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韵礼头又开始疼了,按住承风的手,颇为无奈:“没完没了了,我去瞧瞧。”
    承风对她最是了解,这人要是真下了床,今夜怕只有自己灰溜溜地回去深院了,他可是等了好久才等来和她温存的机会,岂能由旁人搅合?
    压下心头的不快,他附到她耳际,语调绵绵,带着几分幽怨:“娘子可真舍得让承风独守空房?承风近日新创了一套按摩手法,想与娘子试试。可否让承风来为娘子梳通筋骨?”
    棠韵礼明显心动了,方要回应,外面那徵还在不死不休。
    见她犹豫,承风趁机续道:“不若这样如何...娘子可与我大胆一回?我不信徵公子能坐的住,甘愿在此听墙角。”
    他说得也有道理,反正棠韵礼已存了要让徵打包走人的念头,而且他这样公然来闯自己私院,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他不是讨厌自己的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么?那就恶心恶心他好了。
    见她并无反对之意,承风大胆地拉下她的衣带,一面刻意大声说:“娘子,这样舒服么?”
    棠韵礼也极为配合,娇声叮咛:“很好,再重些...很舒服。”
    虽说多少有点做戏的成分,她也是毫不含糊,娇软勾人的喘息声,直让人想入非非,连立在外面的侍女都忍不住红了脸。
    唯独徵一张脸阴郁如墨,闭上眼睛,都能看到她柔弱无骨般跌入别的男人怀中,将那些勾引人的妖媚招数尽数用到别的男人身上。
    拳头猝然捏紧,他简直愤懑不已。
    里面越演愈烈,简直是不堪入耳。徵方要动作,又听里面那薄情的女人道:“拦住他!”
    他气得咬碎银牙,使出蛮劲儿挥拳将几个大汉打倒在地,快步上前,一脚将她的房门踹了开。
    屋子里灯被棠韵礼先行吹灭,黑暗之中,徵依稀只能瞧见床上两人相拥的轮廓,她竟然真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地与别的男人调情,徵怒极反笑,冷冽的笑声夹杂着几分危险的气息,棠韵礼恰如其时抖了一抖。
    不想此人如此不避嫌,竟敢闯入主人房中来,承风不由也有些恼怒,又见他大步踏来,匆忙将人叫住:“徵公子,你此举着实不合礼节...你...啊!”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带着一声痛呼,承风整个人连人带被衾被人毫不留情面地扔出了屋,随后,又是一声清脆的落锁声。
    外面的下人惊掉下巴,瞥过伏倒在地吃痛不休的承风,连忙上来拍门问道:“娘子,可要紧?”
    棠韵礼抚额,自知这一回怕是逃不掉,借着微弱的月光瞥过面前伫立的高大身影,只好命人先行散去,又着人请了郎中替承风看看。
    闹剧散去,周遭归寂。徵将屋子里的烛火燃上,才看清那朝思暮想女人的模样,她一副恹恹模样,眉峰蹙起,粉唇咬破,一副极为不愿见自己的模样。
    没来由的很是感到气闷郁结,她就那么喜欢那个承风么?
    他委实错怪棠韵礼了,她不过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心虚,感觉像是被夫君捉奸在床。可他哪里是自己的夫君,不过是一个已经在她这里被打入冷宫的男宠而已,她连自己也说不清为何有着这种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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