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开口反驳,她又说道:“李荣乐,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上次是强健未遂,这次倒好,强健完之后,还把人给杀了,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好说。”
    “既然你对我的事这么清楚,就应该知道,我上次是被人陷害的。”我大为光火地说道,心中暗想,这女人不会假公济私,为了能把我抓起来,故意颠倒黑白定我的罪吧?
    “那这起案件呢?你又如何解释?”
    王素研指着远处那具女尸,咄咄逼人地盯着我追问道。
    其实我一上山,就注意到了那具躺在草地上、一丝不挂的女性尸体。
    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从那苗条紧致的修长曲线,和绸缎似的雪白肌肤来看,应该不超过二十岁。
    由于离的比较远,加上天色阴暗的缘故,我也没有看清那个女孩子的长相。
    “这个案件关我屁事?”
    面对王素研咄咄逼人的目光,我没好气地说:“当时我正在睡觉,这几个混蛋就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抓人,你们说的什么凶杀案,跟我有个毛关系啊?”
    听到这里,那些警员顿时就不乐意了,纷纷朝我瞪眼呵斥道:“臭小子,你说谁是混蛋呢,再说一遍试试?”
    如果不是王素研在身边,估计他们就早对我动粗了。
    “李荣乐,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骂谁呢你?”王素研摆手阻止了身边身下的叫嚷,瞪着我说道。
    “不是混蛋,是各位大哥,这总行了吧?”我翻了个白眼,言不由衷地说道。
    “副局,这家伙太滑头了,这样审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不如把他交给我吧。”周志强走过去对王素研说。
    “你能有什么好办法?”王素研冷着脸道。
    “我……”
    “好了,不用说了。”
    王素研有些烦躁地摆摆手道:“我不会允许你那么做的,如果都像你那样办案,天下不大乱才怪。”
    周志强羞愧地低下头,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对了,这个女孩子是谁?”王素研突然看了阿芬一眼,皱起眉头问道。
    “副局,她是跟这家伙一起的。”周志强马上说道:“刚开始她还说是这小子的女朋友,可后来又说不认识他,我觉得非常可疑,就把她一块带来了。”
    “女朋友?”王素研一听,便朝我奇怪地望了过来。
    那个叫阿芬的小姐马上大声说道:“女警同志,我真是被冤枉的,这小子是谁,我根本不认识,而且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不认识他,那你怎么会跟他睡一个房间?而且还穿成这样?”周志强指着她几乎半luo的身子,大声喝问道。
    阿芬穿的那件粉色吊带裙,本来就非常短,下面只能堪堪地遮住浑圆的屁股,而且还非常薄,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跟透明的没啥区别,刚才在来的路上,还被树枝划破了口子,现在连敏感部位都快遮不住了。
    看到她这副打扮,王素研的脸色更加阴沉,看我的目光,既有些鄙夷,又带着浓浓的怒色。
    “我不是他女朋友,只是……是一名小姐。”
    到了这个时候,阿芬也不敢再隐瞒什么了,老实回道。
    她脑子又不傻,当然分得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小姐?”
    听到这里,王素研马上愤怒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好你个李荣乐,不仅骗了我姐,还欺骗了蓉蓉的感情,简直是罪大恶极。
    “喂喂,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是小姐不假,可我又没碰她,是她自己怕被你们抓,才主动跑到我房间、让我假冒她的男朋友的。”看着王素研愤怒的表情,我马上苦笑着解释起来。
    “她为什么不跑别人房间,偏偏就找上了你?”王素研冷冷地说道。
    “那我怎么知道?可能她看我比较老实吧。”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你老实?你老实世上就没有老实人了。”王素研又看了阿芬一眼,对她道:“你跟我过来。”
    “哦。”
    阿芬答应一声,跟在她身后,去了一块比较僻静的大石头后面。
    那些刑警队员,似乎看出我和王素研关系暧昧,加上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杀人嫌疑,便不再搭理我了。我见王素研一时半会不会过来,于是在附近溜达起来,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具女尸的身边。
    周志强一直不阴不阳地盯着我,后来见我靠进女尸旁边,这货张了张嘴,似乎想阻止我,最后却忍了下来,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冷笑,不知道在打什么鬼注意。
    “奇怪,这具女尸怎么这么眼熟呢?”我借着月光望过去,发现这女孩子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起来了,她不正是和自己坐同一辆车,来祁蒙山游玩的女学生吗?
    可是,她的另一个同伴去哪里了?
    “噫,好熟悉的味道!”
    我嗅了嗅鼻子,空气中涌出着一种说不出的甜香气。这种气味,我曾经在乌雅的身上闻到过。
    盅?一个吓人的字眼在我脑海中涌现。
    “难道杀死她的人,是乌雅的族人不成?”
    想到这里,我马上顿下身子,想要细致地检查一下这个女学生的死因。
    正在这时,王素研突然朝我跑了过来,大声呵斥道:“李荣乐,你在干什么?不要靠近她。”
    我赶紧缩回手指,并向后退了两步。
    “你们几个怎么搞的,怎么让一个外人去碰触尸体?”王素研朝那几名看热闹的手下训斥道。
    几个手下都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王素研没理他们,然后朝山下看了看,喃喃自语道:“奇怪,这都等了一个小时了,技术科的赵法医怎么还没有来呢?”
    她盯着山下的小路上看了一会,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喂,赵教授吗,对对……尸体我们都没有移动,你快点赶过来吧……”
    挂掉电话之后,王素研又对这些手下严厉地说道:“赵法医马上就要过来了,在他没有检查尸体之前,你们要保护好案发现场。”
    “知道了,副局。”几个手下都严肃地答应着。
    接着,王素研又来到了我的身边,寒着脸说道:“李荣乐,你现在还没有脱离嫌疑,所以暂时不能离开,一会跟在我身边,不要乱动这里的东西。”
    “好吧。”
    我也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只能无奈地答应道。
    不过自己杀人犯的嫌疑,应该已经洗脱了。
    王素研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明显不是弱智和废物,我和这两个女学生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她们的理由。何况,以我的江湖地位,即使想杀她们,也不会亲自动手,除非我脑袋被驴踢了。
    王素研之所以对我紧咬不放,纯粹是公报私仇,这点女人的小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去碰这个女尸?”王素研表情怪异地盯着我问道。
    “我觉得这个女孩子死因很离奇,所以就想检查一下。”我若有所思地说道。
    心中暗想,难道乌雅见我久离不归,派族人出来寻找我了?
    可是,那人为什么要杀这两个女学生呢,难道见她们长得漂亮,所以起了歹心?
    “离奇?怎么个离奇法?”王素研看着我,问道。
    “这个女孩子我见过,在我来祁蒙山的时候,和她坐同一辆车……哦,对了,她还有个女同伴叫小梅什么的,只是不知道现在去哪里了……”我说着,又向四周漆黑的山峰看了看。心中暗想,既然她们两个是一起的,那这个女孩子遇害了,另一个叫小梅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到这里,王素研马上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还有吗,继续说。”
    “刚才我查看了一下,发现这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那么很明显,凶手是用一种很特殊的手法将死者制服,根本没有引起对方的反抗,在她死亡之后,又侵犯了她。”我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可是很奇怪,这个女孩子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六个小时,但她的身体却是温的,这就有点解释不通了……”
    听到这里,王素研眼中马上露出了惊讶之色。
    她似乎没想到我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女尸,就能得出如此专业详尽的数据。
    这一点,恐怕连很多专业刑警都做不到。
    “你怎么知道她的死亡时间超过了六个小时?”王素研皱起眉头问道,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警觉之色。
    我嘿嘿笑道:“猜的,不知道猜对没有?”
    看着我嘻皮笑脸的模样,王素研马上沉下脸道:“走走走,哪凉快去哪里呆着去,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工作。”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于是很听话地到别处溜达去了。
    其实我并不瞎猜的,因为这两个女学生,是和我同时上的山,如果她一直没有下山,算起来,死亡时间至少已经超过了十二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她的体温竟然和活人无疑,实在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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