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滋润让黎尹瑶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益发性感动人,无可避免地引来许多单身男性的注意,尤其是夜间部大学里那些年纪不一的男大学生,见到她更是惊艳不已,对毕业舞会的邀约霎时如雪片般飞来。
    “哇噻~~你现在行情超级看涨,我们这些有家室的家伙全被打入冷宫了。”午后,陈晓秋边在打工的餐厅擦桌子,边嘟嘟囔囔地对前来寻她杀时间的黎尹瑶发牢骚。
    “神经喔!你都有男朋友了,还要什么人邀你?”黎尹瑶翻了翻白眼,受不了她的无病呻吟。
    由于今晚昭元哥有应酬,加上她又没课,几乎有一整天的空闲,因此才会出门找好友杀时间,不意一来就听她直发牢骚,害她有种来错了的感觉。
    “话不能这么说啊!就算是苍蝇蚊子也好,至少让我们觉得自己还有点可看性。”陈晓秋没好气地补上一句。
    “够了没你,连苍蝇蚊子都好喔?”她笑得溢出泪来,没想到好友会饥渴到这等程度。
    “是啦是啦!反正没有男朋友的你是不会懂这种哀愁的。”陈晓秋无奈地再叹,倏地,她像想到什么似的低下身来,将嘴凑到黎尹瑶耳边。
    “干嘛?”她反射性倒退一步,大概是感染了吴昭元不喜与人太过近距离接触的习惯;不过和他在一起时例外。
    他常教她要懂得提防别人,她都有听进去,大概是吃多了他的口水才哎哟~~怎么在这时候想起这个,实在好害羞喔~~
    “怕啥啦!我有悄悄话要问你啦!”陈晓秋差点没伸手从她的头巴下企,硬是搂着她的肩小声嘀咕。“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谁别乱讲。”她心虚地胀红小脸,眼神没敢直视她地乱飘。
    “真的没有吗?”陈晓秋狐疑地直盯着她。“看起来就像有蛋白质的滋润啊”“什么蛋白质的滋润?”她傻乎乎地反问。
    被她这么一问,陈晓秋也没来由地微红了脸,声音变得更小。“就是男人的那个嘛!”
    “那个是哪个?”她还是不懂,满头雾水地再问。
    “就那个嘛!”陈晓秋差点没绝倒,她索性小声地附在黎尹瑶耳边跟她咬耳朵。“知道了吧?”
    只见黎尹瑶整张脸红透了,不知情的人恐怕还会以为她就要爆血管了呢!
    “死小秋!不要乱讲话啦!”她感觉自己的脸上在冒烟了。
    “我才没有乱讲。”
    女人嘛!本来就像花一样需要滋润的啊!真是的,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
    “是你没注意自从我交了男朋友之后,皮肤变得有多好。”她自恋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
    “”黎尹瑶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自恋的女人看起来还真可怕呢!
    “对了对了,你到底决定好毕业舞会的男伴了没?”说起她受欢迎的程度,陈晓秋就忍不住要问上这么一句。
    众家男丁齐争艳,到底花会落谁家?她都要好奇死了!
    “呣”
    黎尹瑶思忖了下,她其实是想邀请昭元哥跟她一起出席的,但又担心没事就爱待在家里的昭元哥拒绝或许她该找个时间问他一下。
    “还没有。”
    “真是够了你,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喔!”陈晓秋不禁猛翻白眼。
    就在两个女孩的交谈稍微停顿一下之际,突地一道清亮的乐音介入,引来陈晓秋的注意。
    “什么声音。”
    “我的手机啦!”黎尹瑶吐了吐舌,她差点都忘了昭元哥前几天才帮她办了一支手机呢!
    “你不是不办手机的吗?”有鬼喔!以前说什么都不肯办手机的人,突然有了手机,难不成她真的交了男朋友?!
    “呃办就办了啊我先接电话啦!”她心虚地由包包里拿出新手机接听。“喂~~我是尹瑶。”
    知道这手机号码的只有两个人,不是昭元哥就是孤儿院院长,正是她最熟悉的人。
    “尹瑶,我记得吴先生是做房地产的是吗?”果然手机那头传来孤儿院院长的声音,一开口问的竟是吴昭元。
    “是啊院长,怎么了吗?”敏感察觉院长声线里的紧绷,她不禁握紧手机跟着紧张起来。“你找昭元哥有事喔?”那怎么不直接打电话给昭元哥呢?
    她和院长生活多年,十分了解院长淡定的本事,她一直以为院长是天塌下来都不会惊慌失措的人,就因如此,她才会没来由地跟着紧张。
    “因为我遇到一点土地产权的问题,偏偏紧急的时候又联络不上吴先生,所以我才打电话问你看看。”院长语气急切地解释。
    “那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吗?”她一听跟着焦急不已,恨不得自己有能力可以立即帮院长解决麻烦。
    “暂时可能没有,不过得麻烦你,一旦联络上吴先生,请他务必和我联络。”
    与院长没讲几分钟,黎尹瑶很快地挂了电话,一脸忧心。
    “干嘛?怎么脸色那么难看?”陈晓秋察觉她脸色不对,关心询问。
    “没,我有点事要先回家了。”
    她抓起包包,突然就走出餐厅。
    “欸~~要我帮你叫车吗?尹瑶?黎尹瑶~~”
    完全没听到好友在身后叫唤,黎尹瑶已经背着包包绝尘而去——
    虽然院长并没有要黎尹瑶马上回到孤儿院里,因为就算她回去恐怕也帮不上忙,但她心里急,还是决定先回去把状况弄清楚再说。
    在赶往孤儿院的路上,她好不容易联络到前往收讯不良的郊区游乐场预定地视察、即将返回台北的吴昭元,黎尹瑶紧张得手心冒汗,却不晓得自己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
    吴昭元的声音透过手机听起来很遥远,却不难听出他为了她的紧张而紧绷的情绪。
    “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院长打电话给我,说孤儿院的土地产权有问题”她急忙把院长的来电转述一次。
    “没关系,你先别急。”抬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他决定更改接下来的行程,到现场总比在电话中容易将状况弄清楚。“这样好了,你先回院里等我,大约半个小时后我在那里跟你会合。”
    “好。”还能怎么样?她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
    于是,她依照原先的计划先回到孤儿院,才跑进院长室,还来不及深入了解整个事件发生的经过,吴昭元已经赶到。
    “院长,麻烦你把问题的经过说一遍可以吗?”
    他一来就切入主题,完全不啰嗦。
    “好的,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今天近中午时分,一批人来到孤儿院,秀出土地权状,表示这院址属于私人土地,现在所有人要收回土地另作他用,交代只给孤儿院三天的时间搬走,到时如果院方尚未准备好,他们还是会依约进行拆撤的动作,因此希望院方能全力配合。
    当年院长是接手另一名老修女遗留下来的旧院区经营,但因那名老修女突然过世,她也找不到任何相关文件,不过基于接手之后院里的生活都还算顺利,所以她压根儿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那,权状上有没有注明这块土地是属于谁的财产?”吴昭元神色凝重地询问重点。
    这下真的麻烦了,人家可是有土地权状在手,纵使他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颠倒是非,除非能说服对方继续把土地借给院方使用,否则就得筹资看能不能买下土地,这一切都得先确认土地属于哪个单位方能行事。
    “等等喔,我记得土地的主人有个很特别的姓”院长当时有顺手记下来,她翻找着资料繁多的桌面,好不容易将记事本找了出来。“是个叫宇文锋的先生。”
    宇文锋?怎么这名字似曾相识,她是不是曾经在哪里听过?黎尹瑶侧头思索着,不意看见吴昭元的脸色已然转青。
    “昭元哥?”她担忧地轻喊,下意识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啊?”吴昭元猛地回神,见她一脸忧色,他不禁放软脸部紧绷的线条,浅笑地屈起指轻触她蹙起的眉心。“没,没太特别的事,你别乱想。”
    两人间亲昵的小动作看在修女院长的眼里,心下打了个突——这两个人不会“来电”了吧?怎么看起来像一双情感浓郁的小情侣?
    噢天啊~~感谢主,尹瑶这可怜且善良的孩子找到她人生的依靠了吗?
    修女院长悄悄地作了个祈祷的手势,心下为黎尹瑶感到开心。
    虽然她和吴先生见面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她深知他是个有爱心的人,加上相貌堂堂,又有稳定的工作,这几年下来她确实也感受到吴先生良好的人品修养及长期对尹瑶的耐心付出,倘若尹瑶能和他凑成双,不啻美事一桩。
    “院长,那位宇文先生跟我算呃,有点交情,关于搬迁的事就先搁着,等我跟他沟通后再看看是否得找新址搬迁好吗?”吴昭元的脸色难看归难看,但该做的事、该讲的话他可没忘。
    既然有心要和尹瑶维系长久的关系,而这家孤儿院对她又是极重要的情感依归,那么他就不能放任这家孤儿院被那个男人拆掉;看来他无可避免地得和那个人正面交锋了。
    只不过这事会不会太过巧合了?难道实际上另有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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