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一郎和杨毅等人历尽艰辛,终于成功修复了庆安市的水泵站。这使得城市的地下水可以顺利运送到庆安市油田医院,抵抗军和犹蚂的最终决战,即将到来。
    当天夜里,基地里的人都为第二天要展开的战斗做准备。宋谦等人从军备库中把所有的炸药、子弹都拿了出来。杨一峰的物资运输队也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随时战斗。
    炼油厂基地里每一个人的精神此刻都是高度紧张的。
    任峰和几位拾荒者在基地一旁研究对策,宋谦走到了任峰等拾荒者们的旁边,面容严肃。
    宋谦说:“等下你们需要什么武器装备,自己过去拿。”
    说完以后,宋谦转身离开了。
    要知道宋谦一直都对任峰的拾荒者有很大的恨意,但是为了共同的敌人,他只能抛弃个人情感,以大局为重。
    宋谦刚走不久,赵无极就走到了任峰的身边。
    赵无极对任峰和其他拾荒者说道:“跟你借个人,夏怡然先借给我,我队员受伤太多人手不够,那小姑娘身手不错,希望让给我打头阵。”
    其实任峰心里是有一些不情愿的,可是赵无极自己过来找,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推辞。
    任峰灵机一动说:“可以啊,但是你们抵抗军的杨毅和那个小姑娘,就跟着我们,这几天他俩一直和木村待在一起,配合起来也比较默契。”
    赵无极思考了一下,觉得很合理,便点了点头。
    随后赵无极找到了马一鸣和夏怡然,马一鸣在调试自己的冲锋枪,而夏怡然也在反复擦自己的箭头。
    赵无极说:“马一鸣和夏怡然,根据任务特殊性,现将你二人编入亚洲营抵抗军萤火虫小队,时间为从现在到本次任务完成,你们二人听见了吧?”
    赵无极说的很官方,马一鸣一时没反应过来。
    夏怡然问道:“任峰老大同意了吗?”
    赵无极回答道:“同意了,我们抵抗军的杨毅和依依也跟在你们拾荒者队伍里一起执行任务。”
    夏怡然点了点头,表示了同意。
    得到了夏怡然答复之后,赵无极也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萤火虫小队的宇多田已经无法参加此次战斗了,夏冰虽然有伤,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加入此次战斗当中。再算上临时顶替的马一鸣和夏怡然,萤火虫小队共有五名队员。
    整个庆安炼油厂基地的抵抗军和可战斗的拾荒者们加在一起不到100人,而面对的则是上万只犹蚂,更还有一只极难对付的死亡蠕虫。
    此次行动被命名为“骇浪计划”,预计明晚4点,准时执行。
    (亚洲营副营长办公室)
    “咚咚咚。”
    杨恩正正在办公室内整理文件,毕竟自己刚刚当上副营长,还有很多工作要忙。
    杨朋此时却开门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没去工作吗?”杨恩正问道。
    “我没去,我让小张代替我去了。”杨朋回答说。
    “你进来坐下说吧!”
    杨朋坐在了椅子上,杨恩正也停止了手里的工作,准备和杨朋聊聊天。
    杨朋抬起头,看起来有一些烦躁。
    “你怎么想的?你可以跟我说说。”杨恩正问道。
    杨朋说道:“我一直以来都没有仔细想过,我们现在生活的意义。但是通过金炳仁这件事,我感触真的很深,我甚至有时候觉得金炳仁是对的,所以我现在很矛盾。”
    杨恩正听完后,内心也知道了自己儿子的矛盾是什么。于是缓缓说道:“金炳仁的改革理念并没有错,错是在于采用了最极端的方式,那就是牺牲。现在营地正在进行全面改革,相信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朋低着头,看起来有一些悲伤。
    “我现在开始理解马一鸣的想法了。”杨朋说完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其实你们两个本质很像,但是马一鸣比你经历的要更多,所以懂得的也更多,无论你以后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作为父亲我都支持你。”
    杨恩正说完以后,杨朋也终于露出的微笑。在杨朋心中,他的父亲总是对的,并且也是最爱他的。
    杨朋突然对杨恩正说:“父亲,我不想在采摘园工作了,我决定要加入抵抗军。”
    杨朋说完,杨恩正被杨朋的话惊呆了,愣住了好几秒。
    过了一会儿之后,杨恩正嘴角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说道:“你是我儿子,我尊重你的任何选择。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希望你坚持下去。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知道,你所走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杨朋心里已经决定好了,他不能和营地里其他人一样活得没有追求,即便自己曾经也是这群人当中的一员。但是这一次,杨朋决定做出改变。
    杨恩正对杨朋说:“你先回家吧!这件事情我会跟时铁城说的,你现在毕竟是营地里的英雄,时铁城没有拒绝的理由。”
    杨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杨恩正的办公室。此刻杨朋压抑了许久的心理终于放松了下来,或许接下来的路,才是真正属于他的人生。
    在营地医院里,金炳仁躺在病床上,一只手绑着绷带,另一只手被拷在了病床上面,动弹不得。
    石岩梁走到了金炳仁的医院单人病房内,坐在了金炳仁的旁边。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金炳仁低着头,低声的说道。
    “你跟了我10年,10年的友情怎么能说散就散啊。”石岩梁对金炳仁说道。
    金炳仁脸上露出了苦笑。
    金炳仁说:“你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看我现在这样,被你绑在这里,你舒服了?你开心了是吗!”
    金炳仁大吼了一声!门口的守卫直接开门冲了进来,看见没什么事后,又退了回去。
    “我当初那么劝你改革你就是不改,非要等我逼你你才改,石岩梁,你说你是不是很贱。”
    金炳仁的脸看起来很阴森。
    石岩梁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病房。
    金炳仁还在大喊“贱人,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即便是这样,石岩梁也没有说一句话。当他朝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时候回头说:“至少我的手上没有沾满鲜血。”
    说完以后,石岩梁离开了医院,而金炳仁一个人被关在病房里哭了出来。
    石岩梁今天能够来医院看金炳仁,是因为今天通过营地开会一致决定,给予金炳仁最高处罚——驱出营地。
    这一面,应该是二人最后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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