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没有去问陆向北这一次的感觉,更不想询问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主动的,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了,也不会得到想要听的那番话,既然结果已经都猜到了,那么又为什么要问出来呢。另外,闫宝书觉着接吻已经是最大的底线了,毕竟现在还不是继续下去的最佳时机,若是过早的让陆向北体会到那方面的事情,两个人所相处的方式立刻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他可不想像一个泻火桶一般的存在。
    于是接吻这件事成了闫宝书和陆向北两个人心中一个不可言说的小秘密,偷偷的进行着倒有了一种不言而喻的美感。当然了,闫宝书也不是时刻都愿意去配合陆向北去做这件事,譬如他明明很困,陆向北却借机黏过来的时候,闫宝书会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呼过去,紧接着会听到陆向北顽皮的笑声,而后耳边就清净了。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这件事明明是闫宝书先一步做出来的,结果到了现在,基本都不用闫宝书主动了,闫宝书估计,这是陆向北腿受了伤,平日里养伤太过于无聊,典型的闲得慌。
    陆向北伤的比闫宝书重,他养腿期间,闫宝书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但不能太过于用力。这几天闫宝书并没有闲着,没事儿的时候静儿会过来跟他学勾花,从最简单的花样学起。静儿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闷头不语只知道学习,遇到了不明白的地方,她会很积极的向闫宝书请教。
    闫宝书欣赏也喜欢静儿这个丫头,甚至还耐心的教她学会了一个成语——“不耻下问。”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闫宝书希望静儿在遇到不懂不会不明白的地方,哪怕街边的乞丐,你都可以虚心上前请教一二,这也是让静儿成长的第一步。
    这一天是正月十五的前一天,静儿照旧过来找闫宝书学勾花,在闫宝书教静儿的过程中,陆向北一个人躺在炕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没过多久,陆向北竟然又沉沉的睡了过去。到了晌午,静儿要回到前院去帮忙做晌午饭,小丫头一走,闫宝书轻声轻脚的到了陆向北身边,低声叫了几次他的名字,闫宝书见陆向北没有任何反应,便穿戴整齐的离开了陆家。
    这是闫宝书头一回来顾军家,顺着把房头的位置一直往里走,见到一排歪掉的木板杖子的那户人家就是老顾家了,破旧不堪的泥草房,因为年头有些久了,房子已经成了平行四边形,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房子已处于危房的边缘了。其实顾家并不穷,因为有了顾军大哥的存在,顾家的生活要比街坊四邻过的都好。可是就是因为日子过的不错,他们才不能从这里搬出去又或者是翻盖房子,其目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给人一种贫苦艰辛的错觉。
    闫宝书觉着掩人耳目可以,但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实在是太没有安全感了,也不知道顾军有没有想到过这样的问题。闫宝书临近了推开了那扇木门,吱嘎一声过后,一只黑色的土狗从窝里钻了出来,这条黑狗见了闫宝书并不好犬吠,也没有摆出警告的架势,而是摇着尾巴过来在闫宝书的腿上蹭了蹭,完事儿后一扭头再次钻回了窝里。
    顾军家的房子不大,院落也不大,从屋里就能透过窗户看到大门口的位置,此时的顾军已经趿拉着棉鞋跑了出来,嬉皮笑脸的骂道:“咋了,该不会被俺家这只笨狗给吓到了吧?”
    闫宝书笑着摇头,“我以为他会咬我。”
    “就它还咬人啊?哑巴狗一只,说不定哪天我们家人一个不注意,他就被人给逮去炖狗肉吃了呢。”
    顾军说的没有错,因为在这个年代,甚少会有人把狗狗当成宠物,因为穷,有的人家就会把这种土狗当成节庆的美味端上饭桌,在这类人眼中狗只是一种可以用来吃的食物,和鸡鸭鹅等家畜没有任何区别。当然,有人很喜欢狗,譬如顾军,他非常疼爱他这只黑色的哑巴狗,哪怕家里再穷,也没有人任何一个人敢动吃了“哑巴”的念头。
    顾军给这只黑狗起名就叫做“哑巴”,只因为它从来不叫。闫宝书听了顾军的解释后莫名的心疼这只土狗,于是他让顾军从窝里把狗抱了出来,十分喜爱的在哑巴的头上摸了摸。顾军家里没人,说是去亲戚家串门了。闫宝书坐在屋里环顾了一圈,刷大白的墙体已经被熏的发黑发黄,屋子里没有点灯视觉上显得黑突突的,再看顾军家中的摆设,也只是一个简易的桌子还有几张凳子,再无其他。
    穷人的日子大都是相同的,也只有富人会过出不一样的精彩。闫宝书进屋后坐下还不过几分钟,他便吸了吸鼻子,紧蹙着眉头说:“顾军,你这男子汉的味道还真挺浓重的吗。”
    顾军笑道:“别嫌弃我啊,我这是天生的汗脚,就算经常洗脚也这样。”
    闫宝书笑不可支道:“没嫌弃没嫌弃,我这明明是夸你呢,不过我挺替你未来媳妇儿担心的。”
    顾军一愣,“担心啥啊?”
    闫宝书从炕上站了起来,做好了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逃跑的架势,“我怕你这男子汉的味道把你未来的媳妇儿给熏死,哈哈哈哈哈。”
    “我操,还说你不嫌弃我。”顾军笑着从屋里追着闫宝书到了门外,门一关上,闫宝书连忙高抬双手,笑容慢慢褪去,严肃道:“别闹了,我这是来找你干正事的。”
    顾军点点头,也不再继续闹下去了,双手插兜说:“向北呢?你出来他知道吗?”
    “我趁着他睡着偷跑出来的,不然他肯定得问我干啥去。”闫宝书和顾军并肩往外走,“时间有限,咱两先跟村里转悠一圈吧,你把大致的情况跟我说一下。”
    “情况?啥情况啊?”顾军不太明白闫宝书的意思了。
    闫宝书耐心解释道:“这叫做市场调研,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情,都要有最大的把握,你跟我先去村里转转,把你和你哥以前收到粮食的信息说明一下,比如,每回哪家粮食收到的多,哪家粮食收到的少,还有每回最后的总合能有多少,我要根据这个制定作战计划。”
    顾军明显听不懂,但他就是觉着闫宝书说的有道理,好像非常厉害的样子。顾军答应了闫宝书的提议,两个人往外走的同时,顾军感慨道:“说真的,向北认识的这么些兄弟朋友当中,就属你最让人看着顺眼,不仅脑瓜子好使,而且心眼也好。”
    闫宝书面对顾军的夸奖难得的得瑟一回,“是吧,你也这么觉着?”
    “嗯,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里,我就感觉到了,你是个不错的人。”
    闫宝书拍了拍顾军的肩膀,“好了,别夸我了,等到咱两的计划成功了以后,再说我的好也不迟啊。”
    一下午的时间,闫宝书跟着顾军走遍了东方红村,每家每户的情况大都被闫宝书记在了脑子里,这个村的资源是有限的,每回能收到好的粮食最多八十斤,遇上特殊情况,能有个五十斤都是破天荒了。不过,闫宝书的要求还不算太高,毕竟受条件和环境的限制,这八十斤的好粮食对他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
    一个好的企业好的公司,大都是从小作坊慢慢起步的,一口吃不成胖子,没有学会走路是不可能跑的飞快的。闫宝书为了打好稳固的基础,决定就从这八十斤的好粮食入手。八十斤粮食虽然不多,但也不愁卖不出去,更何况是可以双向选择的,钱和粮票都可以,至于价格吗,是要粮店里卖的贵一些的。除此之外,闫宝书还调查了一下每家每户谁家养了鸡,如果可以收到鸡蛋,他决定在做粮食的同时,再增加一项额外收入。
    闫宝书和顾军在村里转到了天黑,估摸着路向北差不多醒了,闫宝书便和顾军告了别,回去的路上他总能遇到归家的村民,他们均是用审查的目光打量着闫宝书。其实这种情况倒也不难猜测,这是一个团结的村子,如果是外人来了,他们无不是提高警惕,以防发生不好的事情。
    夜不闭户在这个年代还是存在的,譬如东方红村,或许也是因为不太富裕而导致了这种良好的情况发生。夜不闭户,这可是一个即将要消失在人们视野当中的现象了,只供回忆,却无法实现了。
    回到了陆家,闫宝书推门刚进屋,他就见静儿从老爷子那屋露出了头,小声说道:“你干啥去了?我哥都要下炕去找你了。”
    闫宝书惊讶道:“你说你向北哥要下炕去找我?”
    “啊,不过让我妈拦下来了,你赶紧过去瞅瞅吧,我哥特着急,好像还有点生气呢。”
    有了小丫头的通风报信,闫宝书立刻在心里拟定了作战计划,他来到偏厦子那屋,推门进去时明明能够看到陆向北焦急的情绪转为松了一口气,而后他竟然冷哼一生,转身不搭理人了。
    “向北?”闫宝书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听说你生气了?”
    陆向北背对着他,“你听谁说的。”
    “反正我就是听说了。”闫宝书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我跟你道歉,我不应该不吭一声就出门的,让你担心了。”
    一说到这儿,陆向北蹭地坐了起来,脸色阴沉道:“你也知道我担心啊,那你走的时候为啥不告诉我一声?就算我睡着了,那你为啥不能告诉我婶子一声,你知道我多担心?还以为你又遇到啥事儿了呢。”
    闫宝书心存愧疚,也虚心接受了陆向北的批评,“嗯,是我疏忽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陆向北生气过后叹了口气,“你干啥去了?”
    “去找顾军玩了,在他家看到那条叫哑巴的小黑狗了,我挺稀罕的。”
    陆向北点点头,“嗯,顾军也挺稀罕那条狗的。”陆向北转过头看着他,“以后别再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行吗,我求你了,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了,我都急死了,恨不得自己去找你了。”
    “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陆向北再次叹了口气,“看来我养伤这段期间,得拿裤腰带把你拴在腰上了,省的你乱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这章之前我仔细考虑了一下向北的心理,如果说闫宝书和他提前啪啪啪了,会不会导致一种结果的发生,就是闫宝书成为了陆向北的泻火桶,然后等他遇到了喜欢的姑娘,闫宝书就悲催了。
    第88章
    陆向北这么说却也真敢这么做,真的就拿出裤腰带预备绑住闫宝书让他哪里也去不了。闫宝书反正也把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干脆就任由陆向北胡闹了。闫宝书合并了双手,在陆向北用裤腰带绑住他的双手之后,闫宝书疲倦的往火炕上一倒,闭着眼睛说,“我睡一会儿,吃饭了叫我。”
    “先别睡。”陆向北怕闫宝书真的睡着了,便伸过他那灵活的脚趾头,像钳子一般在闫宝书的脸蛋子上拧了一下,笑嘻嘻的说:“臭不臭。”
    闫宝书歪了下脑袋,躲过了陆向北的脚丫子,“你有事儿要跟我说?”
    陆向北趴了过来,牵动着手里的裤腰带笑道:“明天十五,咱得早点起来包饺子。”
    “明天是十五了吗?”闫宝书眨了眨眼睛,天真烂漫似的笑道:“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哦对了,你刚才说咱们明天要包饺子?”
    “对啊,咋了?”
    闫宝书十分费解,“元宵节不是该吃元宵吗?”
    “啥节?还有啥叫元宵?”
    得,闫宝书好像又说了一个特别了不起的东西。其实这也不能够怪陆向北,只因大环境下的限制,现在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正月十五就是元宵佳节,更不知道在过元宵节的时候是要吃元宵的,而在南方则是叫汤圆。当然,元宵和汤圆还是存在着本质的区别的,口味上稍有不同。例如东北,就是在元宵节吃元宵,煎煮蒸炸都是可以的,但闫宝书个人只吃过煮的,记忆中母亲曾做过一次炸元宵,其结果就是崩的到处都是,闹得厨房里狼狈不堪。所以说,陆向北的不了解是可以的理解,按照这里的人习惯,正月十五就只有包饺子这么简单。除此之外,孩子们也就是盼着这一天能够再改善伙食一次了。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你就当我没说。”闫宝书实在无从解释,只好随便搪塞了过去。
    陆向北疑惑的扫了闫宝书一眼后又恢复了一张笑脸,他说:“你以前一定没玩过,栓子那里还有玻璃灯笼呢,等到了明天晚上,我让他拿出来……哎呀。”陆向北一惊一乍的,猛的拍了一下脑门,“也不知道我二叔家有没有蜡烛。”
    闫宝书对玻璃灯笼有印象,曾经的他小的时候也玩过,竖起来的长方形玻璃四面,如果条件好的家庭会用金属来做边框,若是条件不好的人家,就是用纸条子和浆糊等东西把四面玻璃粘在一起,到了晚上,他会拎着玻璃灯笼,里面点燃蜡烛出去玩。这也就是所谓的“万家灯火”了,原因也就是每家每户的孩子都会拎一个这样的灯笼在手里。
    另外,还有一些人家条件更为艰苦,连纸条子粘好的灯笼都没有,为了不让自家的孩子眼馋,那些大人们就想出了一个法子,就是用棉花捻成一支,粘了煤油点着,不过这种办法是让火焰维持不了多久的,许多孩子还没跑出家门,棉花上的火焰就已经熄灭了,真是让人看了就觉着心疼。
    “那就晚饭的时候问问小叔小婶呗。”
    陆向北点了点头,随即兴奋道:“还有,我让我爸给咱弄‘地出溜’和‘小起火’去了,明晚上了咱叫上顾军一起玩。”
    这两个词儿闫宝书觉着陌生极了,什么是地出溜,什么是小起火?闫宝书虽是不明白,但也没问出口,只待明天看到了,说不定他就知道是什么了。正月十五每年就这么一次,别说是孩子们,就是到了陆向北和闫宝书这个岁数,也是非常热爱这个节日的。陆向北之所以这么激动,除了节日的喜庆之外,大概也有那么一丝丝想要和闫宝书一起过节的小心思吧?闫宝书自己是这么想的。
    自作多情偶尔有那么一次两次,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吗!
    晚饭照旧是他们两个在偏厦子吃的,伙食虽不如昨夜的丰盛,可两个人也不是挑食挑嘴的人,大口大口的扒拉着碗里的饭,等到酒足饭饱小婶子把碗筷收走之后,两个人就关了灯,早早的睡下了。
    屋里是那么的安静,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向北的声音突然划破了黑暗,“哎,睡着没?”
    “嗯?咋了?”
    陆向北竖起耳朵,“你听,外面是不是刮大风呢。”
    闫宝书听了一阵子,“该不会是要下雪吧?”
    “不能吧?大雪封山还咋玩了。”陆向北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老天爷保佑啊,别下雪,不然我又没办法给宝书小同志留下个美好的回忆了。”
    闫宝书噗嗤笑了,“陆向北你行了啊,我没你想的那么矫情,什么回忆不回忆的。”闫宝书声音越发低沉,“其实,能和你一起过这个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陆向北黑暗中嗯了一声,随即拍了拍身上的棉被,“你冷吗?我冷。”
    这是撩人吧?闫宝书上扬了嘴角,“要不要一被窝睡?”
    “好啊,兄弟正有此意。”陆向北掀开被子钻进了闫宝书的被窝,随后又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然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这样就暖和多了。”
    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闫宝书此时是舒心的,他已经能够预想到今晚这一觉会是有史以来最安慰的一觉。至于陆向北此刻是什么想法,闫宝书已经来不及想了,今儿和顾军逛了一下午,他异常的疲倦,受伤的脚掌好像因为走路太多的缘故,略微的有些肿了。
    翌日天刚刚见亮,陆向北就起来了,他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闫宝书,“起来了,咱们过去帮忙包饺子。”
    “嗯。”闫宝书坐起来打着呵欠,柔顺浓黑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头上,有点像鸟窝,但看上去却可爱极了。陆向北笑眼看着闫宝书起床,稀罕宝贝似的伸手过去在闫宝书的脸蛋子一捏,“说真的,咱两要是一家的,我这个当哥的一定把你宠上天,一准把你变成第二个闫宝龙。”
    闫宝书咧嘴假笑:“那我可得谢谢你了,向北哥。”
    “哈哈哈哈哈,不客气,就冲你叫了我向北哥,宠你都是应该的。”
    闫宝书笑里夹甜,毫无克制的冲过去抱住了陆向北,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啄,“向北哥,good m!”
    陆向北傻了,愣了,随后又笑了,他红着一张脸挠了挠头,“你说啥鸟语呢,我听不懂。”
    “哦,那再来一次。”闫宝书又是抱住陆向北的脑袋,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啄,“早上好,向北哥。”
    陆向北笑的傻里傻气,却又是那么阳光活力,这是一个成长中的少年,他的长相他的性格他的一切一切都在闫宝书的眼前蕴开,形成一圈圈伟大的光环,闫宝书觉着,没有比现在这个时刻会让他更为珍惜的了,他努力的想要记住这一个早上,他也真的很想在这样一个美好的早上,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早上和陆向北说上一句,“我喜欢你。”
    “哎??”陆向北见闫宝书愣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打趣道:“看我看直眼了?我就这么好看啊?”
    闫宝书回过神,笑骂道:“少臭美了你。”
    陆向北撅了撅嘴,“言不由衷,你不够诚实,不过刚才你突然那个啥,我还真没想到呢,哈哈……哈哈。”
    “傻样吧你,这叫早安吻。”
    陆向北傻笑道:“我算是发现了,你这小子懂的可这多,我不知道的你知道,我知道的你比我了解还深,这往后啊……”
    闫宝书一边穿衣服一边等待陆向北的后话,等了半天也没音,他便扭过头看了陆向北一眼,“这往后咋了?”
    陆向北抱着肩膀痞笑道:“这往后啊……我得……”说着,陆向北朝闫宝书扑了过去,双手在他闫宝书的腋下不停的挠着,“往后我得跟你混了。”
    闫宝书被挠的忍不住笑,“哈哈哈,你一大早的就……哈哈哈,你别闹了,小心你的腿。”
    “就不,我得找个办法治治你,不然你还不得骑我脖子上来啊。”
    闫宝书笑道:“得了吧,你都用裤腰带拴着我了,我还能把你怎么着。”
    “我得找回点面子来。”
    “哎呀,你别闹了,痒死了……哈哈哈哈。”
    两个人闹成一团,根本没有留意外面是否有人,直到屋门被从外拉开,小婶子探头进来,笑眼说道:“这两孩子,一大早上干啥呢这是。”
    陆向北回过头笑道:“小婶,宝书不服我咋整,我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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