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季筠柔心里变得不重要, 也是应该的。
    但如果现在还有人想来和?他抢她……那也得看看对方够不够格。
    想到这里,男人黑沉的眸光, 似是化作刀锋。
    —
    景城的五月进入了生日月,不?少?权贵都办了生日的席面,且一家比一家高级。
    到了白家掌权人五十寿宴的时候,更是请来了众多的行?业精英,在秋宫宴酒店举行了一场真正的宫宴。
    许多人削尖了脑袋想钻进酒店里,与白家攀上关系,但皆因没有请柬而被拒之门外?。
    其中也包括了季筠柔和时千聿。
    原先这两个怎么算都应该是在受邀之列。
    但白家一反常态,放着几十年的交情不管,没有给季家送去请柬。
    而时千聿因为离家出走,手头上也没有白家的请柬,所以?无法带季筠柔进去。
    两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华贵礼服,都只?能坐在房车里,观察着来酒店的客人里有无熟人,到时候蹭一蹭对方的请柬。
    “我不?能在这里等了,白叔叔再晚点就会去机场,如果我没抓住机会,劝他扶持我姑姑继续当总裁的话,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白伤害那个人了。
    想到这里,季筠柔提起裙摆,下了车。
    那?时她想,就算硬闯也要闯进去。
    “roro!”
    时千聿怕她和保安们起冲突,连忙紧追猛赶上去。
    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季筠柔被安保拦在了大门外。
    保安表示:“这位小姐,这里是白家先生的生日宴,没有请柬就是不?能进去!你还要我说几遍啊。”
    季筠柔努力说服他们:“这位大哥,我是季家大小姐,景城人都知道我们季白两家很熟。”
    “那?就更没道理了,季家要是真和?白家关系那?么好,你怎么都该有请柬啊。”保安也有些?烦了,“请别打扰我们工作!”
    “抱歉……”
    季筠柔后退到合适的位置,也不?想给安保们带去麻烦。
    这时,后方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轻浮却掷地有声:“瞎了眼的东西,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们季家大小姐说话。”
    在场的人都循声看去。
    季筠柔更是蹙起眉头,不?解地看向来者。
    自己认识他吗?
    片刻后,她觉得对方确实有那么点眼熟,好像是在哪个宴会上见过?
    正当季筠柔处于迷惑中时,来者已经?站定在她旁边,还朝她暧昧地笑了下。
    温镜谦一边搂住她的肩膀,一边看向那?两个保安,口?气慵懒,模样放荡:“我女伴没有请柬就不能进去。那我呢,老子也没带请柬,进不?去吗?”
    两个保安相视一眼。
    其中一个准备再度阻止,另一个连忙按住他:“你特么傻了吗,那?是香岛温家二房的少?爷,秋宫宴都是大房那太子爷名下的!”
    随后,后者过来赔笑:“温二少?,请!”
    “诶,这就对了,会来事。”说着话,温镜谦揽着季筠柔就往里面走。
    大概走了五米,他又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指着时千聿,对保安神情雅痞,“对了,那?个中英混血的没请柬,你们懂我意思伐。”
    两个保安相视一眼?,点头表示:“懂懂懂!”随即听令地将时千聿拦在了酒店外。
    时千聿没想到温镜谦会搞这死出,低骂出声:“我去……”
    而另一边,季筠柔侧头看着温镜谦,隐约对他有了点印象。
    他是不是一年前,撞碎她手镯的……
    不?对,是她诬陷他撞坏了自己的手镯的温镜谦。
    “嫂子,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也不?用一直这样看着我吧?”说话间,温镜谦侧首过来,桃花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季筠柔,“够可以?啊,假死骗了那?么多人,现在生龙活虎地出现在这呢。”
    季筠柔反应过来,从他的怀里脱逃:“谢谢。”助她进来。
    “谢我你就谢错了,你要谢的另有其人。”说着话,温镜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挑了下眉,“接下去我就不陪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应该不?会受欺负的吧。”
    季筠柔点点头,也很庆幸眼?前这个人没有记仇。
    温镜谦对她勾唇玩味一笑,随即走远。
    留在原地的季筠柔总觉得奇怪,但她也没把温镜谦和?温砚白联系在一起,毕竟他们之前是有竞争关系在的,但不?是温砚白的话,温镜谦又为什么会帮她。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季筠柔踩着高跟就去找了白家的叔叔。
    白家的叔叔曾和自己父亲在胡同口?一起摆摊起家,又一起开门店,历经?四十年变迁,一个成为服装界的大鳄,一个是珠宝界大鳄。
    可以?说是互相扶持起来的。
    以?前小时候这个白家的叔叔也曾多次看好她继承父亲的衣钵,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季筠琛把季氏挥霍成这样。
    她还是有那么点信心可以跟这个叔叔周旋一番。
    季筠柔进到建筑里面后,就要求服务员带她去找白家叔叔。
    服务员见她模样焦急,又是被邀请来的客人,便领路带她去了一个长廊尽头的屋子里。
    服务员把她带到后,交代了下白赢马上就出来后,便先一步离开了。
    然而季筠柔在原地等了许久,始终都未等到白家的叔叔,她不?免有一种服务员骗了自己的猜测。
    最后,她选择推入那扇拱门。
    门推开后,有屏风挡着里头的画面,却挡不住那靡乱的词语。
    “赢哥你轻点,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轻点怎么让你快乐呢。”
    “讨厌~”
    撞见这一幕,季筠柔被震撼了下,手一松,旧式木门上的铜丝把手掉落,撞在门扳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里面瞬间陷入寂静。
    片刻后是穿衣服的声音。
    “谁啊?”白赢在里头出声。
    “是我,筠柔。白叔叔,我有事见你。”
    里头又安静了些?许时间,很快从屏风后跑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季筠柔认得她,一个还算知名的影后。
    不过她不想节外生枝,便低下头,一声不?吭。
    只?是这样,仍能感?受到那?影后离开前朝自己恶狠狠地剜了一眼?。
    这时,白赢让季筠柔进去。
    季筠柔攥紧垂在身侧的拳头,大步朝里头走近。
    白赢正坐在沙发上,见她到来,默默喝了一口?香槟。
    “你来的目的,叔叔也清楚,坐。”白赢指了指面前的凳子。
    季筠柔坐下,正了正神色:“叔叔,不知道您为何忽然改变主意选择中立,但我和?姑姑确实很需要你在一周后的董事会上面,给予我们帮助。”
    白赢端酒起身,优哉地朝季筠柔走来。
    “小柔,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待你也如亲生女儿一般,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季筠柔垂眸,随后点头认可:“叔叔曾经对季家的帮扶,筠柔也都记着。”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秒,白赢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季筠柔侧眸看了一眼?,搭在的桌上的手握紧成拳头,眉头也微微蹙起,但她的面上仍是隐忍的笑意。
    还好今天的礼服是西式的泡泡袖,有布料挡着,不?至于恶心到自己。
    “筠柔,叔叔一向认为你比我家梦娴聪明多了,所以?就不?跟你说暗话了。”
    季筠柔的指甲几乎刺入自己的手心肉,她仰头看向这位跟自己父亲一个年纪的叔叔,从容道:“叔叔,您尽管提您的要求,筠柔要是能办到,一定竭尽所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白赢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并开始下滑。
    季筠柔一个激灵,立马起身疏远了些距离:“叔叔,自重。”
    白赢见此,摸索了下残留着季筠柔体香的手,又漫不?经?心地看向她,眼?底是万分的自信:“这样吧,这卡给你。我的飞机是晚上十点,现在是下午六点。只要今晚八点前,你来这个房间找我,我就帮你,说不定还能从季筠琛那撬过来一批人,助你和?你姑姑掌握季氏。”
    音落,他勾着笑,递出去一张房卡。
    季筠柔没接。
    白赢便兀自将那张房卡放在了她面前的桌上,出去了。
    “年纪大,玩得花。”季筠柔咬牙吐槽。
    她嫌弃地拾起那张房卡,看了一眼?,忽的,嘴角有一抹算计的笑勾起,她将它收入囊中。
    回到席面上,季筠柔看着这露天的水池和边上的餐桌,正思考着要把房卡交到哪个油腻男手里时,后方却响起了一道傲慢的女声。
    “哟,这不是季大小姐吗?我不记得有让人给季家发过请柬啊。”
    那是……白梦娴的声音。
    季筠柔侧身看去,只?见白梦娴穿着一袭黑衣高开叉礼服,手上拿着香槟,和?一众小姐妹站在一起,正满目不屑地上下打量着自己。
    那?眼?神是轻蔑和?不?屑,如看蝼蚁,像是在嘲笑——“你季筠柔如今再也没什么可高傲的了。”
    “这秋宫宴的安保也真是,花那?么大价钱来这摆酒席,竟然让这些没有请柬的人进来了,素质堪忧啊。”
    “可不?是。不?过也该是季大小姐会来事,说不?定一笑一嗔就勾得门外的保镖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把她放进来了呢。”
    白梦娴喝了口?香槟,有意无意道:“你们可别瞎说,人正主在这,小心告你们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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