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紧张。
    还有一丝丝,莫名的期待。
    是的,是期待。明明接下来的事情是严厉的惩罚,她连做错一道题都无法忍受这种失败,却在周子珩要革便笞她前,陷入了心脏的加速跳。
    氛围都有些焦灼了,她背对着他,身为妻子的她,她看不到他,只能听到身为丈夫的他站在一旁。
    说道,
    “手撑着桌子。”
    “……”
    “……”
    “……”
    秋天夜晚的空气总是干燥、寂寥。
    周子珩细细地跟她说了周氏的规则,那些男生们,接受的都是跪在祠堂里,抽的脊梁骨。
    周子珩身上也有这么十道鞭子,后来他在床上趴了半个月,半个月的工作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阮茉身子一晃,跪在祠堂鞭笞脊梁骨,那样她一个女孩子是绝对受不下去的。
    可同样对等,换到辟谷上,就要多出来一些。
    她没有哭,因为周子珩根本就不是在责打他。他是在戒律她,以后就是身为周氏的当家人了,要万人之上,要严于律己,要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
    可阮茉发现,自己总是生长了一副逆骨。
    这场戒律,是近百年来周家的传承,寄托了周氏百年之上全部先辈们的厚望,没有祠堂列祖列宗,但森严的书房里,一切近乎肃穆。
    应该只有疼,和反省。
    在第十三下时。
    阮茉忽然发现,自己不合时宜的,有些氵了。
    “……”
    她想往里并一下,毕竟她还是知道在这种时候不合适这样的。她稍稍弯下了腰,面色潮红。她尽量去加紧了退,至少不要让哥哥看到。
    可最后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儿,有那么一丁点儿。
    没能加住了。
    沿着内侧,缓缓往下,滴落在了地摊上。
    打完后,阮茉根本一点儿都没受伤,只是稍微有点儿上色。
    她站立在书桌前,迟迟没有动,双退别着,用力挤压着。像是疼的无法站立,所以屈着膝,双退贴紧了,那样站。
    但不是的。
    很长一段时间后,阮茉才稍微平静了。她将白衬衣下摆拽下,遮住三角裤。
    起身就去了浴室。
    ……
    再次出来,周子珩已经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桌子那边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阮茉特地看了眼那块她刚刚站立过的地毯,水渍几乎看不到,大概也不会被整理。
    她脸还是红的。
    根本无法平静。
    光着腿,转过去身,就打算默默离开。
    周子珩也没说今晚除了这件事,还有其余什么事。
    她刚要拉开门,就听到周子珩在后面,开口问道,
    “怎么突然走了?”
    阮茉:“……”
    周子珩:“不跟……哥哥说说话?”
    “……”
    阮茉又回到了沙发前。
    她看到周子珩那一刻时,忽然胸腔就涌上了想哭的意思,就是莫名的委屈。周子珩直了直身,阮茉穿着白衬衣,跪在他的腿上。
    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白衬衣下摆垂着,后面的辟谷还红,三角裤下的颜色若隐若现,甚至因为延迟的肿痛,让裤裤都有些勒着肉勒紧了。
    不舒服。
    阮茉说不舒服,又不说哪儿不舒服。
    辟谷热热的,稍微压一压就绷紧。
    周子珩看出了她穿着内内不舒服,让她脱了吧。
    又不是在外面,是在家里。
    就她和哥哥两个人。
    害羞什么呢?又不是没揍过,又不是没见过。
    阮茉却不,她避着不想褪,这个时候又想到她都二十一岁了,她都长大了。她还已经结婚了,还是人家的妻子。
    却撑着桌子,被揍了辟谷。
    她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周子珩的建议下,把那三角裤给扔掉。
    扔掉就舒服多了,只有轻薄的白衬衣盖着。可阮茉忽然又压了压腿,她感觉到自己在流,很想要。
    阮茉红了红眼圈,问周子珩,以后还会有今晚上这种事么。
    周子珩抱着小茉莉,很认真给她解释,
    “或许会。”
    阮茉怔怔的看着他。
    周子珩揉了揉她的脑袋,
    “不要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然模样啊。”
    阮茉:“每天都要挨打,我当个总裁还要挨打!”
    “谁还愿意当这个打工人啊!”
    周子珩:“当总裁更该挨打,应该边工作边有个人在后面打。”
    他是笑着说的,但阮茉“啊……”了一声,脑袋缺,真的信以为真。
    阮茉:“那为什么,你之前当周氏的总裁,也没见你天天被人打!”
    周子:“因为之前哥哥所有的工作,在董事会和上京那边的评估,都是全部通过。”
    “即便不通过,哥哥也会参照意见,进行修改。严格按照引领上京持续发展的政策来,不让一步走上弯路。”
    “……”
    阮茉听出来了。
    这是在说,她以后要是剑走偏锋。
    就是要天天挨打。
    阮茉当然不可能全部妥协上京城那老一辈的人,那就要面临大部分方案都不会被通过。
    那就挨呗,老古板的规矩!
    周子珩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她宁可一天一顿鞭子,也不可能按部就班稳重前进。
    真是个极端又炸毛的性子!
    好在到了阮茉这一代,上一代也只有周子珩一个曾经当家人了。阮茉的戒律全部由周子珩执掌,周子珩又不会下狠手,可能还没两个人亲亲我我时他扇的红。
    “那我被你揍死了怎么办。”阮茉问。
    周子珩:“揍死了,哥哥再给你变九条尾巴。”
    “一条尾巴一条命,这样小茉莉就有九次命了~”
    阮茉:“……”
    阮茉真的像是一只小狐狸那样,扭了扭屁股,仿佛辟谷上真长出了九条尾巴。
    她往前靠了靠,撑着胳膊,往周子珩脸前爬去。
    沙发柔软,阮茉的掌心一踩一个小梅花坑。
    哥哥的下巴上长出了一圈青色的胡茬。
    她小心翼翼凑了过去,吻了吻周子珩的嘴角。
    即便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这种青涩又纯爱的吻,还是能勾的两个人都心脏怦怦直跳。阮茉亲了亲周子珩的嘴角,又亲了亲他的下巴。
    沿着下颚线,又吻到了喉结。
    喉结旁的青筋。
    周子珩滚动了一下喉结,懒散地被她这样小猫咪般亲吻了好长一会儿。忽然他就搂住了阮茉的后脑勺,连人带衣服,一并搂进了怀中。
    撬开她的嘴唇,就掠夺了下去。
    ……
    ……
    ……
    *
    周子珩那段时间找回了不少他还在当少爷时的兴趣爱好。
    比如拉琴,小提琴,他的小提琴技术超高,在欧洲游历时,业余爱好的身份却被邀请上维也纳金色大厅坐首席。
    练毛笔字,品下午茶也是他的喜好,几乎每一样他都多少安排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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