人随着宸宇的话音也走了进来。
    “高大人。”两人拱手到。
    “裴大人、兰大人,不知两位前来,有失远迎。”高升站起身来,向两人问好。
    “不必,我们也是恰巧看到这一幕,不想昧着良心罢了!”言下之意,高升的良心何在。
    ☆、第一百零六章 刘家倒
    “高大人,现在是不是可以传唤刘鑫前来对峙了,毕竟他才是这个案子的指使人。”兰宜人更狠,直接将刘鑫推了出来,
    “兰大人此言差矣,毕竟堂下之人还没有招认,也不能确认就是刘鑫指使他们的?”高升想了想,说道。
    “是吗,既然如此,高大人所言也有几分道理,那就请高大人当堂审问吧!”裴逸楼嘲讽了看着高升,他这个大人还能当多久。
    “堂下之人可听清楚了,你们姓甚名谁,为何在闹市之中捉拿孙梅英,都给本官一一道来。”
    堂屋之人一听到高升明显暗示的话,有些唏嘘。
    “小人名叫刘二是刘家二管家的儿子,这次奉了我们二少爷之命来抓孙梅英的。我们二少爷能看让她是她的福气,她竟然敢逃跑。一个不识好歹的贱货。”
    刘二一开口,高升就蒙了,他怎么会这么痛快就招认了刘鑫指使他一事。别人不知道缘由,可堂下站着的宸宇却是知道的,肯定是妹妹出手了
    “高大人,既然刘二招认了善捉孙梅英一事,那刘鑫也该京兆尹走一遭吧!”面外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不仅说到了高升最害怕的事,也激气了外面民众的怨恨。
    高升没办法正要准备传唤刘鑫,这时外面的登闻鼓又想了起来。“何人在外伸冤,带上堂来。”高升以为终于有个喘息的契机了,赶紧高声说道。
    “是,大人。”
    “大人,冤枉啊!大人。”人未到,声先至。一个老妇人的哭着被衙役带上了堂。
    “肃静,有何冤屈,还不速速道来。”这时的高升也状纸了,直接问道。
    “求大人,为民妇做主啊!原本老妇人一家六口生活和乐,都是那杀千刀的刘家二少爷,看让我们家织布的技艺便想占为己有,害了我那可怜的儿子和儿媳啊!”老妇人哭嚎着。
    一听老妇人之言,堂下哗然。还有些知道内情的小声说道“那不是原先街尾王家的老太太吗,听说她的儿媳妇那织布手艺一绝,他们一家也是靠她那儿媳妇的手艺开了一家店面。可前些时日,刘家声称将他们家的技艺买了下来,还将店面据为己有。先在想来,应该是刘家强行占去的。”
    “嗨,谁让人家有门好亲戚呢!就是苦了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小老百姓呦!”一个老人家叹了口气说道。
    “肃静肃静”高升看场面已经失控,再也不敢包庇刘鑫,便将人传上堂来。
    “草民刘鑫参见大人。”刘鑫一点也没有事情败露的慌张,反而吊儿郎当的跟在衙役后面走了进来,到了堂上也是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这下子激怒了堂上的高升,“大胆刘鑫,区区一介布衣见了本官为和不跪拜。”
    刘鑫听罢瞅着他一声冷哼:“高升,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京兆尹,不要妄想可以指手画脚的来指挥我!哼!每次有什么事你还不是将事情替我都推到了别人身上。告诉你,别以为是官身我就怕你,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明天这京兆府府尹的位置它就得换人。”
    “是吗,本官竟然不知刘鑫刘二公子这么大的本事,一句话竟然可以决定一个负责京城治安官员的去留。是不是皇上也给卖刘公子几分薄面呀!”兰宜人看着刘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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