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道:“你可还记得王均死后,有个大官到村子里去,落下一枚金造令牌?”
    宁楚楚一脸茫然。
    不过,在顾寒生将那枚令牌拿出来之后,她便回想起来了。
    那日正好去桂香婶子家做客,遇到那大官,捡到那枚令牌,那会儿见着这么一块纯黄金的玩意儿,心里很是高兴,还寻思着能不能带回现代去拍卖呢。
    后来这块令牌一直是宁楚楚收藏着的,这会儿怎么在顾寒生手里了?
    顾寒生解释道:“前两日回去,我将屋里清了一遍,发现了这块令牌,想着日后没准还能派上用处,便顺手带上了。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宁楚楚嘴角抽了抽。
    这恐怕不是什么一语成谶了吧,是乌鸦嘴来的吧……
    不过,也好在顾寒生多留了个心眼,这才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两个人又在屋里商量了一阵,将整个计划拟定完毕之后,第二天,宁楚楚便揣着那块令牌大摇大摆地上门找邢昭去了。
    大抵是猜到了宁楚楚会来,那刺史府的下人都格外客气,请了她入内,奉了茶,脸上始终是带着微笑的。
    可宁楚楚分明不是那种会因为服务好就给小费的人。
    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等了一小会儿,终于瞧见了邢昭的人影。
    彼时邢昭穿着一身黑色绣祥云图案的针织官府,头发束了起来,显得很是干爽利落,大抵真是当了官之后,越发不一样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
    邢昭背着手大阔步地朝着宁楚楚走了过来,嘴角微微一扬,“宁姑娘,今日怎么都得空到我这儿来了?”
    宁楚楚毫不客气地回道;“你们这当了官的人都爱这么明知故问吗?”
    说话间,还翻了个白眼。
    边上几个侍奉的丫鬟顿时有些不淡定了。
    自从这新刺史上位之后,一直是黑着脸的,谁也不敢靠近半分,更不敢忤逆,却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这般嚣张,反观新刺史,面上竟然还挂着笑!
    却见邢昭耸了耸肩,到主位上坐下,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道:“那便不多闲话了。今日,可是准备要给我带好消息的?”
    “是给你带好消息的。”宁楚楚轻哼一声。
    邢昭眼睛一亮,“什么好消息?”
    “先将霜老板放了再说。”
    “没得商量。”邢昭摆手,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
    宁楚楚无奈,只好将自己带的那块金造令牌取了出来,在邢昭面前晃了晃,“你可认得这个?”
    邢昭只看了一眼,吓了一跳,不敢相信地凑上前去,又仔细瞧了瞧,问道:“你怎么会有令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块,自然是一位官人给我的。”宁楚楚轻笑一声,将令牌收了起来,说起谎倒也神情自然。
    谁知道被邢昭一口否决,“不可能!此乃王爷贴身之物,断然不可能随便赠与他人!”
    “随便赠与?”宁楚楚故意勾唇一笑,“这是官人亲手交给我的,他说,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将此令牌拿给官府,必定无人敢拦。我看你,怎么说也是个刺史,该不会这令牌无用吧?”
    宁楚楚说得头头是道,这可把邢昭给唬住了。
    他看着这块金牌良久,最终是松了口,“行,你可以带那女人走,但是,你今日所言,若是有半句假话,我便要你死!”
    最后这个“死”字咬得格外用力,听得宁楚楚心一颤,却还是装作波澜不惊的模样,转身离开。
    刚走出屋子没几步,便听见屋里传来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她勾唇轻哼。
    在下人的带领下,终于将母夜叉从牢里解救出来,彼时母夜叉正发着高烧,浑身滚烫,将她带回去之后,又请了两个医者过来,忙活了大半夜,等到隔日早晨,形势才慢慢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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