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都有些热泪盈眶了,没想到太太竟然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早知道那薄薄的信封里,他也自掏腰包塞上一点钱好了。
    能帮就帮,不是吗?
    殊不知喻遥就是害怕信封太厚,导致司机注意到了直接下车追着她把钱还给她,所以才只让放了两万块。
    看着漂亮的卡通水果蛋糕,小女孩儿嘴角的笑容都要弯到天上去了,正好他们还没有吃午饭,司机就把车子停在了休息区,然后去后座上切那个蛋糕。
    这才注意到那个黄色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全部都是红彤彤的钞票。
    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钱不能拿,无功不受禄,他得再开车把这个钱给还回去。
    手一抖,信封掉落在地上,背面还潦草的写着一串文字,有点像日语和韩语的结合。
    但仔细看看确实又是中文,有些难以辨认:【不用还给我啦,你可以帮我把这些钱分给一些更有需要的人。】
    女儿突然用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点奶油,她笑嘻嘻的说道:“爸爸,好好吃呀!”
    感受到奶油的甜味在舌尖散开,男人眼眶止不住的有泪水在打转。
    其实谁也不知道,车子的后备箱里还放着一箱煤炭,听人说,睡觉之前把这些东西烧上,可以无痛无痒的在睡梦中离去。
    可今天看上去日子好像并不是那么难过。
    他可爱的女儿还在开心的吃着蛋糕呢!
    最后,路边多了一箱煤炭。
    出租车重新启程,小女孩说道:“爸爸,那个姐姐真的好漂亮,而且我好像真的在电视上面看见过她。”
    ……
    走近公司,电梯里,蒋远想想还是不太对劲。
    一向嚣张邪恶的靳太太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大的转变?该不会她其实是那个叫喻晴的女士,整容归来吧!
    但也不敢明着询问,很小声的说:“太太,刚才那个司机和小朋友……是救过你的命吗?”
    除此之外,他只能想出那个小女孩是她生的这最后一个离谱原因了。
    “砰!”
    喻遥毫不犹豫的往人后脑勺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大声喊道:“我就是一个善良的美女,单纯的喜欢做好事而已!”
    说完,她撅了撅嘴,难得有些扭捏:“待会儿到了办公室,记得在靳泽承面前好好表扬我,称赞我今天的这个行为,知道了吗?”
    她可不是那种喜欢默默无闻做好事的人。
    至少老公面前,该有的夸奖一句都不能少。
    今天肯定又可以被夸是个“乖宝宝”了。
    没得到蒋远的回答,喻遥毫不犹豫的又是一巴掌朝着蒋远的后脑勺上打去,“你听见了吗!”
    力度其实不大,也不会疼。
    但声音一在空旷的私人电梯里回响时,任何被打的人都会害怕的缩起脖子,觉得自己旁边站着的是一个“暴力狂”。
    ***
    蒋助理:嘤嘤嘤。
    年底霸总助理同行分享会,又多了一个自己伺候的主子太太到底是有多么暴力的一项素材。
    同行听了简直要心疼他整整五百年!
    第206章 不说就不亲
    走进总裁办公室。
    喻遥直接往沙发上一坐,拆开蛋糕盒子,心满意足的吃起了自己要的榴莲千层。
    里面的榴莲肉还很新鲜,带着点冰碴儿。
    她吃起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毕竟冰冰凉凉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什么热量呢?
    而且现在的大众审美根本不是再以“骷髅瘦”为潮流了,她本身就不胖,这段日子休假结束,多多少少在镜头前会有一些细微的变化。
    但却是好的变化,唇红齿白的好气色,连妆都不用化了。
    一切都是罗建国太过于苛刻!
    看见小姑娘一走进来就往沙发上一坐,还没弄清事情原委的靳泽承也不敢说什么,看了眼自己的助理,用眼神示意他主动解释一下。
    毕竟自己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触什么霉头。
    蒋远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下拉着嘴角,哭唧唧的说道:“太太今天做了一件很善良的好事,给出租车司机送钱,还给他可爱的女儿买蛋糕吃,他们都很感谢太太。”
    迎上男人诧异的目光,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靳总,是真的,而且太太还不愿意让我告诉您,可是我觉得太太真的太棒了,就忍不住想和您说。”
    喻遥听的很开心。
    已经在心里想着这次要什么礼物作为表扬了。
    她一定还会分一点给帮助她的蒋助理的。
    “是么。”靳泽承嘴角抽了抽,有些头疼的放下了手里的文件和钢笔,嗓音有些淡的反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被迫说这些话的呢。”
    蒋远:!!!
    毫无疑问,他立马感受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一道炽热的眼神正死死地盯着自己,简直不寒而栗。
    喻遥咬着手里的银质叉子,目光真的锐利如寒刃,恨不得当场“刺杀”办不成她好事的蒋助理。
    最后还是靳泽承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你出去吧。”
    蒋远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似的逃走了。
    男人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白色衬衫的袖口也微微挽起来了一些,他手臂精壮,甚至看得清每一根筋脉的走向。
    等到他坐到沙发上之后,喻遥就不客气的把自己的腿放在了他的膝盖上。
    然后跟只小猫似的,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
    嗅到一点奇怪的香味,靳泽承皱了皱眉,正想开口问时,小姑娘反而抬起头,带着榴莲味的嘴唇还蹭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她抬着自己的左手臂,没良心的问道:“你这儿怎么突然长了颗黑痣呀?”
    靳泽承垂眼,望向自己的左边手腕,平滑的肌肤上确实有一颗很小、不太起眼的小黑点。
    他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语气有些无奈:“你真的不记得了?”
    见喻遥无辜的摇着脑袋。
    只得解释道:“很小的时候,你说要给我打针,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拿着那自动铅笔来戳我的手腕了。”
    没想到这种伤口才是一辈子都愈合不好的,突兀的留下了一颗小黑点,像黑痣一样。
    只是罪魁祸首不记得事情的原委也就算了,他们黏在一起花谢花开这么多年,她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他手上还有这么颗玩意儿。
    真是不当场气死都算好的了。
    毕竟这小姑娘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他都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忘了自己叫什么,都不可能忘记那些与她有关的事情。
    “哈哈,这样啊。”喻遥尴尬的抓了抓自己披散开来的长发。
    她小的时候好像确实蛮喜欢装成护士给别人打针的。
    趁着靳泽承不在大院的那几天里,甚至还去扒隔壁几个男生的裤子,想在他们的屁股上来个几针。
    最后几个男生哭的稀里哗啦撕心裂肺,怕他们告诉家长,或者等到靳泽承回来之后向他告状,喻遥还用珍藏了好久的几包奥特曼卡片当封口品。
    想想以前,可真是太不懂事了!
    现在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这些不文雅,有损她女明星人设的坏事儿了。
    靳泽承懒得跟她计较像这样一大堆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闻着小姑娘身上的茶香味很不对劲,明显的男香。
    他拢了拢眉,有些不爽:“今天去跟谁见面了?”
    “你先亲亲我。”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榴莲的味道,她故意还坏心眼的儿朝他哈了一口气。
    从小就是这么个德行。
    靳泽承仰了仰脑袋,一巴掌摁着小姑娘不断往上凑的嘴唇,有些懒散的拒绝着:“不说就不亲。”
    毕竟现在是原则性的问题。
    他不想无底线的纵容着。
    今天身上不知道染上了哪个野男人的香味,要是不管住,以小姑娘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的架势,指不定公司明天的最高盈利产品就成了和他脑袋上一样的同款了——绿幽幽的高帽子。
    喻遥哪里知道两个人现在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她以为这男人只是单纯的嫌弃自己嘴巴里有榴莲千层的味道而已。
    而且他还用手指上下夹住了自己的嘴巴,如果再往外拉一点的话,她就成了瘪嘴的丑小鸭了!
    难以开口的质问道:“你不爱我了!靳泽承!你不爱我了!”
    因为嘴巴无法张开的原因,靳泽承也听不清她含含糊糊的在念叨什么,便松开了手,“宝宝,我在问你,你今天出门见了谁?”
    这淡茶的香味委实让他心慌。
    记忆里搜刮一圈,都没能想起来身边有谁用过这款香水。
    喻遥的嘴巴一被松开,就肆无忌惮的爬到了男人身上,坐在他的腿上,到底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问题:“经纪人带我去上格斗课了呀,你也觉得这个香水味好闻是不是?”
    “我问了教柔道课的老师,这是玉龙茶香,改天出门逛街也买一瓶给你喷。”
    她用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距离拉开一些,挺翘的鼻尖上好像撒了一层薄薄的的闪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轻声撒娇道:“现在,现在你可以亲亲我了吗?”
    靳泽承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想到她出去上个课,竟然还能有心思要给自己买东西,说的更贴切一些,心里的感觉就类似于“老父亲”对叛逆女儿突然乖巧的那种欣慰。
    于是薄唇毫不保留的贴了上去,唇齿相依间,他托起了身上的小人,然后边亲边往休息室里面走去。
    喻遥被突然其来的气息侵略的五迷三道的,人被丢在那张大床上时,差点儿没因为窒息而昏过去。
    她勉强睁开眼睛,耳边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啪嗒”声。
    是休息室的门落下了锁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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