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不会喝酒吗?”
    “嗯。”
    “那你还喝?”
    “想喝。”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会喝酒都喝。”
    “下次不喝了。”
    “为什么突然喝了酒,你不是一向应酬不喝的吗?”
    “你说呢。”
    电梯门倒映着他们两人的身影。
    时序:“……”知道自己把天聊死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偏过头看了眼陆文州,发觉这男人又在看着他,一阵心虚:“我已经把房间换了,我自己住,现在行了吧。”
    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喝酒买醉吧。
    挺幼稚啊。
    刚说完就被陆文州拉了过去,整个人被摁在电梯门上,脸颊被捧住吻了下来。
    “唔——”他愕然瞪大眼,下意识的想要推开陆文州,发觉推不开连忙指了指头顶的监控。
    陆文州放开了时序,见他被自己吻得唇瓣泛红:“这里不是集团,没人知道我们是谁。”
    时序喘了口气,正想回答那也不行公众场合接吻没礼貌,结果又被吻了下来。
    这一次陆文州根本就没打算放开他,
    他直接被陆文州面对面托抱起来,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就这样把他抱出去,甚至在到达总统套房前把他放下,将他抵在门上,让他伸手把房卡给摸出来。
    陆文州感受到时序的抗拒,没有给他任何抗拒的机会,握着他的手将这张房卡拿出来。
    接吻间,房门‘滴’的一声打开。
    很快,便被重重关上。
    时序在被抱进来的时候就有很强烈的预感,他惨了,陆文州还喝了酒,而且还没醉,没醉的话这个程度是不是就……
    果不其然 ,这是他哭得最惨的一次。
    “……我不说了,陆文州。”
    “不行,宝宝,你要说,要说你会永远爱我,再说一遍好不好?”陆文州亲吻着时序哭得红肿的眼皮,拂开他因为大汗淋淋湿透的长发,声音暗哑温柔,连骗带哄的:“再说一遍。”
    时序只能哭着说:“…… 我,我会永远爱你的呜呜呜呜……”
    他明天绝对不会理陆文州。
    “不对,重新说,要说完整,你要说你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时序觉得自己已经说到喉咙痛了,本来就哭哑了,只能哭着望向陆文州:“……我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宝宝,不对,你要说完整,是谁会永远爱着陆文州。”
    “……时序会用永远爱着陆文州。”时序说完,彻底泪崩了,他把脸摁在陆文州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这种强烈的羞耻感让他的理智达到了临界点,作为一个成年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也在这个瞬间彻底绷不住。
    他差一点就感觉自己要被说服了。
    那不可能。
    自由跟爱情,他肯定选择自由。
    陆文州听到一遍又一遍自己想听的答案,把哭成泪人的时序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怀里,见他哭得泪流满面,用手背帮他擦干眼泪,满眼的疼惜跟宠溺。
    微醺下,他的嗓音比寻常沉了许多,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吻上时序的眼皮,用着近乎偏执的温柔哄道:
    “嗯,陆文州也会永远爱着时序。”
    第51章 五千万51
    翌日。
    时序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陆文州的胸膛,他头一回没什么心情欣赏,浑身的腰酸背痛跟喉咙疼都在告诉他昨晚的程度,现在醒来整个人头昏脑胀,很疲惫。
    满脑子都是昨晚洗脑一样的循环对话。
    ……真是疯了。
    他用了一分钟缓过神,再用很轻的动静起身,生怕把人吵醒,下床时还看了眼陆文州,发现这男人还在睡,估计是喝了酒的原因头一回见他睡得那么沉。
    弯腰捡起昨晚被丢落的衣物。
    就在这时,弯腰的动作让他忽然拉扯到腰,酸胀被拉扯的这一下疼得他原地蹲下,根本就直不起腰,眼泪飙出,估计是扭到了。
    他没发出任何的声音,忍下这片刻袭来的腰疼,也下意识看向床上的男人。
    陆文州没醒。
    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恼火,反正他的心情不是很明亮,现在只想着快点回自己的房间里洗漱休整一下,毕竟今天一整天的行程排得很满,早上是季度新品发布前的研讨会,财报分析会,下午是去瑞星科技研究院看最新的车型,难免会需要再开会。
    总而言之就是开会开会。
    需要坐着的,他惨了。
    陆文州真不是个东西。
    他蹲了大概是差不多两分钟才稍微觉得腰没那么疼,见陆文州还睡得那么安稳,根本就没发现他醒了,心想今天除了工作的事情别想跟他说话,有本事就在这里丢下他。
    那他绝对头也不回的走。
    强忍着腰疼把皱巴巴的衣服穿好,上面还沾着东西,现在只想着快点回他的楼层换身衣服。然后在衣服堆里翻找到他的手机,一看时间还早,还能回去睡个回笼觉。
    十分钟后,总统套房的门缓缓关上。
    而房门关门时‘滴’的一声,这个声响的动静让床上的男人醒了。
    陆文州倏然睁开眼,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身旁的床铺,还能够感觉到温热,却没有抱到人,他侧过脸,看着已经空了的位置,停留片刻,眸色如墨。
    ……时序走了?
    不对,只是偷偷回房间了,没有走。
    下一秒,手忽然攥紧还残留着余温的位置,弄得床单发皱,骨节因用力而泛白,透着压迫感,像是对这样不说一声的告别无声宣泄着情绪。
    过了会才坐起身。
    被子从腰腹滑落,结实的胸膛上依稀有几道抓痕,不算很深。
    陆文州起身下床,走到衣帽间。
    他的所有衣服都已经被挂起来,走到今天要穿的那套银灰色西服前,手伸入衣袋里拿出他们的婚戒,戴上左手无名指。
    今天不是他戴婚戒的日子。
    那他也要戴。
    ……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响,不过也就是吹了两分钟,就果断关掉风筒了。
    镜子前,时序穿着浴袍,眼神幽怨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手里还拿着风筒,因为不太会吹那么长的头发导致现在吹得乱糟糟的,越吹越恼火,干脆不吹了。
    他披着半干的长发,拿过手机,找到他的‘富婆群’打开。
    半年前规划到现在美国之旅终于是来了,不过跟之前说的内容不一样,他们这次不是来玩而是来干正事,只有找到那位大佬,说服那位大佬加入山海芯片才能够正式开始他的事业。
    知道二支花都是老年人作息,每天都是六点钟就醒了,现在已经七点打过去两人估计连早餐都吃完了。
    于是在群里拨通群通话。
    很快,沈君尧跟裴御都接通了。
    “喂,早。”时序先打了声招呼,这会他才听出自己的嗓子都哑了,而且是哑得挺离谱的。
    沈君尧:“老板你嗓子?”
    裴御:“……感冒了?”
    这鸭嗓?上火了?
    时序直言:“喊的。”
    沈君尧和裴御:“……”这简明扼要,好吧,那他们懂了,陆文州真不是东西啊。
    时序觉得喉咙有点疼,咳了咳,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两人说:“明天早上我可以空出些时间,我们碰个面去找那位先生,你们找到他现在住在哪里了吗?”
    沈君尧‘嗯’了声:“知道是知道,不过他现在退休了,加上性格古怪未必会理我们,只能试试看。”
    “没关系,那就先试试看,明天先把我们的计划书带上,如果说服他了就给他看看。”时序摸了摸自己被吹得乱糟糟的长发,扯到打结的位置时头皮被用力一扯,倒吸了口气。
    “不过老板,有个比较麻烦的事情,就是像章天成这样的人物,毕竟他曾经是在美工作,掌握了不少先进芯片的技术,不知道这边给不给他回国,如果被知道他回国是要为华投身于芯片事业,很有可能被盯上,这需要我们考虑一下。”
    时序了然:“好,我知道,这个我会想办法,不过我们先看看能不能让他对我们的计划感兴趣,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带他回国。”
    “那我们明天时代广场的masseria caffè & bakery等你,我跟裴御全天等,看老板你这边什么时候有空。”
    时序心想他应该也就只有上午的空闲时间,毕竟这是甄妮说的,一般跟陆文州出差都会在第二天的时候给出行的下属们放半天假出去走走,这个出行计划特助也看过了,说没问题。
    是陆文州自己不看的而已。
    在跟沈君尧和裴御约好时间便挂断电话。
    他盯着镜子中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只能拿起吹风筒继续吹头发,学着阿姨跟陆文州的手法吹,由于头发已经挺长,最后吹完手臂都酸了,忽然有一种强烈想把头发给剪掉的冲动。
    头发吹不好,也不会吹。
    然后抬起双手把头发拢起来,想着把头发扎起来,回忆着陆文州徒手是怎么帮他扎的,结果自己是怎么扎怎么乱,扎到最后好不容易全部都扎起来了,结果发现皮筋落在陆文州那里没拿。
    顿时有些恼火,干脆放下手不扎了。
    吹头发乱糟糟,扎头发他不会,那他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弄,还不如剪了。
    到时候他就剪掉这头长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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