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古吸了口气,道:“就算如此,也无法说明你们两个,真的与星图共生共存吧?”
    “呵呵,的确无法说明。”蒋正山开口:“但是三位,你们敢赌吗?”
    他笑道:“你们完全可以现在就杀了我们兄弟,看看等我们死掉后,星图会不会随着消失!”
    “就算这种可能只有万分之一,你们敢冒险吗?”
    蒋正山的话,让三大高手脸色阴沉。
    在这片地界上,还没有几个人敢如此威胁他们。
    他们想要发作,可这个时候第五云忠的话,却又如同一盆冰水,把他们的火气给浇灭了。
    “其实不仅仅杀掉我们兄弟,星图有可能消失,甚至就连不带我们兄弟一起前往,你们也别想找到遗迹。”
    第五云忠冷哼道:“谁也无法确定,找到遗迹所在需要多长时间,你们如果不带我们前往,很可能明天早晨,星图就会再次从你们手里消失。”
    “到时候你们准备怎么办,再回来找我们兄弟拿星图吗?”
    “更何况星图与我们兄弟,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很可能只有我们兄弟,才能打开进入遗迹的门。”
    “若真如此,就算你们能找到遗迹又如何?”
    “到时候眼睁睁看着遗迹近在眼前,却怎么都进不去,那还不得气死?”
    我们现在就气死了!
    三大高手被怼的鼻子都歪了,却无可奈何。
    最后三人对视一眼,无奈道:“好吧,我们会带你们一起前往,只是记住了,一切都得听从我们的吩咐,否则……死!”
    人群中。
    及时行乐师徒俩,正鬼头鬼脑的低声嘀咕。
    “不对劲啊……”计世的老脸上满是疑惑。
    旁边刑勒低声询问:“师傅,什么不对劲,你在说什么呢?”
    “为师是说,那第五云忠和蒋正山,神态举止也太硬气了,面对三大高手的时候,他们眼神里居然看不到一点害怕。”
    “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都说了自己跟星图共生共存,笃定了三大高手不敢杀他们,不害怕不是应该的吗?”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计世使劲摇头:“共生共存这种事情,其实他们自己也只是猜测罢了,他们之所以敢威胁三大高手,只是笃定了对方不敢冒险而已。”
    “但既然是猜测,他们就不可能底气十足,如此以他们夜游境的修为,在三大命火境高手面前,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畏惧?”
    “可现在你看他们的眼神,好像是笃定了,就算真的惹怒三大高手,对方也杀不了他们一样。”
    “奇怪了,他们到底哪来的如此底气,难道这里还有他们的靠山不成?”
    “靠山?”
    刑勒嗤笑:“师傅,你就别说笑了,谁不知道第五云忠和蒋正山都是散修,背后并没有组织和宗门,他们哪来的靠山?”
    “反正老朽就是觉得他们不对劲儿。”计世摇头。
    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二位,我们又见面了,今天没去青楼看戏么?”
    师徒俩浑身一僵,缓缓扭过头,果然看到了提着酒葫芦的赵牧。
    计世讪笑:“道友,好巧啊,这么多人都能碰上?”
    “嗯,我也觉得很巧,居然在人群里随便走两步,就又碰上二位了。”
    赵牧笑盈盈的看着老头:“老人家,刚才你的推测我也很认同,那两个人的底气的确有点太足了,那你认为他们的靠山是谁呢?”
    “这位道长,你别听我师父瞎说,第五云忠和蒋正山根本没有靠山,他那张嘴里根本就没有一句实话。”
    刑勒凑过来哼道:“那天你走了以后,师父居然跟我说……”
    “去去去,大人说话,小孩子一边待着去。”
    计世一把推开了徒弟,似乎生怕他漏了自己的老底。
    “道友啊,我们师徒与那两兄弟从无交集,人家的靠山是谁,我们岂会知道?”
    计世老脸堆笑:“但有个很好笑的笑话,不知道友听过没有?”
    “什么笑话?”赵牧喝了口酒,问道。
    “就是老朽听说啊,当年第五云忠和蒋正山,刚刚踏入修仙界的时候,到处跟人打听万欲道人的消息。”
    “万欲道人是谁?那可是咱们南域大地上,最顶尖的人物之一。”
    “有人说,万欲道人是除了烈阳圣祖楚惊鸿,以及镇国公周玉娘外,南域最可怕的存在。”
    “甚至也有人说,万欲道人其实比那两位更可怕。”
    “啧啧,楚惊鸿和周玉娘,可都是准神境的绝顶强者,是南域断层般的存在。”
    “万欲道人居然能跟那两位相提并论,真不知道是何等的风华绝代?”
    “可当时初出茅庐的第五云忠和蒋正山,居然跟别人说,他们是万欲道人的徒弟。”
    “这种吹破天的牛皮,有谁会信?”
    “所以当时那两兄弟,可没少受人嘲讽,后来被嘲讽的多了,他们才不再说自己是万欲道人的徒弟。”
    “老朽明白,当时那两兄弟初踏修仙界,可能是怕被人欺负,才拉虎皮扯大旗的。”
    “可他们扯谁的旗不好,偏偏要扯万欲道人的,你说好笑不好笑?”
    “那种云端上的人物,他们够得着吗?”
    “呵呵,好像是有点好笑。”
    赵牧眼露笑意:“不过万一他们两个,说的是真的呢?万一他们真是万欲道人的徒弟呢?”
    “怎么可能!”
    计世差点跳起来:“他们如果真是万欲道人的徒弟,老朽就把脑袋割下来,给道友你当夜壶用。”
    “呵呵,老人家,指天发誓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为好,万一应验了呢?”
    赵牧似笑非笑的调侃。
    “哎呦喂,道友你这是跟老朽杠上了啊?”
    计世老脸激动,哼哼道:“不如这样,咱们打个赌如何?就赌第五云忠和蒋正山,到底是不是万欲道人的徒弟。”
    “如果道友赢了,就如老朽说的,把这颗脑袋割下来给你当夜壶,但如果老朽赢了呢?”
    “你想如何?”赵牧玩性大起。
    “嘿嘿,也没别的。”
    计世老脸奸笑,指了指赵牧手里的酒葫芦:“如果老朽赢了,道友就把这葫芦里的美酒,送给老朽如何?”
    “怎么,喜欢喝酒?”赵牧轻笑。
    “酒自然喜欢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计世嘿嘿笑道:“老朽对丹药之道也算有些研究,只凭酒香就能判断出,道友这壶酒绝非凡品,所以……呵呵,难免贪心了。”
    “老人家倒是的确有眼光。”
    赵牧微笑:“好吧,这个赌贫道打了,用修仙者的脑袋当夜壶,贫道还从未试过,看来这次是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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