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回忆起,他们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君夜焰不顾规定瞒着所有人还是潜入了她的房间。
    还在熟睡的人,硬是被人剥去了衣衫。
    他在她身上起伏。
    十分有节奏。
    睡得迷迷糊糊的今夏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臆想。
    总之,一切发生的那样自然。
    他温柔、甜腻。
    极尽的指导,那样带感。
    喘气,咿呀。
    令人脸红心跳。
    饶是这些年过去了,她都没办法忘怀那次的美。
    现下,她难受,用过去的记忆以满足现有的痛苦。
    “君夜焰,没关系,我们时间还长……我能减肥,能变漂亮,能重新站在你面前……”
    她想着,双眸微微湿润。
    骤然,一道手电筒的光亮照射到了今夏的眼睛上。
    这黑暗之中突如其来的光,刺得她不禁用手背挡了挡。
    耳边便听到了两道稚嫩的声音。
    “哥哥,我听仆人说,她说自己是妈咪的朋友。”
    “妈咪能有这么丑的朋友吗?”
    “不好说,苏情阿姨说她曾经也很丑,妈咪一点儿没嫌弃她,也和她做了很好的朋友。”
    君嬴冥想了想,点了点头:“或许有这个可能,毕竟妈咪是全天下最善良的人了,但我们还是不能轻易相信陌生人说的话。”
    今朝道:“可我们应该怎么验证呢?”
    君嬴冥面无表情说:“那就要问问她了。”
    说完,君嬴冥便是对禁闭室里的女人开了口。
    “丑八怪, 你说你是妈咪的朋友,你怎么证明?”
    今夏听到声音,轻轻咳嗽了一声,她泡过水,地下室极冷,她觉得自己有些感冒了。
    “你外婆叫今秋,原本姓曲,后父母离婚随母姓,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险些没了命,后来你妈咪长大去过酒店洗盘子,打过很多工,最厉害的是在艰苦条件之下还考了勋爵院入学考第一名。”
    今夏身体状态不太好,就简单的说了这些。
    君嬴冥冷嘲:“这些东西但凡有心调查,是个人都能知道,你说的这些根本没有办法证明你是我妈咪的朋友。”
    小孩子逻辑严谨。
    今夏有些无措。
    “你重新说点别的,一般人不知道的。”
    今夏双手抱着自己粗粗的腿,用力的回想着。
    有什么事情是一般人不知道,但少数亲密的人知道并且可以帮自己作证的。
    “今朝的名字,不是你妈咪想的,是洛可可起的,如果你们能联系到她的话,那她应该能帮我证明这件事。”
    今朝愣了下。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
    君嬴冥低头,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
    今朝眨巴了下眼睛,问:“哥哥,是要给可可阿姨打电话呀?”
    君嬴冥点头。
    电话接通,君嬴冥开了免提。
    君嬴冥很礼貌对电话那头说道:“可可阿姨,这么晚还来打扰你很抱歉,但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问您,方便吗?”
    “方便的。”洛可可的声音非常温柔,听得今夏心头一动。
    可可,洛可可。
    好久没见了,她也好想她。
    三年过去了,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生了。
    君嬴冥进入了正题:“就是我妹妹的名字,是您给起的,还是我们妈咪起的呀?”
    洛可可觉得奇怪,君嬴冥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么也一个古老的问题。
    她反问了一句:“是我起的呀,怎么啦?”
    君嬴冥一愣,今朝也些许的惊讶。
    今朝拿过了手机,对电话那头的洛可可说道:“可可阿姨,你知道我妈咪的朋友里面有一个又丑又胖的女人吗?”
    洛可可的回答当然是:没有。
    但今朝有些不死心,追问:“真的没有吗?可是我家来了一个妈咪的朋友呢,就是她说我的名字时可可阿姨起的。”
    洛可可似乎意识到问题不简单:“这样,等天亮我去找你们,也见见你们口中的那位朋友。”
    两个孩子点头答应。
    现在晚上十一点半。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两个小孩子当然是撑不住这么久的。
    所以孩子们回房间休息了。
    而今夏自己孤独的被关在禁闭室里。
    全身的湿冷不说,体内又是火急火燎的。
    这种冰火两重天的状态,足够折磨人了。
    等洛可可到来,今夏躺在客房,并且已经由佣人喂过药了。
    佣人给今夏喂了两种药。
    一种解药。
    一种感冒药。
    饶是君夜焰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兄妹两个竟然能够制造出那么凶猛的东西来。
    若不是他去了一趟地下室。
    这个女人恐怕真的会自焚而亡。
    今夏醒来时,洛可可正抱着今朝。
    而一旁君嬴冥正和洛可可的孩子季淘淘在玩儿。
    淘淘目前两岁多,说话还不太利索,但已经会走会跳了。
    “可可……”今夏醒来,便唤了一声洛可可的名字。
    洛可可一愣,回望向她,皱着眉。
    如今的洛可可,依旧如三年前一般的素面朝天,但已然可以看出来,面前这位孩子妈妈,少了当初的那份朝气,多了温柔和妩媚,成熟了很多。
    只是眼中那一股淡淡忧伤,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染上并且消散不下的呢?
    今夏看着她,满满的心疼。
    恐怕是这种眼神,看得洛可可几分的警惕和不自在。
    “你、是夏夏的朋友?”
    今夏伸手抹泪,点了点头。
    洛可可低头抿了抿唇:“可我从未听她说过有这么一位朋友。”
    洛可可和今夏的关系,可以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程度。
    但洛可可却不知道今夏的这位朋友。
    今夏扯了谎:“是笔友,我们书信往来的。”
    “但我也从来没有见她用笔纸写信。”
    今夏答:“是电子邮件。”
    如果是电邮,那确实无从问起了,毕竟今夏不可能将自己所有的行为动作都告知给洛可可。
    洛可可虽然理解,但不免……有些失落,毕竟她自己不该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存在,但自己却不知道她的存在。
    “夏夏什么都告诉过你吗?”
    今夏点头。
    洛可可眼角微动,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末了,她低着头,无尽伤感:“她不在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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