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顺应地嗯了一声?,她提前让宫人备好了热水,净室浴桶的热水都是满的。净室里有?银丝炭,热水怎么放都不凉。
    她现在被哄得很开?心?,碗筷一放,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昭昭,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
    司羡元捏着她的衣领把她拎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动作一停,低眸暗声?道?:“一起么……也行。”
    明窈没察觉异常,黏黏糊糊地树袋熊抱着他一路走到?净室里。
    净室里热水蒸笼,直到?司羡元拿来衣裤关上门,脱下腰封、锦袍、墨靴的时候,明窈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明窈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应该回避,但思及以前他们在司府也躺在一个床上过,她就直勾勾地盯着他。
    司羡元衣裳褪的不快,像是在等她,他微微抬眼挑眉,眼神询问明窈愣着干什么。
    明窈迟钝地感觉到?几分害臊。司羡元已经脱掉了所有?的上衣,露出肩背上长长的一道?疤痕。
    刀疤附近还?有?很多小伤疤,明窈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发?现他已经开?始脱裤子了。
    他的动作仍然很慢,像是在等她。
    明窈睁着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
    她一直都有?几分好奇,“阴丸”和“阳根”司羡元到?底是都没有?还?是有?个“阳根”。但看着司羡元缓慢的动作,她还?是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囫囵说了句先出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净室外面走。
    司羡元扔掉裤子,几乎赤|身站在净室地板上。他向?来坦荡,如果明窈现在回头,她能看到?他的身体,只穿了亵|裤,而他也不会遮掩。亵|裤是微微顶起来的,他有?点欲|望。
    不过也幸好她没有?看,所以他才能平静地询问她。
    他声?音暗暗喊着几分沙哑,道?:“幺幺不要一起洗了?”
    明窈啪嗒啪嗒跑向?门口,心?跳莫名其妙地慌乱,摇头像拨浪鼓:“不要不要了。”
    他道?:“不回头看看?”
    明窈更是用力摇头,听?到?身后有?窸窣声?音响起,她慌忙把门打开?一条缝钻了出去。
    等背后的净室里传来水声?,明窈才敢偷偷回头看。
    她安静了一会,思索着方才的事?情。莫名地,在只有?隐约沐浴水声?响起的屋子里,她又有?点后悔。
    明窈觉得,早知道?她应该回头看一眼的。
    那样她就能知道?司大人的身体是什么模样了。
    她不乐意做伺候的活,但如果她哪日心?情开?心?的话,像对食宫女那般让他也疏解舒服一些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什么都还?不知道?。
    谁伺候谁,又从何谈起。
    明窈不是喜欢苦恼的性格,她很快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抱着藕粉色里衣里裤和白绒毛寝衣进了另一个净室。
    她洗完头发?才沐浴完毕,出来的时候司羡元正?躺在内寝屋子的床榻上翻她的话本,看起来已经洗完有?一会了。
    明窈啪嗒啪嗒走过去,头发?湿哒哒的,坐在他旁边。
    司羡元扔给她一条巾帕,看样子是早已给她备好的,明窈拿过来擦头发?。他低眸看着话本,指了指道?:“你?看的这是什么。”
    明窈从巾帕和头发?里冒出一个脑袋,探头看了一眼,说:“话本。”
    司羡元:“讲什么的。”
    明窈:“爱情故事?。”
    司羡元:“说来听?听?。”
    明窈:“才子高中状元,佳人等着他来娶亲。”
    司羡元显然已经看完了,他合上话本为她:“然后呢?”
    明窈努力思考:“才子是杀父仇人,佳人是弑母仇人。才子复仇,佳人也复仇,杀完人他们就一起被拉去牢狱了。”
    司羡元平静地看着她:“这就是你?看的爱情话本故事??”
    明窈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司羡元嗯了一声?,接受了她的说法。
    他垂眼把话本扔开?,拿出下一本,骨节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问:“那这本呢。”
    明窈:“小姐落水,书生救人了。”
    司羡元:“然后呢?”
    明窈:“一起投井了,成了著名悬案。”
    司羡元拿出第三本,淡淡道?:“这本讲了什么?”
    明窈:“世家子弟查案去追查一个青楼女子,两人一见钟情。”
    司羡元:“继续。”
    明窈终于有?几分心?虚,声?音愈小:“没能结为夫妻,他们一起犯了桩大案,成为阴间?讨命冤魂,在地府经久不散。”
    司羡元把三本话本扔到?一边,平静地看着她:“明窈。”
    明窈期期艾艾地诶了一声?。
    司羡元:“在我下次来你?这里拜访之前,请你?把这种话本扔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明窈小鸡啄米地点点头。
    她蹭蹭地爬上床塌,伸手抱着他。
    忽而想到?了什么,她问:“昭昭,你?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司羡元侧眸看了下肩膀,淡淡道?:“小时候去南藩那边伤的。”
    “哦。”这一句话就盖过了很多,明窈不再追问,想了想道?:“幺幺给你?吹吹。”
    她装模作样地嘟嘴吹了两下。
    司羡元觉得好笑,道?:“擦完头发?赶紧睡觉了。”
    “好。”明窈努力把长长的头发?擦干净。屋子里有?炭火,她嫌热,把毛绒绒的寝衣脱掉了,只剩一层单薄衣裤。
    她侧着身子,衣料透薄,优美薄削的背上纤瘦的蝴蝶骨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开?合,胸前起伏的弧度在衣襟下面藏着,犹如水蜜桃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司羡元撑着下颌看了一眼,道?:“为什么穿的这么少。”
    明窈:“热。”
    司羡元伸出手,从后探入她的衣裳,她偏头看了看他,并未反抗。他喉结微微一动,如愿以偿地摸到?那块蝴蝶骨。
    柔软细腻,骨肉匀称。
    真是不想松手。
    司羡元把她搂到?怀里来,手掌慢慢往前。即将?触摸到?什么,那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
    明窈吓了一跳,身子微微瑟缩。但她没有?反抗,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伏在他怀里望着他。
    察觉到?怀里人儿的僵硬,他蜷了蜷,最终在抵达峰尖之前撤了手,转而摸了一把她的发?顶。明窈的头发?很快就干了,他收了手,哑声?说:
    “盖上被子,睡觉。”
    说罢他就自顾自给她把散乱的衣裳穿好,掌风打灭烛火,让屋子陷入一片黑暗里。
    几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明窈乖乖巧巧地躺在他身侧。他呼吸很均匀,闭着眼睛,像是准备睡了。明窈微微凑过去,看着他在夜色里晦暗不明的轮廓,忽然地小声?说:
    “你?是想摸摸这里吗?”
    说罢她伸出柔软的手,拉过来司羡元放在两侧的手掌,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膛。
    对明窈来说这里没什么特别的,没有?人触及过这片领域,她只知道?这是两坨很圆润的肉肉。
    司羡元蓦地睁开?眼,瑞凤眼低沉看着她,收回手哑声?道?:“不行。”
    明窈不解地啊了一声?。
    司羡元却没再解释,把她搂入怀里闭上眼睛。
    既然这样,明窈也没追问,拱拱蹭蹭地往他怀里贴。
    虽然他骨肉很硬,抱起来并不舒服,但她总觉得趴在他身上很有?安全感。这是一种区别于任何人的,被宠爱甚至是被无条件偏爱的港湾。
    司羡元喉结微微滚动,闭着眼,摸着她的脑袋贴向?心?口处。
    明窈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瓮声?瓮气的:“昭昭,为什么你?身上这么硬啊。”
    司羡元手掌微微用力,忍耐着尽量平静道?:“练武练的。”
    明窈的小手有?点不老实,在被窝里摸来摸去。
    司羡元猛地捉住她作乱的手,微微睁开?眼道?:“你?在做什么。”
    明窈在夜色里漆亮地望着他,鼻尖凑的很近,诚实地用气音说:“幺幺想摸一摸。”
    司羡元低眸,忍了几秒,还?是问道?:“想摸哪里。”
    明窈大着胆子:“胸膛,腰背,腿。”
    顿了几秒。
    她窸窸窣窣地凑近,小声?说:“还?有?昭昭的那个地方。”
    司羡元有?一瞬间?没听?懂。
    但他下一秒听?懂了。
    司羡元很少有?头脑空白一瞬的时刻。
    但现在起码算是一次。
    他只觉得明窈胆子很大。
    她以前胆子就很大,还?娇矜,什么都敢做。
    现在她更是得寸进尺了,连宦官的那个部位都敢好奇。
    司羡元把她的两只手禁锢住,瑞凤眼低垂看向?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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