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虽然是临时布置的,但是却经过严格的消毒,并采取了良好的通风性,并且器材设施一点都不比正规的医院来的差,相反,因为这帮沙特王室家称人值的缘故,很多设备别管有用没用,都备着一台,看的白文静眼红不已。一旁的总管塔卡尔见此微微一笑说道:“如果这些仪器白医生喜欢,那么以后我们亲王用不到了,就全部送给你。”
    白文静没把这话当真,人家都张口送自己一口油井了,这么几台手术室用的专用设备却是属于无足轻重的小东西了,但是这个总管大人也说了,是亲王殿下用不到的情况下,估计真等到那一天,苏尔坦亲王估计也蒙主召唤了。
    没一会,在面见了苏尔坦亲王的众多子女之后,感到头皮发麻的白文静这才匆匆忙进了盥洗室更换消毒衣服准备手术的事情。
    或许之前在诊治的过程中巴塞罗那当地的医生们束手无策的样子让苏尔坦家族大为不满,但是手术的确不是一个人就可以完成的工作,该配备的助手却是不能有半点马虎。如此一来,等白文静进了手术室内,蒙塔沙利医生就把房间内的每一个人介绍给白文静听,虽然名字都没有听说过,但是从蒙塔沙利的口气中,这些只是给自己打下手的,最小的一个都是挂着欧洲某医疗结构高级顾问的头衔,另外头衔前有“国际”标签的就不下五个看着这么一大帮专家名医目光灼然的盯着自己看,白文静心中也有几分不自在,语气冷淡地回头质问蒙塔沙利医生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就这庞大的阵容,再加上专职的护士和麻醉师。这个差不多有七十几平的房间内差不多都快挤不下了。
    蒙塔沙利抱歉道:“这不是我安排的,不过为了安全起见,王子殿下们共同决定,还是组织一支专业地医疗顾问团队,最起码可以查缺补漏。以免手术中出现意外的情况发生。”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人家高高在上的王室不放心自己了。
    白文静苦笑一声,心想着在这样的家族中无论是做什么事情,恐怕都是殚精竭虑,处处谨慎小心的。对于别人旁观白文静一点都不介意,虽然说这种心脏移植手术的危险性很大。但是他自信以自己地专业技术,超乎于常人的敏感度,相信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几个在技术层面上会做的比自己更好。
    正是有这样地自信和依仗。白文静才敢承接这个手术。但是现在被人不信任。还一副随时等着自己手术失败地架势。白文静就不高兴,脸上的表情也难看了起来,肩膀一动,可还没等他掉头转身,就见蒙塔沙利医生叫道:“白医生稍安勿躁,这也是谨慎起见,希望你能够了解。”
    白文静停下脚步。深思了片刻。勉强的可以理解对方家属心中不安的举动,可是从刚才那一幕幕的情形看。似乎这帮子女希望亲王翘辫子却是占据了大多数。不过人家心里面是怎么想的,白文静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既然都已经进来了,那么也不要虎头蛇尾,还是赶紧把手术做完,早完事早走才是正途。
    想明白这一点。白文静再也不多说话了。点点头。就走到了手术台前。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地样子。和谁也没有打招呼。白文静又学会一点。做好自己地本职工作就成。管别人怎么看自己。
    此时房间内地众多专家级地医生对白文静如此大牌地高调举动感到不满。但是来之前他们也都知道。眼前地这个不合群地年轻医生就是目前世界上最有名地外科医生白文静。虽然说在业内算是后起之秀。但是人家名气在那里。别管真正地本事和媒体上流传地是否相符。但就冲今天白文静接下了这个手术。就足以证明人家还是有几分本事地。毕竟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瓷器活。苏尔坦家族里都是什么人。在场地众人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想要在这种地方招摇撞骗。相信这样地人还没有生出来。
    所以尽管白文静表现地很令人不开心。但是大家还是极力地压住心中地怒火。目光却是带着几分不屑于嘲讽。静静地等着看白文静是否真地如外界传言地那样神奇。如果是名不副实。那么事后落井下石也就怪不得旁人心狠了。
    白文静不知道周围地人心中都如何盘算。因为大家都是临时组合在一起地。因此手术地过程中难免出现不默契地情景。所以为了避免意外。白文静就只好专门地和护士们打好招呼。讲了一些手术过程中需要注意地要点和自己地一些习惯。
    与医生们不同。护士属于是“百搭”职业。不管是遇到任何主刀医生。他们都会意专业地角度出发做好自己地本职工作。可以说。他们就是手术室内地绿叶。但却是不可或缺地组成部分。而对于和不同地医生合作。护士们也有自己一套规范化地习惯和操守。或许他们也会觉得白文静大牌。但是因为职业区别地关系。他们却是那种最容易找到自己职业定位地一群人。所以不管白文静如何说如何做。护士们却是极力配合。
    这一点让白文静很省心,同时也感觉得到,这些护士怕也是护士中最好的一批了。在苏尔坦亲王还没有进手术室之前,白文静按照正常国际上的手术惯例,要简单的召开一个小型的分析会,以此来沟通大家对手术情况的了解,当然这些都是为了更好的手术才这样做的。
    白文静也不例外,交代完护士,就开始和几名给自己打下手的医生做手术分析,至于一旁那些专家。愿不愿意过来听那就是他们自己地事情了,白文静也不强求。
    这一次手术白文静担任主刀医生,而苏尔坦亲王的专职私人医生蒙塔沙利却只是副手而已。尽管如此,蒙塔沙利却表现的异常的配合,一派虚怀若谷的架势。
    看着最新地心电图。上面的心颤反应令人眉头紧锁,蒙塔沙利这时就说道:“亲王殿下之前就被查出有非梗阻性肥厚型心肌病,全心功能衰竭,心功能i级(nyha),且伴有较为严重的心律失常,活动后最为明显。另外超声心动图证实各心室腔明显扩大。左室功能差,ef40%
    “上一次手术是谁做的,都用的什么葯?有什么异常反应没有?”白文静到没有指责的意思。只是按照惯例询问。
    蒙塔沙利主动说道:“手术之前24小时内曾给亲王口服环孢素a(csa)810mg及硫唑嘌呤2mg(kg?d,分2次口服,手术过程中主动脉开放后应用甲泼尼龙500mg。不过情况当时很理想,可是一下手术台,效果就不如想象中那么好了。特别是手术后第三天亲王并发急性肾功能衰竭,动脉造影示左侧肾功脉分支及右侧股动脉干股浅、深动脉处血栓栓塞,当时是急诊手术取鄙动脉栓子。又连续肾脏替代治疗。后来是调整了用葯,差不多20天后才治愈地。”
    白文静点点头。知道这是抗葯性的症状,另外亲王的身体正如他说地那样。已经超负荷运作自身地免疫性极差,要不是完全靠葯物来维持,真不知道能够持续多久。还有,从之前的手术记录中,这位亲王殿下曾经在三年之内做过大大小小四次手术,一次效果比一次差,恢复的情况更是差强人意。但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却只好拖沓到现在。
    另外病人手术过程中血压维持在低水平及手术中出血、麻醉、体外循环、免疫抑制剂应用等,都容易导致病人肾功能的损害。因素很多,以白文静对此手术后的了解,一般都是把留置导尿管直接连接输液延长管,末端置于无菌输液空瓶中,观察尿液滴速,发现少尿,先检查尿管是否通畅,观察血容量是否不足。之后就是对病人做连续性静脉血液透析的工作了。
    但是到了这里,基本上就没有白文静什么事情了,只要是普通地心脏病专家都应该知道该如何处理。无非就是严密观察病情变化,这个过程也很累,要二十四小时地心电监护,血压、脉搏、呼吸、心率,基本上每小时记录就1次。另外病人的血管通路也要做护理,特别是对于重症患者来讲,血管通路可谓“生命线”而需心脏创伤地患者大多为急诊或临时透析的患者,以深静脉双腔留置导管为主,深静脉双腔留置管最常见地并发智感染。只要把这些都注意到了,过了危险期,只要心脏不出现排斥症状,基本上就是成功了。而依照亲王殿下的身体情况上来看,一般的说,活个三五年还是不成问题了。
    至于三五年后,那时候白文静都不知道在哪里了,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心脏移植后右室功能容易受损,甚至发生右心衰竭。这是由于患者术多有长期心衰史,左房压常增高,导致肺慢性郁血,血管床发生功能性和器质性改变,使肺血管阻力增加。”
    的走了一下神,白文静就说道:“晚期扩张型心肌病,频发多源性室性早搏,心功能i级,靠大剂量正性肌力葯物和利尿剂维持。超声心动显示左心扩大,左心室舒张末期内径68mm,重度二尖瓣、主动脉瓣关闭不全,射血分数(ef)22%,肺动脉压45mmhg,所以手术前肝、肾功能就很可能有一定程度的损害”
    白文静这样讲几乎就是在指责蒙塔沙利在此之间的工作不尽心了,果然此言一出,蒙塔沙利脸色就是一变,眼神流露出几分恐慌。
    白文静当然明白对方在恐慌什么,毕竟这要是让苏尔坦家族的人知道,肯定没有他的好下场。所以白文静自觉失言。就急忙补救道:“当然,只是可能而已。而且亲王殿下的身体状况也不尽人意”
    “是极,是极!”蒙塔沙利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如果说在此之前他地配合只是打算敷衍一下,那么接下来的手术他却是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了。
    正所谓言多必失。白文静一时走神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就急忙跳转话题,开始研究手术的事情。
    好在时间不长,手术室的们终于被推开,紧接着一前一后两名护士就推着苏尔坦亲王进了房间,透过门白文静还能够看到门外走廊上那黑压压地一片人头。但是这中间又有几个是真情实意的,却是另当别论了。
    临时手术室们封闭,白文静站在无影灯下。目视房间内一周。沉声说道:“手术开始!”
    手术室内的事情门外的人不了解,当然,门外的事情白文静自然也不会去关心。该有人心烦的,总会有人去烦心,别管费力伤神,这些人一辈子似乎也就在这些勾心斗角地家族纷争中度过自己丰富多彩的人生。
    这边手术一开始,那边门外呼啦一下就消失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地除了极少部分是真地担心的。其他的却是没有资格与会的。
    庄园的一间豪华会议室内,圆桌周围围坐着老老小小一票沙特王室成员。年长的都坐在最前面,面沉似水。不动声色。年纪小一辈的,自然是按照年纪以此坐下去,但是明眼人也依然可以看得出来这座位也是泾渭分明,其中以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身旁支持者最多。
    可今天超乎常理地是原本趋于末席地九公主艾斯米亚蒂,今天却意外的和老辈长老们坐在一起,但是她地脸色却是很难看,显然有些如坐针毡的意思。
    “咳咳,好啦,刚才蒙塔沙利医生说了,手术最长要进行7小时地时间,所以这几天的时间里我们有的等了。所以大家也不要一窝蜂的都堵在手术室外面,每天留下几个人守着,有什么事情传达一下也就是了。但是今天召开这个会议,也是和苏尔坦有关,趁着今天人来的齐,我们也不妨说说”讲话的是苏尔坦亲王的弟弟比他小一岁的马吉德亲王,同时也是家族中的长老之一,拥有很大的影响力。在中东地区,这个人更是受人敬畏的大人物。别看这名老者慈眉善目的,可他年轻时却有着“沙漠孤狼”的绰号,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马吉德叔叔,您这一次为了我父亲亲自赶到巴塞罗那,真是让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感到欣喜和不安,欣喜的是能够有您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叔坐镇,会分担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不少心理压力。但是不安的是,您是身体最近也不是很好,还要为我们操心劳力,这来回旅途劳累的,要是有一点闪失,也会让我内疚一生,痛苦不堪啊!哎”听到老十三十分肉麻的和马吉德说话,在座的不少人都不由得皱起眉头,心说这个老十三还真不要脸。可是作为苏尔坦最宠爱的子女,十三王子侯赛因从小嘴儿就甜,什么好听说什么,什么肉麻讲什么,把老亲王每天哄的都不知道如何开心了。只不过这位王子殿下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每天就纠缠在女明星的**当中,而且还喜欢惹是生非,近些年来惹出来的麻烦却不知道叫老亲王头发愁的掉了多少。也正是如此,到了最后,虽然有心立这位王子做继承人,但是考虑到老十三不能服众的缘故,也只好把继承权传给了九公主艾斯米亚蒂。
    只不过一直到现在,大家也想不明白,苏尔坦亲王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把继承权交给艾斯米亚蒂。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位公主殿下是老亲王最喜欢的女儿,可是无论是能力还是顺位继承人的前后排列,怎么轮也轮不到这位公主殿下来继承,担任女亲
    也正是如此,即便是那些长辈,看艾斯米亚蒂的目光都带着几分轻视。心中冷笑一声暗想道:“我看苏尔坦亲王也是老糊涂了。别人不说,就看那老大阿里依和老二法理斯,就这两个人中随便挑一个,都不是艾斯米亚蒂那小丫头可以比较的。真不知道苏尔坦是怎么想的!”
    大家心中腹诽不已,十三王子侯赛因依然在吹捧马吉德。最后马吉德老脸通红受不了才哈哈笑道说:“十三,几年不见你这个小子地嘴是越来越甜了,就跟涂了蜜一样。不过你老叔我可不喝你的迷汤,有什么甜言蜜语你去哄你的那些小女朋友去,老家伙我承受不起!”
    会议室内众人哄堂大笑,哪里有半点担心苏尔坦亲王手术的样子。
    艾斯米亚蒂公主殿下此时如同木雕一样呆坐在最前面。虽然没有看下面的情景,她也能时刻感受到众多兄弟姐妹对自己地那各种蕴含了不同信息的眼神,有嫉妒、有羡慕、有蔑视。也有看不懂的东西。总之,这个时候的自己,简直就是坐在火山口上一样,如坐针毡,可是却无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除此之外,最令她感到心寒的是,下面原本也有和自己关系要好地兄弟姐妹此时也都是对自己冷淡。若即若离的样子。显然。大家都在看风向,哪怕大家之前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艾斯米亚蒂想要哭。但是哭不出来,她感觉自己被父亲抛弃了。被家人抛弃了,特别是某些人或许这个时候都在计划要致自己于死地了。
    “现在,我还可以信任谁呢?”艾斯米亚蒂心中寡寡地想着。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有人叫道:“九丫头,在想什么呢。”
    “啊?”艾斯米亚蒂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原来说话地是自己的叔叔马吉德,尽管自己对这位叔叔的印象不好,以前也没有打过多少交道,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掩饰道:“对不起马吉德叔叔,我刚才在想我的父亲”
    “哦。”马吉德目光闪现出一丝精光,笑得很慈祥,说道:“九丫头果然不愧大哥选出来的继承人,父慈子孝,羡煞旁人啊!不过我说啊,九丫头你也不要太忧心,现在手术是什么样子大家都不知道。虽然我们都想苏尔坦好,可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有一个马高蹬短的,你父亲也不过是蒙主召唤去了天国,你们做子女地也不要让老人担心才是。”
    “马吉德叔叔说地是。”艾斯米亚蒂很无力的低声应声道。
    见到艾斯米亚蒂低眉顺眼地模样,马吉德笑着点点头,然后对下面的众人说道:“既然苏尔坦地遗嘱已经把九丫头立为亲王的继承人,从今往后你们兄妹之间也该互相扶持,共同繁荣兴盛家族,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吵吵闹闹,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话音一落,应声者却是寥寥并无几人,会议室内马上陷入了尴尬的气氛之中。所有人都目光闪烁,躲避着马吉德的眼睛,显然对于这话大家都装没听见,因为这中间所涉及的利益实在不是自己可以轻易应声的!
    就在四周的空气都快凝结在一起的时候,五王子巴希尔忽然开口说道:“马吉德叔叔,还有各位长老,我们家里的事情也许大家并不了解。但是对于九妹继承亲王爵位,按理说我这个做五哥的应该举双手赞成父亲的决定,但是当时事情情况特殊,在场的人也不全,而且父亲当时的神志也”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艾斯米亚蒂终于变色忍不住开口叫道:“五哥,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说,我这个爵位名不正言不顺!这话我替你说了,如果你是想说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继承这个爵位,你们要是不满,大可以和父亲说。不要在这里对长辈们挑拨是非。”
    五王子巴希尔闻言脸色一变,不悦道:“九妹,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嘛,不过我的话难道就不是事实?当时父亲身边只有你和老大、老二和少数几个兄弟子女,要是有什么遗嘱,我们也应该作为当事人出席见证才行。可是呢,我们赶过来的时候,父亲都被推进手术室了。”
    眼见五王子发难,不少心中同样想法的人马上声援起哄了起来。
    “啪!”先是一声巨响,紧接着大家耳边就好像是响起一声炸雷一般。怒吼道:“老五,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以为我和老二私自更改遗嘱!还是以为老九在欺骗你们!”咆哮的赫然就是大王子阿里依。
    “白痴!”几乎是老大一开口,老二法理斯心中就暗骂一声,心说你这么说不就等于是把咱们放在火上烤嘛。你要去撞雷,也不要拉着自己去做恶人,不过话已至此。法理斯也只能同进同退,说道:“是啊,老五。当时现场除了我们可是还有塔卡尔总管和律师在身旁。所以遗嘱地合法性和有效性你完全不用担心。”
    “哼,当时就你们在这里,自然是想怎么说都可以了”五王子巴希尔见老大和老二“联手”适才嚣张的气焰顿时被打压了下去,不过即便是闭嘴,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过也好在声音不大,要不然事情非得越来越乱了。
    前面几名家族长老都是打着明哲保身的心思一言不发。作为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们。他们可是都经历过家族新旧换代,争权夺利的事情。其中地血腥、肮脏、阴毒,简直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可以说,只要经历过那么一次,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想和这些争斗有任何的关系了。
    而眼下老亲王还没有死,一大家子的人就派系分明,开始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却是叫人胆颤心寒。
    马吉德皱着眉头,看着这些小辈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使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和手段,来争取属于自己的最大利益。
    见此,马吉德也不禁感慨,山河自有人才出,各领風騒数百年,老一辈还没有死绝呢,这又起了一茬,看来也都不是什么省油地灯啊!
    “好啦,都不要吵了!遗嘱这刚立下多久啊,就都坐不住了?之所以叫你们过来聊一聊,我们这些老人也无非是想要提醒你们,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外面人看我们这些王室成员风光无限,他们却不知道就在我们风光的同时,外面又有多少恶狼在盯着我们手上的财富!想让我们这些人都死绝才好!”如同枯木一般地长老沙拉霍布忽然开口,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话语中地寒意却是叫人心中一动,然后难以置信的看向这位长老,不明白他的话究竟是指什么。
    听起来,这位长老似乎是在提醒大家一场危机即将到来,可是在座的每一个晚辈,都感觉不到危机的临近,更有人不屑的冷笑,心中暗想:“把这些老家伙叫来有什么用,除了危言耸听,就是倚老卖老,一点用都没有,浪费时间。”
    大家的不屑一顾,看在长老沙拉霍布眼中,却是让他险些忍不住大发雷霆。自己这一片好心,算是被这些小崽子当成驴肝肺了。
    “沙拉霍布爷爷你消消气,我想大家也不过是因为父亲地手术有些心浮气躁罢了。至于您说地那个什么危机,呵呵,我看我们这帮兄弟也一定会注意的。”说话地是十三王子侯赛因,这小子一肚子坏水,看似在帮长辈说话,但是也不难听出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个长辈放在心上。
    沙拉霍布气的双眼一闭,便不再说话,本来还有心提点一下小辈,现在也有些心灰意冷了。
    一旁地老狐狸马吉德见此,心中感到好笑,然后站出来和颜悦色道:“家和万事兴,其他的我们这些老的也不多说,只求你们小的最近安分一些,等到你们父亲病好了,想怎么闹都成,只要不闹我们就行!”
    老大阿里依看了一眼跟泥塑木雕一眼的艾斯米亚蒂一眼,哈哈朗声笑道说:“这个好说,马吉德叔叔放心就好。最起码,在我父亲的事情没有告一段落之前,我们都会安分的!”说着环眼一瞪,在所有的兄弟姐妹脸上一一看过去,狞声问道:“你们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答应呗。但是大家却是都一个心思,那就是即便不能明面上闹。但是私下里做一些小动作,总不会碍人眼吧。
    不说会议室内大家如何协商“君子协定”就在对面不远处的临时手术室内,站在手术台上的白文静却是在竭尽所能地保住苏尔坦亲王的性命。
    体外的循环已经建立,各种的辅助生命仪器也都连接在亲王那肉山一样的身体上。初时白文静还不觉地这肥肉多会对手术有什么影响。但是当看到内部那脂肪化的内脏。白文静也不禁眉头紧锁,心想着即便是把心脏换了,按照目前的情景发展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其他的器官发生病变那也是早晚的事情。
    “环孢素a(csa)400mg,泼尼松(pred)100mg,硫唑嘌呤200mg”白文静沉声命令道。这些葯物都是起着免疫抑制的作用,治疗剂量一般都是易少不宜多,不过今天白文静却是加大了少许剂量。主要还是因为亲王地身体体质与常人不同。
    “5号手术刀。”
    白文静慢慢的把心脏边缘的脂肪息肉去掉。以方便看清楚脂肪下地血管部分,如何说道:“准备冰块”
    “冰块?”一旁地护士闻言先是一怔,虽然不知道白文静要冰块干什么,但还是照办。要不然怎么说护士好呢,绝对的服从,从来不问为什么。而站在对面的专家们就见此就开始争论起来。
    有人不屑道:“故弄玄虚而已。”
    “好像不是吧”当看到白文静把手术刀竟然放在冰块中冰镇起来,同时也把手放在冰上许久。这才继续手术。众人一片愕然。
    “白医生你这是?”助手蒙塔沙利也是大吃一惊,不明白白文静这么做有什么含义。
    白文静见此笑道说:“在移植手术过程中病人有很大的几率会因麻醉、低温、缺氧、间质水肿、血管活性物质的释放等因素。肺血管床可能进一步收缩。而习惯于正常肺血管压力和阻力条件下工作的供心,经过低温、缺血和再灌注后。已遭受了一定损伤,移植后突然面对过高的右室后负荷,常难以适应,因而发生右室扩大,收缩压下降。严重者右室排出量减少,左室充盈压降低,出现低心排出量综合征。就患者手术前地体检资料看,肺血管阻力5。8,术后有一定地几率出现典型右心衰竭,但术后长期右室负荷过重,心脏超声显示右心室内径增大二十一毫米,肺动脉及下腔静脉增宽,有肺高压表现,并出现肺动脉瓣返流。患者术后早期即发现重度三尖瓣返流,二尖瓣返流则较轻”
    眼见大家眼神有些迷惑,白文静不得不简单的说道:“让手术器材和手地温度低于患者目前体内的温度,会产生逆向温差,这样可以避免病情反复地情况出现”
    面面相觑,不管是蒙塔沙利,还是在场是所有专家,都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文静。马上就有人低声质问道:“这个方法之前国际上有人提及过,但是这样的方式做手术,虽然对病人恢复的效果很理想。但是长时间接触冰块,会导致医生自己的血液循环减慢,手部神经也会麻木,间接的也会影响手术的正常进行。白医生,你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得不偿失!”
    这位专家虽然是好心提醒,但是话中也未免没有几分怀疑和嘲讽的意思,以为白文静是在众人面前卖弄医术。老专家更是在提大家打抱不平,心说可不是只有你知道这个方法,我们这些老家伙同样知道!只不过我们为了手术能够正常进行,不屑和年轻人一样急功近利罢了。
    他的话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点头赞成,白文静抬头看了他们这些专家一副得意不已的样子,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见此,众人面露不满,低声问道:“怎么,白医生难道觉得我们的话不正确吗?”
    白文静一边手术,一边摇头解释说道:“不是不正确,是不全面。虽然寒冷会使得自己的手部灵活度降低,但是当自己手的温度低于患者的体温时,会更敏感的察觉出病人身体的细微变化,容易掌握手术进行,调整手术的节奏和步骤。更何况亲王的体质与常人有异,他的脂肪层太厚”
    “太厚?”匪夷所思的解释,让一帮老专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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