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少骥的话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惜惜的心上,虽然知道,这个问题避免不了,可当他问出来的时候,她还是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惜惜捧着茶杯,眼前是杯子里袅袅升腾起的热气,她只觉得双眼酸涩,对于他的问题,她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怎么不说话?难道……很不好开口吗?”齐少骥撇了撇嘴角,“该不会,要让我替你说吧?”
    惜惜猛的抬起头,惊讶的凝视着他,“你……你要替我说什么?”
    “呵呵,怎么?你好像很紧张?”齐少骥似笑非笑的看着惜惜,满脸的戏谑。
    “我……我紧张什么?你……不要胡说。”惜惜心里仿佛在打鼓,可表面上却必须佯装镇定。
    “胡说?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你就说我胡说?难不成……你知道我要说什么?”齐少骥得意的笑着,就那么气闲神定的看着她。
    “你……”惜惜不自觉地被齐少骥绕进了圈子里,她气结,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齐少骥优闲地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绕有兴趣的看着她,“看来,你是不准备说了,那就由我来开头好了。”齐少骥挑了挑眉,“说吧,为什么瞒着我,生下我的孩子?”
    惜惜狠狠的抽了一口气,瞪大眼睛,惊惧的看着齐少骥,双手在桌子下紧紧的攥着,尖锐的指尖深深的陷入掌心,锥心的刺痛却让她毫无感觉,而心里的震惊、恐惧,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浑身冰冷,全身颤抖,粗重的喘息甚是短促,他抖着嘴唇,努力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是那样的强作镇定,“齐……齐少骥,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事到如今,你还要否认吗?沐惜惜,你觉得纸能包得住火吗?”齐少骥的目光突然变得冰冷,看着惜惜仿佛可以将她穿透,使她无所遁形。
    “你……你什么意思?”惜惜有些茫然的问道。
    齐少骥皱起眉头,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资料袋,‘啪’的一下扔到了惜惜的面前,“这句话,由我来问你更合适。沐小姐,请你就这份资料,给我解释一下。”
    惜惜看着近在眼前的资料袋,迟迟不肯伸手打开,她几乎可以预想到那里面的内容,她知道,如果齐少骥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把她带到这里的。
    只是,她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在向她示威,还是其他的什么,一时之间,她是真的没有了勇气。
    虽然,自己没有错,可不知道怎么了,此刻的她倒像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在他的面前,她居然胆颤心惊起来。
    “不打开来看看吗?还是……你没有胆量打开?”齐少骥看着她胆怯的样子,讥笑道。
    惜惜被他的态度激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拿起资料,翻开来,只是从上到下的粗略的扫了一眼,便足以让她目瞪口呆,心惊胆颤了。
    薄薄的几页张,却将她这三年来的一切都记录的详实而准备,包括然然的出生时间,出生地点,没有一丁点的偏差。
    这说明了什么?他在之前定是派人做过了详细的调查,否则,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一切的。
    惜惜觉得冷,觉得浑身冰冷,强烈的无力感扑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
    “看清楚了吗?有不明白的,我可以给你解释啊!”齐少骥好心情的指了指惜惜手里的资料。
    惜惜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微微的抖动,没有一丝血色,她看着齐少骥,眼神犀利,“齐少骥,你……调查我?”
    齐少骥摊了摊两手,不置可否,“嗯,没错。正确的说,应该是我调查我的儿子,至于你……只是顺便,沐小姐,这个答应,你满意吗?”
    “你……”惜惜深吸一口气,因为气愤,她死死的咬着下唇,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她的心情,“齐少骥,你……有什么权利调查我的孩子?你这么做,是侵害我们的隐私权,是犯法的。”惜惜嘶厉的喊着,齐少骥的所作所为,让她气愤难平。
    齐少骥微笑着摇头,竖起一根手指,在惜惜的面前晃了晃,“你错了,我在调查的……是我们的孩子。”
    齐少骥有意的加重了‘我们’二字,“若说犯法,并非是我,而应该是你沐惜惜,我没有侵犯你的隐私权,你反而侵犯了我的知情权。他是我的儿子,你有什么权利隐瞒我?”
    齐少骥有理有据,一番话说得惜惜哑口无言。他言之凿凿,十分的自信,显然,对于这一场谈话,他是做足了功课。
    惜惜突然想起那个出现在家门口的私人律师,看来,有关于法律方面的问题,他早已研究的清清楚楚,使得她在他的面前,甚为被动。
    “不,不,不,齐少骥,你别自以为是了,谁是你的儿子?哪里有你的儿子?然然……他是我的孩子,与你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胡说八道。”
    恐惧到极点的感觉,除了让惜惜奋力否认之外,她别无办法。可是,她自己听着这样的否认,都觉得苍白无力,但,这却是她眼前唯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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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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