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受不了和爸爸,或者妈妈,任意一个分开。
    女儿的话令乔叶的心一阵一阵的瑟缩着疼。
    她笑容苦涩,“好,妈妈答应你。”
    如今已成这样,是不是为了女儿,也要试着再接受秋良峥?
    乔叶与小乖回家。
    佣人正在厨房做晚餐。
    乔叶给秋良峥打电话,问他是否回家吃饭?
    “我已经在路上,很快回来。”他回答。
    乔叶要佣人准备多一份饭菜。
    平时,秋良峥都有应酬,总是很晚回家。难得今天可以陪小乖一起吃晚饭。
    不多会儿,秋良峥回家。
    “爸爸……”小乖冲上去,抱大搂,要秋良峥亲亲。
    秋良峥笑,手臂有力的抱起女儿,在她脸上重重嘬了一口。惹得小乖咯咯咯笑着,痒得直往他怀里缩。
    “今天这么早?”乔叶走上来,随口一问。
    “把应酬推了,回来陪你们。”秋良峥说这话时,看乔叶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浑然不觉,只对小乖说,“爸爸辛苦工作了一天,好累,小乖下来,叫爸爸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小乖脆生生回答,从爸爸身上滑下来。
    “先生,太太,可以用餐了。”佣人站出来,恭敬的说。
    乔叶牵起女儿,“走,小乖,妈妈给你洗手。”
    看着一大一小走去洗手台的背影,秋良峥的心头倏地就涌起担忧。
    假如乔叶知道白景衍伤成那样,会如何?
    曾经他们深深爱过,到如今,秋良峥依旧分辨不清乔叶对白景衍到底还有没有感情,倘若得知白景衍重度昏迷,乔叶会不会抛下小乖,抛下自己,整天守在他床前,静静等候他睁开眼的那一刻?
    所以,这也是秋良峥不想白景衍车祸入院这个消息被曝光的根本原因。
    假如那个男人,死了倒也好,一了白了!
    可他偏偏不死,就那么一直耗着,那么谁的日子都无法安宁。
    三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听小乖说着幼儿园有趣的事,看乔叶温柔恬美的笑脸,这是秋良峥每天心情最放松,最宁静,也最期待的一刻。
    夜,直到小乖睡着之后,乔叶才走出房间。
    意外秋良峥又在客厅抽烟。
    “最近你抽烟好像有些多~”乔叶走过去,跟着坐下。
    “有些烦。”秋良峥深吸了一口,摁灭烟头。
    “小乖睡了?”他又问。
    “你知道她的,每夜都听我讲故事,听着听着,就睡了。”乔叶说这话时,语气好轻柔,目色好柔和,漂亮的脸上洋溢着母性光辉。
    小乖三岁了,每夜都由乔叶陪伴守护。所以三年来,秋良峥与乔叶都是分房而眠。
    但这样的距离,秋良峥想迈过去。
    他问,“复婚,如何?”
    始料不及,乔叶心尖一颤,看他少顷,才道,“你不是说,你不稀罕我了么!”
    那天清晨的话,犹言在耳。当时他阴冷的神情,接下来的狠戾,乔叶可不会忘。
    秋良峥眉心浅皱,声音不染情绪,“反正我们也这样了,跟复婚,有区别?”
    “你也说了这样,那么复不复婚,也一样。”乔叶心里总有个声音,叫她拒绝。
    “你还在等他?”秋良峥挑明了问。
    乔叶默了几秒,她垂下长长的眼睫,盯着烟灰缸里那些烟头,波澜不惊说,“这与等不等他没关系,只是我觉得,这样更自由。我也习惯了这样的自由,仅此而已!”
    这个话题三年来这不算第一次讨论,每次都被乔叶推回来,秋良峥也疲惫了,但这一次,他似乎是忍到了极限,不想再等。
    “夏乔叶你听好,只有我们的关系明正言顺,我才会把小乖当成自己的女儿!也只有我们的关系合法化,你的心才会尘埃落定。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他始终都是一道影子住在你脑子里。你再这样所谓的‘自由’下去,实际是对你自己的束缚!”
    秋良峥就像执意要在今夜有个答案,残忍的逼着乔叶面对。
    乔叶黛眉深锁,问,“你在这里抽烟,就因为这事?”
    “这的确是压在我心头多年的一件事。”秋良峥似是而非的回答着。
    他的目光幽深得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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