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银立即到莫盛芸身边,看着她,红着眼眶,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孩子?”莫盛芸摸着自己的肚子,“你们告诉我啊!我的孩子还好吗?”
    “孩子没了。”顾安爵语调冷冰冰的,“说吧!你和莫希月在一起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姐姐?”莫盛芸的眼泪簌簌落下,那憔悴又虚弱的模样显得格外可怜,“我……我的孩子……”
    随即,她瞪圆了眼睛,怒视着莫希月,“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是你!肯定是你!”
    “莫盛芸。”莫希月沉声,“你这昏迷才刚醒,就已经想着嫁祸我了吗?”
    “把话说清楚。”顾安爵是命令的语气,“如果孩子真是莫希月害死的,我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呜呜呜——”莫盛芸边哭边出声,“我觉得自己没能为你做任何事,所以,就想着找姐姐出来,看能不能以什么为交换,得到她手中的那块地。可她不答应我,还奚落我!”
    顿了顿,她又继续说:“我一直在求她,可是,她就是不松口。然后,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去了躺厕所,发现落了点儿红,我想着速战速决,赶紧回家,结果,才和姐姐说了没几句话,我的肚子就疼了,紧接着,我的孩子……”
    听莫盛芸将谎话说得这么顺溜,莫希月嗤之以鼻。
    她果然没猜错——这就是一场纯粹针对她的陷害。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向自己看来,还带着愤怒,莫希月的内心只剩悲凉。
    她反问:“就因为我和她在一起喝了杯果汁,她的孩子没了,罪魁祸首就是我?”
    “不然还能是谁?”潘银反问,“芸儿怎么可能会自己害死自己的孩子?”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响。
    莫永文的秘书韩益率先走了进来,轻声:“莫董,我去果汁店调查监控,发现那个服务员竟然偷偷逃跑了。动员了很多人将她找回来,她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她人呢?”莫永文立即问。
    “就在门外。”韩益轻声。
    莫永文一个命令的眼神,韩益立即将那名服务员带了过来。
    “说!”韩益怒声,“把你刚才跟我说的,都说出来!”
    “我知道错了!”服务员开口就是认错,“莫小姐,我们坦白吧!他们说了,只要我们肯承认,就不会交给警察处理。”
    服务员看着莫希月,仿佛她就是同党。
    莫希月拧住眉头,这个服务员她有印象,刚才在店里,确实是给她们上果汁了。
    “是她?”顾安爵指着莫希月问服务员。
    服务员点头,再疾声:“她给了我一笔钱,要我帮她在果汁里下堕胎药,还给了我好几颗让我搅碎了放进去。我因为慌张,压根就不知道放了几颗,只知道一直往里放。”
    “果然是你!”潘银冲莫希月大喊,“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莫希月,你要害人就冲我来,为什么要去害芸儿还有她的孩子?”
    莫希月看着潘银,冷声:“这个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她做那些的?仅仅只是听信她一个人的话,这种栽赃会不会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认错!”莫永文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莫希月,你到底要我怎么救你?”
    “救?”莫希月笑了,“从前不肯管我死活的你,现在怎么忽然想通,要救我了?”
    “你还有脸笑?”莫盛芸咬牙,“莫希月,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跟你拼命!”
    她情绪激动地从病床上爬起来,做出一副想要和莫希月同归于尽的样子。
    潘银立即按住她,急道:“芸儿,你别伤心,妈不会让你出事,会为你和孩子讨回公道!你相信妈!你别激动,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你自己的身子!”
    “妈。”莫盛芸哭得凄惨,“我没有孩子了,呜呜呜——我没有孩子了!”
    “莫希月!”顾安爵猩红着眼眶,眼里溢着惨厉的狠绝,透着阴风阵阵。
    他忽然就出手将她拉下,然后,狠狠扼住她的脖子,一字一句地低吼着:“你竟然害死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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