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冈正贺万万没想到媒体上会出现对他不利的种种报导,日本一些较具知名度的报纸都刊载着有关他与香港毒品交易的传闻。全/本\小/说\网
    “妈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雄介到底在干什么?难道那卷胶卷的事已经曝了光?”松冈正贺曾经以为赫连淳淳已將胶卷公开,吓得足不出户。
    不过,后来雄介一郎来电告知他已经掌握住赫连淳淳,而且这两天一定会將胶卷和人都得到手。也因为这个消息,松冈正贺于是决定提前搭机到香港亲自对付赫连淳淳,也可以顺道避开日本媒体的紧迫盯人。,以及不利于他的现况。
    当飞机抵达香港,他正迫不及待地准备下机,一个穿着深色西装,披着长辫的俊挺男人走到他的座位旁,不客气地在他身旁坐下来,挡住他的走路。
    他诧异地转头看他,还未开口,对方就冲着他一笑。
    “松冈正贺?”纯正的日本,滕峻很满意在他眼中看到的错愕。
    “你是…”松冈正贺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家伙看不出是敌是友,令人莫测。
    “我是祥和会馆的人。”滕峻跷着腿,手支着下巴,闲适地瞄着他。
    “祥和会馆?你想干什么?”香港那个有名的小组织?
    “和你谈谈。”滕峻相信日本媒体现在一定紧追着他不放了。没有证据,丑闻照样能让一个政治人物前途飘摇,在这种资讯充斥及毫无**的时代,要毁一个人太容易了。
    “谈什么?我从不跟身份不明的人谈话。”松冈正贺骄傲地扬起头。
    “但通常像我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往往能指引你一些为津。”凑向前,滕峻狭长的眼睛透着戏谴。
    “什么迷津?”
    “好比说,走私毒品的丑闻…”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让开,我要走了。”松冈正贺故作镇定。
    “不懂?还以为这阵子成为日本媒体焦点的你会因知名度提升而兴奋不已呢!”啊!坏心眼!恶男!滕峻有时候觉得武步云对他的形容词还满贴切的。
    “你…原来最近的事是你搞的?”松冈正贺震惊地竖起背脊,马上联想到那些报纸上的报导。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不过是让日本媒体有点事做。”滕峻扬起嘴角,依然舒泰地靠着椅背。
    “没凭没据,你怎么可以随便诬赖我?”
    “诬赖?松冈先生,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胶卷里了,怎么能说没有凭据呢?”滕峻笑道。
    “胶卷?”他脸色大变。“什么胶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不懂?好吧,那我就將胶卷寄给报社啰!”滕峻说着手里忽然多了卷胶卷,
    轻松地抛着。
    “这…怎么会在你这里?”松冈正贺这一惊非同小可。这个人…是赫连淳淳的朋友?
    “嗯,想想,一个参议院未来议长的毒品走私照片不知道多少钱?”滕峻不答反问。
    “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把胶卷给我。”他焦急地说,忘了无意间露出的口风已坦承他的涉嫌。
    “咦?你不是说这和你无关吗?”好玩,滕峻喜欢和“人性”玩游戏。
    “别想对我耍花招,年轻人,你不值得为一卷胶卷冒险。”松冈正贺起了杀机。稍后出了机场,他的保镖会来接他,到时他绝不会让这小子活着。
    “是吗?那你要出多少钱向我买这卷胶卷?”钱钱钱!有钱真那么容易办事?他也好奇。
    “只要你开口,我都会付给你。”
    “啧,不知道吔,我偏偏不缺钱。怎么办?”滕峻把玩着辫子,好像真的很伤脑筋。
    “你…你敢耍我?”松冈正贺气得咬牙切齿。这混小子到底什么来路?
    “别激动,以你这种年纪,生气容易引发高血压。”滕峻还有心情说笑。
    “听着,欠最好别惹怒我,就算你是祥和会馆的人,但只要我松冈正贺伸出一要根手指就能將你压死,祥和会馆又能奈我何?”松冈正贺揪住滕峻的衣领,冷冷地说。
    “哦?”滕峻挑起一道眉。以前揪他衣领的人没一个活着,因为他一向不太喜欢这种侵犯,不过,今天他心情好,可以破例。
    “哼!凭松冈家在香港的人手,随便就能將五行麒麟击垮,你想拿这卷胶卷威胁我,门都没有!”他才不屑祥和会馆呢!
    “真的?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呢,真让人害怕。”滕峻的笑脸却看不出半点害怕的迹象。
    “臭小子…”要不是在飞机上,他真想杀了他。
    “不玩了!没想到你那么禁不起玩笑。喏,胶卷送你。”滕峻挣开他的手,笑着站了起来,顺手將胶卷抛出去。
    松冈正贺连忙接住胶卷,不相信他就这么轻易將胶卷给他。
    “那是我去日本时拍的,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当纪念吧!”滕峻双手插在口袋里,潇洒地扬起头。
    人家只是套口风,他就轻易上当了?松冈正贺恼羞成怒地瞪大了眼,喃喃地道:“你到底是谁?”
    “麒麟王滕峻!”一甩头,他肩上那条长辫便狂恣地摆到身后。
    麒麟王?这小子就是祥和会馆的首领?难怪气焰如此嚣张!松冈正贺气得紧捏那个胶卷。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年轻小伙子整倒。
    “原来是祥和会馆的主人,我道是谁有这个胆量来戏弄我呢?”松冈正贺从鼻子呼出怒气。
    “闲来无事,反正在飞机上无聊得很,幸好有我作伴才不会无趣。”滕峻站在走道上,正好挡住他的去路。
    “你到底想干什么?”松冈正贺提高警觉地问,并且不停探头看看空服员为何没来询问他们还不下机。
    “送你一程。”滕峻抿起嘴,笑容分外碍眼。
    “什么?”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就看见滕峻的擤多了一把超小型手枪,因而愣住了。
    “走吧!”滕峻撇撇头示意他出来。
    “你…你不敢开枪的!”他的脸刷白了。
    “我最讨厌别人试我的胆量了。”滕峻佯装皱眉,手却轻扣扳机一下。
    “住手…”他声音发颤。
    “不想死就乖乖地照我的话做。”滕峻冷笑。
    松冈正贺就这么被挟持下机,连保镖的脸都没见到,被滕峻强制带走了。
    林剑希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被迷葯迷倒的一天!
    而这都是拜自己心爱的女人…赫连淳淳所赐。
    懊死的,她居然想一个人去救李文绫,这个天字第一号超级大笨蛋!
    “好了,你气也没用,赫连都已经被抓了,现在得快想办法救出她们两个女人才对。”
    胖爷难得见他气成这副模样,想笑却不敢笑。
    “自不量力的女人!她以为她有几两重?没有学过拳脚,也没带任何武器,她仗着什么胆做这件傻事?呆子!”从迷糊中醒来,他第一件事就是找赫连淳淳的下落,看着胶卷放在他身上的口袋里,他更加断定这回她一定凶多吉少。
    “她是不放心你吧?她可能知道你的人手被冻结的事了。”胖爷推测也独自行动的动机。
    “嗯,一定是的,可能我和你通话时被她听见了。”
    “其实赫连也为李家大小姐的被抓而深深自责,所以才会单枪匹马去救人,毕竟整件事都是她引走的,不是吗?”胖爷也知道了不少赫连淳淳的事。
    “是的,她的确为此深深自责与不安。”李文绫平白被绑,对赫连淳淳的刺激不小,林剑希早该知道她一定会亲自去解决她与松冈正贺之间的这笔帐。而且她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跟的,所以才下葯迷昏他。啧,没想到像她那样的人也会来阴的,他真的太小看她了。
    渐渐从愤怒中平静下来,他知道已没剩下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发脾气上,随即拿出一个小型追踪器,打开电源,上头便一闪一闪地亮着红色讯号。“这是…”胖爷惊异不已。“爱上一个冲动的女人,就得随时掌握她的行动。”林剑希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早在赫连淳淳三天前离开林家,他就在她身上装了发讯装置了,这也是她在她朋友的相馆遭人追杀时他能及时出现解救她的原因。
    她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有时真的不太了解你,剑希,你表面上与世无争,可是偏偏精得像只狐狸。”胖爷只能佩服,当年那个面对流氓的攻击却冷静得出奇的十五岁少年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过奖了。”林剑希丢给他一个毫不客气的笑容。
    “赫连不知道你在她身上动过手脚吧?”
    “她不是个细心的人。”他低头操控着精密的追踪器,想起赫连淳淳的大而化之,不禁为老天的安排感到好笑,他的精明配上她的胡涂,不正好互补吗?
    “啧啧,别露出那种幸福的表情行不行?”胖爷酸溜溜地打趣着。
    “怎么?嫉妒啦?”
    “没有,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自恋的你也会找对对象,真是奇迹”胖爷摇摇头。
    “谁说我自恋了?我只是找不出一个像我这么优秀的人罢了。”林剑希不以为然。
    “啐!还说不是?听听这口气,幸好我那时阴错阳差地將赫连拉进酒店,促成你们的相逢,否则你这小子还不知道要孤寡到什么时候呢!”言下之意,林剑希得感谢他这个媒人啰。
    “别往脸上贴金,老天要我遇上她,没有你,我们照样能相爱。”他拍着他肥嫩的下巴,笑着拎起外套。
    “别乱摸!我的脸只有瘦哥能碰。”胖爷打掉他调笑的手。
    “是是是,失礼了。”他將枪套子佩在腋下,脸色一正,看着那个追踪器发出的讯号,又说:“已锁定淳淳现在的位置,胖爷,我需要你和瘦哥的协助。”
    “没问题。太久没动,骨头都僵掉了。”胖爷扭扭肩,先热热身。
    “以讯号的位置推测,她们可能在太平山一带。我不想被动地等对方叫阵,我们得先下手为强。你和我一起去救人,瘦哥留守,必要时随时报警。”林剑希低头检查手枪内的子弹,套上消音装置。
    “但现在是凌晨…”
    “那不是正好?”林剑希眼中精光一闪,觉得这正是个突击的良机。
    胖爷拿起赫连淳淳留下的那卷胶卷,忍不住吐了一口气,又道:“不是我说,这个赫连还真是个专惹麻烦的家伙。”
    “可不是?”但她是个可爱的“麻烦!”
    一切准备就绪,林剑希带着胶卷,和胖爷开车前往赫连淳淳的所在位置。
    当车子愈接近太平山区,追踪器上的讯号灯就愈明显,林剑希指着一幢别墅,笃定地说:“就是那里。”
    “你确定?”胖爷皱皱眉。
    “是的。”林剑希收起追踪器,在车子停稳后便跨出车外,大大方方地走向那幢围墙高耸的别墅。
    “剑希,你打算怎么做?”胖爷跟着下车,不知道他有何计划。
    “直接进去。”他笑道。
    “直接?”胖爷傻眼了。
    “是啊!何必跟他们玩捉迷藏?说不定他们早就在等我们了。”林剑希一点也不像说笑。当一幢房子四周都布上电网与监控器时,唯一的入门途径就是正门。
    “剑希,别闹了,里头的一切我们都不清楚,万一要是中了他们的陷阱…”胖爷可不像他那么不顾死活。
    “事情发生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祥和会馆并未收到他们的要挟,可见他们一定还在等人。”
    “等什么人?”
    “松冈正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松冈正贺一定就要到香港了。”林剑希又拿出追踪器仔细看着上头的讯号。
    “那岂不更糟?”胖爷双手叉腰,没他那么乐观。
    “不会啊!这样正好,他是应该露脸来解决事情了,我一直想亲眼见见他呢!”林剑希说着真的伸手去按门铃。
    “老天,我真服了你了!”胖爷摇头苦笑。
    一阵电铃声响彻整个别墅,原本沉睡在黑暗中的房子倏地灯光通明,几声犬吠和纷沓而至的脚步声,都说明了现在就算想打退堂鼓也没有用了。
    门缓缓移开,一个大汉瞪着怒眼,不悦地问道:“干什么?”
    “找人。”
    “找谁?”
    “我老婆。”林剑希尔雅地笑着。
    “这里没有你老婆,你找错地方了!”那大汉气得竖眉瞪眼。
    “没错,她就在里面,而且我是拿胶卷来换人的。”他从口袋中拿出胶卷。
    一看见胶卷,那大汉大吃一惊,马上拿起身上的通讯器以日文向屋内的人低声说话,片刻之后,便朝林剑希和胖爷点点头,说:“进来。”
    林剑希与胖爷走进别墅的客厅,雄介一郎早已在沙发上恭候,脸上露出钦佩的表情,道:“木麒麟果然厉害,我都还没通知祥和会馆,你们就找上门了,真不简单。”
    “哪里,你胆子也不小,从来没有人在威胁祥和会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更遑论这么明目张胆地到我们的地盘上劫人。”林剑希在沙发上坐下,没被前后包夹的六个大汉吓倒。
    “谁都你们帮助赫连淳淳,现在,松冈家连你们五行麒麟都不放过了。”雄介一郎冷笑。别说放人了,今天他也要將这个木麒麟拆成一堆烂木。
    “哦?”林剑希已从他的眼中窥知他不怀好意。
    “想救那两个女人,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雄介一郎朝左右的手下一点头,那些大汉马上拿出手枪,指向林剑希与胖爷。
    “嗯,不知道当松冈先生看到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新闻与照片时,会不会气得发狂?”林剑希好整以暇地看着那些对着他的枪。
    “什么?”雄介一郎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一时之间呆住了。
    “我已冲洗出照片,只要一通电话,照片就会在早报截稿之前送去报社,如何?这件事你担持得起吗?”林剑希拿起行动电话,阴邪地笑了。
    胖爷实在佩服他瞎掰后依然镇定的能力。
    “你别想蒙我。”雄介一郎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你可以试试。”心理战术也是奇袭的一招。
    雄介一郎犹豫了,他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林剑希和这个胖子,但是如此一来,不仅与祥和会馆结仇,松冈先生的毒品交易照片也將会上报,这绝对不会是松冈先生想看到的结果。
    “我想松冈正贺一定不会饶恕一个不中用的属下,是不是?”林剑希又补充一句。
    “把胶卷交出来我就放人!”雄介一郎不敢冒险,决定退让一步。
    “先让我看看人质们是否平安。”林剑希不轻易妥协。
    雄介一郎一挥手,向其中一保手下道:“去把她们带下来。”
    不久,睡眼惺忪的李文绫和赫连淳淳被带到楼下,一见到林剑希,她们的睡意全消,不能置信地瞪大眼睛。
    “剑希?”李文绫以为她在作梦。
    赫连淳淳更诧异他会在短时间内就找到她,甚至堂而皇之地闯进来。
    林剑希一眼就看见赫连淳淳淤青的嘴角,心头一紧,这些人渣竟敢揍她?该死的!
    赫连淳淳则想起自己用葯迷昏他的事,心虚地低下头,避开林剑希犀利的眼光。
    “人你看到了,该把胶卷交出来了吧?”雄介一郎拿出枪抵着李文绫的颈子。
    “快救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再待在这里!”李文绫快要被恐惧压得崩溃,因此顾不得形象地大叫着。
    “闭嘴!”雄介一郎怒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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