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娜如释重负,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原来如此,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却放在心上那么久,她只是不知道自己输在了哪里,才会耿耿于怀,早知道是这样,她早就不会放在心上。
    利用关系争取权益,到处都有,她见得太多了,骆群航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早知道真相,她最多抱怨几句,决不至于像开始那样失落难平,也许有些事也不会发生。
    骆群航轻声说完,没有再开口,歆恬是缇娜的好友,也许等着他的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谴责责问。
    缇娜向后靠靠,晶莹如玉的脸上带着点释然,轻声道:“好啊,知道就好了,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想”,她顿了顿,继续说道:“缇娜也不会放在心上,我们来继续讨论素心堂吧。”
    骆群航听她说完,心中轻轻一震,抬头看看她,只看到那张温柔明媚的笑颜,开朗明亮的眼眸。他也跟着如释重负,却永远也不知道,她的释然和温柔开解,需要多大的胸襟和体谅他人的善意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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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娜答应骆群航担任素心堂的特别助理,也就是会继续站在骆群航的身边并肩作战,而这次的挑战远比地铁项目难得多,毕竟那可能涉及到豪门争斗。
    她想到可能已经站到了骆民翔的对立面,心中微微一寒,漂亮的脸蛋上有点隐忧,轻声问道:“你和骆民翔是什么关系。”
    她很聪明,又或许他不在h市的时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骆群航看着缇娜,不想隐瞒她,斩钉截铁地说道:“敌人。”
    哎,如果骆群航知道她是被他害死的缇娜还肯这么帮他,会不会感动到流泪。
    可是她已经答应他,便是一个战壕的战友,她想想骆民翔的事情绝不能瞒他,于是将遇到骆民翔和池老大在一起的事情,将骆民翔想要挖她的事情一一告知,只是她并没有指明骆民翔身边的黑社会就是池老大。
    漂亮的万宝龙签字笔在骆群航修长漂亮的手指间灵活的转来转去,似乎在舒缓他的情绪,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管是高兴的时候,或者思考的时候,他都会不自觉地转笔。
    他轻声说道:“你不用怀疑了,虽然还没有找到证据,博盈公司的商业间谍十有八九是骆民翔派出来的。博盈刚刚成立,他没有感觉到威胁放任不理,博盈走上正轨,他便找人来捣乱,博盈连续失单,让他看场好戏。他原本以为博盈要支撑不住,谁知道你却出谋划策拿下了地铁的外包单,让他愿望落空,他必然是趁着我离开h市,想要将你挖走来打击我。至于那些事故偶遇捐款宴会不过是他惯来吸引人的手段。”
    她这个人只是比较谨慎,身边又帅哥环绕,免疫力较高,否则别看骆民翔手段老套,换了未经世事的照样掉在坑里。
    她点点头,骆民翔和骆群航同为扬威集团法定继承人,骆民翔是可能使出这个手段来打击骆群航。只是为什么骆群航一定要撇清和扬威集团之间的关系,他的父母又是遇到什么事故身亡的,缇娜心中充满疑问,却知道那必是骆群航的痛楚,还是绕开为好。
    她想想,抬头问道:“你奶奶逝世,为什么骆民翔可以若无其事的在h市谈生意。”
    如果骆民翔是骆群航的三叔,自己的母亲死了,怎么会恍若无事。
    骆群航蹙蹙眉,手中的签字笔转的更为急促,说道:“他母亲是骆宏才的第二任妻子。”
    缇娜心中了然,想来骆群航的奶奶是发妻,别说骆民翔不会出现在她病床前,只怕暗地里还会额手相庆。
    骆群航眼光更加寒冷,手中的笔却越转越急,最后啪地一声落在桌面上,缇娜稍微一怔,立刻意识到骆群航非常极端不愿意提及扬威集团。
    她抬眼笑着看他,两个人目光一对视,骆群航被那柔和的目光逐渐平缓了心情,缇娜笑着问他:“要不要找人查查骆民翔,他一直针对博盈公司,只怕不采取抵御的措施也不行。”
    骆群航已经恢复如常,嘴角微微翘起,轻声叮嘱道:“这些事我心中有数,你不必插手。”
    他柔和关心地回视着歆恬,有些事她不必知道,只要呆在博盈公司,处理商业上的事情就好,那些危险的事情,不必她插手进来。
    缇娜心若明镜,知道骆群航是一番好意,笑着说道:“好的,我明白,关于素心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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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阳光透射进办公室的窗户,一轮红日逐渐西沉,红光刺到缇娜的眼睛,她才从忙碌中停下来,走到窗前,极目远眺窗外的壮丽景观。
    差不多一两周,她每天都很忙碌,着急整理素心堂的资料,一旦扬威集团召开董事会,他们必须拿出一个成熟妥善的方案,来说服董事们同意给素心堂投资。
    她还没有去过素心堂的实地,但是也利用下班时间去看了几家药店,加上不断和骆群航接触,接到素心堂那边打过来的电话汇报,缇娜眉头深深蹙起,素心堂这种状况能撑到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华素心女士自己搭了体己钱进去。
    整个素心堂就好像一艘破旧不堪的独木舟,却要经受大海的惊涛骇浪,还可能要承受其他现代化的游艇战舰的碰撞,实在是不堪一击。即使缇娜没有从事过医药行业,却也一眼看出它有太多致命的缺陷。
    首先素心堂不重视广告宣传,本来百年老厂真材实料就是很好的广告诉求点,但是华素心女士认为高额的广告费会增加产品成本,广告费增加到药价里,就是对患者的欺骗。所以素心堂只是象征性的打过几次广告,花费了一定的广告费用,但是广告投放不科学,也没什么关联性,所以没有产生效果。这就更加坚定了华素心女士不打广告,打广告也没有用的信念,导致的后果就是素心堂在普通老百姓眼中和一个杂牌子没有区别。
    其次就是设备陈旧,产品跟不上时代,素心堂的主要产品都是蜡封蜜丸。现在的人不是不吃中药,但是中药也可以制成冲剂、小药丸、糖衣丸、咀嚼片很多种的形式,素心堂一直坚持用蜜丸,可是还有几个年轻人愿意像过去的人一样将药丸掰下来一点点吃呢。
    最后一个致命伤,也是缇娜比较熟悉的地方就是销售渠道。缇娜随便走了几个连锁药店,居然只在两家发现了素心堂的药物,还被窝在角落,没有促销没有展示,也许有想买的大爷大妈刚想买,说不定又被别家公司的促销员几句好话哄去买别的药物了。药店尚且如此,医院那里想必就更加薄弱。
    缇娜深吸一口气,夕阳仍然很明亮,鲜红如火,但是欣赏过日出和正午太阳才会知道,夕阳薄暮,没有余力,等待夕阳的只有坠落。
    缇娜站在窗外,向着窗外眺望,陷入自己的沉思。办公室门被轻轻推开,骆群航一眼看见夕阳金光中窈窕秀丽的身影,完美的侧颜,卷翘睫毛和秀发都被金光映得透明一般,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他心神一震,看到她的神情,心有所悟,走进去,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缇娜转回头,看见骆群航,刹那间,两个人仿佛都站在金光里,蓦地对视,都稍微一怔,缇娜看着骆群航刀削一样英俊的脸庞,浅浅一笑,说道:“骆总,找我有事吗。”
    “下班了,若是所有人像你一样敬业,我要发达了。”骆群航笑着说道:“随后说,素心堂的事情不必急在一时半刻。”
    缇娜点点头,复又说道:“素心堂不是光还债的问题,想要改变这种局面,整个药厂就跟需要重建差不多,要有很多很多钱才行。”
    骆群航看她认真,心中一暖,笑着说道:“面包会有的,钱也会有的。”
    这算什么回答,缇娜烦恼地微一蹙眉,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骆群航下意识的去看自己的手机,两个人相视一笑。
    缇娜看到手机来电,目光柔和盈盈如水,骆群航微微一蹙眉,默默地盯着她。
    手机那边传来潘朗愉快且略带责备的声音,说道:“喂,你可是连着加班很多天了,今天是周五,赶快回来吃家庭餐。还有,最重要的是,明天是我参加的那个摄影展第一天,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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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 山寨也有山寨的美丽
    缇娜明眸中充满笑意,轻声说道:“记得,怎么不记得,什么事情全忘记,也不敢忘记你的拍卖展,等会儿打给你,我正在和老板说话。”
    挂断电话,缇娜转回头看骆群航,略带点歉意地笑着说道:“家里在催,明天有事情,若是骆总没什么其他事情,我先下班了,好吗。”
    她洋溢着幸福笑意的笑脸,像一道难以企及的清泉,骆群航张张嘴,他原本想找她下班后一起吃饭,可是现在已经没法开口,他看着她,轻声叮嘱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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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市展览馆是山寨悉尼歌剧院的外形设计,被衬托在中心广场黄褐色花砖拼几何圆形图案的地面,以及有着如茵绿草和五颜六色盛放的鲜花的绿化带背景下,远远看去如搁置在沙滩上几片洁白美丽的小贝壳,和万里碧空中悠悠白云相映成趣。
    潘朗打量着展览馆,琉璃似的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轻声说道:“哇,山寨啊。”
    缇娜轻轻拍了他一下,笑着说道:“山寨也有山寨的美丽,别发呆了,赶快去买票。”
    市展览馆偶尔会有些公益展览,但是拍卖预展是收费的,一百元/人。拍卖会预展三天,让人们能够更加深入的了解拍卖品,然后有针对性地参加拍卖会的竞拍。
    潘朗看着票价,含恨咬住粉色的薄唇,看自己的作品还要花钱,禁不住怨念丛生。
    缇娜在后面推了他一下,嗔怪道:“快点啦,别以为我不知道尚远早就给你涨工资了,你现在收入也不错,怎么还如此财奴。我是来捧你场的,你要是敢不请我,你等着瞧好看的。”
    潘朗摇摇头,肉疼地递出两张老人头买了参观票,嘴里还在嗯嗯地算账,说道:“听阿齐说,这个展览选用了大概200人的总共450幅作品,保守估计每个参展作者都拉着至少一人来陪同观看,门票也要四万块。”
    缇娜笑吟吟地看着他,纠正道:“你也估计的太少了,这样的展览学生是本市居民的,少不得全家老小一起来看,还有那些画廊老板,画家经纪人,热衷艺术品的普通市民什么的。我看报纸上也宣传了两次,一个一千万人口的城市,最起码也会有一两千人观看,你说的那些钱还不一定够场地费呢。”
    反正门票收入多少,是盈是亏都与两个人没关系,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验票后走进宽敞安静的展馆,都自觉地放低了声音。
    安静舒适的场馆中,墙壁上等距间隔挂着一幅幅参展作品。展览分五区,国画,油画,其他画种,摄影,书法。他们所在的正是国画区,一幅幅卷轴的国画作品垂下来,山水居多,各具特色。虽然是第一天,展馆中观看的人不算少,很多作品前都有一两个人在驻足观看,并缓慢地向前移动。
    缇娜看着路线指示牌,轻声说道:“摄影作品在c区,我们要不要直接过去。”
    潘朗一走进来,眼光已经被墙上的一幅幅国画作品也吸引,轻轻摇头说道:“不要,这是难得学习别人的好机会,我要好好欣赏一下。虽然都是新人,但是新人才有新想法新创意。”
    缇娜点点头,两个人边走边欣赏,潘朗看到觉得好的作品,便会和缇娜讲解一会儿,缇娜看着他认真开心的侧脸,频频地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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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走进c区,看了几幅摄影作品后,马上就看到潘朗的两幅作品,有一幅是环城那日他站在立交桥拍摄的以青岚河为背景的城市远景,还有一幅正是缇娜在璀璨幸福拍摄的卸妆瞬间。
    缇娜还是第一次看见这幅作品的完成状态,放大的图片镶在油画边框中,光影迷离的画面仿佛一幅精美的油画,女子脸上的浓妆半卸半存,眼睛迷离,嘴唇艳红,画面有几分诡异,但是瞬间迷茫惊讶中却有一种夺人心魂的妖艳从画面上展翅欲出。
    缇娜站在这幅作品前,看见下面的标签,作品名:繁华落尽,拍摄者:潘朗。
    又看见一排小字,非卖品,仅供参观展览用。
    缇娜惊讶地转回头,柔亮的眼中若有所思,潘朗轻轻一笑,英俊的脸上有点赧然,说道:“阿齐和尚远都不同意卖了,但是觉得好作品又很想让大家看一下。”
    缇娜心头一暖,正要说话,身后响起声音,说道:“这幅作品难道不属于歆恬小姐吗。真是太遗憾了,我愿意买下来送给你。”
    那有点耳熟的故作斯文的声音,缇娜心头涌上一层不舒服的感觉,转过头,看着骆民翔不知何时走进c展厅,已经走到他们身边,斯文的脸上一抹微笑,深邃漂亮的眼眸中闪耀着乍见的惊喜。
    缇娜也连忙笑着回应起来,问道:“骆总也来看展览啊,我以为您这样的大人物只会关注名家呢。”
    她表演的滴水不漏,越是骆民翔这样的人越不能撕破脸皮,心中却在腹诽,这也太巧了吧,不过也应该不会是跟踪自己吧。
    骆民翔笑着看歆恬说道:“这不是你的照片吗,不如我买下来送给你。”
    缇娜摇摇头开玩笑的说道:“呵呵,谢谢骆总,我觉得天天照镜子,比这张图片漂亮多了,你说是不是。”
    骆民翔轻轻一怔,点点头,复又说道:“我自己来的,不如和你们一起看展览,看完展览一起吃饭如何,我一个人来h市谈生意,没有什么朋友,感觉很寂寞呢。”
    缇娜还没有开口,潘朗已经拉住缇娜的手不客气地说道:“喂,我们说好看完展览一起去琳达家参加派对,不过那个派对呢。”他上下打量了骆民翔几眼,略带些恶意的一笑说道:“貌似不太欢迎年龄大的人。”
    他看着骆民翔的脸色微变,状似后悔的补救道:“其实您看起来也不老,如果换掉这身昂贵的西装,像我们这样穿着随便一点,也许能和我们一起进去。”
    骆民翔的脸色微变,深邃的眼眸深处甚至一掠而过凛冽的杀意,缇娜心中一惊,她不愿意看到潘朗因为她得罪骆民翔这样眼高于顶视别人如草芥的人,当下轻轻拧了一下潘朗的胳膊,轻笑着说道:“真没礼貌。”
    99 千万别伤到脸(微改灭虫)
    潘朗扬扬头,干净清透的脸上一抹耀眼的笑容,骆民翔突然觉得他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潘朗看着缇娜,继续全不在意地说道:“你也太紧张了,骆总怎么会这么小气。”
    骆民翔自然要表现出完美的绅士风度,他毫不在乎地说道:“没错,我这样年龄大的人也对派对不太感兴趣,我还在h市停留一段时间,总会有机会和两位聚聚的。”
    他说完,风度翩翩地和两人挥手告别,完美无瑕的风度险些让缇娜误以为她认错了骆民翔的为人,要不是看到他和池老大说话,仔细想起他不经意时露出的真性情,真要放松对他的警惕。
    看着骆民翔走远,缇娜松了一口气,对着潘朗责备道:“你怎么那么说话,这个人不太好惹的。”
    潘朗明澈的眼底也有点淡淡的忧虑,却不在乎的笑笑,轻声说道:“我得罪他,总比你得罪他要好吧。”
    缇娜微微一怔,看见潘朗灵慧敏感的眼眸,暗中想到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故意这么做的,她正要继续说他,潘朗看着她的身后,眼中一抹惊喜,叫道:“尚总,齐总。”
    缇娜摆摆手,美丽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说道:“你少来这套,我一要批评你就扯东扯西,就算他们两个来了,我也不在乎,该批评你照旧批评你,不就是一个痞子一个伪娘吗,还能干扰我管弟弟。”
    潘朗吃惊地睁大眼睛,缇娜很少背后说人,却只讲一次就见鬼了,他轻轻摇头,缇娜却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别装了,装的再像也不行。”
    若不是顾忌展览馆这么高雅的地方,说不定她就敲他的脑壳了,正说着,身后传来一个性感略带点沙哑的声音,轻声提醒道:“其实整个展厅里有三分之二的人在看你,当然还包括一个伪娘和一个痞子。”
    缇娜吃惊地转过头,洁白如雪眉目如画的小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和尴尬,该死的潘朗居然不是骗她的。她略带尴尬慌张的星眸映入尚远眼中,犀利性感的桃花眼略略一怔,心湖起了一丝涟漪,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
    而阿齐已经是哼了一声,转身就走,缇娜满头冷汗,她和阿齐尚远两个似乎不太熟,又似乎很熟,介于熟人和友情之间,她看到阿齐生气,已经觉得自己失言,连忙走了几步,轻声解释道:“哎呀,齐总,一场误会。”
    阿齐根本不理她,尚远和潘朗两人相视一笑,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神情,却只见缇娜一把拉住阿齐,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阿齐已经转怒而喜,两人大吃一惊,对视一眼,都是纳闷地摇摇头。
    阿齐已经笑颜如花的说道:“这次就饶过你了,看你以后敢在背后说的我坏话。”
    展厅不远处无意间看见这一幕的人们华丽丽地抖落满地鸡皮疙瘩,三个人却早已习惯,阿齐一翘兰花指,轻声说道:“原谅你了,中午你请客,看完展览我们去好好吃一顿。”
    缇娜连连点头,心中暗叫好险,幸亏阿齐是个很好哄的人,其实尚远和阿齐对潘朗这么照顾,她本来也是要好好感谢他们一番的。
    尚远看着两人,俊脸上若有所思,桃花眼懒洋洋但是不容拒绝地问道:“一起吃饭也可以,但是要先告诉我们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缇娜大吃一惊,阿齐已经得意洋洋地说道:“她说啊,就算你是个伪娘,也是个善良大方有才华,又招我喜欢的伪娘。”
    缇娜的脸已经像煮熟的螃蟹一般红起来,尚远听到喜欢两个字,令人不易觉察地挑挑眉毛,看着歆恬璀璨绝美的笑颜,心中一动,却看见潘朗似笑非笑地看着歆恬和阿齐两个人,将眼光转向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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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民翔纵横商海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放肆,当着歆恬的面前,他不能撕下绅士伪装,但是转过身,他的脸色已经是冰冷一片,眼中甚至有了浓浓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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