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盛圆彪放倒了包正,然后笑眯眯地转到了他的面前,口中说道:“想不到包大人还是练家子,不过,在我的面前,你的那些可就是小儿窠啦!呵呵呵!”
    就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时候,忽然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昏迷了过去。虽然他暂时是笑不出了,但是脸上还是保持着他那“迷人”的笑容,只是,不能再迷惑人罢了。
    而包正则从地上一跃而起,向屋门奔去。原来,危急时刻,包正发动了自己的救命法宝麻醉枪,这才将疏于防范的胖子射晕。
    就在包正即将冲到门口,胜利在望之际,门前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他扬起了右手,在包正脑门上一点,包正立刻就扑倒在地,也和那个胖子一样,陷入了昏迷之中。
    金大爷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手指,然后对倒在地上的包正说道:“包大人,老夫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毁在你的手上,所以也就只好委屈你啦!”而在他的对面,那尊慈眉善目的金佛,依然法相庄严地看着这一切。
    再说酒店里的小黑,足足等了一个上午,不仅包正没有回来,就连一支梅也没了踪影。小黑也不由焦躁了起来,想要出去寻找二人,可是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好耐着性子在这里苦等。看看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小黑就要了一些酒菜,边吃边等,也好捱一捱难熬的时间。直到小黑的一坛酒快要见底的时候,才看到一支梅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小黑连忙招呼了他一声。
    等到一支梅坐下之后,小黑就问道:“这一上午你们谁也不回来,包子呢?”
    一支梅皱着眉头说道:“他被那个胖子领到了一个叫金谷园的地方。然后就不见再出来。这个该死的包子,估计又是沉迷在牌桌上啦!还要禁赌呢,先把自己的赌瘾禁了吧!”
    小黑听了,也不由瞪圆了眼睛:“包子不会出什么事吧?不行,洒家得去找找!”说罢,起身欲走。.一支梅拦住他道:“还是先等等,也许他被留下吃饭了。也有可能。”
    于是,一支梅也食不甘味地吃了一口饭,然后和小黑一起等了起来。一直等到了红日西斜,还是不见包正地影子。两个人再也坐不住了,一齐起身。由一支梅引路,来到了金谷园。
    到了门口,小黑迈步就要往里闯。一支梅将他拉住,然后走到了把门的一个家人身前,拱手道:“借问一声。早晨有一个包老先生进到了园内,可曾出来?”
    那个家人用眼睛瞥了一支梅一下,然后说道:“我们这里可没见过什么包老先生。二位还是到别的地方找找吧!”
    小黑一听就急了,扯着嗓子吼道:“怎么没有?就是跟那个胖子,叫什么盛圆彪的一起来的!”
    那个家丁一听,立刻恍然大悟:“你说得是那位老先生啊,他早就走了。好家伙,背着一大包黄金,看来是发财啦!”
    一支梅又问道:“是什么时间走的?”
    那家丁想了想道:“大概是将近中午的时候,怎么。你们是他地亲戚呀,那快找找他吧,别是自己扛着金子偷偷跑了!”
    一支梅听了,心中暗想:“那时候我就守在门口,根本就没看到有人出来。这个家丁竟然当面撒谎,看来包子在里面有危险啦!”一支梅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妙。然后又追问道:“那个胖子呢?”
    家人说道:“那个胖子也随着一起走了,两个人还亲热地拉着手,一起走出去的,看来是找地方分钱去了。那个胖子可是赌场的老手,最擅长坑蒙拐骗!不会是他把那个什么包老先生带到了无人之处,给暗害了吧!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寻寻去吧,别最后闹个人财两空。”
    一支梅听了,基本已经确定,包正是遇到危险啦!旁边的小黑也意识到不妙,于是大吼道:“不行,你说什么我们就都信啊,洒家要进去搜搜!”
    家丁听了,嗤笑了一声:“这里是私人的住宅,难道是你想进就进得去地吗?别说是你了,就是县里的差官,没有县令大人的文书,也甭想进入这金谷园一步!”
    一支梅见他看着自己和小黑,目光中露出了挑衅之色。顿时心下雪亮: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和小黑的身份,那么包子也一定是露馅了,看来我们是入了人家布好的局啦!
    小黑听了家丁地话,不由气往上撞:“洒家就是县里的差役东莞的都头雷黑子,今天一定要进去不可!”说罢,掏出了腰牌,然后大踏步地往里就闯!
    这时,门口忽然涌出了一队人马,拦住了去路。为首一个中年汉子道:“何人在此喧哗?”家丁见状,连忙回话道:“三爷,是这个黑大汉要闯咱们金谷园。他说自己是东莞县地都头,要进去寻人。”
    这时,人群中有人说话道:“是东莞县的哪位差官如此无礼,在这撒野啊!”小黑和一支梅听了,闪目观瞧,只见一个身穿一件白色绸衫的公子哥,瘦得如同麻杆相仿,摇着折扇,走了出来,正是那个曾经被包正重打了五十大棍的胡公子。原来,胡公子见天色将晚,于是就约了张公子一起出去寻花问柳、做一些风花雪月的高雅勾当,正好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小黑要硬闯金谷园。他一听东莞的差役,就先恼了,这才发问。而赵公子玉屏公主自然是不能和他们一同前往,所以就在金谷园内休息。
    小黑一见原来是这个家伙,也就不客气地说道:“洒家要进去办案,你一无功名,二无官位,也就是白丁一个,凭什么管我,是不是你的屁股又痒了?”而一支梅看到了胡公子,心中却又盘算了起来:是不是这个家伙记恨前仇,所以来捣鬼呢?
    胡公子被小黑这么一揭伤疤,顿时气得脸色蜡黄,手指着小黑,命令手下道:“给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进退地家伙!”
    手下的家丁得了主子的命令,虽然有些畏惧于小黑的人高马大,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冲了上来。
    小黑的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正好送来陪自己练手地啦,于是就挥动着拳头,迎了上去,和胡公子的手下战在了一起。
    一旁地张三爷见双方大打出手,于是将手一挥,金谷园的家丁护院就向后退了几步,为打斗的双方腾出了更加自由的空间。能让胡公子当出头鸟,对于张三爷来说,可是难得的好事。他就差点没在旁边给双方加油喝彩啦。
    一转眼,胡公子的几位手下就躺倒了一地,抱着胳膊,捂着肚子,在地上来回呻吟打滚。胡公子一见,也没了主张,色厉内荏地用折扇指着小黑道:“你随便就行凶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啦!等我回到广州,叫我爹爹派人收拾你。你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都头吗,有什么值得猖狂的!”
    小黑可不吃他这一套,提着大拳头就奔胡公子冲了过来,口中还高喊着:“谁阻挡洒家,洒家就和他拼命!”
    胡公子一见他那凶神恶煞般的模样,立刻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了张三爷的身后。张三爷本来想多看一会热闹,最好是双方闹出了人命,才是最好。没想到这个胡公子实在是一个软骨头,竟然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于是就要命令下面的家人护院动手。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是谁在老夫的家门口捣乱!”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现实了这个人有很精深的内功修为。
    小黑也知道来人是高手,于是就停住了脚步,仔细观瞧。只见眼前这人年约五十上下,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衫,但是,浑身上下透出了一股逼人的气势。那是一个武者多年来形成的信心和骄傲,是在无数次的胜利之后,才会自然形成,别人是想学也学不来的,这大概就是高手风范吧。
    金谷园的众人见了老者,一起施礼问好。张三爷恭敬地对老者说道:“大哥,怎么连您也惊动啦!”
    老者哈哈一笑道:“老三,人家都打到咱们门口啦,你大哥我还能当缩头乌龟吗!”然后又对小黑说道:“年轻人,是你刚才在这里大喊大叫吗?”
    小黑被他的气势一冲,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于是将胸脯向前挺了挺道:“正是!您老是什么人?”
    老者道:“我就是这个园子的主人,这里就是我的家啊。你虽然是官府的公人,但我也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咱们互不相干,二位还是请吧!”
    小黑还要上前和他理论,却被一支梅硬生生地拉走了。二人离开了金谷园,小黑气呼呼地说道:“你拉着我作甚?难道就不找包子啦?”
    一支梅道:“当然要找,不过咱们也没有公文,无权私闯民宅。再说那老者不是等闲之辈,只怕咱们二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看来,只有等今天晚上潜入园内,慢慢查询了!”
    小黑听了,不由愣愣地说道:“那个老家伙如此厉害,那不和道济师傅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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