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啊,我看得出来,你是好人家的孩子。喜儿能跟你在一块,我心里很开心。”陈父看着我,语气沉重地说:“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你以后能好好待喜儿,别让她受委屈,你能答应我吗?”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会好照顾喜儿,不让她受半点委屈!”我没做过多的承诺。但就这一句,已经足够了。
    “嗯,你是个好孩子,伯父相信你!”陈父重重地拍了下我的肩膀。
    其实我和陈喜儿都听得出来,他这是在交代遗言呢。
    陈喜儿转过头,偷偷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伯父,千万不要有放弃治疗的念头。你的病还可以治,这一点你应该自己也清楚吧?”我郑重地说:“不要担心钱的事,该手术咱就手术,该住院咱就就住院,钱我来解决。为了喜儿,你也要有占胜病魔的信心啊。”
    “是啊,爸爸!乐哥哥说的对,你要有占胜病魔的信心,不能自甘放弃啊。”陈喜儿也为父亲打气道。
    “真的还可以治吗?”陈父的心思也活络起来了。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好端端的谁想死啊。以前主要是家里没钱看病,他又不想连累家人,所以才一直托着。
    其实陈父得的癌症并没有到晚期,医生也曾劝过他,让他尽快手术,或许还有痊愈的机会。
    可是钱啊,家里本就没什么收入来源,全靠吃低保过日子,再加上总是替陈家富还赌债,家里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
    “可是你们才刚交往,就花你的钱,我们实在过意不去……”陈父有些不意思地看着我说。
    听到这里,陈喜儿也咬着嘴唇不哼声了。
    是啊!手术费可不是小数目,她不过是我的地下情人,根本不是什么正牌媳妇,我凭什么一下子替他们家拿出这么多钱呢。
    “伯父,你想的太多了。”我为了让他们父女打消顾虑,握住陈喜儿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深情楚楚地望着她说:“喜儿是我的女人,将来是要跟我结婚生孩子的人,为她做些事本是我应该做的,还分什么你我呢?”
    “乐哥哥,谢谢你。”陈喜儿泪水盈眶地望着我,无声地哽咽着。
    “好孩子,好孩子……”陈父老泪纵横地看着我,感激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没想到自己的心里话,竟然换来这对父女如此大的反应,慌的赶紧站起来道:“伯父,你……”
    “孩子,我没事,是太开心了!”陈父摆摆手,没有让我再说下去,好像卸下一副重担一样,看着陈喜儿,笑道:“人生得此佳婿,足矣。喜儿,不管爸爸的病能不能治好,你都要跟人家小乐好好过日子,如果你以后辜负了人家,即使你是我的女儿,我也不会向着你的!”
    “爸!我知道的!”陈喜儿深情楚楚地看着我,轻声道:“我怎么会辜负乐哥呢,我爱他还来不及呢!就算他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再找其他男人的。”
    我本想直接拿钱出来,让陈父去医院做手术。可是这时,我突然想起,陈百川不就是一名老中医吗?正好他现在就在吴县,何不听听他的意见?
    想到这里,我马上对他说:“伯父,正好我认识一位医生,医术非常高明,我现在就让他过来,帮你看看!”
    “那会不会麻烦人家?”陈父说。
    “不麻烦,他现在就在吴县!”
    我拿出手机,走到院外,拨通了陈百川的电话。
    此时陈百川和叶天伦还没有离开吴县,这会正在一个公园里散步呢。
    “喂,小乐吗?”
    “陈老,我想让你帮个忙……”
    我把大概情况给陈百川说了,希望他能立即到陈喜儿家里来一趟。
    “没问题啊,我和老叶马上过去!”这老头二话不说,便当场答应下来。
    由于叶天伦关心自己外孙女的“战果”,在去的路上,竟然又给胡蓉打了个电话。
    胡蓉一听说自己的“未来老公”,竟然跑到什么城中村去了,本来就在揣测“陈喜儿”是何许人也的她,立马丢下本职工作,跨上摩托车就跟来了。
    “陈老,叶老,辛苦了,这边请!”我将二位老者迎进了堂屋里。
    本来陈父还以为我的朋友,是什么医院的年轻医生,可一见面才发现,原来是两个气度非凡的老者。
    叶天伦自不必说,不仅是苏城武术协会的会长,还兼着政协委员的职位,而陈百川虽然是一民间大夫,但由于医术高明,闻名遐迩,在当地有赛华佗之称,光出诊费都是天文数字。除非他愿意,否则你就是有钱都请不起他。
    这两个大人物的突然光临,让陈父感到受宠若惊,命陈喜儿又是端茶又是递水。
    “这位就是陈老弟吧,说起来咱们还是远亲呢,我也是姓陈呐!”陈百川笑眯眯地和陈父握了握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陈百川这个握手,可不是简单社交礼仪而已,而是借机,查探了一下对方的病情。
    握完之后,陈百川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老弟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啊,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医院开的药物?”陈百川问。
    “是的,我吃药一直没断过,就是不见好啊!”陈父吃了一惊,自己还没张嘴说话呢,他怎么就知道了,这也太神了吧?
    “乱弹琴!”陈百川有些生气地拍了下桌子:“这群庸医,简直是误人性命啊!”。
    “老哥?难道我吃药吃错了?”陈父一脸不解。
    “大错特错也!”陈百川叹了口气,十分愤慨地说:“抗生素的药本身并没错,如果是一般的头疼脑热,确实有立竿见影的功效,可是老弟身患癌症多年,身体的机能已经受到病毒损坏,而抗生素又最容易破坏自身的抵抗力,这个时候把抗生素用在老弟身上,无疑于催命符啊。唉!现在的医院为了多挣钱,连医者父母心的职业素养都不顾了,实在令人扼腕啊!”
    “啊?这……这怎么办?怎么会这样呢?”陈父一听可吓坏了。在他眼里,医院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就是老百姓眼中的救世主,是世上最大公无私的人,哪知道这群人为了利益,将他们的命当成摇钱树呢?
    “陈老,那还有办法补救吗?”我含蓄地问道,但语气却是急促的。
    言下之意就是,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能不能救活,快给句痛快话儿吧。
    “陈老弟的病情虽然严重,但不是没有半点希望!只是需要尽快手术,将病变腐烂的癌细胞完全切除,然后我再用鬼门十三针之术,逼出他体内的毒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啊!”陈百川说到这里,突然站起来道:“事不宜迟,这病需要马上治才行。这样吧,我有一个老同学,是苏城市立医院著名的外科专家,今天我就通知他,让他尽快安排手术。”
    “好,那就有劳陈老了!”我向他抱了抱拳。
    “应该的!”陈百川竟然很吃我这一套掉老牙的行礼方式,也煞有其事地向我抱了抱拳,而后对陈父说:“老弟,你简单收拾一下吧,我现在就带你去苏城!”
    “这么急?”陈父看了看陈喜儿,待得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后,一咬牙说:“我没什么好收拾的,老哥,咱这就去吧!”
    “嗯!”陈百川答应一声,又看了看我,郑重地保证道:“放心吧,陈老弟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医治他!”
    “多谢了!”我向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在大家聊天的时候,叶天伦因为不懂医术,一直插不上嘴。
    本来想着等老陈的独角戏唱完了,终于可以跟自己的“孙女婿”说上一句话了吧,谁知这陈老头的急脾气上来了,一句废话也不多。正事谈完,扭身就走。
    “荣乐啊,我刚才给蓉蓉打电话了,她可能一会就到,你们再好好聊聊!”叶天伦临上车前,又笑眯眯地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
    “啥?”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
    叶天伦发动车子,载着二个姓陈的老者,直接回苏城去了。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车尾,一个劲地咧嘴苦笑。
    凭我的阅历,哪里看不出来,叶天伦摆明了就是想撮合我和胡蓉在一起。
    虽然我明知不能和胡蓉有任何瓜葛,可是怪就怪在,两个人就好像被一条红绳子给锁住了似的,总是鬼使神差的碰到一起。
    先是在桥头上发生了冲突,后来又连续发生了两次互虐事件……
    本来两个人这样虐来虐来去的,肯定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哪知竟然会越打越亲近。
    更诡异的是,这个无意中认识的叶天伦,竟然还是她的外公,而且还在中间乱点鸳鸯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一想到胡蓉马上就到,我也不敢在这里呆了,如果等下被她看到,我跟陈喜儿在一块,到时候又要费一番口舌去解释。
    “喜儿,我得走了,你在家里好好养着,明天我再来看你!”
    陈喜儿虽然心中失落,但她现在还不敢在我面前撒娇任性,于是很大度地说道:“那好吧,如果你忙的话,也不用天天来的!”
    “嗯!”我欠意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其实你也可以去找我的,洪菲菲知道我的住处,你跟着她去就行了!”
    “好啊!”陈喜儿马上眉开眼笑起来。
    无奈天公不做美,还没等我钻进车里呢,村外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摩托车轰鸣声。
    不用猜就知道,能把摩托车开出这种可怕音效的,普通之下,除了胡蓉,不做第二人想。
    随着胡蓉的大驾光临,整个城中村,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几只老母鸡扑打着翅膀跳上了高墙,两条野狗躲闪不及,被撞出好几个跟斗,接着又强悍地夹着尾巴,钻进了草堆里……
    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们,听着这嚣张之极的摩托车声,还以为鬼子又进村了呢……
    我来不及逃走,只好悻悻然地下了车。
    很快,胡蓉矫健的身姿,连同那辆夸张的摩托车,便冲到了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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