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被历代文人骚客所吟咏的,故有吟花弄月一词。李白是颂明月最多的诗人,被后人称之为“明月魂,玻璃魄”随着岁月的流淌,月代表了思念,离别之物。把月赋予思念含义最具代表性的诗人,我觉得当推杜甫,他的两句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甚称经典。“花前月下”“风花雪月”这两个词语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把月也看成爱情之物。月蒙胧,轻泻地霜如纯白的牛乳,如天宫之缥缈仙气。这环境本身就给人一种很舒畅,罗曼蒂克的感觉。最近我总喜欢在窗旁,品一杯香茗,打开音乐,静心的赏着皎皎月色。我是个恋月的人,有时天真地认为:我,也许是月桂的一粒种子,不小心落到人间,化为凡人。
    月已经被文人骚客写得出神入化,惟妙惟肖了。于是人们也开始尝试着让月也进入另一种艺术,即音乐的艺术。写月的或者以月为背景的歌曲很多,我也听了很多这方面的歌曲。我觉得把月融入音乐里,最好的要数王骆宾的半个月亮爬上来。我是个八十年代出生的人,半个月亮爬上来算过时了。然而,我每听之便觉舒畅,仿佛我也回到了王骆宾的时代,一个男轻年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里,悄悄来到心仪姑娘的窗前,焦急地等待姑娘快打开纱窗“在把你的玫瑰摘一朵,轻轻地扔下来”
    我知道这是那个时代的爱情,可在当时并不受欢迎,王骆宾写的情歌被认为是黄色歌曲。一个名叫王晓明的散文家写了一篇小短文那段岁月那首歌是这样叙述的:我在部队里当兵,和排长两人住一个寝室。一天深夜,军营已经沉入了甜甜的梦乡,我突然听见排长在黑暗里轻轻哼起一首歌。排长被我发现后吓了一跳,说自己没唱过。我问唱什么歌曲。排长说黄色歌曲,这歌的作者资产阶级思想十分严重,竟然愿意自己变成一只羊,让女的拿鞭子去抽他。而排长和我都是很喜欢这首歌,那天晚上排长一直重复唱给我听。这是王晓明的故事。至于排长唱的是什么歌,我相信熟悉王骆宾歌曲的人都心知肚明。王晓明无疑借这篇故事对当时一种畸形社会现象的鞭策和诅咒,告诉人们一首优秀的歌曲,是挡不住人们的喜爱的,它总有一天会流传世界的。就好像乌云永远遮不住太阳,月亮总会爬起来的一样。
    听半个月亮爬上来,我感动那份爱情的纯真与浪漫,并真诚地渴望着。它是一首优美的民歌,浓郁的民族风情流淌在我们的心底,让我们体会到别样的民族声音。它是一轮明月,夜深人静,轻轻爬上我们的窗台,照亮我们的年轻的脸庞,点燃一段美好的回忆。它是山涧溪流,载着一段思念,向着一个方向涓涓流淌,在某个地方靠岸,等待一个值得等待的人。它是一只夜莺,站在高枝上,高唱她的爱情,在某个夜里,她飞进了许多青年男女的心扉,植下爱的种子。
    少年时的半个月亮爬起来了,爬得很高很远,带走了我的初恋,给我留下一片冰凉的心情。而今,我在很多个夜里,独自一个人等待,等待我的月亮快点爬上来,等待我的姑娘打开紧闭的纱窗,微笑地给我扔一枝芬芳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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