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他是新来的。”
    邓飞等的就是这句话,阴森森的一笑,睁着火红的眼睛厉声道:“我说呢,我记起来了,就是新近那个路过这里的客人,情愿入伙保命的。”
    那人见邓飞的神色,吓得浑身抖:“是,是,头领饶命。”
    邓飞铁链毒蛇一般飞出,绕住那人的脖子,随着铁链的一抖,那人惨叫一声,身体随着铁链飞到空中,又重重的摔下。血肉模糊,已经毙命。
    邓飞收了铁链,红色的眼睛几乎要放出光来,看着下面的那些人道:“刚才那人一定是混入这里的奸细。不然,我们这次怎么会被官兵现?”
    孟康也道:“而且,我看此人行事诡秘,虽然是新来的,却总是蛊惑人心,肯定就是内奸。”
    邓飞道:“今天除了内奸,各位要同心协力对抗官兵。当今天下当官的都是心黑手辣,我们要是被抓住,万没有侥幸的可能。他们只会把我们当作升官财的牺牲品,所以,我们只有舍命一战。”
    “舍命一战。”孟康大声道。
    “舍命一战。”众小喽啰齐声大叫。
    听着里面的叫声,一个官兵对何涛道:“何观察,我们为什么不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灭了这股山匪?”
    何涛嘿嘿一笑:“你知道什么,我等着他们内部混乱呢。”
    “内部混乱?”那人似乎有些不明白,但也没有再问,只是疑惑道“他们长途跋涉,正是劳累的时候,要是等他们休整过来,我们岂不是要吃亏?”
    何涛哈哈大笑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断了他们的粮草,他们现在被困在里面,没有吃的,体力会越来越弱的,等我们吃饱了,他们的内部也乱了的时候,自然能把他们一举擒获。”何涛哈哈大笑“而且,抓活的比死的值钱,知道吗?”
    那个官兵恍然大悟的样子,跟着哈哈大笑。笑完,却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些当头的,就会弄一些悬殊。
    天黑下来,孟康悄悄的问邓飞“不如冲出去吧,乘兄弟们还有些力气。”
    邓飞叹了一口气道:“孟兄,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有不少的弓箭手?”
    孟康道:“恐怕他们的弓箭手正在等着我们吧。”
    邓飞不再说话。孟康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邓兄,要是他们明天步兵围住我们,弓箭手上山,或射箭,或檑木滚石之类的,我们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吗?”
    邓飞额头的汗就要出来了,但是现在他们是头领,自然不能先乱。邓飞道:“这里离梁山泊不远了”、
    孟康道:“只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这些是我们的根本,我们要是损失惨重,就是到了梁山,也没有多少意义了。”
    邓飞的眼睛在夜色中似乎也能出红光:“是啊”
    天色明了,一个士兵揉揉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屁颠屁颠的跑到何涛的帐篷里。
    “观察,我想到一件事情。”
    何涛被人打扰了梦,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道:“什么,说。”
    “我们要是让弓箭手上山,居高临下的攒射,他们不死即伤”
    “***,我说董青,大清早的,你说点有用的行不行?”何涛骂道。看到那个叫董青的人委屈和不服气的样子,何涛继续骂道“***,你不服气是吧,我告诉你,我是怎么说的,抓活的不死的值钱。还有,你让弓箭手撤离,万一他们乘机冲出来,你去挡着啊?”
    董青被何涛这一骂,再也不敢做声,虽然心里不一定服气。
    中午的时候,董青对何涛道:“观察,他们现在一定又困又饿的吧,都饿了他们三顿了,冲进去岂不是好?”
    何涛嘿嘿笑道:“里面要是乱了,岂不是更好,你懂什么?”
    董青早晨被何涛骂,现在又不被肯定,心里有些不忿,转过脸,不再说话。
    “就是里面的那两个贼有点手段,要是他们失去抵抗能力,就好办了。”何涛似乎自言自语道。
    眼看又要黄昏了,董青道:“观察,饿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应该没有多少力气了吧?”
    何涛点点头,董青正要说话,何涛自言自语道:“奇怪,里面怎么没有乱呢?”
    董青的话就生生的吞了回去,根据教训,自己说的话就像放屁,还是不说的好。
    正在这时,突然有马蹄声传来,何涛心中一惊,就听见帐篷外面一阵喧哗,紧接着,几匹马就闯了进来。
    “何涛,为什么不一鼓作气的剿灭了山贼?”
    何涛见那马上的书生模样的人一脸傲气,说话不容置疑的样子,心内疑惑,迟疑道:“我已有计较,只等着贼乱,则抓活的。”
    马上那书生模样的人冷冷一笑:“胡说,我看你分明是不敢进攻才是真的。”
    何涛看了看马上的那个书生,挠了挠头:“不知阁下是何来历,是否可告知一二?”
    那:“凭你个小小观察,还想知道我的来历,太不自量力了。你只管照着我的话去做就是。”
    看何涛要说话,那:“作为观察,不要太相信那个姓宋的”
    那书生话没说完,何涛已是大惊:“你,都知道啦。”
    那:“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何涛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正是江满红,这次,为了赶路,他们几个领提前骑着马赶到这里,大队人马,却在后面跟着裴宣赶往这里。
    江满红也一直奇怪,饮马川的人这次来,怎么会被现。
    想来想去,就想到了宋氏父子。
    那宋太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宋太公一心想要儿子有出息,如果这次宋江或者是宋清因为饮马川的事情能够立功一件,就一定有了一些政治资本。所以,刚才江满红那句“姓宋的”正是要摸何涛的底,果然,一试就说明,这事,肯定是跟宋氏父子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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