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亦佯装不悦:“我还没说是哪天呢,你就说你没有时间了。”
    乔依噎了一下,随即说道:“我听顾总说的,他已经收到你们的请帖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盛千亦笑道:“也对,除了顾总,还有你的朋友江总,她肯定也会告诉你的。没事,那我结婚你一定要来,我可提前给你预约了。”
    乔依含糊的应了一声。
    盛千亦故作责备的语气:“乔小姐,要不是心瑶姐告诉我,我还真以为你是化妆助理呢,你居然是老板娘。”
    顾策从后面走来,紧挨着乔依:“她不是老板娘。”
    乔依和盛千亦都侧头看他。
    盛千亦:“嗯?”
    顾策:“她是这里的老板,我现在只是陪她来熟悉业务。”
    盛千亦了然的“哦”了一声,眸中带着羡慕:“你们可真恩爱。”
    乔依有些不自在,顾策却像是十分受用。
    分开以后,乔依跟着顾策去了办公室。
    顾策一路都在傻笑。
    乔依叹了一声气,说:“顾总,你还是把脸板起来吧,我现在看见你笑就心烦!”
    顾策抵上门,把乔依强制搂入怀里:“怎么宝贝,谁惹到你了?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开会你不是都不说话的吗?怎么,你和盛千亦有私仇?”
    乔依:“对!”
    顾策一本正经的说:“那把她开了!才来第一天,就敢惹你不高兴!胆子可不小,再留下去,她怕是要翻天!”
    乔依被逗得笑了:“那可要赔不少钱,也太不划算了吧。”
    顾策:“老子有的是钱!”
    乔依嘀咕:“有钱也不是你这样造的。”
    顾策微微弯腰,一把托起乔依,惊得她差点叫出声。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顾策架着她就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回答言简意赅:“你!”
    ……
    陆临安订婚那天是周六,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居然在周五的下午给给江渔递了请帖。
    江渔开会回到办公室,看到躺在自己电脑面前的浅粉色的卡片,还以为是公司哪位同事的,她随手拿了起来翻开一看,“陆临安&盛千亦喜结连理”几个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只看了一眼,她就把纸片撕了个粉碎,狠狠的扔进了垃圾桶。
    陆临安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爱过他吗,所以才来如此糟蹋自己的所剩无几的真心。
    她早早的回了蔷薇园,她最近都在打包自己的东西,新的房子已经租好,原本想时间一到,直接走人。但又觉得这种做法幼稚做作,衣橱里那些美丽的裙子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鞋柜里的高跟鞋,也都是她的心头肉,这些都是自己的工资买的,没有理由被自己抛弃。
    现在偌大的客厅里堆满了纸箱,明天就会全部搬走。
    江渔在厨房给自己做了最后一顿晚餐,最后停留在酒架面前。
    上面还有不少酒,都是陆临安留下的,价值不菲。
    江渔苦笑了一下,陆临安以后大概也不会再来这里了,何必暴殄天物呢,她随手抽了一支出来,习惯性的取了两个杯子到了餐桌。
    刚转身,又自嘲的笑了一下,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尤其是十年的习惯。
    她还是拿着两个杯子去了餐桌,另一个摆在了自己对面:就当是个郑重的告别仪式吧。
    江渔平时很少独自喝酒,现在却不知不觉半瓶下肚,她一边喝,一边回忆这逝去的十年。
    十年,她从懵懂的实习生,成长为如今行事雷厉风行的江总。
    也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一个让自己不齿的小三。
    就着往事,一瓶酒就那样见了底,江渔有些头晕,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又去拿了一瓶,眼泪模糊了她好看的眼睛,让她险些摔倒。
    她的心像被撕了一个大口子,血淋淋,空落落。
    感觉里面以后都装不下什么东西了吧。
    “陆临安,你真是个王八蛋……江渔,你是一个大傻逼!”
    一边骂,一边流泪,晚餐全都冷掉,她却一口未动。
    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最后趴在餐桌旁睡着了。
    陆临安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满地的箱子,让他有些无法落脚,他眉头微蹙,叫了一声江渔,却没人回应。
    他朝开着灯的餐厅过去,看见江渔头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背对着他。
    他又喊了一声:“江渔!”
    还是没有回应。
    陆临安疾步过去,才发现江渔双颊绯红,面前两个空酒瓶。
    他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低声唤:“江渔……鱼鱼……”
    江渔眼皮打开,看了他一眼,又缓缓的闭上了。
    陆临安叹了一口气,把江渔抱了起来。
    江渔像是能感知一般,被抱起后,头在他宽阔有力的胸膛前蹭了蹭。陆临安顿了一下,看着怀中醉得迷糊却乖巧的女人。
    江渔被轻轻的放倒在床上,陆临安替她脱了鞋,拉被子给她盖上,她闭着眼不安的动来动去。
    陆临安想起身去把餐桌收拾一番。
    他以前没做过这样的事,只是想起江渔说过,她不喜欢家里乱糟糟的,他希望她明天醒来的时候,家里是干净整洁的。
    他转身欲走,却听见江渔在小声细语:??x?“临安……不要走……临安……”
    第200章 荒唐
    陆临安回过头,看着江渔半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直直的望着他,里面情绪不明。
    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发软。他太久没有看到这样温柔的江渔了。
    陆临安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拍着被子,低声哄她:“乖,快睡吧。”
    江渔醉了,她已经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只看到陆临安呆在她身边,对着她温柔的笑,仿佛他第一次送她回家那般模样。
    “临安……”
    “我在。”
    “临安……”
    “我在的。”
    陆临安没有这么温柔过,看着像受伤的小猫一样的江渔,他没法不温柔,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江渔的眼里淌出了泪。
    陆临安感觉心里被什么扯着一般,有些陌生而难受。他伸手给她擦了眼泪,刚擦干净,又冒了出来。
    他想到小时候去乡下,看见的一眼会冒水的小井,他和小伙伴把水舀干,片刻后小井又会被水填满。
    就和江渔现在的眼睛一样。
    陆临安站了起来,江渔的手在空气里抓了一下,什么也没抓到,又直直的垂了下去。陆临安叹息一声,又俯身下午,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我去给你拿毛巾,马上就回来。”
    尽管有了这样的交待,那手指还是勾着他不肯松开。
    陆临安轻轻的掰开那手指, 急急的去卫生间取来温水浸过的毛巾,先给江渔擦了泪痕,又把脸也仔细擦了一遍。
    陆临安放好毛巾回来的时候,发现江渔已经蹬开了被子,胸口的衣服被她撩开,高耸的胸脯半敞。他只觉得气血翻涌,浑身也热起来。
    江渔和他说得明明白白,不会再和他保持那种关系,即使他现在欲念深重,也不敢对她做些什么。
    最近文卉老是有意无意的提一些江渔的好,让他确实有些愧疚,自己这些年确实太习惯了,所以基本忽略了她的存在,她的付出。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了江渔的好。
    但是眼下……
    陆临安又把被子拉过来给江渔掩好,想了想,自己也躺了上去,他把江渔抱进怀里,用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隐隐发香钻入鼻腔,让他觉得安心。
    江渔熟练的伸手搭在他的腰上,没两分钟,江渔的小手伸进了陆临安的衣服里,顺着他紧实的腹部往上慢慢移去。
    陆临安浑身一震,感觉整个人都酥麻了,他退开一点距离,见江渔仍旧合着眼睛,也不清楚有没有醒,她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暖一阵,凉一阵。
    陆临安喉结滑动,伸手摸了摸江渔红霞一般的脸:“江渔。”
    那脸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身体往他这边靠了过来。
    那手还在上移,待触碰到那凸起时,陆临安隔着衣服捉住了那胡闹的手,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别闹了,拿出去。”
    一只手被钳制住,另一只手又不满的凑了过来,陆临安再次把它也扣在手里,江渔动弹不得,嘴角不满的撅了起来,然后才慢慢睁开了眼。
    那湿漉漉的眼睛愣愣的看着陆临安,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片刻后她笑了一下,挣脱一只手摸上陆临安的脸,低声喃喃:“你又来了……”
    陆临安没说话,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脸上游动。
    “梦都是反的……你现在来了,就是真的要走了……”眼泪毫无征兆的又流了下来,脸上却仍旧带着笑。
    江渔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陆临安温柔的躺在身侧,这样的梦她做过无数遍,但这次这触感实在真实得过分。
    她潜意识里知道陆临安是要离开的,这半梦半醒之间,她只觉得心里好痛好痛,像有一个永远无法修复的伤口被狠狠的撕扯。
    她要永远失去她爱的那个男人了,她好舍不得。
    手指摸着那高挺的鼻梁,她想起乔依说过,他这种鼻型的男人,最是花心。
    这么多年,花心她倒是没有看出来,只是他没有心,是真的。
    江渔手下一用力,用指甲掐着那鼻梁,陆临安吃痛,“嘶”了一声。
    “还会挠人,你真是小猫吗?你不是鱼鱼吗?”陆临安虽痛,却也任由她继续胡作非为。听到有回应,江渔愣了一下,又去摸他的嘴唇。
    那嘴唇已经闭上,任她捻了半天,才微微启开,江渔像是玩游戏通了关的小孩,露出得意的笑,手指继续往里探去。
    陆临安第一次被江渔“调戏”,竟觉得无比刺激,他极力克制隐忍,任江渔百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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