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正确的怪谈规则[无限] 第97节
直到今天的危险让她意识到不对劲之后，她才突然发现，那两天，每一通电话都给了她一个认知——罐头里卖的是人肉。
或者说，至少不是正常的肉。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那些肉真的只是普通的肉呢？
她的每一次被污染，都可能是来源于她的幻想。她幻想罐头里的肉是人肉，所以她被污染了。
无论怎样，明天去试试就知道了。苏容回到床上，躺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
第一天死了李志，第二天死了眼镜男和他的搭档，第三天死了短发女，灰毛衣的搭档和黑t恤的搭档。
换句话说就是：第一天死了一个人，第二天死了两个人，第三天死了三个人。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异常难看。如果按照这样的规律，明天岂不是要死四个人？后天直接团灭！
这绝不是一种巧合，事实上「祂」在怪谈里也总是被限制的状态。就像调查员有规则限制一样，「祂」也同样被规则限制。
那种“每天有固定杀人数量”的限制是很可能存在的。
毕竟众所周知，「祂」在规则怪谈中的力量一定是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强的。这也是为什么调查员进入规则怪谈之后，总是热衷于在第一天尽量探索整个地图。
因为第一天「祂」的力量最微弱，最不容易触发某些诡异事件。
现在这个怪谈里还剩下八个调查员，明天的死亡率是50%。众人明天都会清楚，分数越高越容易死亡，所以明天的竞争一定会非常激烈，没有人想当那第一第二名。
苏容抬头突然想到，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死亡的规律。一旦被他们发现第四天只用死亡四个人，其他人就能安全了。那么那些分数居高不下的家伙绝对会打起“杀死别人来凑数拯救自己”的心思。
第72章 小鲜肉罐头公司规则怪谈（11）
她倒是不认为这样有很大错误，还是那句话，都是为了活命，谁比谁高贵。
但是一旦情况变成这样，那明天她和花奶奶一定会首当其冲的变成众人的围攻对象。
花奶奶是个老人，她是个笨蛋，可不就是欺负的最佳人选吗？
虽然苏容有【噬灵铲】，但其他人能来困难怪谈也不是吃素的，加点肯定和她齐平，也不一定没有道具。
在这种情况下，真要被围攻，她不一定能讨得了好。保护自己应该没问题，但是花奶奶那边就很难办了。
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话说回来，明天还要被迫加班，得想个理由拒绝加班才行，不然怕是明天他们就得全军覆没。
毕竟目前众人死亡的原因都只是因为分数问题，但加班是规则里明令禁止的，如果真的做了，或许能直接让「祂」大开杀戒。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毫不意外的看到队伍里又少了两个人，正是昨天分数最高的那两位。
等主管说完这两个人被辞退了之后，黑t恤叹了口气，看向灰毛衣：“那今天咱们俩一组？”
没有别的选择的灰毛衣自然是点点头。
“那个……我好像有个发现。”突然，黄裙子小声说道，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你们有没有发现，第一天死了一个人，第二天死了两个人，第三天死了三个人。而今天，是第四天了……”
此言一出，众人醍醐灌顶，表情纷纷难看起来。稍微一回忆就知道黄裙子说的是对的，而他们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今天很有可能会死四个人。
与其因为分数太高死掉，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杀到人数上限，这样好歹能保证自己不死。
思及至此，灰毛衣的眼里露出杀意。
一旁的苏容此时正在疑惑黄裙子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她不惊讶有人能反应过来，但却惊讶对方会选择说出来。
想了想，苏容很快明白过来。在场还有八个人，其中表面上最弱势的肯定是她和花奶奶这一组，其次应该是中分头和红帽子这一组。
这样来看，黄裙子那组相对来说很安全，尤其她和衬衫男是一直没换过的搭档，和其他组相比甚至更有优势。她当然不介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为自己谋福利。
眼看气氛僵持住，众人互相缅陆警惕之色，隐隐有要大战一场的架势，苏容垂下眸子，表面上弱弱的举手：“那个……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
等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苏容才弱弱的说道：“昨天你们走后我还没走，这一点花奶奶可以证明。”
花奶奶点点头：“她昨天在离开公司之前跟我说了她要留在这里一会儿。”
昨天那两个人还没死，大家应该找不到规律才对，所以苏容没可能在公司里就跟花奶奶商量好对策。而下班之后不能交流，所以花奶奶说的应该是真的。
苏容继续道：“然后我看到昨天评分第一的那个人，非要缠着第二名，跟他一起走。我没敢跟上去，所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感觉那个第二名可能是被坑死的……”
闻言，花奶奶虽然不知道苏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还是跟着附和道：“如果这样来看，昨天下班真正应该死的其实只有一个人不是吗？那加起来也才两个人。”
这样说的话，黄裙子的猜想就不成立了。
中分头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就是太胆小，竟然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留下来，不然你们就不会怀疑我说的了。”苏容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话说的让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们为什么不留下来？当然是因为害怕留下来会有危险。
不要以为一个人被污染了与别人无关，被污染的严重的时候，对方很有可能残害普通调查员。一旦被发现，没准就是一起玩完的结局。尤其是被污染的家伙周围总会存在诡异，哪怕对方没有发现他，也不代表诡异发现不了他。
想要跟踪被污染的人，要面临的危险是极大的。
苏容当然知道这一点，如果不是她有【水下转移术】，再加上对自己的跟踪技术很有把握，她也不会去冒险的。
看到苏容还是这么莽，大家放心的打消了对她的疑虑。红帽子重新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看来「祂」杀人没什么规律，只是要杀高于100时分数最高的人，和低于100时分数最高的人。”
“现在我们都已经超过了100分，那按理说，死亡的会是……”衬衫男的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未尽之意却是人尽皆知。
——死亡的会是分数最高的那个人。
这样就代表原本还算和平的客服部终于要开始竞争了，虽然竞争的不是谁分高，而是谁分低。
想要让其他人提高分数其实是很难的，但并不是完全没办法。想要提高分数只有多接电话这一条途径，武力值高的话，完全可以硬拽着别人的手去接电话。
当然苏容不担心这个，她的分数足够低，如果有人想找个替死鬼的话，肯定不会找她。相比于那些分高的人，把她提到更高分太难了。
来到客服部，昨天去了两个死者宿舍里的人口径非常一致的表示死者死前应该根本没有回到宿舍。他们的宿舍明显还是早上出门简单收拾了一下的样子，也不像有人回来过。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两个人离开公司没来得及回宿舍就因为什么原因死亡了。
昨天亲眼目睹的苏容当然更清楚是怎么回事，那眼镜男他们应该也是和昨天那两个家伙一样，被主管邀请进了加工厂。
加工厂啊……
直到目前为止，这个地方都并不属于他们可以踏足的领域。苏容怀疑污染源可能就在加工厂里，但她没有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那个地方一看就非常危险，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不打算主动作死。
这和宿舍楼那次可不一样，想要去加工厂就必须得到主管的同意。她连去加工厂的条件都不知道，贸然去找主管只会跌入陷阱。
况且有主管在，万一有危险，她也不好直接动用【水下转移术】逃跑。当时是逃跑了，但是之后呢？她总要回到公司的，回去之后主管肯定会因为她的行为针对她。
得不偿失。
坐在最边上，苏容和花奶奶开始今天的工作。因为昨天的猜想，今天打电话的时候，苏容认认真真的听完对方的夸奖，并不断提醒自己罐头里的肉是正常的，不要产生奇怪的联想。
打完第一通电话，一看分数，一共才加了一分！
也就是说她昨天晚上的猜测是对的，只要不多想，就不会被污染，或者说被污染的程度会变小很多。
等下一通的空隙间，苏容小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花奶奶。
“……所以说，规律是对的，今天按理说应该死四个人？”听完苏容的话，花奶奶最先想到的是这个，她眉头紧蹙，显出一种担忧的姿态。
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去验证离开座位超过十分钟会扣多少分的，但是其他组已经有人去试了，她们等结果就行。
这个问题苏容昨天想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100分往上会死，100分往下会死，那100分呢？”
花奶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们维持在100分？我倒是也觉得这个分数是安全的，不过也是昨天才意识到。”
这其实并不太难想，但是问题在于一开始他们就是100分。而这个分数又根本没出现在规则里，看着也没什么用。所以尽管有这样的想法，但没人试过。
前几天是没有意识到，等到了昨天下午，就想试也试不了了。毕竟昨天下午大家没有足够的分值去试超时会扣几分，又不能让自己被举报。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可以一试。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宜往外说了，万一所有人都是100分，而100分真的不会死，那怪谈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可怎么办呢？
很快出去测试的人回来了，衬衫男高兴的说：“在外面多待五分钟扣一分，多待十分钟扣两分，以此类推。”
听到测试结果，其他人都大喜过望。超时的分数扣的少，那就方便他们进行控分。像现在有不少人都打上了把自己维持在100分的主意，这种一分一分扣的正好能帮大家满足愿望。
只有苏容脸色一沉：“有问题。”
“怎么了？”花奶奶疑惑的问，她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苏容解释道：“假设一百分真的是安全地带，而现在大家都已经超过了一百分。那么为了让大家不达到一百分这个数字，按理说超时扣分应该越大，越刁钻越好，这样我们配平也相对会困难很多。”
但是一次扣一分的话，想要控分这实在是太容易了。有种怪谈再故意给他们放水的感觉，但是个调查员都能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怀疑很有道理，花奶奶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难不成是100分有问题？到达这个分数会出现危险？”
“不，应该不是这样。”苏容摇摇头，“我们最开始就是100分，如果这个分数有问题，那最开始就应该有人死亡。”
况且她不认为她们之前的分析有错。100分往上会被邀请进加工厂，100分往下会触发被动，0分直接辞退，那么100分就是独立于其他分数的安全区。
这下花奶奶的思维又停滞了，看苏容已经有想法了，连忙追问：“那所以你觉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是超时这件事本身出了问题。”苏容笃定的说，这件事只涉及到它本身以及对分数的影响，既然后者没问题，那就只能是前者有问题了。
这样一想，她顿时感觉思路清晰：“你想，五分钟扣一分，除了方便我们控分之外，还有什么影响？”
“……会让我们在外面呆更长的时间！”同样很敏锐的花奶奶很快就想到这一点，一下子豁然开朗，“超时的情况下，在外面呆的越久，就越可能会有危险！”
苏容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在咱们俩分数都不高，接下来就尽量少加分，然后再出去减分就是了。”
慢慢熬到了中午十二点，马上要去吃饭了。事到如今该找到的线索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从原住民那里应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花奶奶问苏容：“今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的苏容没有同意：“我打算靠冯玉玲解决我们加班的问题。”
闻言，花奶奶难得微微瞪大眼睛：“怎么解决？”
“规则里说了我们这些实习生不能拒绝主管，但没说其他人不能吧？”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想冯玉灵应该不会介意帮我一把的。”
吃午饭的时候，她把这件事情和冯玉灵说了一下：“玉灵，我们主管要我们加班。可是我身体不舒服，真的不想加班。”
“那你拒绝方主管呗。”冯玉灵夹了一筷子鸡蛋到嘴里，随口说道。
都已经在这个规则怪谈度过四天了，苏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主管姓方：“但是不行啊，你也知道的，我是实习生。如果拒绝了主管，她不让我通过实习期可怎么办啊？”
“这倒也是……”冯玉灵察觉出她可能是想让自己帮忙，于是放下筷子，“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或者说，至少不是正常的肉。
但是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那些肉真的只是普通的肉呢？
她的每一次被污染，都可能是来源于她的幻想。她幻想罐头里的肉是人肉，所以她被污染了。
无论怎样，明天去试试就知道了。苏容回到床上，躺好，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
第一天死了李志，第二天死了眼镜男和他的搭档，第三天死了短发女，灰毛衣的搭档和黑t恤的搭档。
换句话说就是：第一天死了一个人，第二天死了两个人，第三天死了三个人。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容从床上坐起来，脸色异常难看。如果按照这样的规律，明天岂不是要死四个人？后天直接团灭！
这绝不是一种巧合，事实上「祂」在怪谈里也总是被限制的状态。就像调查员有规则限制一样，「祂」也同样被规则限制。
那种“每天有固定杀人数量”的限制是很可能存在的。
毕竟众所周知，「祂」在规则怪谈中的力量一定是随着时间流逝而越来越强的。这也是为什么调查员进入规则怪谈之后，总是热衷于在第一天尽量探索整个地图。
因为第一天「祂」的力量最微弱，最不容易触发某些诡异事件。
现在这个怪谈里还剩下八个调查员，明天的死亡率是50%。众人明天都会清楚，分数越高越容易死亡，所以明天的竞争一定会非常激烈，没有人想当那第一第二名。
苏容抬头突然想到，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死亡的规律。一旦被他们发现第四天只用死亡四个人，其他人就能安全了。那么那些分数居高不下的家伙绝对会打起“杀死别人来凑数拯救自己”的心思。
第72章 小鲜肉罐头公司规则怪谈（11）
她倒是不认为这样有很大错误，还是那句话，都是为了活命，谁比谁高贵。
但是一旦情况变成这样，那明天她和花奶奶一定会首当其冲的变成众人的围攻对象。
花奶奶是个老人，她是个笨蛋，可不就是欺负的最佳人选吗？
虽然苏容有【噬灵铲】，但其他人能来困难怪谈也不是吃素的，加点肯定和她齐平，也不一定没有道具。
在这种情况下，真要被围攻，她不一定能讨得了好。保护自己应该没问题，但是花奶奶那边就很难办了。
得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掩盖过去。
话说回来，明天还要被迫加班，得想个理由拒绝加班才行，不然怕是明天他们就得全军覆没。
毕竟目前众人死亡的原因都只是因为分数问题，但加班是规则里明令禁止的，如果真的做了，或许能直接让「祂」大开杀戒。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毫不意外的看到队伍里又少了两个人，正是昨天分数最高的那两位。
等主管说完这两个人被辞退了之后，黑t恤叹了口气，看向灰毛衣：“那今天咱们俩一组？”
没有别的选择的灰毛衣自然是点点头。
“那个……我好像有个发现。”突然，黄裙子小声说道，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你们有没有发现，第一天死了一个人，第二天死了两个人，第三天死了三个人。而今天，是第四天了……”
此言一出，众人醍醐灌顶，表情纷纷难看起来。稍微一回忆就知道黄裙子说的是对的，而他们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今天很有可能会死四个人。
与其因为分数太高死掉，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杀到人数上限，这样好歹能保证自己不死。
思及至此，灰毛衣的眼里露出杀意。
一旁的苏容此时正在疑惑黄裙子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她不惊讶有人能反应过来，但却惊讶对方会选择说出来。
想了想，苏容很快明白过来。在场还有八个人，其中表面上最弱势的肯定是她和花奶奶这一组，其次应该是中分头和红帽子这一组。
这样来看，黄裙子那组相对来说很安全，尤其她和衬衫男是一直没换过的搭档，和其他组相比甚至更有优势。她当然不介意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为自己谋福利。
眼看气氛僵持住，众人互相缅陆警惕之色，隐隐有要大战一场的架势，苏容垂下眸子，表面上弱弱的举手：“那个……我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
等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她，苏容才弱弱的说道：“昨天你们走后我还没走，这一点花奶奶可以证明。”
花奶奶点点头：“她昨天在离开公司之前跟我说了她要留在这里一会儿。”
昨天那两个人还没死，大家应该找不到规律才对，所以苏容没可能在公司里就跟花奶奶商量好对策。而下班之后不能交流，所以花奶奶说的应该是真的。
苏容继续道：“然后我看到昨天评分第一的那个人，非要缠着第二名，跟他一起走。我没敢跟上去，所以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感觉那个第二名可能是被坑死的……”
闻言，花奶奶虽然不知道苏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还是跟着附和道：“如果这样来看，昨天下班真正应该死的其实只有一个人不是吗？那加起来也才两个人。”
这样说的话，黄裙子的猜想就不成立了。
中分头不确定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们就是太胆小，竟然没有一个人和我一样留下来，不然你们就不会怀疑我说的了。”苏容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话说的让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他们为什么不留下来？当然是因为害怕留下来会有危险。
不要以为一个人被污染了与别人无关，被污染的严重的时候，对方很有可能残害普通调查员。一旦被发现，没准就是一起玩完的结局。尤其是被污染的家伙周围总会存在诡异，哪怕对方没有发现他，也不代表诡异发现不了他。
想要跟踪被污染的人，要面临的危险是极大的。
苏容当然知道这一点，如果不是她有【水下转移术】，再加上对自己的跟踪技术很有把握，她也不会去冒险的。
看到苏容还是这么莽，大家放心的打消了对她的疑虑。红帽子重新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看来「祂」杀人没什么规律，只是要杀高于100时分数最高的人，和低于100时分数最高的人。”
“现在我们都已经超过了100分，那按理说，死亡的会是……”衬衫男的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未尽之意却是人尽皆知。
——死亡的会是分数最高的那个人。
这样就代表原本还算和平的客服部终于要开始竞争了，虽然竞争的不是谁分高，而是谁分低。
想要让其他人提高分数其实是很难的，但并不是完全没办法。想要提高分数只有多接电话这一条途径，武力值高的话，完全可以硬拽着别人的手去接电话。
当然苏容不担心这个，她的分数足够低，如果有人想找个替死鬼的话，肯定不会找她。相比于那些分高的人，把她提到更高分太难了。
来到客服部，昨天去了两个死者宿舍里的人口径非常一致的表示死者死前应该根本没有回到宿舍。他们的宿舍明显还是早上出门简单收拾了一下的样子，也不像有人回来过。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两个人离开公司没来得及回宿舍就因为什么原因死亡了。
昨天亲眼目睹的苏容当然更清楚是怎么回事，那眼镜男他们应该也是和昨天那两个家伙一样，被主管邀请进了加工厂。
加工厂啊……
直到目前为止，这个地方都并不属于他们可以踏足的领域。苏容怀疑污染源可能就在加工厂里，但她没有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那个地方一看就非常危险，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不打算主动作死。
这和宿舍楼那次可不一样，想要去加工厂就必须得到主管的同意。她连去加工厂的条件都不知道，贸然去找主管只会跌入陷阱。
况且有主管在，万一有危险，她也不好直接动用【水下转移术】逃跑。当时是逃跑了，但是之后呢？她总要回到公司的，回去之后主管肯定会因为她的行为针对她。
得不偿失。
坐在最边上，苏容和花奶奶开始今天的工作。因为昨天的猜想，今天打电话的时候，苏容认认真真的听完对方的夸奖，并不断提醒自己罐头里的肉是正常的，不要产生奇怪的联想。
打完第一通电话，一看分数，一共才加了一分！
也就是说她昨天晚上的猜测是对的，只要不多想，就不会被污染，或者说被污染的程度会变小很多。
等下一通的空隙间，苏容小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花奶奶。
“……所以说，规律是对的，今天按理说应该死四个人？”听完苏容的话，花奶奶最先想到的是这个，她眉头紧蹙，显出一种担忧的姿态。
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去验证离开座位超过十分钟会扣多少分的，但是其他组已经有人去试了，她们等结果就行。
这个问题苏容昨天想了一晚上，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100分往上会死，100分往下会死，那100分呢？”
花奶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让我们维持在100分？我倒是也觉得这个分数是安全的，不过也是昨天才意识到。”
这其实并不太难想，但是问题在于一开始他们就是100分。而这个分数又根本没出现在规则里，看着也没什么用。所以尽管有这样的想法，但没人试过。
前几天是没有意识到，等到了昨天下午，就想试也试不了了。毕竟昨天下午大家没有足够的分值去试超时会扣几分，又不能让自己被举报。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可以一试。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宜往外说了，万一所有人都是100分，而100分真的不会死，那怪谈再整出什么幺蛾子可怎么办呢？
很快出去测试的人回来了，衬衫男高兴的说：“在外面多待五分钟扣一分，多待十分钟扣两分，以此类推。”
听到测试结果，其他人都大喜过望。超时的分数扣的少，那就方便他们进行控分。像现在有不少人都打上了把自己维持在100分的主意，这种一分一分扣的正好能帮大家满足愿望。
只有苏容脸色一沉：“有问题。”
“怎么了？”花奶奶疑惑的问，她没看出哪里有问题。
苏容解释道：“假设一百分真的是安全地带，而现在大家都已经超过了一百分。那么为了让大家不达到一百分这个数字，按理说超时扣分应该越大，越刁钻越好，这样我们配平也相对会困难很多。”
但是一次扣一分的话，想要控分这实在是太容易了。有种怪谈再故意给他们放水的感觉，但是个调查员都能明白这根本不可能。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怀疑很有道理，花奶奶想了想，不确定的问：“难不成是100分有问题？到达这个分数会出现危险？”
“不，应该不是这样。”苏容摇摇头，“我们最开始就是100分，如果这个分数有问题，那最开始就应该有人死亡。”
况且她不认为她们之前的分析有错。100分往上会被邀请进加工厂，100分往下会触发被动，0分直接辞退，那么100分就是独立于其他分数的安全区。
这下花奶奶的思维又停滞了，看苏容已经有想法了，连忙追问：“那所以你觉得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是超时这件事本身出了问题。”苏容笃定的说，这件事只涉及到它本身以及对分数的影响，既然后者没问题，那就只能是前者有问题了。
这样一想，她顿时感觉思路清晰：“你想，五分钟扣一分，除了方便我们控分之外，还有什么影响？”
“……会让我们在外面呆更长的时间！”同样很敏锐的花奶奶很快就想到这一点，一下子豁然开朗，“超时的情况下，在外面呆的越久，就越可能会有危险！”
苏容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好在咱们俩分数都不高，接下来就尽量少加分，然后再出去减分就是了。”
慢慢熬到了中午十二点，马上要去吃饭了。事到如今该找到的线索基本上都差不多了，从原住民那里应该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花奶奶问苏容：“今天要不要一起吃饭？”
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的苏容没有同意：“我打算靠冯玉玲解决我们加班的问题。”
闻言，花奶奶难得微微瞪大眼睛：“怎么解决？”
“规则里说了我们这些实习生不能拒绝主管，但没说其他人不能吧？”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想冯玉灵应该不会介意帮我一把的。”
吃午饭的时候，她把这件事情和冯玉灵说了一下：“玉灵，我们主管要我们加班。可是我身体不舒服，真的不想加班。”
“那你拒绝方主管呗。”冯玉灵夹了一筷子鸡蛋到嘴里，随口说道。
都已经在这个规则怪谈度过四天了，苏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们主管姓方：“但是不行啊，你也知道的，我是实习生。如果拒绝了主管，她不让我通过实习期可怎么办啊？”
“这倒也是……”冯玉灵察觉出她可能是想让自己帮忙，于是放下筷子，“有什么我能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