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阑珊逐渐从旁人的口中得知唐珊珊对待陶大维,完完全全是她一厢情愿的做法,更气人的是,她竟然用她的几个铜臭钱,一口气制伏了陶大维和宋之霖两个,没想到,陶大维真的是为了要多找机会和她相处,才低声下气去向唐珊珊借钱,而这个大花痴,竟利用他那正直的个性,而处处将他吃得死死的,这口气,非得帮大维讨回来不可。
    夜晚,她将大伙带到一间纯按摩的指压馆,而唐珊珊则被贺阑珊给带到另一个房间去。
    “你带我来这做什么?我为什么不可以和大家在通铺的房间?”唐珊珊进入一间小密室,狐疑地问向贺阑珊。
    她笑了笑。“你身份不同啊!你是千金小姐,当然要享受vip的贵宾享受,那些市井小民哪能跟你一样的待遇,我可是将这间按摩馆中最优秀的按摩师请来帮你服务,保证你通体舒畅、骨血舒通,会越变越美丽的。”
    “真的呀!”果真是胸大无脑,贺阑珊的两三句话就唬得她死死的。
    她脸部一下子神气活现了起来,当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她想了想说:“那我叫大维一起来,我也要让他跟我一起享受,花多点钱没关系。”
    “大维,大维,叫得那么亲热,我就偏不如你所愿。”她在心中默念着,豁出性命也不让她再接近陶大维。
    她马上挽住唐珊珊的手臂。“那种土包子,他是不会懂得这种高级享受的,一般的推推捏捏他就乐翻了,况且这vlp的名额,一团只有一人,我看了看全团的人,就你够资格了。”
    她不给唐珊珊有后悔的机会,一杷将她按在榻榻米上说:“我替你去叫按摩师,你先在这边等着。”
    她将灯光调暗了下来,一走出门,便冲向后门叫道:“象姐,该你上场了!”
    一名肥硕臃肿的胖女人,晃着胸前的两颗水球缓步而来,全身上下,除了鼻子没有大象那么长外,其余部分和一般的大象没什么两样,尤其是一双像树干的腿,更是和象腿没两样。
    “这里是五千元泰币,小房间的那个女的就交给你了,你让她惨叫声叫得越大声,我额外的补助、奖金就更高,记住,别弄出人命,让她剩半条命就够了。”
    哼!你这磨人的狐狸精,我看你能践到什么时候?
    “哎哟!救命啊!轻点我的腰我的腰啊!你别双脚一起踩上来哇!你怎么这么粗鲁。”
    小房间内尽是唐珊珊的痛苦哀嚎声,那象姐直接跳到唐珊珊的背上去,存心要踏扁她似的,不管她再如何求饶,她竟是充耳不闻。
    忽然“噼啪”一声,好像树枝被用力折断的声音,只见唐珊珊眼球一翻,全身僵了一下,四肢猛抽搐。
    不动了!
    象姐一看自己玩过火了,忙冲出去叫贺阑珊。“快叫救护车!”
    此事被隔壁房在做油压及指压的其他人知道后,也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一路上,贺阑珊半句话也不敢吭,像打破老爸的古董一样,死咬着嘴唇发颤。
    手术房上的急救灯一直亮着不灭,所有的人也听了贺阑珊的自首告白,知道又是她爱戏弄人的个性闯了祸。
    看着陶大维往来手术房门口徘徊的焦急状,贺阑珊又开始吃味了,他紧张个什么劲啊?他不是该狂笑吗?
    正期待他能够安慰她两句话时,果真他真的在看她了,但就只有两秒,短短的两秒,他又将头侧了过去,好像在责备她说:“你玩得太过火了!”
    贺阑珊在内心生着闷气,这年头,好像当坏女人才吃香,像唐珊珊,才被轻轻一教训,就引得大家对她的罪恶一笔勾销。哼!从今天起,我也不当好女人了!
    这时,手术室上方的灯终于熄了,陶大维出乎意料地第一个冲上前去焦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主治大夫表情极不乐观地摇头说:“龙骨的断裂处太多,骨盆腔也受到严重的挤伤,这最好转大医院治疗,或趁病情还在可控制的范围之下,赶紧送回你们台湾去医治。”
    他脸一沉,似乎话也仅能说到于此,待唐珊珊被推进加护病房,陶大维忍不住对贺阑珊严词喝斥了起来。
    “你要耍光天底下所有的人你才甘愿,是不是?”
    贺阑珊噙着泪,她已经心情乱难受,自责透了,他还凶巴巴地对她吼,她会这么做,还不全是为了他,难道受伤的人才是对的吗?她的心也受伤了啊!为什么就不能少骂她两句。
    闰珊看得出此次妹妹的这个举止,不纯粹是为了恶作剧才如此做的,从她一副委屈的脸孔看来,她内心也不好受。
    “好了啦,大维!你就少说她两句,她又不是故意的。”闰珊劝道。
    “她怎么玩我不管,要是一旦弄出人命,怎么办?”他也正在气头上,骂出来的话自是恶毒无比。
    “你继续骂,不要停啊!”她一把抹掉眼泪,来到陶大维的面前,她的目光距离他的鼻息不到三十公分处,恨恨地看着他。“你若认为我该打,就狠狠地赏我两巴掌,不要客气啊!但也请你不要后悔,做了就不要遗憾。”
    贺阑珊眼睛一闭,只要感觉到她脸颊一阵刺痛,他就完蛋了,而他们之间也算玩完了!
    陶大维将手高高抬起,迟迟挥不下去,这究竟是为什么?这么顽皮捣蛋的调皮鬼,他却打不下手,虽然爱一个人最怕宠坏了她,然而,面对贺阑珊,陶大维硬是无法狠下心来,他的心的确被她攻占了!
    “我去安排唐珊珊回国就医的事。”他叹了一口气,将身子一转,朝长廊的另一端走去。
    贺阑珊正想要再乘势讥讽他两句时,手突然被闰珊一按,制止她那气头上的行动。
    星光灿烂的舒爽夜风,吹得陶大维的长发飘逸得像大草原上的柔绿鲜草,一张性格爽朗的五官加上湛蓝的水钻明眸,令人不禁深深被他迷惑。
    他一个人站在医院三楼处的一个白色阳台上,面对的正好是迷人浪漫的暹罗湾,远处椰叶被风儿吹荡的沙沙声,谱出这热情南洋的优雅仲夏梦组曲。
    可惜,他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的美景,他担心唐珊珊的身体状况,也担心他和贺阑珊也没有了明天,更担心自己的一事无成。
    袅袅的白色烟缕随着风儿向后方飘去,烟雾的朦胧中,站着一名纤瘦的清秀女子。
    “你来这做什么?”陶大维发觉到有人走近,猛一回头,竟是贺阑珊。
    “你别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只是要来告诉你,以后你陶大维和我贺阑珊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我们也没有正式的开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令人难过的结束,想想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我也累了,正好趁这次的教训,让我能从梦中惊醒,而你随你便喽!”贺阑珊说得仿佛事不关己。
    “你自始至终一直认为我不认真?”他蹙着眉,忧心忡忡问道。
    “你有认真过吗?”她反问他。
    他也明白自己的态度总是扑朔迷离的,他可以对每个女生都好,但要谈到特别好,甚至想去呵护、体贴她,好像都还没达到那种程度。
    两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表面的争风吃醋倒是都发挥得淋漓尽致,但彼此的心灵深处呢?似乎一点也没有触及到。
    她见他半天挤不出一个答案,已丧失耐心,不免话也不多说一句,掉头就走。
    “别走!”他喊住了她,内心激昂澎湃。
    他跨步向前,一把将她转身并紧搂住腰,不管她同不同意,也不理会她是否会捶打他、抓扯他,他就是要她。
    他的唇完全封锁了她红滟滟的唇形,如饮吮蜜汁般地再三热吻,两只手不停在她白皙的背部来回游移,双唇也沿着颈项滑到她丰腴而浑圆的胸部
    “不不要!”她寻回了理智,双手同抵他的胸,使劲地推开他。
    “够了!我受够了你这种态度。”她喘了一口气,几近崩溃地贴靠在墙边。
    “你不晓得我爱你之深吗?”他痛苦地呻吟。
    “少演戏了,别以为我没有看见你听到唐珊珊受伤时的那种表情,够了,陶大维,你要对谁认真请你就不要三心二意,我们女孩子不是摆在路边摊的便宜货,可以让你爱用就用、爱丢就丢!”
    那一幕幕的历史镜头,在贺阑珊的脑海中一一播映出来,她受不了他对女人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他不能这样做,他无权的。
    “我承认我是关心唐珊珊,但那是基于朋友的一个道义,就算我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难道作朋友就不用理会她了吗?”陶大维无法忍受她冷酷的心。
    “爱情对女人来讲是自私的,我看你对别的女生好,我就浑身不对劲,如果你对男女之间的关系还是这样浑浑噩噩的话,那就永远别来找我,我没那种宽宏大量。”
    她这次真的走远了,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陶大维也没有再上前去拉住她,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能不能照着贺阑珊所说的一样对女生别那么一视同仁呢?
    菸头的红光烫醒了迷茫中的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不该理睬唐珊珊的生死而取悦贺阑珊呢?万一他真如此做了,幸福也就随之而来了,但,内心对唐珊珊的歉疚,不就成为他一生抹灭不去的烙印
    好烦!好烦!他最怕烦了!
    好希望有人能给他指引迷津,让他自爱情的苦海中,彻底的解脱开来。
    由于唐珊珊的危险期还有两天左右,所以这四十八小时都必须要严加观察。
    “阑珊这次真的玩出火了!”之霖在医院附近的一家pub和闰珊、靖堂及大维闲聊着。
    “这都要怪谁?全是阑珊一人的错吗?要不是大维带她来,她会认识她?”闰珊不容之霖将过错全集中在阑珊一人的身上。
    “我就知道,这两个女的一见面就是那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眼神,今天会发生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陶大维将一杯生啤酒推到史靖堂面前,面带愀色地道:“你喝你的酒啦!这事说起来你也有分。”
    “我”他想辩解,却被闰珊给一口截住。
    “都什么时候了,还翻旧帐,喔!对了,大维!你昨晚和阑珊谈得怎么样了,我看她哭了一整个晚上。”
    他将一杯五百cc的啤酒一饮而尽,脸部的表情是一派的沮丧。“我们根本无法沟通,她半点也听不进我说的话。”
    “也不是我在为我妹妹叫屈,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学就喜欢你了,当然不想看你对别的女生太过亲密,这次唐珊珊受伤的事,你表现得那么积极,别说是她了,连一般的女孩子看了也受不了的。”
    “是啊!大维,我也觉得你满矛盾的,那女的你不原本就避之犹恐不及,我真搞不懂,她真的不能缠你了,你反倒心疼起她来了。”之霖这次也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你们怎么都跟阑珊一鼻孔出气?好歹她也是个女孩子,能坏到什么令人发指的程度,别忘了,这次咱们能来泰国,还是靠她的帮助。”他怒视之霖,认为他怎会变得如此忘恩负义?
    这一个观念,闰珊觉得有必要纠正他,博爱虽是美德,但滥情却有损社会道德,像他殷勤得像个救火的消防队员,任谁做了他女朋友也会抓狂受不了。
    “大维,不是说我年纪比你大,就是在教训你,你对人好,那是你天性善良,我自然没有话说,但好也要有个限度,将自己的爱心泛滥运用,无顾及到其他人的感受,那只是你对某个人的小爱小恩,可是你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到你最亲的爱侣,她的地位放在哪?这事要发生在之霖身上,我早跟他分手了,哪还像阑珊一样有好脾气和你一条条讲明白。”她一口气说完,只望能给陶大维一点触通。
    “我不知道我对唐珊珊这样一点小小的举动,竟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遗症。”他真的不明白,也许心思从来没有如此细腻过。
    “对啦!人家也没说错,像贺阑珊才对我好一点点,你不也想揍死我,还说别人,先想想自己吧!”史靖堂无意间插入的一句话,震骇了他。
    在大伙口沫横飞的分析下,他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了,对于贺阑珊的憧憬,他永远是保持高度的兴致,也因此,他也接受大家的建议,将唐珊珊的事尽量淡化,让宋之霖和史靖堂来全权处理,而自己,则必须要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为重。
    “好吧!我会用我这把爱神的箭,再次射下这双面女郎的心的。”他幽默地自嘲一番,也引得众人的一阵干杯互道他能再次掳掠芳心。
    正当全部的人在等着陶大维再次出发,重新赢回贺阑珊的心的同时,却有另外一件伤脑筋的事困惑一他,正可谓好事多磨、诸事不顺。
    原来是霜灵把雨婵给看丢了
    “我也不晓得,我不过是进去试衣间一出来,她人就不见了!”霜灵忧心如焚,哭哭啼啼地斜说她将雨婵弄丢的经过。
    “叫你好好顾住雨婵,你怎么这样不小心,叫我回去如何跟我爸妈交代!”陶大维从来也没有过如此躁郁不安。“那报警了没?”闰珊问道。
    “报过了,可是他们泰国警方办事效率之低,我怕我怕雨婵在他们找到之前,不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意外,东南亚这边的治安这么差,坏人又特别多”
    “够了!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陶大维怒吼霜灵,心情已经够乱的了,她还说这些令人更提心吊胆的话,真希望走丢的人为何不是她。
    突然,陶霜灵止住了泪水,喜出望外地说了一句:“对了!我记得雨婵的口袋中有一张饭店的电话号码,那是阑珊怕雨婵在泰国寂寞无聊时,可以打电话和她聊天、打发时间用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到阑珊的房间等,说不定雨婵摸到那张小纸条,会请人帮她拨这支电话。”
    唯今之计,也只盼雨婵能机灵一点,赶紧想到那张小纸条,也好让大家能松了一口气。
    然而,陶大维却在此刻犹豫了!
    “我现在跟她闹得这么僵,她哪会让我待在她房间,再说,凭她的个性,免不了又要奚落我几句,这”“我拜托你,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你以为她那么不分事态严重与否,跟你计较这个,你也太不了解她的为人了吧!放心,她不是这种人。”闰珊真受不了他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拉着他的手,直朝贺阑珊的房间走去。
    在一票人还没到达之前,阑珊一人在房间打包着行李,后天就要将唐珊珊送回国内治疗了,她心情也不是挺好受的,想想自己对人家也太狠心了一点,弄到最后,她自己呢?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才失一个小小的恋算得了什么?我贺阑珊又不是没有人要,总有一天,我要找一个条件比陶大维好上十倍的男朋友,带来呕死他。
    等她心情稍微平静些时,一通要命的电话又让她重新跳回和陶大维那纠葛不清的情网之中。
    “谁呀?”她接起电话,懒懒地问了一句。
    一阵冷笑声寒得她酥麻到骨髓里去,随之,便是一记陌生又带着泰腔的中文。“嘿嘿!小姐,你家是不是走丢了一个妹妹?”
    “我家丢妹妹?你家才丢一个阿妈啦!”她毫不考虑地回了一句。
    “小姐,你很凶哦!你真的不相信你家有妹妹走丢?”那阴森的男子声,此时语气极端严肃。
    “对啦!你家的妹妹丢在我家了,快来领回去啦!”她一气,懒得再和他多说“咔”一声,便将电话给挂上了!
    神经病!这几天已经够衰了,还碰到这种无聊电话的騒扰,贺阑珊真是倒了八辈子的楣了!
    当她又继续走回行李箱整理衣物时,门外适时传来一记沉重的敲门声。
    “谁呀?”她一边喊,一边将门打了开来。“是你啊!”她一见是陶大维,原本不让他进房的,但见到他那一张暗灰的气色,似乎有什么不顺遂的事烦着他,也就不当面拒绝了他。
    “有事吗?”她态度冷得没一点语音的起伏。
    “你有没有接到雨蝉打来的电话,或者有陌生人打电话来询问有关我妹妹的事?”他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了?若你想找借口跟我说话,告诉你,这招并不高明。”
    “我在认真地跟你讲话,请你也认真地回答我!”他露出少有的正经。
    “告诉你,大男人沙猪主义对我一点也不管用,我没有必要回答你任何的问题
    “请你别再耍脾气了,行吗?雨婵她失踪了!”
    “失踪了?”她呆愣了半晌,原先盛气凌人的激昂声调也跟着降了下来。“真的吗?”
    “我几时拿过我妹开过玩笑了?”
    阑珊先将她和他的私人感情放一边,突然想到了刚刚的那通神秘电话,不自觉地喊出:“啊!糟了!”
    “你有我妹的消息了,是不是!”他思妹心切,无法控制地钳紧她的双臂,让她一阵抽痛。
    “你放开我!你把我弄痛了!”
    “对不起!我一时太心急”他放开了手,但面部表情仍轻松不得。
    “刚才是有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没错,但我把它挂了!”
    “挂了?”陶大维一时心沉意散。“那你没问他一些什么线索吗?”
    “我哪清楚?你也是现在才告诉我雨婵的事,之前我怎会知道?”她耸耸肩,错根本不在她。
    “完蛋了!雨婵八成是被坏人拐走了!”他坐在床沿,脸埋进双手之中,心情跌到谷底。
    阑珊第一次看到了陶大维伤心难过的一面,曾几何时,从她认识大维以来,他都是那么坚强,像个永远也击不垮的战士,如今,为了妹妹,他竟变得那么无助、脆弱。
    “对不起!我该问清楚的。”贺阑珊的脾气又转了一百八十度,她走近他身旁坐下,手主动地去贴向他的手,输送她的宽慰及鼓励。
    这一骤变,倒令陶大维吃了一惊,他没料到,平常趾高气扬的她,也会暂时抛开私怨,向他赔罪。
    “我想,要是雨婵真被歹徒给拐走了,他们一定会再打电话来的,我陪你等,算是做劣谟的义务,可以了吧!”她勉强笑了笑,想缓弛一下他那悬挂不安的心。
    为了不想影响到唐珊珊的就医时效,陶大维便先麻烦宋之霖、贺闰珊和史靖堂三人先行送她回国,而自己和阑珊及霜灵则留在泰国,继续找寻已经失踪三天的雨婵。
    “怎么办?都已经三天了,还没有雨婵的消息。”霜灵在房间内像个游魂似地踱来踱去,从她蓬头垢面及未施半点脂粉的模样看来,也够折腾她的了。
    “你没跟叔叔他们说雨婵不见的事吧?”陶大维担心地问道。
    她一脸惧怕的神色。“我哪敢说,我只是告诉他们这里很好玩,雨婵吵着不想回去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爸说,下礼拜三雨婵的全国钢琴比赛就要开始了,他叫我们提醒她别玩疯了!”霜灵说得有点心虚。
    “下礼拜三?”他掐指一算。“那只剩五天了嘛!这下可完蛋了!”
    两人面面相觑,此刻的他们,比死刑犯等着黎明要被枪决的心情还复杂,雨婵啊!你要听见哥哥在呼唤你,就快告诉哥你现在人在何处,别让哥想疯了啊!
    就在一片凝重的沉默之中,霜灵忽然问道:“那贺姐呢?怎不见她的人影?”
    “她说这附近的角头、帮派她比较熟悉,她要帮我去打听打听!”
    “你就让她一个人去找雨婵?”霜灵有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是啊!她说多人多碍事,要我们留下来等电话,万一她有任何消息想联络我们,或是抓走雨婵的人再打电话来,也好有人接应。”
    霜灵被他这一番话打败了,这下不但要担心雨婵,还要担心阑珊的安危,果不其然地,这会儿阑珊真的碰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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