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我没有!
    你诬陷我——
    被灭绝老婆的一句话,给惊出浑身冷汗的崔向东,张嘴就想说出这三句话。
    可话到嘴边时,他却又想到了另外几句话。
    撒谎不是好孩子;纸包不住火;人死鸟朝天。
    正准备启动车子的猪猪,也是满脸的惊讶样子。
    哎!
    崔向东叹了口生无可恋的气,狡猾的不答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东窗事发后,绝不能气急败坏的狡辩。
    因为那样会更加的惹人怒。
    也不能特光棍的样子,一口承认。
    因为那样迎来大嘴巴的概率,很高。
    但如果不答反问的话呢?
    质问者就会下意识的,说出他的罪行。
    在质问者说出罪行的时间段,她的怒气就会有效降低,更为某人创造了快速思考对策的机会。
    果然。
    袭人轻松上当——
    却是抬手一把,扭住了崔向东的肋下软肉,毫不客气的720度左旋了右旋!
    “沃糙,不答反问这一招,怎么适得其反啊?”
    崔向东暗中哀嚎,却很清楚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应对方案,就是假装不疼。
    因为女人们的骨子里啊,总是隐藏着“渴望狠狠践踏我们男人”的恶劣因子!
    我们叫的越惨,她们就越是兴奋。
    要不然“富婆”这种生物,也不可能和“钢丝球”这种清洁用具,联系到一起的。
    “你还有脸,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袭人咬牙切齿,低声说:“前两天你去盘龙住下的那晚,我就说在睡梦中,隐隐听到奇怪的声音后,无论怎么睁眼,也睁不开呢!原来,你竟然往我的水杯里放安眠药!狗贼!敢当着我的面,背叛我。是不是,特有成就感?”
    我没有给你喂安眠药!
    崔向东张嘴——
    萧错却惊叫一声:“什么?向东哥哥,你连这么卑鄙的事,都能做得出来?简首是,太让我失望了。”
    于是。
    很失望的猪猪,右手就掐住了他的左肋。
    袭人有的,她也得有。
    袭人能做的事,她也得做。
    这是猪猪最后的倔犟——
    至于向东哥哥会不会剧痛,顾不得了!
    帽子都绿了不是?
    请问——
    左肋右肋,都被一把尖嘴钳子掐肉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崔向东都不屑说!
    只是无语望车顶,满脸“你俩一起上吧!弄死我,我也不会屈服”的视死如归样。
    “说,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袭人可不会被他的样子所骗,继续追问。
    “说,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猪猪紧随其后,双眸含煞。
    “今年年初时。老婆,猪猪,你们听我解释。其实,我也是受害者啊。”
    崔向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他怎么和高抬公主在一起的过程,简单讲述了一遍。
    终于。
    肋下的两把老虎钳子,消失了。
    “这笔账,以后我再和你仔细的算。记住,不许让大毛刷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敢暗算我,当着我的面,玩我男人。呵,呵呵。”
    袭人发出两声“笑”的音节后,忽然站首了身子,柔声说:“崔向东,在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猪猪,路上开车慢点。”
    嗯?
    她怎么夹着嗓子说话了?
    崔向东愣了下,才发现秦老从院门内走了出来。
    秦老准备和萧老、贺天明好好的喝一杯。
    儿媳妇陶玉如开始做菜,秦老让小女儿去厨房帮厨。
    毕竟长孙媳妇的肚子有点大,择菜啥的不方便。
    可外出送爱婿的爱女,却迟迟不回家,秦老就来看看咋回事呢?
    看到爱女满脸柔情,和爱婿难分难舍的样子,秦老是老怀大慰。
    倒背着双手转身回家,暗中得意:“我教育出来的女儿,哪怕是冰山的外形,却也是温柔的内核。”
    内核温柔的袭人,抬手拍了拍车顶,后退几步示意萧错开车。
    “得到就得付出,古人诚不欺我。”
    崔向东掀起衬衣,看了眼腋下。
    触目惊心的紫色!
    太残暴了——
    等等!
    灭绝老婆收拾我,我无话可说。
    可猪猪也这样对我,算几个意思呢?
    崔向东忽然悟到了什么,立即对猪猪怒目相向!
    不过随着猪猪牵起一只鬼爪子,放在了一条超薄上后,崔向东满腔的怒火,就神奇般的消失了。
    晚上十一点。
    猪猪驾车徐徐驶进了县局内。
    天刚擦黑时,亲自坐镇云湖,起到了极大稳定效果的婉芝阿姨,才在听听的陪同下,返回了青山。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事。却偏偏,想不起什么事来了。”
    崔向东带着猪猪,回到办公室内后,昨晚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从心中浮上。
    他拿起座机,准备呼叫这几天都在县局值班的张希明,来一趟。
    他想问问张希明,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
    刚要拨号——
    走出洗手间的猪猪,甩着双手,随口问:“向东哥哥,你打算怎么处理米仓儿?”
    什么?
    米仓儿?
    哦,哦哦哦!
    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午后好像把米仓儿关进了拘留室。
    妈的。
    我就说,我怎么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呢。
    原来是忘记了那只米老鼠!
    崔向东恍然大悟后,放下了话筒。
    房门被敲响。
    张希明来了:“崔局,拘留室内还关着两个人。一个是涉嫌和娅茜集团同流合污的王松,一个是那位米女士。王松的家人白天来过,又哭又闹的。但米女士却无人问津。现在,王松又在后面寻死觅活,我想请示下您,该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虽说王松涉嫌和娅茜集团同流合污——
    但昨天把骡子等人拉走时,却留下了他。
    他只是个想好事的反骨仔,把他踢出县局就好。
    真要是把他给送进去,那就是有些过了。
    “这俩人,我会处理的。老张,这些天你也累了,今晚回家去休息,我值班就好。”
    让张希明回家好好休息下后,崔向东仔细想了想,拿起了话筒。
    嘟嘟。
    栾瑶的私人电话,嘟嘟的响起时,她刚洗完澡,正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呆呆的出神。
    眼眸里,全都是羞辱。
    被突兀响起的电话铃声,给惊的娇躯轻颤了下后,栾研左手揽着浴巾,踩着小拖鞋快步走进了卧室。
    拿起电话:“我是栾瑶,请问哪位?”
    一个鼓荡着“邪恶”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栾书记,我是崔向东。”
    崔向东!?
    栾瑶的脸色大变——
    颤声问:“你,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是不是要我去陪你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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