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宣父宣母以及她那个姨娘如何,但对于自己这个“女婿”他们都是满意的。
    或许重华派不是他们心目中最满意的宗门,但是陈淮生本人却已经是他们能期盼的上限了。
    三十岁不到的筑基,你还想要什么?
    紫金派也好,白石门也好,又有谁做到了这一步?
    他们对自己幼子的期望也就是以陈淮生这个姐夫为目标的。
    之所以选择紫金派也是考虑到紫金派就在家门口,而重华派现在在大赵的确还欠缺几分底气。
    如果陈淮生这个姐夫能够在灵材灵石上予以小舅子支持,那宣尺封是肯定可以在紫金派里大有前途的。
    不小要看宣父和其小妾这些小人物的智慧。
    作为道种,他们也都是在江湖上闯荡过的,深知宗门和凡俗世界没有太大差别,一样需要资源扶持。
    穷文富武的翻版一样在修真界,宣尺封如果能得到大量外部资源的加持,肯定能够在紫金派里备受重视,其前程可期。
    再退一步,日后如果真的在紫金派不如意了,有陈淮生这個在重华派里说得起话的姐夫,再来转入重华派,也不为迟。
    正因为对陈淮生的看重,他们也才会相当干脆慷慨地就把宣尺媚“交给了”陈淮生,要有女儿来牢牢绑定他。
    对这一点陈淮生也心知肚明,但内心却毫无抵触,甚至是窃喜。
    些许恩怨利益现在在陈淮生眼中不值一提了,他更看重的是女人的心,看重这能够彻底消除宣尺媚的心结。
    目光所及,只有宣尺媚琼鼻下如火樱唇,还有那脸颊上遍布红晕,此情此情,陈淮生又哪里还能忍得住?
    拥美如怀,手指轻轻拉开丽人腰际襟带,穿入那温润无比的柔腻肌肤,迅速把握住那盈盈可握的一对,再无顾及丽人的轻微挣扎和娇喘,揉弄起来。
    陈淮生都惊讶于自己怎么能做到这么久来和宣尺媚相敬如宾。
    他从来就不是在这方面善于克制的人。
    如果说前几年那是双方都没有挑破那一层薄纱,所以还有所顾忌,但当宣尺媚入了云中山之后,大家就都心心相印心照不宣了,连方宝旒都默认了这一点,但陈淮生和宣尺媚仍然未及于乱。
    或许是自小和宣尺媚的这种青梅竹马之情束缚了他的手脚,让他更愿意以一种水到渠成尽善尽美的方式来品尝这段甘美。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当襟带解开,外衫脱落时,宣尺媚反而不纠结忸怩了,终于走到这一步,这不正是自己渴望的么?
    她年龄也不小了,二十岁在这个世道已经算是大龄,哪怕是修真界,这个年龄也不算年轻,当然也有不少会沉迷于修行而无视年龄的。
    她却未必非要再去追逐等到筑基之后再来和爱郎鸾凤和鸣,现在不正是和爱郎情浓意浓最美好的时候么?
    喘息着迎合着爱郎魔掌在自己身上将自己如同面团一般的翻转揉弄,宣尺媚只感觉自己如同林中玉笋,被一层一层地剥开了,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奉献在爱郎面前。
    看着爱郎微微发红的面孔充满了认真和爱怜,宣尺媚修长结实的双腿盘上了爱郎腰杆,朱唇轻启,香氛微吐。
    ……
    落红小雨苍苔径,飞絮东风细柳营。
    不待听,昨夜杜鹃声。
    ……
    宣尺媚沉沉入睡醒来时,窗外雨正密。
    雨滴敲打在窗棂上,嘀嗒声下,暑气顿消,隐约中已然露出几分秋意来。
    把脸贴在陈淮生赤裸的胸膛上,宣尺媚全身酸软,倾听着那宛如皮鼓敲击的心声,格外放松。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就这么,也许可以停留一生一世。
    一抹白绫悬红挂在蚊帐的玉钩上,鲜艳夺目,似乎宣示着什么。
    陈淮生早就醒了。
    但他也很享受这样清凉的晨间与爱侣相依相偎。
    宣尺媚的身材没有宝旒那么丰腴肥美,也没有闵青郁那么柔媚妖娆,但是却如同尚未开启的浑金璞玉,等自己一开启这座宝藏,便彻底释放出来她惊人的妖媚。
    入骨三分的内媚,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深入骨髓开始弥散开来,让陈淮生在驾驭这首次试骑的烈马时都感到震惊,险些被掀下马来。
    强悍而桀骜,不肯服输的性子终于在宣尺媚身上展露无疑,明知道不敌,仍然不肯屈服,一直到精疲力竭。
    那一抹桃红,半丘茵草,妙曼雪肌,都让人爱不释手。
    情欲相融方能有此感悟,陈淮生心满意足。
    雨越发大了。
    淡淡的水雾从窗外涌入进来,让这个清晨更多了几分凉意湿意。
    手仍然在丽人身上逡巡,好一阵后,陈淮生才悄声道:“尺媚,你今日身子不方便,就休息一日再走吧。”
    “嗯。”宣尺媚温顺如小猫,只把脸贴在爱郎怀中,腻声道:“只有委屈熊大哥在汴京多逗留一日了。”
    陈淮生目光从窗外收回:“又是一场大雨,这天时似乎一下子就要往秋日里走了。”
    “淮生哥你觉得这天时有异?”宣尺媚很敏感,虽然很不喜欢这个时候谈论正事,但她也知道爱郎背后是一群人,一座山,一座洞府道院,甚至也还要牵扯到整个重华派,不得不考虑。
    “不好说,秋洪冬雪,照理说都是正常的,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陈淮生定了定神,“去了汴京,我便会和熊大哥以及龙前辈前往洛邑,争取半个月内解决,你正好在汴京城里养一养身子,顺带也要做些准备,如果赤鲫血得手,务必在一月之内破境炼气八重,如果可以的话,两年之内,最迟不超过三年内筑基,我相信你的禀赋可以做到。”
    听得爱郎如此安排,宣尺媚虽然觉得有些急切,但是也知道爱郎这是为自己好,云昙谷那一战之后,大家都意识到了似乎这个世界在发生变化,天时异变让周围变得不那么安全,七星坑一行之后,宣尺媚也更认识到这一点。
    “那宝旒姐呢?”宣尺媚娇俏一笑,“宝旒姐可是三心二意的,青郁也距离太大,得好好紧一紧。”
    “都跑不掉,我也是太纵容你们了,现在不同以往,关乎大家的安全,你们若是有德龄那份坚执和韧劲,你和宝旒早就该是炼气九重了。”陈淮生没好气地道。
    “宝旒姐应该是这样,我顶多就是炼气八重。”宣尺媚摇摇头,把下颌放在陈淮生胸前,看着爱郎,“淮生哥,其实最该落到实处的还是伱自己,你提升一重,要比我们的效果好得多,尤其是妖兽潮真的来袭,你若是能发挥出筑基高段的实力,远胜于我和宝旒姐提升一重的价值意义。”
    宣尺媚的话让陈淮生有些触动。
    的确,对于云中山和白鹿道院来说,陈淮生如果从筑基四重提升到筑基五重,其价值可要比宣尺媚和方宝旒她们进阶一重要大得多。
    尤其是在面临着这样一波妖兽潮时,山中众人极有可能要面对的是二阶妖兽和三阶妖兽,炼气层级提升一重固然有用处,但在面对三阶妖兽时意义不大,反正都是送死。
    但筑基实力提升一重,其应对这些妖兽的能力就要强得多。
    对陈淮生来说,其本身法术实力就强于灵境实力,如果灵境实力提升一阶,那法术实力水涨船高,特别是能将法术实力上升一阶,稳定发挥出筑基高段的战斗力来,那么应对三阶妖兽,哪怕是如鬼渊莽蜮这样的三阶上品妖兽,也有一搏之力了。
    今日与宣尺媚龙虎交会,阴阳和合,考虑到宣尺媚初遭重创,陈淮生不忍心浪费春宵一刻,所以就没有刻意行功,但等到宣尺媚新创初愈之后,就可以好好修行一番了。
    现在他的灵境实力稳定在筑基四重上,要突破筑基五重,单靠赤鲫血是不行的,还得要在自身行功上寻找办法。
    虎猿二灵正在替自己疏导灵根,启蒙灵芽,但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持之以恒。
    同样《灵宝明黄经》上所习精要对于道骨亦大有益处,但是一样需要时日才能见到效果。
    龙虎三元会诀在方宝旒和闵青郁身上都见到了功效,那么没有理由内媚之躯的宣尺媚会比二女逊色。
    陈淮生也知道宣尺媚其实也隐约觉察到她自己的身体可能和其他女子不太一样,但是丹修之法下,她可能也羞于询问他人,倒是习练过龙虎三元会诀的陈淮生才初尝爱果之后发现了这一点。
    但内媚之体与龙虎三元会诀相结合能不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还有待与检验。
    陈淮生也知道自己的体质,往往都是在道体经历过极其巨大的冲击震荡之后才会出现一些异变,要不就有一定历练寄出之后苦修经年予以突破,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可能华林园这一次也许算是一个机遇。
    风险越大,收获越大,这一次有碧蛟元君和熊壮在旁,陈淮生心中踏实得多,可以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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