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听刘知县说有案子相求,也不好推辞,于是说道:“刘大人过谦了,可以将案情介绍一下,大家互相参谋,正所谓人多出韩信嘛!”因为是凡这样的事情,要是自己锋芒太露,倒显得人家没有本事,可是同僚之间的大忌。
    刘知县点点头道:“此案倒是也不复杂,只是一场普通的纷争。离城不远,有一个王家村,村民王二家的牛啃了村中王大户家的秧苗,被王大户家的佃户发现,就用镰刀将王二家的牛腿割伤。王二气愤不过,就到王大户家理论。结果,最后被王大户的家人给抬了回来,说是王二在与王大户争吵的时候,气急攻心,结果突然中风,昏迷不醒。”
    包正听到了这里,插话道:“那当时可有围观的人等?”
    刘知县摇头道:“王家是深宅大院,王二是进到了院子里和他们争吵的,所以就没有目击者。可是王二回到了家里,醒来之后,就对浑家说,是王大户指使自己家里的佃户,将他打伤的,叫浑家到县城来告状。”后,就下去查访。双方各执一词,一个说是被打致残,一个说是他自己发病,相持不下。”
    包正点点头:“这个案子发生几天了?”子十分简单明了,但是苦于没有人能证明当时的情况。那王二虽说自己被打,但是身上无有伤痕。本官要是看他是一个朴实的农家汉子,早就定为他诬告了!”
    包正听了,思索了一下,然后又问道:“是谁为王二验伤的?”
    刘知县道:“是本官上任时带来的仵作,是我在别的地方为官时遇到的。后来见他办事精明,于是就带到了这任上。”
    包正自语道:“那基本就排除了王大户买通仵作的可能,按常理来说。这样地情况,多是富者为富不仁,欺凌弱者。难道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是王二来诬陷王大户,可是,他又怎么能知道自己一定能发病呢?真是叫人想不明白!有些事情,不亲眼所见。是无法判断的。”
    刘知县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包老弟明天亲自去给王二检验一下,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包正也不由被引起了兴趣,就好像好酒者闻到了酒香一般。于是就对刘知县道:“好,明日清晨。小弟就在家中相候。不过,此番我是私自归家,不宜张扬,还请刘兄见谅。”原来,明天包正是准备化妆前行了。
    刘知县自然深知其中的厉害。于是就拱手谢过。又饮了几杯,就和夏主薄拱手道别。包正等人把他们送出了门外,望着刘知县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包正自语道:“刘大人还是一位好官,应该相助!”
    阿紫在旁边笑道:“你呀,是一听说有案子,手就痒了。我看是这些日子无案可查,把你清闲坏了!”
    小黑哈哈大笑道:“包子审案,就向洒家饮酒一样,那是成瘾的!”
    于是,众人回到了屋中。闲谈了一阵之后。包正就取出了三本小书,递给了三位老人。雷老虎接过来翻了几页,不由惊呼道:“难道里面介绍地是五禽戏不成?”
    包正点点头:“这是一位无名老者赠送给我的,我抄录了几分,送给三老。日日早起演练一番,足可强身健体。这也是我们几个小辈地一点心意。”
    雷老虎毕竟是识货的,他高兴地拍着包正的肩头道:“好小子,亏了你们还有这份孝心,你放心,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一定活得健健康康的!”
    包母听了,不由望着一支梅和阿紫笑道:“是啊,我是一定要等到抱孙子才行啊!”一支梅听了,不由俏脸一红,垂下头去阿紫也听出了老人的话外之音,于是就扑到母亲怀里,撒起娇来。雷母疼爱地抚摸着女儿地秀发,口中说道:“是啊,我也要等到抱外孙呢!”
    阿紫这一下失去了依仗,捂着脸跑到自己的闺房里去了,一支梅见状,也红着脸说道:“我去瞧瞧阿紫。”然后,也追了过去。
    众人见状,不由大笑了起来,包正也随着嘿嘿地笑着,笑到中途,忽然听了下来,脸上现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忽然对小黑说道:“我想明白了!”
    小黑听了,也呵呵大笑笑道:“包子终于想明白了,要娶妹妹和贾姑娘啦!”
    包正听了,不由一愣,然后苦笑道:“我是想明白了刚才的那个案子,你想到哪儿去了!”
    小黑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子,讪讪地说道:“刚才说得不是这事吗,你又转到了案子上,谁知道你说得是什么啊?”
    包正气愤地说道:“好,为了表达我对你的奖励,明天地案子,就由你出马,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小黑听了,不禁有些挠头:“叫洒家去断案,是不是稍微有点勉强?还是你亲自出马吧!”
    虽然小黑已经很有自知之明了,但是包正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扔下了一句:“反正我是不管了,明天就看你地了!”然后,就搀扶着母亲,出门而去。
    小黑嘴里嘟囔着:“包正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也不是这么小心眼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他在地上转了半天圈,还是没有头绪,于是决定向一支梅请教一番。
    一支梅听了刚才的情况,也不觉好笑,于是就安慰小黑道:“包子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接触过这样的案子!”
    小黑迷茫地摇摇头道:“看来,今天晚上是甭想睡觉了,够我想一晚上的了。阿紫,你去先给我切点熟牛肉,再拿一坛酒,叫我好好想想!”
    阿紫嗔怪道:“你是想办法啊,还是想借机喝酒啊?”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跑到厨房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黑就满身酒气地冲出了房间。雷老虎和雷母正在院中练习五禽戏,看到了小黑瞪着通红的眼珠子,跑得很急,还以为他是一宿也没有想出办法,准备找包正算帐去呢,于是就吆喝道:“黑子,哪里去?”
    小黑叫道:“我出去买点东西!”然后就推开了大门,却发现包正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外。小黑愣愣地看着包正问道:“你一大早来这里作甚?”
    包正笑道:“你先不要问我,我先问问你,你要去做什么?”起了颖儿的爷爷曾经说过的一种草药,抹在身上后,就能将伤痕弄没了,只有用甘草一洗,就又能显现出来。所以,洒家准备去买些甘草来用!”
    包正将手向前一伸,口中说道:“呵呵,你果然开窍了,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先用水泡上吧!”
    吃过了早饭,刘知县就派夏主薄来请包正,结果,包正没请到,倒是被小黑拉着他一起去了。临走地时候,小黑手里还提着一个陶罐。
    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包正从阿紫的闺房中钻了出来,然后说道:“今天小黑可要扬威了,咱们也不能闲着,今天一起上雾隐山上去游玩一番!”
    众人听了,一起叫好,其实,包正主要还是为了叫一支梅去寻找那种制幻草。一支梅自然也明白包正的用意,于是就特意牵着花面狐。
    一行人准备好之后,就向山上进发。开始一段骑马,跑着跑着,阿紫指着前面的一个小丘道:“包子哥哥,那里不就是当年初遇赵姑娘的地方吗!”
    包正一看,也回忆起了去年地情景,也不由神往起来。想到此番回京,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见到玉屏公主,心中竟然有些患得患失。
    很快,就来到了山下,众人徒步上山。由于有花面狐引路,所以众人一路上只是游玩。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去年发现迷幻草的瀑布附近。花面狐忽然兴奋了起来,长声嘶叫了起来。
    众人正在惊异之时,只听不远处地密林中也传来了一阵嘶叫。随后,就又钻出了一只大狐狸,眼中露出了狂热的光芒,盯在了花面狐身上。
    几名神武军见了,觉得有趣,于是都纷纷冲上前去,也想收个狐狸当宠物。对面的那个狐狸不但不跑,反而向前迎上了几步,然后转过了身子。
    那名曾经运送小白和花面狐的神武军见状,大叫道:“不好,快回来!狐狸要放毒!”可是,已经晚了,只听扑嗵扑嗵几声,那几位全都被熏倒在地,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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