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诗怔了半响,才说:“没有啊,这阵子我几乎天天给你打电话,但总是打不通,我还以为你手机换了呢,昨天我是打算尝试最后一次的,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我一听吃了一大惊,商诗这阵子竟然天天在给我打电话?也就是说我心灰意冷重新驻扎太平间的这段时间正好是商诗突然激情澎湃想要奔赴我的怀抱的时间?而且她热望无果之下还只打算在昨天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天,我后背脊上一丝凉意蹿过,心则在滴答作响,好险啊,多亏我救了谭局长的命,天意啊天意,怪不得先哲有云得道者天助啊!
    我说:“你为什么不在我上班时间打我电话呢?”
    商诗愣了愣道:“上班时间?为什么一定要在上班时间呢?不过我有点担心会打扰你工作,你上次还提醒过我如果上班时间打你电话你没接,就说明你在工作,我怕你听到电话响会分神,所以我也没有想过要在你上班时间给你打电话呢!”
    我心里真是哭笑不得,我上次那么说,只是担心商诗打我电话我没接会影响她情绪,哪想到我反把这个温柔体贴、不善解人意的商诗往打扰工作方面去引了。不过商诗竟然还能将我以前说过的话往心里放,这是不是喻示着什么呢?我情不自禁又开始心灵美了。
    不过我表面上却还是肃然说道:“哎,其实我要对你说抱歉,我研究了潘总这么长时间,几乎没有什么突破,只是有一些小小的发现想向你汇报一下,不过我怕自己笨嘴拙舌说不清楚,所以弄得如此兴师动众,你看这还把你请来,如果让你失望了,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商诗扑闪了一下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眼睑上晶莹黑亮的睫毛也跟着翘了翘,用她那右手五根光洁葱白的芊芊玉指轻轻地摇了摇说道:“李医生,你不要这么说,你那么热心,那么负责,我就已经很感激你了,我想,潘天高能碰到你这么负责的医生,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的!不过我也觉得挺好奇的,你真地能在潘天高的身上发现一些什么吗?”
    商诗的话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我愣了愣道:“当然,要不我那次怎么会联系你要告诉你潘天高的近况呢?”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这么说,不明摆着在告诉商诗我主动联系她只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这样商诗又如何能够感知到我对她的一往情深?可是翻过来想,我又怕不摆出这样一副姿态会引起商诗警觉,弄得她都不敢与我接触,那我想通过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悄无声息就占据商诗芳心的方案也就失去了运行的基础,而我又是必须采用这样的方式的,因为我这样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想让商诗对我一见钟情简直是痴人说梦,即便我有深厚的意淫功底,我也从来不曾这样想过分毫。哎,想泡一个想泡的女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商诗凤眼眨了眨,秀眉动了动,却淡淡说道:“恩,李医生,那你能告诉我在潘天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真是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让人如梦如幻,上次潘天高死了,我带着赎罪的心理去见她,她却替潘天高感谢我,这次是我要求见她告诉她有关潘天高在太平间的表现,她却还恍然地问我能否把潘天高的近况告诉她!就好象这个美妇人倾向于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怀有敬畏之心、感激之情一样。
    我心里疑窦重生,脸上却一平如镜,我也淡然说道:“当然,我这不就是想告诉你这些嘛!不过事情确实很离奇很古怪,听起来也有点可怕,你可能会不理解,也有可能被吓着,所以你得有点心理准备才行!”
    商诗的好奇心似乎被调动起来了,她的眼神里多了几丝关切的神色,她对我坚定地点点头说:“恩,李医生,你放心,你说的我都会相信的,我知道你说的可能是太平间里有关尸体的事情,不过我也不会怕的!”
    我看着商诗那近在咫尺的绝美躯体却在那端庄优雅地坐着,一副任你腾挪跳跃、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真是心有不甘啊,狠不得用我平生所学将太平间所见添油加醋、虎虎生威地描述出来,让商诗一声尖叫然后紧紧扑在我的怀里一天都动弹不得,那滋味一定能胜却人间无数!
    不过当我一五一十地将太平间发生在潘天高尸体上的事情讲给商诗听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夸夸其谈,就那样丁是丁、卯是卯、老母死了也不嚎地全部讲给了商诗听,也许我潜意识里在想,面对在我心里圣洁如天山雪莲般的商诗大美人,我任何的不实和不恭都将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当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陈述过于平板清淡的缘故,商诗在整个聆听的过程中,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当我讲到我的乡亲被放进潘天高的棺材却不翼而飞跑到别的棺材里去了,我以为最惊怖的场景,却愣是没有在商诗风平浪静的表情上激荡起一丝光波,她只是非常认真地听着,柔嫩优美的两片粉红的唇瓣轻轻地抿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柔地亮着,细长淡黑色的娥眉浅浅地蹙着,俏脸那吹弹可破的白嫩肌肤上清幽淡然的神采仍一如既往地漾着。
    我以前诱引商诗和我见面时还说要使用肢体语言才能把事情说个明白,可是我如今也无法施展了,真地不是我搞欺骗,而是因为我这个棺材盒子太小了,商诗就在我几厘米远的地方吐气如兰,空间太小,我再使用肢体语言就只有往商诗身上扑了。我想商诗也是应该能理解到这一点的。
    不过,当我说完后水到渠成转过身去去查看商诗的反应时,我的身体自然而然地还是碰擦了一下商诗的胳膊,我的心脏就条件反射似地一阵乱跳,目光再有意无意地落到商诗那被翘鼓鼓的胸脯顶起的胸襟上,我的小鸡鸡就条件反射似地乱颤,多亏商诗基于不知道什么想法没有脱下她的黑呢子大衣,否则她那美妙无边的成熟妇人气息一股脑地被释放出来,我的身体肯定就要烧毁在这口棺材盒子里了。尽管我的上体和***各自都在不安分地高速旋转,但实际上上体和***组合成的我的躯体却象被绷了根紧身橡皮条一样一动也不敢动,我甚至连正常的呼吸都在小心翼翼地进行,生怕里边有一丝性感的气息不小心跑了出来将商诗扰动惊跑。
    难受啊难受,他娘的,简直比小鸡鸡被老鼠咬了一口还难受!其实我在魂不守舍的闪念间也不是没想过干脆猛扑过去将生米煮成熟饭算了,我知道有好多男人都是通过这种方式将老婆搞定的,不过好在我还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我知道那样的方法一定要男女之间有了一定的基础才能使用,而我和商诗之间,别说有基础了,就连块打基础的石头都还没找到呢!在我和商诗之间行此险招估计生米会煮成馊饭。
    好奇怪的是,我在这里心猿意马了好一会功夫了,商诗还是对我说的什么没有什么反映,低垂着头在静静地思考着什么,莫不是她感觉出了我对她的邪念,正在寻摸脱身之计?我心里好一阵惶恐,要是这样的话,我真地是该死,我宁愿自己一辈子不和女人***也不愿意让我的至爱商诗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遭受到任何方式的惊扰。
    我在这里七上八下、颠三倒四地想了一会,商诗突然抬头看向我,我连忙将一直定定落在商诗娇挺胸脯上舍不得移开的视线拧向一旁,脸哗地变红象个熟透了的柿子饼,哪里还敢去和商诗对眼,也不知道商诗感觉到了我的异样没有,不过她幽幽的声音还是那样无风无浪地在我耳旁响起:“李医生啊,你说的这些事情真地好奇怪,我想来想去,也还是想不出什么道理,如果从你们医学上讲,能够进行某种程度的解释么?”
    我听商诗这么讲,心里立马塌实了不少,原来刚才她是在沉思我所说的话,还好还好,我的邪念还没有被暴露,而且这也似乎说明,商诗虽然表情那么清幽,但她内心还是热情的,这一点也很让我没来由地就觉得塌实。
    我晃了晃已经被商诗的俏胸脯弄得酸溜溜的脖颈,黯然叹道:“这些天来,我已经考虑过不下千遍了,不仅是从医学的各个角度,而且是从社会学,逻辑学的各个角度都前思后想,觉得出现这些怪异现象都不存在任何理论上的可能,但是它就是活生生地发生在了太平间,我没有办法解释,也实在按捺不住了,就兴冲冲地来找你汇报了!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商诗美目眨了眨,眉梢眼角浮上了一层浅浅的迷雾,对着我点点头说:“恩,李医生,确实是好古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虽然这些离奇现象对潘天高和我好象都没有什么意义,但我还是要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热心帮助!”
    听着商诗这么客气生分的话,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都对那段时间进行总结陈词了,看来我和商诗、潘天高之间的三角畸恋到今天为止也就走到了尽头,哎,这都是命啊,我一个穷小子,产生攀附商诗这丛高枝的想法实在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也罢,一切都不过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只是等到这个梦醒时分的代价也太大了点!
    我自怨自艾着,等待着商诗起身和我告别,因为我和她之间能够交流的东西都已经交流完毕,我所掌握的有关潘天高尸体的东西实在太少,我再没有什么资本用来和商诗多呆那么几分钟了!我一贫寒书生,她一华贵夫人,我穿一身皱皱巴巴的灰不溜秋的衣服坐在她旁边,我心里都卑微得发颤,更别说我还有什么语言用来去泡她了!
    第119章 和商诗在一起的美妙生活
    我就象一尊内心空虚外表僵硬的泥菩萨一样直挺挺地坐在床沿静静地等待着商诗向我宣判死刑,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就那么过去了,屋子里竟然只是死一般的沉默,没有任何衣炔带风的声音,如果不是我耳畔还有商诗那淡淡的鼻息,鼻腔还有商诗那如兰的馨香,我都要以为商诗已经羽化成仙、杳如黄鹤了。当我终于感觉到时间在静静流淌时,我颇为好奇地扭头去看商诗,却见商诗臻首微垂,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似乎在凝神思考着什么,并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
    我心头悠悠泛上了些许欣喜,趁着商诗还在思考问题,我可得想个再和她多呆一些时间的办法。花言巧语泡妞的那一套我是一窍不通,剩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我有点犯愁了,眉头拧成一团低下头去,就在这时,我肚子里突然咕咚一下,我心里跟着也一个咯噔,真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啊,可不?光顾着意淫美人了,却让自家兄弟唱空城计,这太不象话,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美人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一个饿得头昏眼花的美女哪里还有精力供我意淫?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活泛了一下眼睛,平息了一下心头的动荡,装作突然醒悟的样子一拍大腿道:“哎呦,抱歉抱歉,我都忘了咱们都还没吃饭这一茬,你看我这榆木脑袋,实在该死,你在这坐会,我去做点饭吃吧!”
    商诗被我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我看她的娇躯微微抖动了一下,应激似地抬起头来,愕然地看我好一会,才说:“哦,对了,我都没意识到,李医生你还没吃饭呢,你看我把你吃饭都耽误了,真是对不起啊!”
    这个妇人反过来还向我抱歉,真是拿她没办法,我也只好连忙安慰她道:“没事没事,我吃饭从来不规律的,有一耷没一耷的,只是让你跟着饿肚子,有点对不住了!你爱吃什么,我立刻去做!”
    商诗则眨了眨眼睛说:“李医生,你就做你的吧,你不要管我,我晚上也不怎么吃饭的!”
    我心想,那可不行,你不吃饭,我拿什么去泡你?泡不成你,我也就只有直接去泡一辈子面了!哪还有心思做什么饭?
    于是我定定地看着商诗好一会,直到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才用十分诚恳甚至带点恳求的语气说:“我也不请你到外边去吃了,就在家里随便做点,如果你不是因为嫌弃的话,就请你不要客气,好吗?我只不过是为你做一顿饭而已,就请你不要拒绝,好吗?”
    商诗神色动了动,好奇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声音细细地说:“那好吧!”
    我心里一瞬间乐开了花,不管今天的结局会如何,或者说我和商诗之间的结局会如何,但我最起码可以让我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的生命中有商诗气息的存在,这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告慰我有可能凄零的一生了。
    我对着商诗微微笑了一下,暗暗地猛吸了一下鼻子,妄图吸够商诗身上的气息,便依依不舍地离开商诗起身去了厨房,然后又去把房东老太叫了过来,房东老太把她的存货全都给我翻找了出来,一个劲地吩咐我随便用,有什么东西不够了或者找不着,只管叫她就行,我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她,就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还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时候,父母外出干活不在家的时候,就是自己捣鼓着做饭,那么多年下来,竟然也瞎琢磨出来了几手好菜,没想到今日泡妞派上了用场,这可真是从来也没想过的!
    择菜,摘菜,洗菜,切菜,把冷冻的肉疙瘩化开等一道道繁琐程序,其实真地挺费劲的,不过一想起商诗就在我那个小房间里坐着等着吃我做的饭菜,我这心里就象抹上了厚厚一层蜂蜜一样地甜。竟然还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更是把甜蜜温馨融化进了骨髓心窍。
    我总共做了四道菜,两荤一素一汤,分别是葱爆肉丝,尖椒鸡块,清炒油麦菜,白菜豆腐汤。当最后一道菜出锅的时候,想着商诗一会边吃边赞不绝口的样子,我心里美得都快溢出香喷喷的水来了。我将最后一勺菜舀出锅,关闭了燃气,然后从灶台上抬起头来,准备招呼商诗吃饭的时候,我竟然意外地发现商诗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厅里,正斜斜地倚靠在正对着厨房的一扇门边,聚精会神地盯着我做饭,她那婀娜高挑的绝美身姿柔顺地舒展着,透射出的丰姿绰约漾满了整个客厅,当我一抬头看到了她时,她就对着我微微笑了一下,一脸的柔和,如此温馨柔美的生活图景,简直把我都看痴了,要是我的生命能够永远定格在这样一副场景里,什么死生,什么富贵,我全都不要了!
    不过,我知道老天爷不会对我这么优厚的,当面前的这四个菜消融到我和商诗的生命中的时候,商诗也就要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
    商诗竟然主动帮着收拾桌子,安放椅子、碗筷。
    我连忙喊:“这些粗活让我来干吧,你只管坐着就行!”
    商诗对我莞尔一笑,并不加理会。
    饭菜上桌,碗筷齐整,我给商诗盛了满满一碗白米饭递给她,她也并不推辞,用她那十根白玉般俊美的手指优雅地接过,期间,我的手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蜻蜓点水般碰触了一下她的指梢,我那一颗壮怀激烈的心差一点就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浑身象被电击了一下瞬间抽紧。好一忽儿,我身心的躁动才得到了自然抑制。暗暗吐了一口气,才开始劝商诗多吃菜。
    商诗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便用筷子扒拉了几粒白米饭送进嘴里,就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然后又夹了一根青菜,把青菜的一端送进嘴里一小点,咬断之后,轻轻地嚼了几下,然后再送进一小点,我看着她这么文雅的吃法,忍俊不禁,乐呵呵笑道:“你吃饭太斯文了,你这么一小点一小点地吃,哪里能吃出我做的饭菜的美味来!”
    商诗抿嘴笑了一下,轻轻地说:“谢谢李医生,我好久没这么吃过饭了,你做的菜味道很好,真地很开心!”
    我看商诗脸上那洋溢着的神采,感觉她不象在说客套话,就放下心来,情绪也是格外的畅快,自然就春风满面了,只要能让商诗开心,不管她这种开心带不带感情色彩,我都已经很满足了,于是我胃口大开,开始大口大口地吃起肉来。
    我看商诗始终只在吃那盘油麦菜,颇为好奇,就另外拿起一双筷子要给她夹肉,没想到商诗却慌张地躲开,连连摇头说:“李医生,我不吃肉的,你多吃吧,谢谢你了!”
    我想了想也是,在现如今这个社会,女人一般都不怎么吃肉,更何况还是商诗这样的绝世美女了。所以也就不勉强商诗了,又怕只有一盘素菜不够她吃,所以我干脆就不吃素菜,只吃肉了。
    商诗慢慢也注意到了我只吃肉这一点,眼神里就有点疑惑,想了想后说:“李医生,你为什么不吃点素菜呢?你是担心我不够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我心想这个妇人可真够聪敏的,连忙安抚她说:“哦,我跟你相反,我从不吃素菜的!”
    商诗好奇地扑闪了一下眼睛,有点恍惚地“哦”了一声。我则在心里甜蜜地一笑。
    实际上商诗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她的樱桃小嘴里送青菜叶子,等我秋风扫落叶般将两盘荤菜横扫干净的时候,她那盘青菜也只去掉了一个小尖,我吃得满嘴油乎乎的,实际上很想吃点青菜叶子解腻,但既然已经跟商诗那么说了,我又不便于再去吃青菜免得商诗尴尬,不过我看着商诗那原本饱满鲜嫩的唇瓣被青菜叶子的汤汁滋润得更加水嫩润滑,真是狠不得扑过去叼住那两片柔嫩的红唇狂吮。
    我傻愣愣看着商诗神思恍惚、春心荡漾,静静低头慢慢咀嚼的商诗似乎是感觉到了,她也放下了碗筷,抬头对我轻展朱颜,柔声细语地说:“李医生,你吃完了啊!”
    我忙不迭点头说:“我吃得快,你别管我,接着吃!”
    商诗摇摇头说:“我不吃了,早已经吃好了,你去休息吧,让我来收拾!”说着就动手码起碗来。
    我吓一大跳,让这样的贵夫人、大美人来洗刷碗筷,这不是折我阳寿吗?连忙伸手去按商诗的手腕,说老实话,这次我真是不带任何邪念,只是下意识地要去阻挡商诗干粗活,然后我的手就碰到了商诗那莲藕般白嫩的玉手,那种丝滑柔嫩的感觉在甫一接触的瞬间象一股呼啸的电流一样激荡了我的全身,我的手连着心脏一阵猛颤,也不知道是我手的抖颤干扰了商诗的抓握还是商诗被我这样一个陌生男人接触了清白的身体本身手也在激颤,总之,一声脆响伴随着我的激动一起升上了云颠,商诗手里的碗掉地上碎了。
    商诗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抓在自己手里的碗掉了觉得尴尬导致的,反正她立刻就红着脸说:“对不起,李医生,我没抓牢碗,让你受惊了!”说完,她就弯腰去捡拾碎片。
    我也忙不迭弯腰想抢在她之前去捡,结果我手忙脚乱心发慌之下又和商诗头碰头碰在了一起,我吓得赶紧站起,连声说:“抱歉抱歉,你看我这笨手笨脚的,接连犯错,碗被我打破了,又把你的头撞了,我真该死!”
    商诗将碎片都捡到一个大碗里,才直起身来对我歉意地一笑,脸上那一丝隐约的红潮也随之悠悠漾起,简直是灿若桃花、馥郁如酒,我看得痴傻了。
    在我神魂颠倒、呆若木鸡的时候,商诗少了我的干扰,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碎碗片扔进了垃圾筒,将桌上的剩余碗筷都收拾到了厨房,随着一阵子哗哗的水响,一会她又出来擦了桌子,她认真地擦拭着,将桌面擦得纤尘不染,我痴痴地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动人的生活场景,心想,要是这是我的房子,而这个女人又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那我今生还能有什么遗憾?可惜,遗憾的是,这一切终究只是幻想,在这样一个畸形的人世里,我只能有一个棺材盒子,而这个棺材盒子还不属于我,罗萍都不愿意在这样的棺材盒子里成为我的女人,更何况商诗这样尊贵的美丽女神?
    商诗收拾停当后,来到我身边浅浅地吐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李医生,我收拾完了,你还看看吗?看哪里还需要整理!”
    面对这么个温柔绵顺的妇人,我再怎么慨叹自己命运的不济,在这一瞬间我心里也是甘甜如蜜的,我柔声说道:“不用看了,你很能干,也辛苦你了!”
    商诗柔和地一笑,轻启朱唇道:“你做那么多饭菜才辛苦呢!我这算得了什么?”
    彼此客套了一番,然后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傻呆呆地望着商诗又怔立在了当场。
    商诗回望了我一眼后,嘴唇动了动,可又没说什么,反而还轻垂下头去。
    沉默,令人脸红心跳的沉默。现在好象也不早了,商诗为什么没有提出走呢?难道她是故意在给我留机会?臆想及此,我的胸腔里一瞬间有如鹿撞,一股热浪袭来把我浑身顶得象个鼓风机一样鼓鼓囊囊,天老爷啊,你快告诉我,我需要采取行动吗?
    正在我魂不守舍、欲念鼓荡、想要大动干戈的时候,商诗突然打破了沉默,她轻轻地说:“李医生,你怎么一直站着不进去休息呢?”
    此话本来很中性,但如果非要往歪里想,也是可以带有极强的性暗示色彩的,总之,听得我胸中猛烈一荡,脸不由自主就红了红,想了想说:“恩,你还进去一起坐会吗?”
    说完,我的心又狂乱地跳动起来,商诗的话将决定我今生的命运,如果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那我这辈子有商诗存在其中的生命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我和她之间由潘天高的尸体建立起来的桥梁通过今天的交流差不多也就中断了,等商诗将潘天高的尸体拉走火化掉,我在太平间的岁月也就将彻底完结,老老实实回到病房去重复以前苦涩的日子,而且还是有缺陷的重复,因为白晶晶已经没啦!
    我心里阿弥陀佛地祈祷着佛祖开恩,能够让我和商诗之间的情缘比那山还要高,比那水还要长。
    商诗终于说话了,令我完全始料不及的是,她幽幽轻叹了一口气后竟然说:“哎,李医生,这么晚了,怕打扰你休息,我也别犹豫不决了,我这次来找你,其实是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不过我又怕自己的请求会难为你,所以迟迟没有开口!还请你谅解!”
    第120章 商诗邀请我入住香闺
    哦,商诗在我身旁踌躇扭捏、依依不舍,原来只是因为想请我帮个忙,我心里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滋味,不知道是该失望还是该高兴,但不管怎样,能够帮商诗的忙,最起码表明我和她的缘分还可以接续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是要帮什么样的忙,但愿这个忙越难帮越好,要帮一辈子才能帮完最好,或者是帮忙做她老公那就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忙了!
    我心里戏谑般地想着,略感好奇地问道:“夫人不要客气,只要我能帮得着的,别说难为我了,就是难死我,我也在所不惜,只是不知道我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能帮夫人什么忙?还请夫人直说无妨!”
    商诗轻轻摇了摇手,叹了口气道:“李医生言重了,哎,我也只有直接说了,李医生莫见怪!你或许也知道,潘天高生前不是个做房地产的商人么?他死后给我留下了一大笔产业,我最近可能要去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无暇照顾了,所以想请你帮我去主持一下,我知道你做医生的工作也很忙,不过我前一段时间已经努力让公司的运营进入了正轨,方方面面的具体工作都有人做了,你只需要抽出业余时间在大方向大原则上把把关就行了,我知道这个请求对你有点过分,不过我也真地找不到别的能够帮我的人了,所以冒昧来找你,还请李医生谅解!”
    商诗一番话,把我听傻了,我不知道是天上真地掉下了馅饼,还是天上掉下一块石头把我自己砸成了馅饼,我,李智,一个一辈子只有机会意淫的痴傻穷书生,突然可以去主持潘天高的房地产业?这事搁你头上你能信吗?你就是找一百个傻子仰望着天空流一百天口水天马神空地幻想,也绝对不可能意淫到这样惊世骇俗的境界啊?
    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抖颤着声音问道:“你说的是真地吗?”
    商诗眨了眨眼睛,看我一脸不可琢磨的表情,颇为不解地回道:“是的啊?怎么啦?李医生,有什么不对吗?”
    我低下头来想了想,又抬头略微晃了晃脑袋说:“你说你要去一个地方呆一段时间,那是什么地方呢?远吗?要呆的时间长吗?”
    商诗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沉寂了片刻后,默然说道:“哎,应该不远吧,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
    我看她一副落寞的样子,心里一紧,忙追问道:“商诗姐,你能具体告诉我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去呆那么一段时间吗?”
    商诗突然又听到我叫她姐,似乎有所触动,看了我一眼,原本黯淡的眼角有一丝亮色闪过,然后静静地说:“李医生啊,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也许我哪里也不会去,但我还是希望能请你帮我去主持潘天高的产业,我觉得或许也只有你才能给他的产业一个最好的对待。”
    商诗的话真是说得我砰然心动,一方面源于她对我的信任,一方面源于我给潘天高的巨大产业在脑子里瞬间规划的未来。如果我来主持潘天高的地产,那天下老百姓还能没有房子住?
    我其实还想问问,为什么不让她和潘天高的孩子来主持他父亲的产业呢?子承父业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但一想商诗和潘天高96年才结的婚,那孩子最大也超不过十一岁,实在也是没有能力主持那么大的产业,即便潘天高和他的前妻方露生有孩子,年龄也不会超过十五岁,同样如此。所以我就平息了心头所有的疑问。毋庸置疑,我还难以判断商诗是否对我有感情,但我已经可以肯定她对我是有信任的。虽然托潘天高的福,我和商诗之前只是一面之缘,但我即便站着不动所表现出来的淳良天性和辐射出来的意淫技巧也足可地动山摇,何况商诗还是那么细腻敏感的一个妇人,她一定是在一个照面之间便将对我的信任感牢牢锁定在了她丰满的胸脯下边,以至于我成了比她任何亲人朋友都可靠的不二人选。
    我还需要问一些细节问题,所以我说:“商诗姐,我很乐意替你排忧解难,但我只是个医生,没有任何经商的经验,不知道下一步具体该怎么做,比如我下班以后,我应该到哪里去,处理什么样的事情,用多长时间来处理等等?”
    商诗低下头想了想,又扭头朝我那个棺材盒子的方向望了望,突然说:“李医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住到我家里去,我的房子很大,和潘天高公司总部又在一个方位,会比较方便,而且你工作那么繁忙,我觉得让你住这么小的房间也实在是太委屈你了!”
    商诗这话一说完,我分明听到我胸腔里嘣嚓响了一下,吓了我一大跳,还真以为自己心花怒放了,低头查看了许久,没有发现异样,而且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没有受到什么威胁,这才放下心来,一旦心无旁骛,喜悦就哧溜一下子溢满了全身。我想极力保持平静淡然,但我的声音根本不受控制地在抖颤:“住到你家?哎呦我妈,我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商诗姐,你是这么说的吗?”
    商诗咧了下嘴,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轻叹道:“是的,李医生啊,我能理解你的感受,空间对于人,有两种滋味是最难受的,一种是周围没有空间,一种是周围全是空间。我真地没想到李医生还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先住到我那去帮我照看潘天高的生意,我会给你开工资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买一套房子了!”
    听着商诗如此热心的话语,我干枯了三十余年的心田一瞬间就象有一股清泉静静地淌过,鼻子酸酸的,眼眶润湿了,差一点就汇成眼泪掉了下来。
    我眼睛红红地看着商诗,重重地点了下头,语声略微有点哽咽着说:“商诗姐姐,谢谢你,这辈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就只好等来生了!”
    商诗也受到了感染,眉角沾着一丝凄色,脸上却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和声说道:“李医生言重了,你愿意帮助我照看潘天高的生意,我还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本来想再客套一番,尤其还想说的是“我怕我这么个不速之客会给你家带来生活上的不便”,实际上那意思就是,你就这么直接把我招为入幕之宾,不怕你的孩子们反对吗?可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这么一说反而提醒了商诗,她转而反悔,不再让我住到她家去,那我就真是自掘坟墓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和商诗呆在一起直到她的孩子们将我扫地出门的那一刻啊!
    念想及此,我说的话就变成了:“商诗姐,那我什么时候搬过去呢?”
    商诗犹豫了片刻后说:“这就要看李医生什么时候方便了,如果可以,今天晚上过去都行。”
    今天晚上就过去?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啊!商诗的话听得我一阵心惊肉跳,脑子里自然而然就往外直蹦邪念。不过好在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我这样一副土不拉叽的样子去见商诗的孩子们是指定不行的,商诗的孩子们对我的第一印象将是我和商诗的感情生涯中一个伟大的转折点,这个转折转好了,我的人生将甜如蜜,转不好,就只能躺在太平间里咽一辈子苦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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