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猜测也太大胆了,也不太合理啊。
    如果这是吴婆婆说的禁地,那里边该是怎么可怖的情景?这里的一切,又将是多么可怕。
    如果这样,当年,她误入禁地,也不可能只是被赶出来这么简单。
    “主公误会了,我们的禁地,确实有着不易开口的秘密,不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乌拉长老应该是猜测到了祁天养的想法,解释道。随即又调整了一下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应该是要告诉我们一件重要的事情,叹了一声,回到了屋内。
    “这个事情,就要从黑苗人肆意欺压,妄杀我白苗村民说起了……”
    原来,当年被黑苗人欺压的几乎全部覆灭的时候,是寨子里一个算是最强大的用蛊之人,凭一己之力,才力挽狂澜,解救整个寨子于水火之中。
    这个人就是白苗寨第三代大长老——巫提鲁。
    他凭借高超的蛊术,将整个黑苗高层人员,都下了蛊毒,也怪对方大意,完全没有想到料想到,看似绵软无力,已经被他们紧握入手中的白苗人,会突然杀出来这么一招。
    自此,黑苗这个阶级分化极其明显的族群,受到了史无前例的挫伤,因为,他们的领导人,一个个都陷入了沉睡,再也没有醒来,他们也完全没有任何方法,能对付这种蛊。
    凡事踏入巫提鲁控制的地域之内的黑苗人,都会出其不意的中上这种蛊,几天下来,对方损失极其严重。
    就这样,巫提鲁成为了当时白苗名副其实的救世主,和保护神。有他在,从此,黑苗没有任何人敢再次冒犯。
    话说这个巫提鲁,还是巫伦的祖上呢。
    此人沉迷于蛊术,痴迷不已,甚至不可自拔。在黑苗侵犯之前,没有可能明目张胆的研究蛊毒,而自从那一战,他不仅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解救寨民于水火之中,还还成为了人人敬仰的大长老。
    所以,他也不再顾及的钻研起了已经的蛊术,是当时最强大的用蛊之人。
    甚至,他还说过,自己已经研究出了一种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蛊虫,并打算以身试蛊,完成自己宏伟的梦想。
    刚开始,人们也就把这些当做了笑谈,我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在他开始着手准备给自己修建与世隔绝的密室时,人们才渐渐相信,他这绝对不是在说笑,甚至有人认为他是疯了。
    可是,他当时的地位无人能及,平日树立的威严,也使得一些对蛊术也很有研究的人,对他的行为产生一定的支持。
    他的行为是十分疯狂的,就在他六十五岁的时候,安排好了一切,就避开所有人,住进了他自己建造的那个密室,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已经成仙,一切都是未知数,因为,从来没有人进去密室寻看。
    那里,已经成为了一个禁地,始终有专门的人员看守,任何人都不能进入。
    一般人看来,这样的一种行为就是一种笑话,可是直到有一天,黑苗人的再次到访,使一切谜一般的猜测,变成了更不可思议的神奇传说。
    因为,事隔黑苗攻击白苗寨已经过去了百年,也许是黑苗人始终记得百年前那一战的羞辱,才准备再次突袭,以报心头之恨。
    在他们看来,被上一辈传的神乎其神的巫提鲁,早就化成了一抔黄土,于是他们的野心又膨胀了起来,再次企图侵犯我们白苗人。
    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其自信满满,妄想将白苗一举歼灭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凡事踏入白苗寨的黑苗人,就像是受到了某些指令指引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回到自己的住处,就一觉不醒,直到停止呼吸,都没能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正文 202.供奉
    从此,就有了一个不死之身的传说,白苗寨就有了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保护神。
    自此,白苗寨的居民,没有任何人质疑神的存在,有了这个信念,白苗在此世代休养生息,人们不约而同的不去靠近那块儿禁地,这个神奇的故事一直流传了下来。
    寨子里的大祭司,是唯一一个能够和这个神明沟通的神职人员,也是这样,寨子里才有了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每隔五十年,就要向神明供奉一名蛊女。
    所谓供奉,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献祭。只是根据神明的指示,选出一个适合的女子,进入禁地,为密室守护。
    直到身死,那个被选中的蛊女,也再也不能出来。
    最一开始,这是一种至高的荣耀,后来,就渐渐演变成了一种习俗。
    其实,现在看来,这种行为是极其血腥的,人们越来越忘记了这个信念。只是知道,每过五十年,都要选出一个少女,送入那未知的禁地,再也没有出来的机会。
    在我看来,这和直接杀了一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见到的那个冤魂,是被供奉的蛊女不成?”
    乌拉长老在和我们说完这些的时候,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们:“其实,不告诉你们这些,是想着,你们肯定难以接受。”
    他这句话倒是说的不假,听起来确实骇人听闻,虽然事情的背景,是这么一个神奇富丽的故事,也仍旧掩饰不了它本质的血腥。
    “你说过,那个禁地只能长老和大祭司才能入内,那你有见过那个所谓的神明吗?”
    祁天养听了这个故事,只是拧了拧眉,直接问道,不知道在他看来,这些是不是无比可笑的说法,反正,我真的是无法苟同。
    “没有,没有任何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就连大祭司,也一样。”乌拉长老接着回答,语气肯定,“也许,你会认为这一切都是笑谈,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也和大多数人一样,觉得这种祈求平安的方式,是愚蠢至极的。
    直到有一次,我真的听到了那个来自禁地之处的声音,一个苍老空旷的声音,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的声音。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历代的长老和大祭司,都可以完全妄顾居民的不满,一如既往的实行着这个残忍的习俗。
    因为,你根本就难以抗拒那个威严的声音,那个会让你从心底里折服的声音。”
    乌拉长老提到这里,完全就是一副既惶恐,又敬佩,又不可思议的神情。能让这个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如此神色,对方真是难以想象的强大。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会有这种东西存在。
    “再我看来,你对这个所谓的神明,害怕还是大过尊敬的。”祁天养淡淡的说道,而且乌拉此时的样子确实是这样。
    听了祁天养的话,乌拉长老并没有表现出来多尴尬,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也许是吧!要是说,主公对于我们是信仰,传承的存在;那么这位伟大的神明,就是我们整个寨子,亦正亦邪,守护神的存在。
    他既能成就我们,也一样能转瞬间,将我们整个覆灭。所以,对于这种存在,我们的恐惧,还是要大于敬仰的。”
    乌拉在说道这个问题的时候,还不忘着表示对祁天养这个主公的尊敬,做人做事如此的滴水不漏,也是一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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